第二百章 刺進心臟的利刃
台上的女人眼中出現了一抹驚慌,但是旋即,她就感覺自己眼前一暗,一道高大的背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你是誰?」夏藝冷冷的問道,就像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他的眸子里有著戒備有著謹慎。
「呵!」沫流年冷笑一聲,她抬手擦去了眼角的淚水,「你居然問我是誰?夏十一,對著一個冒牌貨卿卿我我,你不覺得噁心嗎?」
「你胡說!」女人心中一顫,惡狠狠的瞪著沫流年,「你才是冒牌貨!十一,你不要信她,她是假冒的!」可憐兮兮的看著夏藝,小手更是抓住了他的衣服,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呵呵,沫流年什麼時候會像你這麼軟弱,什麼時候站在夏十一的背後祈求過他的幫助?」沫流年一字一字的說道,恨意流動,她手指輕輕的在腰帶上一抹,背在身後,一步步的朝著兩人靠近,「為什麼我都不知道ice什麼時候救過我?」
「是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夏藝的目光落在了沫流年的臉上,卻是抓住了那個女人的手,「你是誰對我來說不重要,但是她……才是屬於我夏十一的女人。」
「哈哈哈……」聽到他這句話,沫流年突然笑了起來,笑的癲狂,笑出了淚水,她伸出了左手,白皙的手指在燈光下閃爍微微的光芒,「好一個霸氣的夏十一!」
「來人,將這個女人趕出去。」聽到夏十一的話,冒牌女人的心中一喜,連忙用起了女主人的身份,呼喝一聲,但是……
沒有人聽她的,也沒有一個人動。他們只是屬於夏藝的手下,除了夏藝,不會聽任何人的命令!
「流年!」夏藝側頭看了她一眼,眸子里露出了一抹責怪。旋即,責怪化為了溫柔,抬手輕輕的撫摸她的臉頰,「讓我來處理好嗎?」
「奸*夫yin婦!」沫流年的目光霎時變的冰冷一片,夏十一,我恨你!
右手揚起,一抹銀色的光芒在冒牌沫流年的眼中綻放。
「小心!」她驚呼一聲,俏臉猛然變成了一片蒼白。
夏藝疑惑的側頭,臉上的溫柔僵硬,垂眸看著自己的胸前。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女人白皙的指尖。
「噗」利刃拔出。溫熱的血濺在了沫流年的臉上。她神色一滯,看著倒下去的夏藝,心中一片茫然,我……做了什麼?
哐啷!指尖的薄刃落在了地上。慌亂的人群、女人的哭喊聲與憤怒的嗓音她都已經聽不到了,在她的世界中,只有那一抹鮮艷的紅光,那樣的刺眼!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被ice拖著離開的,只知道自己僵硬的像是一具乾屍,耳邊的嘈雜變成了嗡嗡聲,安良、魏鴻、方琪如、埃羅……所有她認識的人都用質問與憤怒的眼光看著她,好像在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啊。為什麼……會想要殺夏十一?沫流年茫然了,被ice塞到了車子里,快速的逃離了別墅。
追趕的人不斷,但是沫流年卻仍然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沫流年是秦洛的女人……所有的人都是你的敵人……你要殺了他們……殺了他們!」一道如同魔咒一般的聲音在她的腦海中不斷的響起。
艷麗的紅色、夏藝最後倒下去的那一幕、女人和男人們的呼聲、朋友的質問與憤怒……所有的東西都交織在了一起。
「不是,不是敵人。我不要殺他們,不要殺,不是敵人!」沫流年抱著頭,額頭上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不是這樣的,十一不是敵人,我不能殺他,不能殺的!」
一抹血光乍現,她茫然的看著自己指尖的鮮血,神色驀然獃滯,「我……我殺了十一……」被冷汗浸濕的發貼在了她的臉頰上,空洞的眼神沒有一絲神彩。
「姐姐!」小哥兒擔憂的看著她,小小的人兒臉上露出了一抹悲傷從後視鏡中看到她的模樣,心更是狠狠的揪了一下,「聽著沫兒,夏十一不會死的。憑他的反應力與速度肯定能躲過去,但是他沒有躲,說明他對自己有信心。」
「不可能的,那是心臟啊,我居然殺了十一……」沫流年痛苦的抱著頭,懊悔、憎恨、自責、悲傷……所有的負面情緒都衝擊著她的神經,讓她處在了崩潰的邊緣。
「他沒有死,沫兒,他還沒有死!」ice從後視鏡中看著她的模樣,臉上露出了一抹憤怒,「你振作一些好不好!」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這是他第一次就沫流年吼。
小哥兒看了看沫流年,又看了看ice,一咬牙,從口袋中掏出了針囊,跳到了座位上,將一根銀針插進了沫流年的脖頸處,然後小胳膊一攬,就將沫流年攬在了自己的懷裡。
「你做什麼?」ice快速回頭,連方向盤都不管了,用槍指著小哥兒的頭,戒備的說道。
「大叔,車!」小哥兒欲哭無淚,哥們兒,咱們這是在飆車,不是走路啊,「中醫,冷靜!」
言簡意賅的說了幾個人。ice也反應了過來,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槍接著掌控方向盤,故作鎮定的他此時後背也起了冷汗,靠!他剛剛是在玩兒命嗎?
小哥兒此時已經不是被嚇出一身冷汗了,如果他有分身術肯定就是幾個分身幾身冷汗,泥煤,這也太狠了一點吧。
等到沫流年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她茫然的看著裝飾華麗的屋頂,眸子里有幾秒鐘的失神。
「十一……」想到了發生的事情,她刷的一下就坐了起來。
「姐姐,你醒啦。」一直趴在床邊的小哥兒掩口打了一個呵欠說道,「要吃什麼東西嗎?我出去買!」
「夏十一怎麼樣了?我殺了他對嗎?」沫流年看著自己的指尖,昨天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閃現,「秦洛!」
咬牙切齒的味道,那一次的催眠,她信心滿滿的以為自己已經擺脫,而且小木出來后埃羅也找人對她進行了詳盡的檢查,可是仍然是一無所獲。
一個可怕的敵人。一個心機深沉的男人!在冷靜下來之後,沫流年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了,有著秦洛這樣一個敵人,永遠是他們的噩夢,當你以為你擺脫了他的時候,卻是想不到依然處在他的網中!
「誰?」小哥兒有些疑惑的問道,他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因為無論你有多麼的聰明,手中沒有人,沒有關係網。沒有強悍的勢力還是白搭!
「沒什麼。」沫流年搖搖頭。「ice去了哪裡?」
「他知道你不放心夏十一。所以,去看了。」小哥兒說道,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一切,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姐姐,我感覺,昨天他是故意讓你刺中的。那個男人很厲害,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他肯定能躲開的!」
「你不用安慰我了。」沫流年苦澀的一笑,臉上露出了一抹自責,「是我做的,我不會逃避的!」
「不,我沒有安慰你。」小哥兒搖搖頭,神色嚴肅。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模樣,「是真的,他絕對能夠躲開,雖然角度很小,但是我看到了。他的身體偏移了幾分。」
「真的?」沫流年此時也有一些懷疑了。
「恩,這種能力是我與生俱來的,無論多麼細微的動作我都能看出來,如果姐姐不相信可以試一試。」小哥兒自信的說道,為的只是打消沫流年的疑心。
沫流年狐疑的看著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微微傾斜,那一點點的角度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計,因為連她自己都沒有看出來自己的手掌動過,「你能看出來?」
「三度。」小哥兒吐出一口氣,黑色的眸子里亮起了璀璨的光芒,「這應該是叫動態視力吧,對於一些東西的移動總比常人要敏銳很多。」
「吱!」小哥兒的話音剛落,房門就被人推開了。
「沫兒?你醒啦,想吃什麼?」看到她醒了過來,ice欣喜的問道。
「怎麼樣了?」沫流年期待的看著他,希望能夠從他的嘴裡聽到好消息。
「脫離了危險期,據說就差一寸,再深一寸的話就回天乏術了。」ice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謝天謝地。」沫流年仰起頭,喜極而泣。
「你不恨他了?他可是把別人當做了你啊!」ice戲謔的說道,「我見到夏零了!」
「零!」沫流年心中咯噔了一下。
「他說,讓你相信夏藝,那麼做是有苦衷的,」ice吐出一口氣,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夏藝的反常,假沫流年露出的破綻太多了,除了那張臉,真的是任何一個地方都不像!
「我知道!」沫流年點點頭,冷靜下來的她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兩個彼此都了解的人,絕對不會拘泥於那一張臉龐,他們靠的是對彼此的感覺來判斷對方到底是不是自己愛著的那個人!
「謝謝你,ice。」沫流年真誠的說道,他一直都默默的守護在自己的身邊。和艾倫的戰鬥肯定沒有停止,但是他卻是選擇了千里迢迢的趕到台灣,來幫助自己,這份情,她永遠報答不了。
「客氣了。既然想要感謝我,就以身相許吧!」ice興沖沖的說道,很是期待的模樣。
「做夢!」稚嫩的嗓音卻不是沫流年發出來的。ice眉頭一挑,看著仰起小臉兒的小哥兒。
「小朋友,大人說話,你就不要插嘴了!」
「哼哼。」小哥兒也不搭理他,轉頭看著沫流年,「姐姐,我給你開些安神的方子,然後休息幾天,夏十一的事情你就不要去想了,我和大叔會搞定的。」
「恩。」沫流年點點頭,心中感激。
「喂,小子,說實話,你這樣討好沫兒為了什麼?」ice冷聲說道。
「因為她很像一個人,我可以發誓,我絕對不會害姐姐,不然就讓我身首異處好了。」小哥兒滿不在乎的發著誓,「我也聽說過,一個價值四十億美金的人,大叔,你不覺得這樣的事情很反常嗎?」
「是反常。」ice也皺起了眉頭,再漂亮,再勾*魂,也畢竟只是一件商品罷了,而且,在四年前,艾倫似乎想要用股份交換沫流年,的確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所以,你斷定,一定是有人知道姐姐的背後隱藏著什麼!」小哥兒的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隱藏的那個東西,不是可以用錢來衡量的!」
「小屁孩兒知道什麼,這些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ice伸手在他的頭上拍了一下,但是心中卻也認可了這種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