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祭拜

第一百二十六章 祭拜

沫流年與埃羅約定了三月為期,可是今日三月已到,她所做到的也只是收回了半夏而已。

相遇如同陌路,埃羅一直都在避免與沫流年相見,他曾經說過,如果小木做了什麼對不起沫兒的事情,他一定不會放過她。

可是,當事實擺在眼前,當小木魂歸九天,他卻是驚訝的發現,那個女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早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超越了沫流年。

「埃羅!」沫流年撥通了埃羅的電話,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愧疚與沉重,「今天,今天我們去看小木吧!」

屍體早就已經沉到了海底,這樣的說法也只不過就是給自己安慰,因為他們都固執的相信,有海的地方,就會有小木的靈魂。

「好!」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沫流年卻是聽到了埃羅的悲痛,她的心中一緊,好像被什麼壓住一般,讓她險些喘不過氣來。

「對不起,埃羅!」她低聲說道,白皙的臉龐上淚水肆虐。

「這是小木自己的選擇,沫兒,我不怪你!」淡淡的聲音,明明離的不算是太遠的兩個人,在一刻沫流年卻是感覺他們兩個如同陌生人一般。

「我去接你,小晴也會去,就這樣吧,拜拜。」掛斷了電話,沫流年蹲在地上將自己蜷縮成了一團,她為什麼要選擇逃跑?如果不逃,小木就不會死了!

「流年。」夏藝將她攬在懷裡,心痛的看著她的模樣,「這是小木自己的選擇,她在為自己的過錯贖罪,你不用自責,因為她也沒有怪你。」

「我知道。」沫流年吸吸鼻子,聲音中帶著濃濃的鼻音。是啊,她知道,在小木讓她走的那一秒鐘對方就沒有想過要活。這個看似沒有什麼主意的女孩兒卻是比誰都要倔強,或許,自己從來都沒有了解過她!

「我要出去了,十一。」沫流年抹了一把眼睛。「讓零陪我去就好了!」看著夏藝張開的嘴,她提出了要求。夏藝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她不可能讓他去冒險的。

「好。」夏藝點點頭,只能妥協,「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我先出去了。」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夏藝替她拭乾了臉上的淚痕,邁步走出了屋子。

「小木,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你的心愿……我會替你完成。」沫流年握緊了拳頭。將悲痛轉化了動力,從衣櫃中取出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帶上自己的匕首與槍,開車離開了夏家。

茫茫的大海一望無際。沫流年站在甲板上看著遠處的海平面,心中一片恍惚。

那一天是晚上。她能看到了只有漆黑一片,尚還沒有這樣的功夫來好好的一覽海上的美景。

「小木!」她仰頭大喊著,溫熱的淚水在流出眼眶的瞬間就被海風吹去了溫度。

平靜的海面上只有她一個人的喊聲,回應她的也只有一兩隻海鷗的叫聲。

佳人已逝,她們再也回不到了從前。

沫流年一手撐在了欄杆之上,像是一隻失去了翅膀了鳥兒,「噗通」一聲落進了海水之中。

「流年!」林晴心中一顫。連忙趴在欄杆之上緊張的看著下面。埃羅張張嘴,到了嘴邊的話語又被他咽回去了。

冰冷的海水從皮膚滲進了每一個細胞之中,沫流年安靜的感受著這一切,那一天,她就是這樣抱著小木的屍體沉了下來,結果卻是讓小木一個人睡在了這冰冷的海水之中。

我是不是應該將她留在船上?她的心中一片恍惚。不,不行,一個活著的人他們尚還那樣殘忍,不用說一個死了的人,說不定真的會被殘忍的對待。

小木。我多想回到那一天,我未逃,你未死!

沫流年閉上了眼睛,從海水之中遊了上來,小小的腦袋在無邊無際的水面之上像是一個小的黑點。

埃羅抿抿唇,將繩梯放了下去,示意沫流年自己爬上來。

流年抿抿唇,海水的冰冷已經讓她牙關打顫了,也不再猶豫,藉助繩梯爬到了船上!

埃羅看著她的模樣,心中一痛,想要伸手將她拉上來。

「啪」

林晴將他的手打開,握住沫流年的手將她拽了上來。

「既然不情不願,為什麼還要假惺惺?做出一副悲傷的嘴臉給誰看!」林晴沉聲說道,握著沫流年冰涼的手,臉上露出了一抹擔心,「去換衣服吧!」

「不用。」沫流年搖搖頭,小木也是這樣的吧,在不見陽光的海底她或許比自己還要冷!抽出手,看著遠處的海面,回想著那一晚發生的一切,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

似乎在後來聽到了槍炮的聲音,會有這麼巧合嗎?她們正好逃走,正好又有海盜來攻擊船,如果不是巧合,那麼設計的人又是誰?他為什麼要救自己?

「沫兒!」埃羅將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肩上,冰冷的水透過自己的掌心順便遍布了全身,他的身體一顫,將沫流年攬進了自己的懷裡,自己對她太不公平了,小木的死根本就不能怪她,她或許比自己還要痛苦。

「對不起。」攬著她的身體,埃羅說出了自己的歉意。

「我一定會殺了他們。」沫流年看著前方,應該跟雲傑去羅家一趟了,不管如何,小木的仇,她一定要親手報!

「你們兩個行了,先去換衣服吧,今天要是生病了就不合適了。」林晴吐出一口氣,看到埃羅對沫流年那一點點的恨消失,她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去。

「林晴說的對,小木也會不高興。」埃羅抿唇一笑,握著沫流年的手走到了船艙之中。

因為沒有帶衣服來的緣故,他們也只能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烘乾。十分鐘后,兩個人重新回到了甲板之上。

他們沒有像習俗一樣燒紙什麼的,只是在甲板上擺了桌子還有酒菜,四個人,四個酒杯,四雙筷子,就好像小木還存在一般。

夏零站在角落,安靜的看著這一切,他似乎能體會到沫流年心中的愧疚,因為曾經有一個人也是這樣永遠的離開了他。

三人喝的酩酊大醉,一直到了下午的時候,船隻才開始返航。因為是三個人的原因,所以夏零隻能將他們全部都帶回了夏家。

夏藝看著躺在床上醉的一塌糊塗的沫流年,心中一痛,有些責怪的橫了夏零一眼。

「哥,這可不關我的事,其實喝醉了也挺好的,總得讓流年姐發泄一下吧。」夏零縮縮脖子,解釋道。

「行了,我又不會吃了你,天色也不早了,去休息吧。」夏藝無奈的說道,他也知道這個道理,雖然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當看到女人這副模樣的時候,他的心中還是有些痛!

「哦,那我走了哦。」夏零心中一松,不等夏藝回答連忙閃出了房間。

夏藝撫著沫流年的臉龐,黑色的眸子里流露出了一抹寵溺:「你這是何苦?」

「小木,對不起。」沫流年翻了一個身,嘟囔著說道。

「是她害你。」夏藝的眼眸一寒,他不是沫流年,所以對小木沒有那麼深的感情,甚至在他的心中,小木就是自己的仇人,如果不是小木,沫流年怎麼會被人綁架,又怎麼會差點死在茫茫的大海中。

在知道了有小木參與其中的時候,夏藝就已經對她動了殺心!

「唔,十一!」昏昏沉沉的人兒緊緊的皺起了眉頭,白皙的臉龐上一片通紅,「好難受!」她有些不安的扭動著身體,小臉兒之上一片痛苦。

「怎麼了?」夏藝被嚇了一跳,伸手在她的額頭上一摸,「好燙!」

他聽夏零說了,沫流年曾經跳進了海水之中,「著涼了!你這個傻丫頭,怎麼會想到自己跳進去,難道跳一次還不夠嗎?」

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兩分鐘內,到流年房間來,否則後果自負!」簡簡單單的說了幾句話就將電話掛斷了,他走到了洗手間,拿了一條濕毛巾蓋在了沫流年的頭上。

「噹噹當」

細微的敲門聲響起,夏藝看了一眼沫流年,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門口。

「流年發燒了。」他出聲說道。

聞言,劇烈的喘氣的張慶差點一口氣喘不過來將自己憋死,「少爺,大半夜的叫我兩分鐘就是因為這個啊!」要知道,他可不是住在沫流年的樓下,也不是住在樓上,而是住在另一棟樓里,即使走過來也需要五分鐘的時間。

「難道這個不是大事嗎?」夏藝眉頭一挑,因為他的聲音比較低,所以聽起來多了幾分陰沉的味道。

「當然是。」張慶身體一顫,或許對自己而言發燒只是普通的小病,對夏藝而言發燒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但是如果發燒的是沫流年,那可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看燒的情況,如果是低燒的話只需要吃點要就好了,但是如果是高燒,要麼掛吊瓶,要麼打針。」

「不用看了,直接掛吊瓶吧!」夏藝皺著眉頭,打針?開什麼玩笑,他家流年的那個地方豈是別的男人可以看的?

「少爺,醫者不避男女。」張慶自然也聽出了他的意思,直接無語的說道。

夏藝瞪了他一眼:「要你管。趕緊兌葯,流年是高燒,溫度我還是能試出來的。」

「好吧,還好我準備充分。」張慶此時是非常的慶幸自己將掛吊瓶的葯都給帶過來,不然……想到了可能會耽誤五六分鐘的後果他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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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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