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離開學院
戰鬥停止?沫流年微微一愣,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暗中的人也對敵方下了黑手?
「是這樣的。指揮部周邊的狼群被人運用了。一群狼加入了戰鬥之中,所以……」洛小卡聳聳肩,「我們不得不出手,就只能終止測試了,保證學員的安全,也是我們的責任之一。更何況,指揮部那裡居然被人埋放了炸藥,那可是真正的炸藥啊。」她的眼眸中閃過了一抹寒光,「那群人也真是膽子夠肥,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知道是誰做的嗎?」沫流年低聲問道,她也沒有想到,這場戰鬥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收場。
「查到了。」洛小卡點點頭,能夠在影子手下逃跑的人沒有幾個,肯定不會包括這場搗亂的人,「看來那個人對流年姐姐很了解,知道你們會偷襲指揮部呢,所以,先你們一步去埋放炸藥了,想要將你們炸一個死無全屍。」
「那這些人的存在呢?」既然對方已經弄好的陷阱等著自己往下跳,現在出現的這些人似乎有點畫蛇添足,反而還會憑空引起自己的懷疑。
「初步斷定,這不是一夥兒人做的。」洛小卡撓撓頭,心中也很無奈,為什麼她會有這麼多的敵人?更為確切的說,為什麼會有這麼人想要她死呢?
對於沫流年,洛小卡也了解一些,身為夏十一的女人,她似乎不應該會有這麼多的敵人,即使有,也只是夏十一的對頭與她的情敵,但是現在這些人,有的根本就與夏十一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麼也會找上沫流年呢?
「看來是我太討人嫌了。」沫流年玩笑了一句,心中卻是已經有了底,原來他們已經動手了,可是。洛小卡與這些影子為什麼要保護自己呢?如果是洛小卡還說的過去,那麼,那些影子呢?他們的副院長又到底是誰?為什麼總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種種的疑惑充斥在沫流年的心中,好像就缺一根線。只要這根線能夠出現,一切的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可是,這根線到底是什麼呢?
沫流年有些苦惱的跟在了洛小卡他們後面,居然會有人在指揮部埋放真的炸彈,難道他們就不想這樣或許會傷到自己以外的人嗎?或者說,這次去的人不是自己,他們又應該怎麼辦?
「內鬼。」她突然想到了一個詞,除非自己的隊伍中有內鬼,然後他們能夠確定自己的行蹤。所以,才會提前埋伏好,就像是獵人,只要乖乖的等著獵物上門就好了。沫流年氣的咬牙切齒,差一點。只是差一點點就會讓羅雲傑與獠牙陪著自己喪命。
趕到決戰現場的時候,沫流年卻是發現了兩個男人正在對峙著,地上的人或站或坐或躺,除了死去的人,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著傷痕,有的是槍上,有的則是被野獸撕咬過的傷口。
「十三。」沫流年走到了他身邊。看了一眼地上狼的屍體,眸子里閃過了一抹寒光。
「流年小姐。」看到沫流年,夏十三才輕輕的吐出一口氣,「你沒事吧?」
「你好像很緊張的樣子。」沫流年的眸子眯了眯,夏家的人,是真是假呢?
「好吧。」夏十三一攤手。「你可以去給零打電話,是他讓我過來的,說是不放心流年小姐自己一個人在這裡,所以,就讓我過來了!我真的沒有敵意。進了學院,你可以隨時去問零。」
「恩,謝謝你。」沫流年低聲說道,一雙眸子卻是放在了與夏十三對峙的男人的身上,「你是丹尼斯的哥哥?」
「沫流年小姐?」男人舔了舔嘴唇,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今天算是第一次正式的見面吧,我叫唐乾,與你口中的唐家沒有什麼關係,與丹尼斯當然更沒有關係。」他完全將自己與唐家撇開了,唐乾是唐乾,唐家是唐家,兩者之間除了血脈,沒有任何關聯。
「我一直都以為夏十三會是這次的帶隊人,倒是沒有想到,我的人居然是流年小姐滅的。原路返回,真的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做,也不會想到……」
「也不會想到我膽子這麼大,帶著兩個人就敢去偷襲你的指揮部,對吧?」沫流年抿唇一笑,「你以為這樣的事情是會夏十三去做,從一開始,你就從戰鬥中看到了夏十三的影子,所以就認為我們的人沒有行動。」
「說的很對,我的確是低估你了。」唐乾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但是,如果不是出了意外,誰輸誰贏仍然不能定論。」他沉聲說道,前面想不出不代表他後面也想不出來,他說的很對,不到最後一刻仍然不知道誰輸誰贏。
「輸的一定是你。」夏十三十分篤定的說道,眸光從洛小卡身上掠過,「如果真的沒有勝算了,我們會採用自殺式襲擊,到時候大家一起玩兒完。」
「你……」唐乾的心中掠過了一抹驚懼,到底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自殺式襲擊,雖然過慣了槍林彈雨的生活,但是聽到這幾個字,他仍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樣的方法很常見,也很少見,至少他還沒有見過真的這樣拚命的人。
「我們這是在演習。」夏十三戲謔的說道,眸子里滿是玩味,「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唐乾也有害怕的時候。不要忘記了,我們是演習,不會真的死人,自殺式襲擊,說白了就是賴皮。」
「可是這種賴皮,我卻是還沒有想出來。」唐乾苦笑一聲,旋即他便振作了起來,「流年小姐,輸了就是輸了,這次我的確是很難贏,或許,我不應該將兵力分散,直接在這裡堵你們。」
「人太多,範圍有限,你反而會死的更慘,說到底,還是要看對方的武力值與智力值。」沫流年低聲說道,眉頭一挑,「不然咱們較量較量?」
「求之不得。」唐乾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興奮的笑容,「空手還是匕首?」
「匕首吧。」沫流年將自己的槍扔給了夏十三。「點到即止,誰受傷了都不好。」
「ok。」唐乾舔舔嘴唇,拔出了匕首,整個人都進入了一種戒備的狀態。
「流年小姐……」屬於影子護衛的人反而皺起了眉頭。他們認為沫流年不應該冒這樣的險。
沫流年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也拔出了身上的匕首,「沒關係,我相信唐先生。」
不知道為什麼,她始終覺得,測試的事情還是要有始有終的好,直覺告訴她,這個唐乾沒有問題,而很多時候,她還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覺的。
兩道身影都猶如離弦的箭。他們手中的匕首相抵在了一起,又突然分開,從腳、小腿、膝蓋、拳頭到肩膀,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被他們運用到了極致。
洛小卡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戰局,手中的槍卻是始終沒有離開唐乾的要害。沫流年可以冒險,但是他們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冒險,只要唐乾有一絲異動,至少就會有四把槍打中他的要害,也就是說,只要沫流年有一秒鐘的安全期,那麼她就不會遇到危險。
兩人的身形分分合合。偶爾有淡淡的火星從他們手中的匕首上冒出。
「我果然小看了你。」將沫流年逼退,唐乾臉上的輕鬆也收了起來,換成了凝重。
沫流年甩甩手,女人的力量始終都比不上男人,「再來?」話落,她的腳在地面上一蹬。手中的匕首揚起,映照著她清冷的面容,竟然讓人產生了一絲詭異的感覺。
唐乾不敢拖到,腳步一錯,側身躲過了沫流年的攻擊。卻是不想女人的身體反轉,倒替匕首,匕首橫掃而出,正好砍向他的脖頸。
唐乾眼眸一縮,腳步後退,身體后彎,堪堪的躲過了沫流年的這一擊,得勢不饒人,沫流年深知這一點,所以,攻擊猶如狂風暴雨一般朝著對方鋪天蓋地的涌去,根本就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要輸了。」夏十三眯著眸子說道,果然,在沫流年咬牙抵住了對方的一次硬碰之後,唐乾的匕首停滯在了離沫流年脖頸五公分的地方,而沫流年的匕首卻是已經在他的脖頸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輸了。」唐乾看了一眼她擋在脖頸處的手,十分洒脫的將自己手中的匕首扔在了地上。
「承讓。」沫流年嘿嘿一笑,有些歉意的看了他一眼,「抱歉,還收不住手。」俏皮的吐吐舌頭,她後退了兩步,心中也不免有些愧疚,她是懷著對唐乾的警惕動手的,如果換成了獠牙或者洛小卡,她絕對能夠及時收手。
「我明白。」唐乾反而沒有怪罪她的意思,「輸了就是輸了,所有人都小看了你。智謀、膽色、武力,都不弱於任何一個人。」
「呵呵。」沫流年撓撓頭,不可置否,甚至在她的心中還有一絲興奮,終於,我不用在給他添麻煩了,終於,我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來保護我自己,維護我自己所擁有的東西,可是,十一,我要到哪裡去找你?
眸子倏地暗淡了下去,想到了那個在自己的心中已經生根發芽的男人,勝利的喜悅反而被衝去了不少。洛小卡看到她這副模樣,張張嘴,到了唇邊的話卻又咽了下去,只是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學院中的人前來善後,那些搗亂的自然也被抓了起來。
「洛奇!」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面孔,沫流年的眼瞳狠狠的一縮,早就該想到的,為什麼,她現在才知道這個人真的是心懷不軌呢?
察覺到了沫流年的目光,洛奇也朝著她看去,看到對方的面容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流年小姐,你真的很厲害。」不是在誇讚她的本事厲害,而是在誇讚她的後台厲害,如果沒有洛小卡,如果沒有影子,這一次她或許真的在劫難逃。
成為了學院中的名譽教官,她的名字也留在了學院之中。沫流年、洛小卡、獠牙,三個人,卻沒有一個人敢質疑他們三人的本事與資格。夏十三本來也可以成為學院的名譽教官的,可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他反而放棄了這個機會,不過後來想想也合情合理,夏家的人,做什麼事情似乎都在情理之中。
三個月的學院生活算是告了一個段落,洛小卡與獠牙也離開了學院,昔日的夥伴也散了,沫流年仍然只有羅雲傑這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