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小丫頭要來看他了
星際那一邊,代言人方面的要求可不比元情情那一邊來得少,可是比國際巨星還要大派的角色,讓手下的人多少有些埋怨。
聽到這個,花期抿唇,卻是沒有繼續說什麼,反正這事兒他們管不到,至於其他問題,等情情到a市的時候再說吧。
翻動著報紙,翻到國際新聞板塊,花期忽然一頓,目光落在了某個文章上。
……
報紙上,新聞的板塊不算大,就是在說索馬利亞附近的海域發生激烈槍戰,具體原因卻是說還不清楚。
花期的眼眸一閃,唇角一勾,明眼人可都知道,槍戰能因為什麼,金礦的事情傳開了,發生衝突能因為什麼,就是高層暗地裡壓著不讓報道而已罷了。
轉眸瞧了瞧默默,見默默一臉風捲雲情的表情,兩人對望,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對視,被身邊的人一瞧,還以為他們正神情對目,這畫面太過美好,葉薇薇忍不住激動了,「嚓咔——」一下,用手機將這畫面拍了上去,然後做了模糊處理,傳到了自個兒的微博,也沒說這是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兒,只在上面說了一句話:「尋尋覓覓了一輩子,才在我的眼裡找到了你。」
不得不說作為一個公眾人物的感染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照片上的俊男美女,還是因為設計師kk難得說出那麼一句富有文藝氣息的話,才不過五分鐘就被微博就被大量轉載和評論。
很多網友都在調侃kk難得一見的文藝,要知道設計師kk向來個性張揚隨性,說出這樣一番話,確實是少見的事情。
也有很多人在尋問關於照片上這對男女身份,葉薇薇也只是很神秘地發了一個笑臉,不做解釋。
葉薇薇在這裡玩的起勁,林蜜雪和老爺子輕聲交談著什麼,這一邊,花期和默默正在用眼神做交流。
「金礦的計劃你們開始展開了?」這是花期。
「是的。」夜默城眨了眨眼睛表示肯定,眼裡有傳遞出了另一個訊息:「還發現了其他的事情……」
「什麼事情?」
「發現了什麼?」花期疑問。
「不告訴你……」夜默城又是眨了眨眼睛,「就是不告訴你。」
花期揚眉:「壞蛋,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就是不告訴你……」
惡魔島的事情,算好事兒還是壞事兒呢?
夜默城在心裡也是在疑問。
見此,花期瞪了他一眼,不輕不重地拍了他一下。
夜默城微笑,將她的手抓在了自己的手心裡,暖暖的。
似乎是感覺到他的意思,花期的臉刷的一下紅了,美眸含情地再瞪了他一眼:「色狼!」
夜默城無辜:「我只是個男人!」
男人對心愛的女人都會色狼,好不好?
一旁,正在偷看他們的葉薇薇顯得賊賊的,喲,打情罵俏吶。
兩個人打鬧間,就見原本應該去廁所的花不問一臉煞氣的回來了。
眾人皆是不解。
能不氣嗎?上廁所好好的,他派在朱子山那處的監察兵就發來報告說,朱子山一代的居民又和政府的人起了衝突,還造成了許多人受傷進院,需要他們去鎮壓。
也不知道政府那幫人用的是什麼腦子,明明和他們說了,不要明著和那些居民講條件,要婉轉,昨天才說好,今天就出事了!
想到這裡,花不問的眼裡滿是熊熊怒火,周邊的人都能感覺到他周身涌動的烈火,那個可怕勁兒。
他們是軍人,可不是黑社會用暴力欺壓人民的工具!
「四叔,怎麼了?」感覺到身上逼人的寒氣,花期哆嗦了一下,問道。
花不問氣沖沖地哼了一聲,才從火氣里回過神來,靜了一下心思,道:「朱子山那裡出事兒了,叫我們過去支援。」
花不問想罵娘的心都有了。
有人傷亡,就以為事情嚴重了,花不問也不在家多呆,整理好身上的衣裝,猛喝了一口茶,就準備走了。
花不問還未踏出門,身後的夜默城就站了起來,他將報紙放到一邊,對著花不問說道:「四叔,我順道和你一起去。」
花不問一愣,異樣地挑了挑眉。
雖然說,在處理居民的問題上,需要默的幫助,但是如今朱子山發生衝突,還有不少人受傷,默過去多少有些不合適。
琥珀色的眼眸閃了閃,夜默城一臉的淡定和鎮定:「我公司的人也在那裡,我也去看看……」
保不准他們的人也被波及到。
見此,花不問也不多言,點了點頭。
身邊,花期也是站了起來,瞧了瞧一旁的默默,又瞧了瞧了四叔,臉上掛著春光明麗的笑容,瑰麗的眼眸深處閃著莫名的光澤,說道:「我也跟著去。」
朱子山,她不正好可以去看望一下瘦老頭嗎。
……
風和日麗,夏日明媚。
朱子山偏於郊外,少了幾分城市的繁華,四周一片難有的佳景。
前段時間發生的爆炸留下的痕迹已經消失,原本塗焦的地方也長出了鮮嫩的青草,山下,農田正綠,不過幾個月便能到豐收的季節。
這個地方是a市最貧瘠的地帶,遠離市中心,同時又在城市的邊境,是政府忽略發展許久的地方。
也是這幾年,城市向外發展,才逐漸對這個地方重視起來。
越是在底下被忽略已久的人,對上層的積怨就越大。
所以,對於朱子山這個區域的改造計劃,居民的反映也是最為激烈的。
朱子山另有用途,所以上層對這個地區的改造極為重視,所以,即便是當地政府想要快速解決的當地問題,有上頭的人看著,也不敢來硬的。
原本昨日和軍隊那邊的人溝通好了,採取懷柔政策。
可是,一大早,朱子山下的朱子居就出事了。
一幫子衣著光線的公子千金們號稱自己是政府的人來到這裡,囂張地要求居民無償同意搬遷,居民自然是不同意,對方便叫了一大幫子的人拿著棒槌衝進他們家門口,開始破壞,原本就有怨言的村民自然是要反抗的,這一反抗,衝突就更加激烈的,偏偏那幫人身強力壯,又哪裡是村民能抵抗的了的?受傷的大部分人都是被波及到的村民。
「趙少爺,你們……你們這樣子,我以後帽子就要摘了……求求你們別整這些老么子了,可以嗎?」接到消息的政府辦公主任沈國耀一到現場,看著現場的一片狼藉,地上還殘留著之前鬥毆時留下的血跡,在被驚嚇過後,就抱著腦袋開始頭疼。
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本來就不算大的烏紗帽可是不保了啊。
原本關於居民的勸解計劃里是沒有趙公子這群公子哥的,但是,因為對方在燕京的背影雄厚,他們要來插手,他們這些小的地方官員根本就攔不住啊。
可是沒有想到他們的辦法竟然是如此的暴力和直接。
想到未來的前途就這些個囂張跋扈的公子小姐給毀了,沈國耀差點一口血就要吐出來,暈倒在現場,跟著救護車一起送醫院了。
他忽然覺得a市在花家強制性的管理下,還真是一方凈土,至少一般有權勢的官家子女都被看管的嚴格,就怕被花家那些滾刀肉誤傷到,導致他都忘記了,從燕京下來的這些人,哪個不是眼高於人,含著金勺子出聲的少爺小姐們哪裡會有什麼腦子?勢大權大,在這個地方,誰能管得了他們?自然是無法無天了。
一想到這裡,他竟然沒有在他們說要幫忙的時候,及時阻止,沈國耀後悔的肺都要綠了。
這,這事兒可大可小,如果私下解決倒還好,可是要是鬧大了,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了。
如今時代發展,對政府的透明度也就高了,實施暴力手段造成人民傷害,也算是大事了,再加上a市這兒有花家鎮守,花家要是知道自己的地盤有人民受到傷害,那火氣一定不會小。
之前他們朱子居的居民鬧過矛盾,可是那也只是小打小鬧,可從來沒有見血的情況啊。
沈國耀只覺得未來的天空都是黑的,一場血雨腥風即將來到。
「呸,老沈……你就這點能耐,這要是放在我爺爺面前,你不得腿軟了?像這種不受管教的民眾,就要用鋼鐵般一樣的方式去質押他們,他們還能反了天嗎?」在地上呸了一口口水,趙軍情懷裡抱著陳恬恬,一臉的痞子樣。
他們這些官家子弟在a市逗留的時間夠長了,閑來無事,再加上even先生臨走前交代過他們,儘可能給花家弄點麻煩,這點小事他們自然是手到擒來,樂意不過了。
一旁,一身穿著再普通不過的短tee的李煜鬆開抱在懷裡的關茹,走到沈國耀身邊,見沈國耀一臉的苦相,李煜笑了笑,伸出手不輕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臉,帶著幾分諷刺的意味:「我說,老沈,你怕什麼,不就是因為意見不合反生了一點衝突么?這要是在燕京,一點也不算個事兒啊,怎麼到a市就變成大事了?你們這些當官的,可不行啊……」
李煜可是比沈國耀年紀整整小了一輪,被李煜和趙軍情他們這些人稱作為「老沈」,還被「打臉」,沈國耀的臉面怎麼也掛不住,即便是心裡有氣,也只是忍著。
他們來頭大,燕京勢力雄厚,他真的惹不起啊。
見趙軍情他們根本就不在意事情的嚴重性,沈國耀也就閉嘴不談,帶著幾條皺紋的眼睛聳動了幾下,最終選擇不說話。
大事?這還不叫大事兒?
a市雖然有政府,但也算是花家管轄的地方了。
他們不知道花家的厲害,但是他知道啊!
那可是連皇帝老兒都不怕的家族!柴米油鹽都不進的那種!
花家大少爺去世的時候,花家大怒,a市變天的場景至今沈國耀還心有餘悸著呢。
到時候,真正倒霉的人是誰,沈國耀心裡有數。
這些不同民間疾苦的大家少爺小姐想要受罪,他自然不攔著,只是在思索著等下花家的人過來,他要怎麼樣在花家人面前表現地好點,減少被波及懲處的幾縷。
見沈國耀陰著臉色卻是沒有再說什麼,顯得有幾分硬氣,李煜表面上沒說什麼,眼裡卻是劃過一絲冷芒。
這一邊,沈國耀帶來的人收拾著現場,盡量擺低姿態安撫民眾,趙軍情他們則是冷眼瞧著,叫人擺上了椅子,坐在那裡悠閑自在,怎麼看怎麼讓人心堵。
另一邊,朱子居的某個院落里,原本的花草被趙軍情他們派來的人破壞地面目全非,就連擺放在院子里的躺椅也被摔壞了,屋子內,一直住在這裡的老人卻是沒有出過房門,對於外面的一切動靜,不聞不問。
屋子雖然不大,但也顯得寬敞,顯然是有人經常過來收拾。
老人很瘦,皮包骨頭,臉頰子瘦地出現了深坑,臉上因為沒有脂肪的支撐,儘是溝壑褶皺,看上去十分的虛弱,一觸即碎。
唯獨那雙眼睛,渾濁里時不時地淌著攝人的精光,然後稍縱即逝。
老人躺在椅子上,半瞌著眼睛在沉睡,聽著外面的聲響不為所動。
椅子搖啊搖,吱吱呀呀地響著,就好像他的身體,隨時隨地稍微一不注意,就會支離破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老人迷糊地睜開眼睛,渾濁滄桑地眼眸看向牆面上的時鐘,出聲問道:「小子,今天星期幾了?」
原本,安靜的屋子裡只有他一個人,似乎是聽到他的問話,隔壁屋裡傳來一個沉靜如水的男音:「老人家,今天星期五。」
聞言,老人猛地睜開雙眼,原本死譚一般的眼眸裡面流淌著幾分亮光,宛如一直不滅的生命之燈在竭盡自己的全力發光,隨後他又緩緩地閉上眼睛,彷彿即將沉睡下去了一般,只聽見他嘀咕了一聲:「嗯,星期五,小丫頭今天會來看我。」
隔壁屋裡再一次沒有回應,回答他的是點點小聲的動靜,似乎是怕打擾他的休息。
過不久,「咔嚓——」一聲,隔壁屋的房門終於被打開。
門口,一個宛如修竹,身穿白袍的男人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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