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四章 不歸之路西行歌
放下張博等人看完刑場上的事情不說,也不講更不談肖雨和苗兒也都恢復了正常情緒的事,他們回到南湖別墅,且說天堂鳥花園別墅。
三樓中間的大廳內,如來佛還是依然的微笑,香案上依舊香兒繚繞,香案前站著李撲兒,廳中央放著化金磚的器具。
柳玉拜完佛祖,轉身來到化金爐前,隨手又將兩塊金磚扔到火紅的爐里,金磚就開始在金火里慢慢消融。
「柳叔,現在九點多了,我們去看一看宣判大會會場吧!」李撲兒說,聲音很低,不敢驚擾眼前這個男人,他的雙眼紅紅的,角膜全部充血,眼皮浮腫,面長鬍子拉碴,五十多歲的人像七十歲。
「告訴手下人,十一點我們去刑場,去一輛平板四輪,將這四個敗類拉來。」柳玉轉身回過頭來。
「你還去不去?」李撲兒問。
「我肯定要去,你也要去,你已經成了我的女人。」柳玉走到李撲兒面前,上前把李撲兒抱住。
「柳叔,一天兩次就行了,你的身體受不住的,你總得還要活下去吧!」李撲兒挺聰明,提醒她說。
柳玉什麼也沒說,擁著順從的李撲兒進了西卧室:「我要再生一個兒子。」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了…。
金磚慢慢在練金爐里融化。
一個小時后,柳玉和李撲兒開門走進了客廳。
「你去安排車,我馬上就下去。」柳玉浮腫的臉紅白相間。
李撲兒很高興,但不敢從臉上流露出來,她惦記著柳家這份家業,然後,從樓梯一溜小跑,渾身的肉亂動,胸前的肉亂動顫,咚咚的跑下樓去。
柳玉又回身跪倒蒲團上。說:「佛祖,請你發一次慈悲,我再生一個象樣的兒子,我的前妻王辛太瘦。生出的兒子肯定不好,現在李撲兒挺胖,心寬體胖,彈力無比,我要佛祖成全我,再生一子,我要讓他走正道,認張博為師。我現在去西山陵園山腳下拉那幾個畜生,那幾個敗類,用金汁給他們補上頭。以免王辛在陰間里遺憾。」
柳玉拜了兩拜,轉身朝樓下走,一個踉蹌差乎摔倒,頭暈。他稍微扶著樓梯扶手緩了一下神,感覺身體沒什麼大礙后。才向樓下走去。
他走出別墅走廊,李撲兒向他迎過來。
「通知他們沒有?咱們先走。」柳玉上前拉了李撲兒的手便朝自己的路虎走去。
「柳叔,慢點走,把我的手握痛了。」李撲兒故意嗲聲嗲氣的說。
「走吧,你升級了,以後我就是你的丈夫,你要給我生兒育女。」柳玉說著拉著她到了路虎跟前。打開車門,讓她坐進去。
李撲兒第一次坐這樣的車,心裡感覺十分愜意和舒服,小杏核眼裡閃亮閃亮的,張開嘴就是兩排皎潔如月的亮牙,她決心。要死心塌地的靠上這個中等身材的胖老頭。
柳玉上了駕駛位,李撲兒在副駕駛位上傾斜過身子來,把胖嘟嘟的嘴伸到了柳玉憔悴的臉上。
「柳叔,開車心裡不能亂想。」李撲兒親了柳玉一口,裝得特別溫柔。
「柳叔知道。」柳玉憔悴的干臉。感覺到了李撲兒唇口的濕潤。大腦里有了一絲新的清醒,他熟練的啟動路虎,開出別墅大門,看門的兩門人,畢恭畢敬的向他彎腰行禮。是兩個男人。
路虎上了外環路,從外環一路向西,在外環紅綠燈處有一岔道,從這裡通往山腳下的刑場,柳玉放慢車速,下了外環路。
岔道上要是往日,會十分寂靜悠然,而今天,既有車輛,也有三五成群的男女行人,說笑著朝刑場方向趕。柳玉在車上看到了這一切,他不斷的鳴笛讓行人或車輛讓開,他以為,只要這輛車笛聲一開,會諸車諸人退位,所有的行人都會躲在一邊,誰不認識這輛「老爺車」,兒子活著是何等的威風,看來,人活在世上,寧做龍啊,做一條永遠能呼風喚雨的龍。
「這些該死的窮光蛋們,為什麼不讓路。」李撲兒了解柳玉的心理,嘴上罵著一群群不閃讓的行人,好像她已成了柳家的闊太太。
柳玉把喇叭按得天響,沒人理會他的這一套,看看他的車卻是喜笑顏開。他把車靠在路邊,對李撲兒說:「下車!」
李撲兒推開車門下了車,柳玉車門沒關就朝前跑,李撲兒關了車門,柳玉已經跑出幾米遠。
「柳叔,等等我。」李撲兒追著喊。
柳玉回過身來,伸手拉起李撲兒的肉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朝前跑去,拚命的跑去。
「我要在三半兒臨死前,見上一面。」柳玉說,臉上流了汗水。
「本應該有見面的機會,你卻不要,你卻不去,卻是讓我給他們送衣服。」李撲兒抱怨柳玉說。
「我一是怕丟人,二是怕面對,說什麼都晚了。」柳玉說,他們來到了刑場,在擠得不是很結實的人群中往前慢慢前行。
「柳叔,他難道一點功勞都沒有?」李撲兒說。
「有,他利用不光明的手段,強硬手段加入了二十二家礦山的乾股,合同都在我那裡。」柳玉說。
「還有嗎?」李撲兒擠在柳玉的身上。
「有,為了卧佛山腳那十畝荒礦,南方的礦山老闆調集了七八百人準備械鬥,三半兒聯合五個縣的黑道,一兩千人,迫使南方老闆退讓出來,並劃定界限,當然,還有很多。」柳玉說。
「那往前擠吧!」李撲兒反過來拉著柳玉的手往前擠,他們終於擠到了警戒線,但此時,槍口正指向三半和一夢的頭,還有刀疤臉二兄弟。
女警官小旗一揮,「砰」、「砰」、「砰」、「砰」四支槍幾乎同時開火,像是81型號的自動槍,正槍手彈無虛發,副槍手都沒用得上。
三半、一夢、刀疤臉二兄弟,都是一齊前栽,一起翻身仰卧,前邊的額頭被子彈從腦幹斜穿而出,鮮血從彈孔里流出來,順著兩鬢流到髮際里,越流越多,好像還有腦漿。
此時,穿隔離衣、戴口罩的法醫走上前去,逐一檢查他們的生命體征,瞳孔放大,大大的,大的不能在大,反映出他們內在的膽腑破裂,這說明,在槍響前的那一刻,他們是害怕到極點。
刀疤臉二兄弟的前額已被打開,那法醫摸了他們的頸動脈…。他們將每個犯人的身體擺正,並拍了照片,還填了表格,然後速速離開。執行人員也開始有秩序的撤退。
此時的柳玉第一個衝破警戒線,跑到了柳三半的屍體旁,一下跪在那裡,一種喪子之痛使他產生一陣眩暈,他手掐著自己的額頭倒在地上….。
正午的太陽很亮,刑場上的人還有很多沒有散去,一輛平板四輪在刑場上停著。
李撲兒坐在地上,把柳玉抱在懷中,不覺流下淚來:「柳叔,你千萬不要想不開,還有我呢!要不,我給你親一個,來喚醒你空白的大腦,或者給你唱支歌,讓你快快醒來。」
「唱什麼唱,讓他再養兒養女別缺德喪良心就行啦!」一個圍觀的中年婦女說。
「就是,這種人早就該死,女孩子們晚上就不敢出來逛街。但,誰敢說話檢舉他們,他們敢暗殺人。」一個胖胖的老年婦女說。
「有本事,有錢,你讓你兒子活過來啊。」瘦瘦的女人嘴巴更厲害。
「現在科學發達,只要有錢,可以再娶個三妻四妾的,養上幾個小三小四小五六七**什麼的,慢慢生唄,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插了一句就走了。
那幾個女人也散去了。
柳玉蘇醒過來,長嘆一口氣:「我的兒子呀,下輩子你千萬別輪迴成人了,輪迴成豬狗都比人強。」
他折身坐起,對李撲兒說:「只把三半拉家去,剩下的全部送火葬場,沒有那三個奴才,三半我兒也不會那麼大膽,也不會走向這不歸之路,不歸之路啊!…….,兒啊,你一路西天而去把,爸爸回家給你去修頭。」
李撲兒點了點頭,又心喜,又不敢顯現於面,只是吻了一下柳玉的老臉。
未完待續
ps:
記得前年秋月朗,今天弄文寒霜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