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他愛她嗎?
自從這次吵架之後,季靜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愛交際了,很快交了很多朋友,男女都有,她每天像是只勤勞的小蜜蜂,努力賺錢,有的時候身兼好幾分工作,忙得像是個陀螺,不停的旋轉,當然了,再忙,季靜都會遵守門禁,晚上9點之前到家,可是白天累的像條狗,晚上到家洗完澡倒頭就睡,唐彧興緻來了,季靜也是疲於配合,最後索然無味,當然,唐彧也有脾氣不好的時候,發了狠的硬是纏著季靜沒完沒了,累的季靜第二天實在不想睜眼,但是仍舊一咬牙堅持起來去上班,倔強的像是頭驢,氣的唐彧牙痒痒,恨不得將這個走路都走不穩的女人敲暈了鎖在床上。
關於離婚的事,唐彧以為是季靜一時氣話,看她這段日子還算安分,沒有再提及,唐彧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翻篇了,所以,當他某個晚上在酒吧里,看到倒在於亮懷裡的季靜的時候,頓時渾身的血液逆流。
「於亮,你知不知道她是誰?」唐彧一把將醉倒的季靜拽進懷裡,然後看著自己的好朋友,眼神肅殺。
「知道。」於亮看著唐彧,心裡苦笑,表情認真的回答,他這完全是被那個女兒利用了好不好?
「既然知道,就該明白,有主的乾糧不能碰!於亮,朋友妻不可欺,我以為你一直明白這個道理!」唐彧做夢也沒想到於亮會對季靜起不應該有的心思,看到季靜毫無防備的跟於亮在一起,兩個人肯定不是第一次了,一想到這個,唐彧恨不得滅了眼前的男人。
「唐彧,公平點,你根本不愛她,為什麼不放開手,給她一條活路?」於亮無奈的看著好友說。
「這是我的事,於亮,你無權插手。」唐彧冷冷的說。
「我說過,季靜是我罩著的,這話不僅僅是對季子華說,也是對你說,唐彧,我什麼性子你狠清楚,我看中的女人,沒有放手的道理。」於亮不甘示弱的回敬。
唐彧的心像是被什麼狠狠一蜇,他看中的女人?!從第一次見面,於亮就對季靜表現出非常的興趣,之後又是多次相救,就算是那次他請於亮相助,明知道會從此與季子華為敵,於亮也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他以為是於亮夠義氣,卻沒想到,於亮對於季靜的事,過分關心了些!
「你真要為了這個女人,不顧我們多年的兄弟情分?」唐彧看著於亮,慎重的問。
「如果你顧忌,就放手讓我帶她走!我下個月回美國,可以帶上她,從此不再出現在你面前。」於亮看到唐彧這副樣子,心裡又好氣又好笑,同時又覺得自己這個好朋友可憐可恨,明明無比的在乎著季靜,卻不肯坦誠自己的心,真是為他們兩個人著急。
「她是我的老婆!於亮,你搞清楚這一點!」唐彧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句永遠不出現在自己面前給刺激了,氣得大吼。
「你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時候可還會記得她是你老婆?」於亮諷刺的說:「唐彧,公平點,你是成熟的男人,放了她吧,她跟你在一起不會幸福!她還年輕,有大好的人生,還可以重新來過,在唐家蹉跎這麼多年,已經夠了,你何必非要繼續折磨她?」
「我就是要折磨她,誰讓她命不好,是季恆的女兒呢?於亮,算我看走了眼,從今往後,我們恩斷義絕。」唐彧說著,抱起季靜就離開了酒吧。
於亮看著唐彧的背影,深深的嘆了口氣,這小子,路還長著呢,他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這傢伙還是嘴硬的不知道變通,說兩句女人愛聽的話會少塊肉?
哼!今天你有多拽,將來你就有多慘!跟我恩斷義絕是吧?老子等著看你的好戲!
季靜其實並沒有醉死,今天的一切,是她刻意安排的,這些天,她接觸於亮,跟於亮打成一片,目的就是為了今天這樣一個機會,逼唐彧跟她離婚,因為她知道,找別人演戲,利用別人,那隻會害了人家,唐彧會像對待高爽和她的同學一樣,手段殘忍,但是於亮不會,可是,她沒想到的是,於亮會這麼配合她,而更沒想到的是,唐彧就算是失去於亮這個朋友也不肯放過折磨她的機會。
前途一片昏暗。
自從被唐彧從酒吧帶回來之後,唐彧直接將季靜關禁閉了,一個月,季靜被關在禁閉房裡,除了送飯的傭人之外,沒接觸過任何人,房間里除了一張床,一個洗手間,幾套換洗的衣服外,什麼都沒有,這種與世隔絕的感覺,差點將季靜逼瘋。
等季靜從禁閉房裡放出來,於亮已經去美國了,季靜跟唐彧兩個的關係,也越發的破碎。
大學畢業,很多同學都忙著找工作,開始規劃新人生,但是季靜卻卻一片茫然,隨波逐流的跟著同學們參加招聘會,渾渾噩噩的過著。
唐彧最近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葯,總是會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比如說,送她些價格昂貴又不實用的東西,衣服首飾之類,讓季靜禁不住懷疑他最近得了變裝癖,最讓人頭疼的是,他脾氣越來越不好,喜怒無常,常常剛讓自己穿上一件衣服,就不滿意的發火,將衣服撕個粉碎,讓季靜又禁不住懷疑他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終於,季靜在某次忍不住的時候將自己心底的想法泄露了出來,結果,引來唐彧暴跳如雷,將她房間里的衣服全都撕碎,一件不剩,也成功的將季靜剛剛對唐彧放下的一丁點兒戒備給揮霍一空。
兩個人就像是兩隻豎起刺的刺蝟,明明是想要靠近,但是卻總有辦法將對方刺得體無完膚。
原本以為,這日子就這樣了,誰知道,一件事徹底將他們搖搖欲墜的婚姻擊垮。
季靜從來沒想到,她會再見到唐琪,這個帶給她噩夢的女人消失了四年之久,又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而且仍舊是以極其囂張的姿態。
「我就要她來服務!」飛機上,唐琪指著季靜,一臉不屑於輕蔑的說:「這種下等人的活最適合她!」
季靜此時已經是一名空姐,她沒想到會在飛機上偶遇唐琪,更沒想到唐琪會公然無理取鬧。
「這位女士,請你——」跟季靜一起的空姐微笑著上前,企圖化解這次矛盾,原本就是她惹出來的事,實在跟季靜沒關係。
「滾一邊去!這裡沒你什麼事!」唐琪一把將那個空姐推開,囂張的看著季靜:「你——快點!」
「這位女士,如果我們有什麼做的不好,您可以對我們的服務提出不滿,也可以到相關部門投訴,但是請您注意您的言辭,我們有權利拒絕您無理取鬧的要求!」飛機長秦川聞訊過來,義正言辭的說。
「季靜,你不錯嘛?長了一張狐媚臉,到哪裡都能勾搭上男人!」唐琪看著秦川對季靜維護的樣子,諷刺的開口:「怪不得你這樣的女人都能當上空姐!」
季靜看著唐琪,沒有說話,她還在見到唐琪的震驚里沒回過神來。
這件事,最後不了了之,而從那次之後,秦川跟季靜兩個的曖昧關係也被有些人捕風捉影的傳開了,而且,很快的傳到唐彧的耳朵里。
「彧哥哥,我親眼看到的,難道還有假?」季靜一回到家,就看到唐琪在客廳里纏著唐彧,不知道說什麼。
自從唐琪回來,季靜跟唐彧的關係更加僵硬,雖然唐琪沒有住到唐宅來,但是這一段時間,唐彧經常夜不歸宿,而季靜也經常收到唐琪發來的簡訊,都是她跟唐彧的曖昧親密照,有一張還是唐彧跟唐琪在一起的裸照,想起當時唐琪那放蕩的模樣,季靜就覺得一陣反胃。
季靜像是沒有看到客廳里這對兄妹一樣,往卧室走去,卻在剛上樓梯的時候,被唐彧喊住:「季靜!你給我解釋下,你跟秦川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都知道了?有什麼好解釋的?」季靜冷笑一聲,看了一眼唐彧,邁步回房。
「彧哥哥,你看吧,她自己都承認了!」唐琪趁機煽風點火。
唐彧看著季靜的背影,眼裡全是陰暗的氣息。
她竟然承認了?這麼無所謂的語氣!有關於秦川跟季靜的流言,他最近聽了不少,唐琪剛剛的話,他也是半信半疑,但是他沒想到,季靜竟然毫不猶豫的承認了!
她是不是真的以為,他的縱容是無限的?所以,一次次的挑戰他的底線?
季靜一點也不訝異會看到唐彧暴怒的模樣,她就是想要激怒唐彧,她受夠了!
而秦川,她也不怕唐彧會找他的麻煩,像對待高爽他們一樣對待他,因為秦川是於亮的人,她能當上空姐,飛美國路線,都是因為於亮的安排。
衣服被扯碎,也是意料之中,季靜對唐彧的手段早已經習以為常,可是季靜沒想到,唐彧在看到她身上自己弄出來的掐痕的時候,會變得那麼可怕,像是一頭瘋狂的盛怒的完全失去了理智的獅子,將房間里所有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破壞力十足,本來,季靜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猜想著唐彧的拳頭會在什麼時候落到她身上來,但是當她看到唐彧眼睛里竟然有血流出來的時候,終於慌了神,察覺到唐彧的不對勁。
那一天,至今回憶起來仍舊讓人心生恐懼,最終是紫衣成二白柒黑八等人合力,用了三隻麻醉針才將唐彧制住,而唐彧被帶走的時候,整個唐宅已經被毀壞的差不多了。
「季靜,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我們少主為你做了這麼多,你竟然將他逼上絕境!」白柒臨走的時候,看著季靜一臉恨意。
季靜在唐彧離開后,揪著裹在身上床單緩緩的蹲在地上,她不知道,從來不知道唐彧有心魔,更不知道,唐彧會變得這麼可怕。
唐彧消失了兩個星期,等他再次出現在季靜的面前,看著季靜的眼神變得陌生而又冷漠,第一句話就是:「你不是做夢都想要離婚?如你所願,我們離婚!」
季靜沒想到唐彧會這麼乾脆的放手,吃驚的看著唐彧,耳邊卻又響起唐彧冷酷無情的聲音:「季靜,你以為離婚了就可以逃出我的手心嗎?你說我是魔鬼,那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魔鬼,情婦跟老婆究竟有什麼區別!」
一句話,像是一盆冰水,澆的季靜透心涼。
紅本子換成綠本子,老婆變成情婦,季靜很快的就從唐彧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身上體會到了什麼是真正的無情,他竟然將她毫不猶豫的推到他的好朋友懷裡,任由對方褻玩。
她如願的跳開了婚姻的枷鎖,卻被唐彧以另一種恥辱的方式囚禁在身邊,生不如死。
就在季靜覺得人生完全灰暗了的時候,季靜被告知她懷孕了。
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而顯然,在唐彧的心裡,這個孩子根本不是他的,是季靜在外面懷上的野種,唐彧沒打算要這個孩子,但是因為季靜身體不允許立刻打胎,所以這件事就託了下來。
懷孕的季靜在唐宅成了一個恥辱一個笑話,她的處境變得比當初剛嫁進唐宅的時候還不如,唐彧根本不拿她當人看,傭人們眼裡她是下賤的玩物,情婦,所以,季靜一直在心裡算計著逃跑,她要離開這裡,離得遠遠的,最好逃到國外去,她相信於亮會願意幫助她生下這個孩子。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像是專門來捉弄她的,就在她準備逃走的當晚,唐琪被季子華抓住了,季家落敗之後,季子華不知道藏到了什麼地方,但是他賊心不死,這次竟然又抓到唐琪,要求唐彧將侵吞的季家財產吐出來,並且,季子華還特地強調了附加條件,那就是拿她去換唐琪。
當季靜被白柒推著去了紅葉酒吧的時候,彷彿幾年前的歷史重演,只是季靜知道,這一次,她沒有好運氣逃脫了。於亮遠在美國,遠水解不了近渴,而現在的季子華,窮途末路,也不會再買於亮的帳,唐彧——唐彧更是恨透了她,不會為了她以及肚子里的野種,放棄唐琪。
好像怎麼看都是死路一條呢。季靜忍不住心酸,如果這就是她的最終結局的話,她認了,都是命,她逃不掉,就陪寶寶一起死。
「我親愛的妹夫,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季子華陰柔的笑著,自從季家倒台之後,他一直落魄,臉上倒是多了些風霜。
「人我帶來了,放了唐琪!」唐彧看著季子華,冷冷的說:「還有,這個女人現在只是我的情婦,我們已經離婚了,妹夫兩個字,你還是送給別人吧。」
「怎麼說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唐少主你太絕情了。」季子華仍舊笑面不改,只是在看到季靜的時候,臉色異常難看。
「少廢話!我沒時間跟你啰嗦!」唐彧說著,看了一眼被捆綁著的唐琪。
「彧哥哥,嗚嗚——」唐琪在跟唐彧的目光對上的時候,傷心欲絕的哭了起來:「彧哥哥,我不想活了,你殺了我!殺了我!」
季靜在看到唐琪那副做作的模樣的時候,忍不住冷笑起來,而且一笑不可抑制,越來越大聲,笑著笑著,眼裡迸出淚來。
「季靜,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唐彧低頭看著季靜,在季靜要開口之前,又冷漠的說:「是你先背叛我的!」
「唐彧,我認命了,這輩子是我命不好,遇到你,但願下輩子——呵呵,人哪裡有下輩子呢?不過這樣很好,我總算可以徹底解脫了!這個,還給你!」季靜說著,將一枚戒指遞給唐彧,眼裡全是決絕。
唐彧接過那枚戒指,冷嘲著說:「這種騙人的玩意,沒想到你還留著,是準備哪天過不下去用來換錢的吧?可惜,我忘記告訴你,這上面的鑽石是假的,戒指不值幾個錢,你們季家的女人,怎麼配我真心相待!」
「這樣,最好!」季靜在聽到戒指是假的的時候,露出一抹凄艷的笑容,說道。
「季子華,你敢不敢親自壓著人跟我交換?」唐彧將手中的槍一丟,粗暴的一把拽過季靜來,胳膊繞過季靜的脖子,掐著季靜的脖子說。
「有趣!」季子華也學唐彧的樣子,將手裡的槍丟在一邊,掐著唐琪的脖子往前走!
兩方人都嚴陣以待,唐彧跟季子華押著人質交換的時候,就在唐彧的手剛剛放開季靜,季子華的手也放開唐琪的時候,唐彧突然一把將季靜又拉了回來,推到一邊的紫衣懷裡,一腳踢向季子華,然後將唐琪拉了過來。
「唐彧你卑鄙!」季子華氣急敗壞的大吼。
「不如你卑鄙!」唐彧放開已經安全的唐琪,冷笑著說:「季子華,你連個人質都看顧不好,看來卑鄙也是需要資本的。」
「是嗎?唐彧,你以為我輸了嗎?哈哈!唐琪!」季子華突然大笑一聲,命令唐琪。
唐彧的人沒有料到,原本被綁著的唐琪,身上的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了,她此刻手裡舉著一把手槍,對著一邊的季靜憤恨的大吼:「季靜,你個賤人,去死吧!」
季靜抱住肚子,認命的閉上眼睛,終究是逃不過。
砰地一聲槍響,預期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季靜聽到耳邊一聲熟悉的悶哼,她睜開眼,就見唐彧胸口的衣服已經被血染紅,季靜嚇傻了,腦中一片空白!
「少主!」紫衣等人也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呆了,唐琪沒想到會打中唐彧,看著唐彧身上的血跡,拿槍的手抖個不停:「彧哥哥!」
「唐琪,我這條命,還給你,我跟你,兩不相欠了。」唐彧看著唐琪,吐出一句話來,昏迷了過去。
「蠢貨!不過總算歪打正著!」季子華在看到唐琪拿槍射擊季靜的時候就氣不打一處來,沒想到唐彧竟然會給季靜擋槍,最終陰差陽錯的還是唐彧中招,讓他總算放下一顆心。
「竟然敢傷害少主!該死!」白柒二話不說,一槍將唐琪擊斃。少主說什麼兩不相欠,唐琪欠他們的多了,死不足惜,就算是唐琪的父親活著,知道唐琪竟然夥同季子華謀害少主,也肯定會大義滅親的。
「你——」唐琪沒想到,她最終會死在白柒的手裡,不甘心的睜著眼睛倒下。
一邊的紫衣也被白柒的舉動弄懵了,她一直以為白柒心裡放不下唐琪,沒想到從白柒的眼裡只看到恨意,心裡一時間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來。
「一個不放過!」成二舉槍向季子華射擊,「為少主跟青五報仇!」
季子華原本還得意,結果在看到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唐幫人將他們團團圍住的時候,臉色大變,他一心想要拿回季家的一切,重振季家,卻忘記了現在在B市,唐家一家獨大,他手上沒有季靜跟季靜肚子里的孩子做籌碼,完全沒有優勢可言。
不過,狡兔三窟,他選擇紅葉酒吧,也不是沒有準備的!
季子華面目猙獰的看了一眼季靜的方向,丟下一顆煙霧彈,剛想趁亂逃走,卻只覺得脖子上一涼,他睜大眼睛,看著眼前如同鬼魅般的男人,眸子里的光芒晃了晃,最終破滅般的暗沉下去。
「冷夜!」白柒等人在煙霧散去,看到死在冷夜手上的季子華的時候,都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好在他來的及時,沒讓季子華那個禍害又跑掉。
「少主!少主!」紫衣的驚叫聲讓眾人都慌亂起來,季靜看到那個無力的倒在自己懷裡的人,心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給摘走了,空了。
「不要!」季靜大叫一聲,從床上掙扎著坐了起來,急促的粗喘著。
「又做噩夢了?」身邊一個溫柔的聲音響了起來。
「嗯。」季靜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然後伸手去撫摸自己已經圓滾滾的肚子,在感受到裡面小傢伙強有力的跳動的時候,她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還好,只是個夢。
「要不要我給你點點安眠的熏香?你最近總是在半夜裡驚醒,情緒很不穩定,對孩子不好。」葉琳琅開了小壁燈,看著臉色慘白的季靜,溫柔的說。
「不用,我睡不著了。」季靜歉疚的看著葉琳琅說:「抱歉,又將你吵醒了。」
「我沒事。」葉琳琅笑著說:「現在我就照顧你一個,跟放假大休沒什麼區別,再說了我天生少眠,只是你最近,這種情況越來越嚴重了啊,季靜,你還在恨他嗎?」
葉琳琅試探著問。
「我,不知道。」季靜嘆了一口氣,沉了一會才低低的開口。
她跟唐彧之間,太複雜了,她不知道,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定義他們之間的一切,那些傷痛與不信任,是她心底最深的傷疤,這一輩子恐怕也癒合不了了,可是——
「想不想聽聽我的意見?」葉琳琅給季靜倒了一杯溫開水,遞給她說道。
「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季靜不好意思的看著葉琳琅開口。
其實離開唐彧的這段日子,她以為她終於自由了,可是事實卻並非如此。她沒想到唐彧會到處找她,害的她原本去美國的計劃泡湯,縮在B市裡哪裡也去不了,甚至是不敢出門,如果不是之前有錢易楓收留她,她真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
「那我來問,你來回答?」葉琳琅試探的說。
「嗯。」季靜有些拘謹而又緊張的點點頭。
葉琳琅將季靜的反應看在眼裡,她知道,一提起唐彧,季靜的情緒就起伏特別大。
「你今晚做夢夢到他了?」葉琳琅問。
「嗯,我,夢到他為我擋槍,那次,就是我逃出來之前,他,他替我擋了一槍,在胸口,流了好多血,差點死掉。」季靜深吸了一口氣,想起那天的事,她至今都無法平靜。
「你在擔心他。」葉琳琅肯定的說:「他為你擋槍,你當時肯定很意外吧?」
「嗯,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那樣做,明明,明明他恨我。」季靜艱難的吐出最後兩個字,她跟唐彧兩個是彼此憎恨的吧。她很唐彧的欺騙,不信任不專一,而唐彧又很她的固執倔強,他們兩個人不斷的互相傷害,直到彼此體無完膚。
「一個男人肯為一個女人擋槍,肯為一個女人去死,他就是再恨這個女人,又能恨到哪裡去?」葉琳琅感嘆一聲:「沒有濃烈的愛,哪來這樣可以不顧生死的恨?」
沒有濃烈的愛,哪來這樣可以不顧生死的恨?季靜默念著葉琳琅的話,眼裡有些什麼情緒翻湧。
他——愛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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