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尼奧作死成功，以及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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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殺毒主程序，史密斯從來沒有見過能這樣不斷學習的病毒，他立刻連線ai，請求在線支援，一時間他的花招層出不窮，越來越凌厲。

尼奧很快就傷痕纍纍了，但只要史密斯不倒下，他也總能再度爬起來。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血汗模糊中，尼奧心中默念著這一句不知從何而來的話。

但尼奧很快發現史密斯在一次次倒下后都能無限制的閃電般復原，「它受到系統保護，我根本無法刪除它！這樣下去行不通。」

就在這時，又不斷有黑衣特工趕來加入戰團。

「為何還是不行？為何還是無法覺醒成為救世主？到底缺少了什麼東西？」拚命戰鬥中的尼奧不由疑惑自己的預感，是不是真的可以借現在這個機會成為救世主？

「這樣不是辦法！」在飛船上監視著這一切的崔妮蒂和墨菲斯也開始焦急起來，崔妮蒂轉頭看看躺在磁碟機上的尼奧，只見烏青和血漬正不斷的在他身上滲出來，但他仍然在堅持，她痛苦地拉緊尼奧的手。

高亮站在一邊安慰道：「這是他的選擇，他已經決定藉助這個機會成為救世主。」

墨菲斯嚴肅的看著高亮，問道：「你究竟知道些什麼？」

崔妮蒂也從高亮的口氣中聽到了不對，也疑惑的看著他。

高亮知道尼奧必然會成功成為救世主，所以這種時候他也不介意劇透了。

他淡定的說道：「要升級必須先卸載舊版本。」

「什麼意思？」墨菲斯一愣，問道。

崔妮蒂也一時沒有想明白。

「你們會明白的，看下去就是了。」高亮神秘的笑道。

「不好，有東西在向飛船接近，是機械八爪魚！」坦克忽然報告。

崔妮蒂冷哼一聲，說道：「這些機器，還以為我們還是以前嗎？」

飛船直接降落了，眾船員還可以戰鬥的，都跑了出去戰鬥。

真正進入母體的的確只有那麼幾個人，可是進入飛船前往野外的人，並非只有那些。

許多無法進入到母體的志願者，多數都想辦法成為了這一次任務中的船員，現在這些人全來了。

這都是擁有代碼之力的虛擬人，更是其中的精英份子。

一時之間機械八爪魚雖多，可仍舊無法讓這些人變色。

另一邊，母體之中……

圍攻尼奧的黑衣特工卻越來越多了，尼奧竭盡全力也無法再看清自己周圍的人影，忽然從冷角射過來幾顆子彈他再也無暇躲避，伴隨著幾聲槍響，尼奧的胸口立刻多了幾個大洞。他難以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抬起頭來。

「再見！安德森先生！」史密斯也停下來站在尼奧對面。

尼奧突然改變表情，神秘的對史密斯笑了笑，說道：「我還會回來的。」話音剛落就一頭栽倒在地。

事實上，尼奧說出這番話並非無因。

只因為，他到了最後時分，精神還能夠連接上遠處的那兩位地球少女。她們終於下定決心，告訴了尼奧關於救世主覺醒的秘密。

否則，今非夕比實力遠超電影原著的尼奧，根本就不會那麼容易死掉。

他死了，只因為他想死而已，卻又必須借史密斯的手來死，所以才會如此。

「他死了嗎？」一個黑衣特工問。

史密斯蹲下摸了摸尼奧的脖子然後點點頭。

「這不可能！」留在飛船中沒有出去戰鬥的墨菲斯喃喃的說。

「我不再害怕。」崔妮蒂牽著磁碟機上尼奧的手，說道，「你知道嗎？我一直想告訴你，祭師說我會愛上一個人，而那個人就是救世主。哪怕我現在已經知道，祭師她有問題。可是，一直以來至少她從來沒有說過謊話不是嗎？而且，你真的是救世主，怎麼可以死在這裡？所以你不可能會死，因為我愛你！你聽見了嗎？我愛你！你快起來！」她已忘了所有的矜持和羞澀，俯身吻著他，彷彿想用這個吻來將自己的生命和溫暖過繼給他。

高亮聽到了台詞的變動，目光閃爍了一下，似乎若有所悟。

史密斯再次看了看這個不可思議的人類屍體一眼，說道：「遊戲結束了，他已經被卸載了。」然後帶同黑衣特工準備離開。

與此同時，母體之父與母體之母正注意著這邊，同時都眼中一閃，似乎分析著什麼利弊，但終究沒有去阻止救世主尼奧的覺醒。

「一切只因選擇，我們早已做出了選擇，此時也不容變更。」母體之父與母體之母遠程交流了想法，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那個倒下的人，再度站了起來。

史密斯回頭，不由大吃一驚，只見尼奧已從地上爬起。史密斯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睜大眼睛，沒錯，就是尼奧，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只見尼奧似乎是好奇的向四周觀望了一眼，就好像從來沒來過這個世界，雖然死亡就是幾分鐘前的事，但他的樣子卻好像已經是過了好多年。

就在這時，所有黑衣特工忽然同時出手，一時間子彈就像蜂群般飛向尼奧。

只見尼奧皺了皺眉，伸手一擋，只見所有的子彈隨著這一擋竟忽然聽話地全部停在了半空中，就好像掛起了一片珠簾。

史密斯再也無法忍受，衝上去與尼奧單挑。

可是，他面對神一般的尼奧，比電影原劇情更可怕的尼奧時，一擊只是一擊，史密斯就被完全打飛……

尼奧若有所思，突然就迎著史密斯衝過去，快到近前尼奧忽然一矮身子，整個人就好像一顆炮彈似的撲進史密斯懷中，瞬間消失了。

一眾黑衣特工就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最不可思議的事，一起瞪著史密斯，踉蹌後退。

只見史密斯大叫一聲，伸手在空中亂抓，就好像一個溺水的人想抓住一根稻草一樣掙扎著，轉眼間他已經變得不像一個人，它的體內就好像有一個激戰不休的戰場。

掙扎中只聽「啵」的一聲響，史密斯在一瞬間竟變得支離破碎，接著飛灰煙滅化為了烏有，只剩下尼奧站在當地。

黑衣特工們忽然發一聲喊，一起轉身就逃，立刻逃得一個不剩。

……

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所有人都聽不到的地方，所有人都接觸不到的地方，《黑客帝國》世界邊緣。

有一個人正被擋在這裡，無法進入到《黑客帝國》的世界。

他甚至被卡位了，連動彈都無法做到。

只聽此人大喊著什麼，似乎是「光球，你這個坑爹」、「光球，你不得好死」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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