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你還記得沐月芽嗎?(求訂)
誰能想到,此時的寧雅,早就已經不在京城了,滬上的一家酒店套房裡,寧雅正在生氣,嚴律則不厭其煩的哄著。
「寧兒,別生氣了,我錯了還不行?」
「嚴律,今天我跟你出來的時候你再三保證,我們只是到滬上來玩玩,晚上就回來了,可你現在卻跟我說飛機不飛,回不去了,而且我們倆住一個房間,這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了,我們是情侶,住一個房間不是很正常嗎?」
「我們是情侶,可是我們,我們……」
「好了寧兒,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放心,如果你不願意,我是不會勉強你的,這麼久都等過來了,還有什麼不能忍受的?」
寧雅聽了這話,當即臉色一紅,無力反駁嚴律,咬了咬唇,又說道:「那你為什麼不讓我打電話。」
「你的手機不是掉了嘛。」
「可你的沒掉啊。」
嚴律有些尷尬的說道:「事實上,我不讓你用我的手機,是因為我的手機已經壞了。」說著,嚴律伸進口袋將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果然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
寧雅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機上,根本就沒有發現嚴律的手掌微微有些發紅,分明是剛剛用力過度所致,不過在嚴律這兒,寧雅從來不是對手,又怎麼能注意到這些?
「哎呀,手機怎麼壞了啊。」寧雅很單純的以為真的是手機壞了,根本就不去想,一個手機被扭曲成這樣,需要多大的力氣,而他們今天一天都沒有什麼重大事情發生,手機怎麼會壞!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壞的,到了酒店之後才發現的。」
寧雅嘟著嘴,滿臉不高興的哼了聲:「今天真是倒霉,先是我的手機被偷了,又是你的手機壞掉了,害我都不能打電話回家,下次我再也不要到滬上來玩了。」這樣的小脾氣,寧雅經常發,可是過不了多久,她又會忘記自己曾經說過這樣的話,寧雅就是這樣,乾淨的如同一張白紙。
「寧兒,你也長大了,晚上不回去也沒事的,而且你家裡人肯定知道你不回家是和我在一起,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討厭,你不懂啦。」
「我怎麼不懂。」嚴律邪笑的湊近她:「你不就是擔心他們會誤會你和我有什麼嘛。」寧雅一聽,臉色倏地爆紅,連忙低下頭顱來掩飾自己的羞澀,嚴律卻偏不放過她:「怕什麼,我們本來就有什麼嘛。」
「嚴律,你亂說什麼啊,我們哪有什麼啊!」寧雅紅著臉叫囂著,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好,拉著男人的衣袖說道:「嚴律,要不然我們去酒店樓下找個服務員借用一下手機吧,你的手機卡沒壞的啊,或者,或者我們可以再要一個房間嘛。」
寧雅說的很急,絲毫沒有發現,她每說一句話,嚴律的表情就難看一分,到最後,明顯是有些不高興了。
嚴律手上用力,掙脫了寧雅的小手,渡步到沙發邊坐下,深呼吸一口氣,語氣略顯沉重的說道:「寧兒,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我們明明是情侶不是嗎?四年了,哪一次你說不要的時候我用強了?寧兒,你讓我無地自容。」
一句無地自容,讓寧雅意識到自己有多麼過分,看著嚴律傷心的樣子,寧雅頓時手足無措,眼眶一下子紅了,淚眼汪汪的挪到他身邊,小心翼翼的坐下,小手試探性的伸出來,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嚴律,你生氣啦。」寧雅的聲音軟軟糯糯的,乾淨的不摻雜一絲雜質,這樣的女孩,總是好騙的。
嚴律故意板著臉,扭頭盯著她看,像是再問最後一遍的決然深情,一字一句的問道:「寧兒,你是不是真的不願意跟我同處一室,你對我,連這麼一點點的信任都沒有嗎?」
寧雅想也沒想的搖頭:「不是這樣的,我,我,我只是緊張,嚴律,你知道的,我,我……」
寧雅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嚴律一把將她撲倒在沙發上,下一瞬,以吻封緘,他深深的親吻著他的女孩,像是要將她吞入腹中一樣兇狠,女孩被他嚇著了,獃獃的任由他吻著,慢慢的,他的動作逐漸溫柔,女孩的身子也跟著放鬆下來。
接吻對她來說並不陌生,嚴律的吻,總會讓她迷醉,忘乎自我。
一吻罷,男孩用額頭抵著女孩的額頭,輕柔哄道:「寧兒,最多就是這樣,我保證。」寧雅下意識的點頭,總算答應了下來,如此乖巧的樣子,徹底取悅了男孩,他忍不住又吻了再吻,直至女孩的小臉紅的跟蘋果一樣才罷休。
京城,易修的人幾乎找遍了整個京城,都找不到嚴律和寧雅的身影,顯然,這是有人刻意而為之,而他們知道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寇香自責不已:「都是我,如果我對寧雅再多關注一些,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了。」
「這也不是你的錯,誰能想到嚴律會在這個時候出招。」易修也只能這樣安慰寇香,隨後又問:「你之前不是讓岳父安排了人手保護寧雅嗎?」
「是的,可爸爸安排在寧雅身邊的是幽靈護衛隊裡面的人,他們身邊沒有任何現代化的聯繫工具,而且他們唯一的任務就是保護寧雅的安全,所以,只要寧雅是安全的,且沒有任何危險,他們是不會出現的,連我父親,也無法聯繫到他們,除非他們主動聯繫我父親。」
「所以,寧雅暫時是沒有危險的?」
「不僅如此,我猜想,嚴律並不打算用寧雅來威脅我們,看得出來,他對寧雅很用心,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你認為呢?」
「只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
「也許,我跟你想的是一樣的。」
聞言,寇香又著急了起來:「易修,讓你的人放大範圍,京城若是沒有,嚴律肯定帶著寧雅去了別的城市,我就不信,我找遍全國還找不到他們兩個。」
「就知道你不會善罷甘休,我已經安排下去了,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聽了這話,寇香的心才算是稍微落下了一些,但此刻,她依然是緊張的,她不需要寧雅也會被牽扯進來,那丫頭這般單純,若是被攪進這複雜的世界,估計到時候,剩的連渣都沒有了,有那麼一瞬間,她恨不得干涉寧雅的感情生活,不讓她和嚴律在一起,可是這樣,無疑太過殘忍,她也沒有那個資格。
好在易修那邊的很快有了消息,可是這個消息,卻是差強人意。
「有情況了嗎?怎麼說的?」
「剛剛得到的消息,嚴家今天一共有四架私人飛機出航,其中兩架去了國外,兩架去了外地,而且,嚴家乘坐航空公司的離京的人也不在少數,遍布全國各地,且中間沒有寧雅和嚴律的名字。」
「都是在今天嗎?」
「是的。」
寇香狠狠咬牙:「看來嚴律早就已經算到了這一步,這絕對不是偶然。」
「木頭,還要查嗎?」易修的意思寇香明白,繼續查下去,也不一定會有什麼好的結果,反正就算查到了,也得花費不少的時間,嚴律明顯是在拖延時間,以此來保證自己要處理的事情絕對不會有任何差池,不得不說,他們中了他的圈套。
寇香擰眉,自然也非常清楚其中的情況,但是想想看,還是會覺得非常不甘心,寧雅是她的妹妹,她若是就這樣坐視不管,豈不是讓人笑話,況且,她不想讓嚴律贏了這一把,哪怕來不及,她也要告訴嚴律,她不是一個會放棄的人。
「查,繼續查,一定要找到他們。」
「好,我知道了。」易修又打了個電話,交代了幾聲,然後擔憂的看著女人:「別急,總能找到的,木頭,時間不早了,要不然你先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就行了。」
「不用了,我就在這裡等著,還有,你安排一下,一有情況,我要親自去將寧雅帶回來。」
「嗯,你放心吧,我會安排好的。」
滬上某酒店的套房裡,嚴律和寧雅已經躺在床上睡下了,嚴律倒是大大方方的躺著,寧雅則小心翼翼的蜷縮在一邊,也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害怕的,渾身都在顫抖著,笑臉紅彤彤的,可愛的不得了,她壓根就不知道,自己這一失蹤,讓寇香急成了什麼樣,她更不知道,今天自己的不堅持,竟會影響那麼多人和事。
當然,倘若她知道,又豈會如了嚴律的願。
寧雅見嚴律一直都規規矩矩的,根本就沒有要動她的意思,身子也慢慢放鬆下來,甚至還覺得自己挺過分的,似乎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了,心裡覺得對嚴律怪不好意思的,想著,她翻了翻身,讓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些。
一天的疲憊和焦慮讓她很快就步入了睡眠,防範意識為零。
嚴律呼吸平穩,像是睡著了,可是心愛的女人就在邊上,他怎麼可能睡得著,他做了這麼多事情,無非就是為了讓這個女人,完完全全成為他的。
他不能繼續等下去了,嚴律非常清楚,倘若再等下去,他很有可能會徹底失去寧雅,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他曾經說過,他渴望那一抹白,希望寧雅永遠都是那麼的乾淨,可是他也說過,倘若有那麼一天,他再也走不出那一抹黑,那麼為了得到這一抹白,他會毫不猶豫的將這抹白拉扯到自己的黑暗中來,讓她即使再白,也要沾染上他的黑。
他是殘忍的,也是自私的,這些他都承認,可是在愛情中,誰不是自私的?他只是喜歡寧雅,他只是不想寧雅離開他,這有錯嗎?
他保證,會一輩子對寧雅好的。
心想著,嚴律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借著室內的黑暗,伸手將寧雅抱在懷裡,她身上還穿著今天白天穿得那條白色裙裝,由此可見,在他身邊,她是沒有安全感的,沒關係,以後不會再這樣了,等過了今晚,寧雅就完完全全是他的了,只是他的。
「寧雅。」他一邊親昵的啄著她的肌膚,一邊柔情蜜意的喊著她的名字,裙裝也被他揉的不成樣子,根本掩蓋不住她迷人的身姿。
「寧雅。」
「唔,幹嘛啊嚴律。」
「寧兒,給我。」
倏地,寧雅只覺得自己身子一重,迷迷糊糊中,嘴巴被牢牢的堵住,她的呼吸變得不暢,這熟悉的感覺,讓她清醒了三分。
黑暗中,她隱約能看到嚴律那張俊臉的輪廓,他們實在是靠的太近了,這男人在幹什麼,她很清楚,可是又似乎和平常有些許的不同,這個吻,目的性更強一些。
寧雅突然想到,剛剛嚴律說什麼來著?給我!
她突然意識到嚴律這句話的意思到底是什麼,一下子睡意全無,徹底的清醒了過來,眼眶一紅,努力推開他呼喊著:「嚴律,你騙子。」
「寧兒,乖。」
「你明明說不會這樣對我的,不行,你不能這麼做。」
「乖寧兒,給我。」嚴律是鐵了心不放過她,寧雅一個小女人,又怎麼可能是嚴律的對手,很快,她的呼喊也只剩下嗚咽。
寧雅哭的稀里嘩啦的,可以往能夠輕而易舉改變嚴律想法的眼淚,今夜卻變得一點用處都沒有,最終,在那一聲一聲給我的呢喃下,寧雅心中最後一道防線,也被嚴律徹底拿下,這一晚,註定會有得到,也會有失去。
嚴律知道,自己得到了寧雅,可同時,也失去了寧雅,以後的路,誰也不知道他們兩人會走成什麼樣,但不管怎樣,他會用盡自己一切的辦法,不讓這個女人離開他身邊半步,哪怕,用最卑劣的手段。
寧雅,能不能看在我這般愛你的份上,就算我以後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你也原諒我,別不要我,別放棄我!
嚴律心中呼喊了千萬遍的話語,卻不敢在這女孩面前說出半個字來,天色漸明,嚴律看著枕在自己手臂上沉睡的女孩,忍不住低頭憐愛的親了親她的髮絲,不管怎樣來,寧雅,終於屬於他了。
其實寧雅睡的並不是很好,嚴律就像是一匹狼,恨不得將她的骨頭都一起吐下去,昨夜,她是吃了大苦頭了,不過這種感覺好奇怪,明明很痛,卻覺得很甜蜜,寧雅發現,就算嚴律做了會讓她生氣的事情,可事實上,她也並不是很生氣。
她身子微微一動,就痛的眉頭緊皺,那小可憐的模樣,讓嚴律心疼的要死,不禁後悔自己昨夜是不是太過粗魯了,可若是時光倒回,恐怕他還是會忍不住傷了她,誰讓這女孩太過甜美,他一旦沾上,就如同沾染上了毒癮,忍不住品嘗了一遍又一遍。
「寧兒,身子還不舒服嗎?」說著,嚴律立即起身,去給她放了滿滿一浴缸的熱水,緊接著又急急忙忙去將她抱進浴室,小心翼翼的放下。
熱水緩解了她的不適,寧雅也終於羞澀的睜開眼睛,忍不住環住雙臂,自我保護意識超強。
看她這可愛的樣子,嚴律忍不住調侃了兩聲:「現在才知道遮,是不是太晚了點,該看的,我可都仔仔細細的看過了。」
「討厭、流氓!」寧雅到底是喜歡嚴律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她也不會哭哭啼啼,反正這輩子除了嚴律,她誰也不給。
寧雅被嚴律伺候的好好的,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身上都是這男人留下的記號,寧雅剛穿戴好,房門就被粗魯的敲響,嚇的寧雅小身板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嚴律就穿好了褲子,就這樣光著膀子去開門,門外會是誰,他心裡跟明鏡兒似得。
寇香推門而入,一眼就看到站在床尾的寧雅,兩人也沒顧上整理床鋪,白色床單上那抹刺眼的紅,讓寇香雙手緊握成拳,反手扣住她身後的男人,掐著他的脖子用力往牆邊快步衝去,嘭的一聲,嚴律被狠狠的砸在牆上,痛苦的悶哼一聲。
寧雅完全被嚇壞了,寇香那快如閃電的速度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擁有,幾乎是她眨眼間,嚴律就已經被砸在牆上,脖頸被表姐用力的掐著,她清楚的看到,嚴律的表情都變了,那張漲紅的俊臉讓她心疼,此刻的嚴律,明顯的呼吸不暢。
易修擰眉,知道寇香這反應會嚇著寧雅,可還是沒有及時阻止,他知道這一整晚,這女人是怎麼過來的,她很清楚若是他們心裡想的那個可能真的發生了,以後寧雅會在嚴律身上吃多少苦,她心疼,她悔恨,她自責!
就讓她發泄吧,想必嚴律也早就做好了付出代價的準備。
的確,嚴律是沒有反抗的,作為嚴家的繼承人,他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可今天的場面,他早就猜想到了,現在這般,已經是寇香手下留情了。
他知道,她不會殺他,就像她知道,寧雅沒有危險一樣。
寧雅尖叫一聲,似乎剛剛才反應過來,意識到嚴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連忙上前拉扯寇香的手臂,哭喊道:「表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放了他吧,表姐,求你放手吧,嚴律要死了,他要死了啊!」
寇香的力度自然是掌握的極好,既能讓嚴律痛苦不堪,又不至於要了他的命,寧雅這樣的姑娘,嚴律配不上,可偏偏,他就是要去配,往後吃虧的,還不是寧雅!
見寧雅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嚴律算計了,寇香氣得恨不得拍她一巴掌,可到底還是不忍心的,在這件事情上,寧雅根本就沒有錯,她心思單純,哪能想到這一切,都是嚴律故意而為之,他早就打算好了,不準備放過寧雅了,可偏偏她明明知道,卻不能將真相告知給她,她不忍心她受到任何傷害,如果這是一個謊言,那麼就讓它永遠不要有真相的一天。
最終,她還是鬆開了手,嚴律頓時深吸一口氣,蹲著身子狠狠的咳嗽,那痛苦的樣子,成功讓寧雅心疼的不得了。
「嚴律,你怎麼樣了啊,對不起,表姐肯定是太擔心了才會這樣,你不要生氣好不好,都是你啦,如果不是你非要來滬上,就不會這樣了嘛。」寧雅一邊哭一邊胡言亂語著,嚴律低著頭,沒人看見,他狠狠咳嗽的背後,隱藏的是多大的笑臉。
這點苦頭根本就不算什麼,他得到了寧雅,這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哪怕今天沐寇香要了他半條命,他也絕對不會生氣,今天,他高興著呢!
嚴律緊緊的將寧雅擁入懷中,對這單純可愛的女孩憐愛的不得了,沒人能了解此刻他的興奮和開心,不過是被人差點掐死,和昨夜的欣喜比起來,這根本就不算什麼。
寇香直接將寧雅扯到身邊,不讓嚴律靠近她,而後沖著寧雅喝道:「誰教你夜不歸宿的,打了你多少個電話你知不知道,全家人有多擔心你知不知道,寧雅,你還敢護著他,想氣死我是不是!」
寧雅害怕的縮了縮脖子,而後委屈的嘟著嘴,態度誠懇的認錯:「表姐,我知道錯了,昨天晚上我想打電話告訴你們來著,可是我的手機被偷了,嚴律的手機又壞掉了,真的是沒辦法。」
「你!」寇香真不知道該說這丫頭單純還是傻,好端端的手機就這麼巧被偷了?就算真被偷了,連帶著嚴律的手機都壞掉了,這一切是不是太過巧合了?如果是她,肯定能猜得到手機一定是嚴律安排人偷掉的,至於他自己的手機,恐怕也是他親自弄壞的,為的不是別的,而是讓寧雅沒有後路,只能跟著他在一個房間里共度一晚。
和一個喜歡她的男人在一起一個晚上,這丫頭是腦袋秀逗才不知道男人到底打著什麼心思啊,寇香忍不住扶額,嚴律這小子能攤上她妹妹這樣的白紙,也不值得到底做了幾輩子好事了!
好吧,易修不得不承認,他現在有些羨慕嚴律了,如果這種小心思放在他們家木頭身上,剛有點苗頭就被她給看出來了,難得想弄點情調逗逗她都從未成功過,相比嚴律,他們夫妻之間的生活真是枯燥乏味啊。
寧雅縮著腦袋,一副我錯了的表情,倒是嚴律淡定的很,自顧自走到床邊將那讓他愛極了的紅色給掩蓋住,然後得意的看著寇香。
嚴律擺明了是在告訴寇香,如今她妹妹已經是他的人了,在起點上,她已經輸了,而這一點,恰恰也是這男人在承認,他的確是在針對她。
當然,大家都是聰明人,也不用隱瞞什麼,大家背地裡做的那些事情,又能瞞得住誰,嚴律這邊是在下戰書,而寇香來了,就說明已經接下,接下來的,才是好戲!
一路上,寧雅都不敢和嚴律說一句話,大家也都默契的沉默著,直到到了京城,寇香才開口吩咐寧雅道:「你先回去,這兩天沒什麼事情不要出門,就算要出門,也跟我知會一聲,知不知道。」
「哦,可是表姐。」
「寧雅,你知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寧雅委屈,眼眶紅紅的說:「我知道。」
「既然知道,就不要再跟我討價還價,回去。」
「是。」寧雅不經說,被寇香這樣一吼,眼淚早就啪嗒啪嗒的掉下來,經過嚴律身邊的時候,嚴律伸手拉住她的手想安慰幾句,寧雅怕表姐生氣,一下就給掙脫掉了,急急忙忙往早就候在機場外的車子走去。
寇香冷艷掃向嚴律,跟易修使了一個顏色,易修會意,也驅車離開了,寇香渡步到嚴律身邊,冷聲道:「嚴律,聊一聊吧。」
嚴律先是挑眉,而後順從的點了點頭,跟著寇香上了車,寇香直接將車子開到郊外,這裡四面來風,方圓百里都沒有人影,的確是個殺人滅口的好地方。
寇香下車,嚴律也緊跟著下車,可他這腳還沒完全站穩呢,就被一股無形的大力衝撞到空曠的草地上,背脊被砸的生疼,他悶哼著咬牙,整個人都因疼痛而蜷縮著身子,對於寇香,他老早就調查過了,自然是知道她異能者的身份,可是他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這麼蠻橫,直接就動手了。
寇香本就不是什麼君子,加上一整晚沒睡,就光把時間浪費在找他們身上了,早就窩了一肚子的火,想想心裡也是極度不爽的,再加上嚴律得逞了不是一點點,寇香從未有過如此挫敗的感覺,自然心情更加不爽,她心情不爽的時候,就想找個人好好揍一頓,嚴律,算是撞在槍口上了,好在,他也是活該!
寇香抬腳,毫不客氣的踩在他的胸膛上,居高臨下的掃視著他:「嚴律,你這麼弱,到底拿什麼來跟我斗?」
「表姐,你這話,我怎麼就聽不懂呢?」看上去,寇香只是將腳踩在他心口處而已,除了有些羞辱人的意思之外,並沒有其他不妥,可是在嚴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嘴角已然溢出鮮血,她這一腳有多用力,可想而知!
「聽不懂沒關係,能聽進去就行。」寇香笑的嗜血,眸中都是殺意,熟知她的人都知道,這樣的寇香,已經完全怒了,甚至對嚴律,有了殺心!
「表姐,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和寧雅是真心相愛,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是情不自禁,早晚的事兒。」
聞言,寇香腳下更是用力,嚴律噗的一口噴出鮮血,痛苦的咳了兩聲,寇香冷笑:「嚴律,你知不知道我多想就這樣殺了你,你應該清楚自己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殺你,簡直易如反掌!」
「那表姐怎麼不動手?」嚴律自顧自的說完,又自顧自的接茬:「哦,我知道了,表姐一定是捨不得殺了我,省的你剛剛失身的表妹傷心過度,痛不欲生!」
寇香雙手緊握成拳,抬腳的瞬間,彎腰將嚴律扯了起來,僅憑單手,就將他整個人給提了起來,這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不禁讓嚴律有些后怕!
看來,他真的是招惹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可是他有什麼辦法,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和寧雅的表姐對抗,可是命不由人,一切已成定數,他想活命,就必須犧牲點什麼。
「表姐,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對,全隊,所以,你更該死。」寇香像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將嚴律摔在地上,冷漠開口:「嚴律,你口口聲聲對寧雅一往情深,可是你卻不動聲色的將寧雅傷的體無完膚,你將她置於何地,將她對你的深情置於何地!」
「表姐,我是真心喜歡寧雅,如果不喜歡,我就不會費那麼大勁兒將她成為我的,我捨不得失去她。」
「所以你選擇傷害她,利用她。」
「不,我沒有利用她。」
「是嗎?你沒有嗎?」寇香笑著反問:「你之所以這麼著急讓寧雅和你在一起,不就是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你知道,一旦你和我表妹在一起了,我就會看在我表妹的份上不殺你,而你呢?嚴律,你打算怎麼對付我?」
「表姐,我從來沒想過要對付你,我做的一切,都是無奈之舉,沒錯,我承認我是有這方面的想法,可我這樣做真正的原因卻不是為了活命,我這人不怕死,我只是怕到我死的時候,我的女人還不是我的,我更怕,寧雅要是知道我做的事情,就不要我了,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天,至少我還有籌碼讓她留下。」
「嚴律,你真是讓我噁心!」說的難聽點,不就是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倘若讓寧雅知道嚴律的所作所為,那和殺了寧雅有什麼區別,這一刻,寇香真恨不得就這樣殺了他算了,就算到頭來寧雅會恨她,她也認了,可是終究,她還是下不了少,嚴律早就抓住了她的心理,才敢肆無忌憚的這樣做。
忠心別墅里,寧雅一回到家就看到袁芳華眼裡都是血絲,就坐在大廳的沙發上,顯然是一夜沒睡,沐安則陪在她身邊,看到她的身影,無奈的嘆了口氣,並朝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姨媽正生氣呢,等下最好說幾句好話。
寧雅會意的點了點頭,挪動到袁芳華面前,低頭認錯:「姨媽,我回來了。」
「還知道回來啊。」
「姨媽,我錯了。」
「喲,認錯的態度倒是挺好,是不是昨天晚上就想好了啊?怎麼樣,去哪兒玩了啊?高興的電話都沒有一個?」
「姨媽……」
「還知道我是你姨媽啊,打你電話也不接,我還以為你不認識我了呢。」
寧雅委屈的掉眼淚,抽噎道:「姨媽,手機掉了,我不是故意不接電話的。」寧雅眼淚多,一哭起來眼淚就一滴接著一滴的掉,很難讓人看不到,就算她掩飾的再好也沒用。
見寧雅哭了,又聽她說手機掉了,也不是故意不接電話的,袁芳華的氣也消了大半,無奈的嘆了口氣,她之所以這麼擔心,還不是因為有這麼一份責任在,當初妹妹和妹夫千叮萬囑一定要照顧好寧雅,而她也拍胸脯表示一定給照顧妥當了,袁芳華是個老好人,不管是誰家的孩子都喜歡,要不然也不會對毫無血緣關係的月芽視如親生了,寧雅年紀還小,人又單純,又是她外甥女,她自然是喜歡的,不忍心她吃虧,可在男人面前,女人總是吃虧的。
「姨媽……」
「好了好了。」袁芳華抽了一張紙巾給她,將她拉至身邊坐下:「你啊,都還是個孩子,也敢跟男人在外面住一晚上,吃虧了吧。」
寧雅哭著點了點頭,想想又覺得這話不對,一邊擦眼淚一邊說:「姨媽,我和嚴律是真心相愛的,嚴律對我很好,我以後要嫁給嚴律的,我不後悔。」
「嘖,你個傻丫頭。」袁芳華剛想說點什麼讓寧雅長點記性,可又怕自己說的過分了,會讓寧雅心裡慌張無措,更怕她會因此胡思亂想,獨自傷心,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她也只能希望嚴律真的是很愛寧雅,往後對寧雅好一點,不要辜負了這單純的孩子的就行了。
「姨媽,對不起,讓您擔心了,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唉,只怕以後就不是你能做主的了。」身為過來人的她,實在太清楚男人的劣根性了,有了第一次,你還想躲過第二次?當初沐安不也是這樣將她騙到手的嘛,後來索性搬到她那裡住了,要不然,她能那麼快就懷上了沐沐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沐安聽到了袁芳華心裡所想,也不禁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打著圓場:「老婆,既然寧雅已經回來了,你也不要生氣了,一晚上沒睡了,快點去休息吧。」
「你知道什麼啊,我這當長輩的,不得好好教育她嘛,要不然她以後還得吃虧。」說著,袁芳華就拉著寧雅繼續說:「寧雅,我跟你說,這男人啊……」
得,沐安一看就知道沒完了,自己也有些困了,索性上樓去眯了一會兒,寧雅心思單純,認認真真的聽著,雖然有些話聽的讓她臉紅,可總覺得姨媽說的太有道理了,一股腦都記在心裡,想著以後要是嚴律有做了不對的地方,她就要好好對付他!
嚴律可不知道自己的女人正在被洗腦呢,此刻的他被寇香摔在地上,根本就起不來,不免也覺得自己有些窩囊。
「表姐,你這樣對我,就不怕我到時候在寧雅面前挑撥你們姐妹之間的關係嗎?」
「如果你真的這樣做,那就等於是在傷害寧雅,還有,你以為寧雅真的笨到不知道誰是真正對她好的人嗎?嚴律,我倒希望你去挑撥離間,這樣的話,寧雅也能快點離開你。」
不得不說,沐寇香對寧雅太了解了,嚴律也非常清楚,自己剛剛說的全部都是他不會去做的事情,他珍惜寧雅,捨不得她受一點點委屈,又怎麼捨得她難過?
「表姐,你今天帶我來這裡,到底想幹什麼?要殺要剮,你也給個痛快啊。」
「你不是說了嘛,我不會殺你,嚴律,我不管你到底想幹什麼,在這兒,我只想聽你說一句實話,我想你非常清楚我想知道的到底是什麼!」
嚴律想了想,說道:「好,那我就告訴你,沒錯,上次你和易家二少的緋聞,是我讓人拍攝的,也是我讓秦家人去收買媒體的人,刊登了這則新聞。」
「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你覺得我還需要再聽一遍嗎?嚴律,你別在這裡給我裝糊塗,別忘了,我手上也有你的把柄,我想,你應該不想讓寧雅知道,昨天發生的一切,都是你刻意安排的吧,寧雅心思單純,可這不代表她這個人就沒點脾氣。」
聽了這話,嚴律有些怕了,但還是故作鎮定,笑道:「表姐可真會說笑,我要和自己的女朋友在一起,還需要特意安排嗎?」
「有沒有你心裡清楚,嚴律,我能夠從你那麼多的安排之中找到你們倆,難道你真以為我手上沒有證據?」
嚴律心中一顫,自然明白寇香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很清楚,倘若那些事情讓寧雅知道了,那丫頭肯定會很久不理他,更有可能以後再也不會相信他了,他可不想這種事情會發生,可是寇香想知道的事情,還真是不能說。
「表姐,你心裡肯定早就有答案了吧,既然這樣,何必再來問我呢?」
「可我就是想從你嘴巴里說出來,嚴律,說不說是你的自由,你想想看吧。」寇香在等,可是嚴律遲遲沒有開口,好像沒有要坦白的意思,寇香的耐心有限,也不準備在嚴律這兒浪費時間了,無所謂的攤了攤手:「既然這樣,那我只能去找寧雅了。」說著,寇香直接轉身離開。
見狀,也不知道嚴律哪裡來的力氣,剛剛還起不來的身子像是突然有了力氣一般,著急的爬了起來,疾步上前,大聲道:「沐寇香,你還記得你還有個妹妹,叫沐月芽嗎!」
嗯,是該讓月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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