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難以完成的任務
如前面所說元氣少女,額,不是,霉運女植野暗香突然遭遇了奇怪的事件。她慢慢的拆開公文函,厚厚一袋子包裹只能勉強掏出三件東西,虧它還是沉甸甸的可是卻只剩這點,唉,這就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吧。
這三件珍寶分別是一隻紅色的盒子,大小是戒指盒的兩倍;一本硬殼封面的筆記本樣,內頁大概是三四十張,但是可悲的是這還是一本加了鎖的日記本,封面上寫著「學生會相關成員進程」;最後這個是稍微普通一點的收據,可為什麼是收據呢?應該說更加像是一張支票的樣子,這個反倒比剛才兩個更加奇怪。雖然暗香從沒有接觸過初中時代的幹部活動——因為不感興趣吧。但是也沒有哪個學校像這麼奇怪的。先看看這張支票上寫的····
「植野暗香,雖然你在班上足夠傳奇了,但請注意這是我的課堂」這是班主任的課,好像是,終於反應過來剛才的聲音是班主任老師祝知行,擁有磁性嗓音的語文導師總是那麼受人歡迎,他的話竟然引來一批同學的目光直指暗香紅色的腦袋,又是目光的轟炸么?
暗香知道這個目光有一半還是對於自己的發色而來的好奇,就如同祝知行概括的那樣,暗香的發色就好比雷型標記相對於哈利波特本人一樣已經成為了傳奇。但這還不足以讓她無地自容什麼的···
「我的課堂其實並不需要你們投入多少,但是··」然後這個老師用了一個異乎尋常般的笑容,漏出了自信的大牙,他那新潮的髮型不像30歲人一樣的處於挺立的狀態,似乎全班大多的女生並不能抵擋這份姿態「你們投入與產出是正比的,呵呵」。暗香開始越來越討厭這個班主任了,但是這份厭惡和幾日之前沒有多大區別,它只是以極其細微的增幅向上發展。
「老師還是不錯的,就是有點華而不實的感覺」月久那飄零的聲音細絲的飄蕩在耳後跟,暗香回頭看了她一眼,很顯然那副冰冷帶著笑意的面容浮現在自己的視網膜上。
「也許你說的對,」暗香轉回頭想了一會「不過,話說你丫不是跟那一片女生一樣下課之後圍著他轉么?」
「我只是感覺很有趣罷了」她有露齣戲謔的表情,好像隨手丟出的垃圾一樣,「倒是你想怎麼做,關於這個···」,暗香還在想你丫什麼時候對學生會有興趣的,既然被問到就這樣回復吧「既然事情發生了就先去看看吧,」中立的說法,而且不含任何感情成分,這樣的回復曾多次出現在暗香初中時代的經歷中。
話說回來,她本人也非常清楚臨海月久是個什麼樣的人,腹黑卻又愛管閑事,外表人畜無害其實是能做出隨手推人下樓而又面無表情聲明與我無關的行為的那類人。不過她的對象是暗香的話,很多時候暗香不會讓她得逞的。
「在我看來他的表情色色的,你們怎麼看?」原本認真聽課的優等生愛麗插一杠子進來。
遭到兩人目光圍堵的愛麗又補了一句「:額,我說錯了么?」暗香在心裡也補了一句,你沒說錯只是把我們不想說明的問題說明了。
時間回到周四的傍晚,地點是a幢教學樓的天台。
依舊是夕陽照耀的地方,在靠近欄杆的位置站著兩個女生,她們身著的制服透漏了她們高年級學生的身份,從各方面來看,手扶著欄杆的黑長直都會比直立在她背後短髮女生要成熟的多,也要精明的多。黑長直也好,短髮也好都面向夕陽沒有說話,因為表面上沒有第三者所以並不知道她倆像這樣站立有多久。
過了一會,黑長直女生轉過頭看著身後的晚輩,目光如同遠處大如糧斗的夕陽。但是細細看她的臉龐,你會發現她的臉上帶著一隻廟會上常賣的面具,就好像開玩笑一樣黑長直一直帶著這個面具站在那裡半天。
「小靜,假面(註:面具)的生活應該都習慣了吧?」黑長直的聲線是那麼的動聽就好像在朗誦詩歌一樣,讓人感受到冰點裡的感情豐富的趣味。
「是的··額不是··」被叫做小靜的正是學生會副會長陳靜,二年級四班,一貫穩重,不苟笑意的她此刻對於這個問題卻顯得不那麼肯定,甚至可以說是明顯的動搖。數日來,儘管這個決定早已經出現——現任學生會會長日照留美子決定放棄眼下的一切,選擇離開。但是她任然無法接受,因為她無法接受學校辦公和日常中沒有學姐的存在,如果只是路人還好,可畢竟一年來是她們兩個人打理著學生會,並將學校一手改建成這樣,如果現在失去了半邊天會成為什麼樣子呢?
「沒事的,你還有那幫新人們,你有更多的事情要完成,更多的責任要肩負,而我將要功成身退」看出陳靜心思的留美子學姐用帶著假面的目光看向陳靜手中的一封信函,信函的複印件會在明天發到既定的成員手中,到時候不論她們接受與否,理論上這都與留美子無關了。這次返回學校只是名義上辦理轉學手續並正真開始旅行,遠離這裡還有其他事情等待她的安排。但是,對於陳靜來說這個可能是永別。
「那我另可不要這些新人,我可以一個人扛起這裡,等待您回來··」陳靜的話立刻就被打斷了
「別再任性了,中國有句老話叫做『戶樞不蠹流水不腐』,她們都是幫很聰明很不錯的孩子,這一點我比你清楚。這就是所謂的天降大任,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都完成的我們創立了新的學生會體質,而你將負責把它傳承下去。總有一天,你帶領的那幫孩子們來凱吉斯坦叢林時就可以和我再見了。」
陳靜沒有說話,不只是因為沒有改變的可能,主要是她尊敬並信賴著面前的這個人。只有目送是辦得到的。
這是,走向天台的另一端的留美子揮了揮手,一把短劍亮出在她的手心中,這個只在需要的時候才會出現的夥計伴隨了她很久,她以前就將短劍的姊妹劍留給身後的學妹,並告訴她這樣能救她一次生命之危,真是希望【西園】的力量永遠不要被用到,而另一把的【匯流】在她的手中閃著藍色火光。她持劍的手向側邊的空中畫出一個十字,好像劍刃上的藍色火焰可以划裂空氣一樣,在那個位置出現了藍色的十字杠,那一片偽裝的空氣被識破了。
黑衣男子出現在劍刃劃過的地方,面對刃口他紋絲不動,被裹得緊密的身軀同樣看不出心裡特徵。他的身上散發出陣陣寒氣,但是這並不足以帶給在場的人任何反響,無論是留美子還是陳靜都很熟悉他的存在,但是再追問一步卻都對他的存在只知甚微。
「gast我讓你久等了么?還是說你就這麼在意我們之間拉家常?」日照留美子調侃著面前的男子。而他則用明顯人體嗓音達不到的清晰聲線回了一句「不晚,女士。我很榮欣在此恭候,如果你交代完了我們就走吧,遲到總是不好的——雖然對面那幫老傢伙不是什麼大派頭··」
「嗯,回見!」留美子最後留下這句話消失在夜色下,時間過的很快了,至少陳靜從沒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