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叫板
「小子,你是想叫板?」男子的臉上已經變得怒不可遏。
郝壞沒有說話,而是將那一臉的堅持抬頭送給了男子,他不會讓他們二人在這個時候得了士氣。
男子顯然被郝壞身上的那股外露的痞氣所震懾,還以為是碰上了一個混不吝的小**,顯然他們這種大老闆對這樣的人是有所忌憚的,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個道理他自然清楚。
「小子,你跟我玩渾的,你以為我會怕你。」
「我郝壞自從進了古玩行,還很少玩渾的,但有時候玩玩也無妨。」
「古玩行?就你也敢在我王大炮跟前說是古玩行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男子聞聽郝壞是古玩行的,心下這才放心了,而他的陣陣大笑卻帶上了幾分嘲諷的意味。
「我沒有興趣知道你是誰,我只要知道我自己是誰就可以。」郝壞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裡也敢肯定這傢伙絕對是古玩行的人,不然他也不可能說出剛剛的話。
「小子,連我王大炮都沒聽說過,居然還敢稱是古玩行的人,告訴你,在瓷器鑒定方面,我王大炮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
王大炮雖然說的有些邪乎,但他的確在民間的瓷器鑒定中數一數二的好手,憑藉一手相瓷器的本事在琉璃廠和天涯古玩城都有他的店鋪,而且身家頗為殷實。
王大炮的介紹下,郝壞不過微微笑了笑,並沒有用正眼看他的意思。
「小子,剛入行的話就直說,只要你跟我女兒低頭謝罪,我倒不吝嗇在瓷器鑒定方面的知識,或許還會手你做個徒弟、指點指點你。」
「我郝壞雖然剛入行一個多月,但我卻不稀罕跟一個得理不饒人的傢伙做朋友,更別說是成為他的徒弟,何況你那兩下子也未必會高過我。」
王大炮在瓷器收藏圈可謂也是相當有分量的人物,多家私人博物館也沒有少從他手中借東西展露,而郝壞的話卻讓他有些下不來台了,而且也讓他看出郝壞的確是個剛剛進行不久的愣頭青。
「小子,別說我王大炮用老資歷壓你,就你這兩下子估計連我被偷的那隻瓷器都認不得是個什麼玩意兒,還敢在我這裡裝蒜。」
「王大炮,吹牛要講究火候,你那破瓶子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郝壞的話只是昂將王大炮嚇唬住,讓他差不多就算了,可誰想到這傢伙和他女兒一樣都是得理不饒人的主。
「小子,既然你大話說出來了,那咱們就拿我那瓶子為例,只要你能回答上我的問題,瓶子的事一筆勾銷。」
郝壞沒有立刻答應下來,因為他不能確定男子的問題會不會難倒「扳指」,畢竟在此之前他只見到過扳指初級鑒寶的能力,不確定男子的提問是否在扳指的提示範圍內,所以他還是想讓男子打消這個年頭,但也不能露怯讓人看出自己在鑒定方面的不足。
「想比那就是加註,如果你輸了不但要讓你女兒給母女兩個道歉,還要外加五十萬給小女孩做醫藥費。」
郝壞哪裡有這麼好心,他只是想讓王大炮知難而退,也好解除自己的危險,可他的話卻讓小三兒,尤其是那嚇得渾身發抖的婦女無不感動,而且周圍已經湧來了很多看熱鬧的人,他們對郝壞也是紛紛產生了敬意,還以為他是要做好事,見義勇為呢。
王大炮真的有些猶豫了,看郝壞那自信滿滿的架勢他還真懷疑自己會看走眼,怕碰上了一個扮豬吃老虎的鑒定高手。
「爸,你跟他比,難道你還能怕了一個愣頭青,他那樣子一看就是在嚇唬你,你可得給我找回面子來。」少女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要找回剛才的顏面,所以還跟王大炮提出了一個讓郝壞加註的籌碼。
「真是拿你沒辦法。」
王大炮禁不住女兒的軟磨硬泡,所以只能答應了女人,而且他認為眼前的郝壞也不過是個不入流的主,不可能有什麼真本事。
「加註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你的要求我全部答應,但你要是輸了,就跪在我女兒的面前,讓他抽你幾個大耳光。」
郝壞聞聽男子的話,心裡頓感不妙,可事到如今他已經是騎虎難下,看來也只能是硬著頭皮上了。
影子看出了郝壞臉上的神情,主動站了出來,隨郝壞道:「還是我來吧?」
郝壞自然想讓影子上,那樣一來絕對勝券在握,可他剛要說出口的時候,王大炮卻提前開口了。
「不會只是個靠著女人撐門面的人吧?」王大炮卻已經看出了影子是個不同凡響的女人,看來相瓷器和相人應該是有行同之處的,所以他不沒等郝壞開看看,便提前道:「賭注都下定了,想換人沒門。」
「媽的,看來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希望那王大炮的問題僅限於瓷器的真假,器形名稱和施釉名稱這些扳指可以提示到的。」
郝壞心裡擔心,但臉上卻不表現出來,而是同意了王大炮的賭注,而影子卻表現的有些擔心了,可事到如今她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三哥,把東西給我看一眼。」
郝壞將從小三兒手中將瓷器拿在了手中,隨後將右手的扳指放在了瓷器身上,這一次扳指有了反應,龍眼上的藍光在只有他一人能看到的情況下飛射而出,一道飛入「燈籠瓶」身,另外一道則飛入到了他的右眼中。
「清嘉慶官窯天藍釉燈籠瓶。」一行字立刻出現在了郝壞的腦海中。
「小子,真假我就不問了,我只是問你年代,和瓷器名稱。」
郝壞聽了王大炮的話,心裡滿是興奮,心想自己還真是走運,居然三個問題全部都是扳指所提示的,並立刻將那兩個問題隨口說了出來。
「還不錯,算入門了,聽我第二個問題。」
王大炮見郝壞回答上了剛剛的問題,心裡不免絕對眼前這個青年也算相當不錯了,居然能夠斷代如此準確,可他卻並不打算就此罷休。
郝壞聞聽王大炮還有問題,心裡便是咯噔一下,顯然如果在有問題的話那一定會脫離扳指的提示範圍,就在他一籌莫展之時,腦海中突然開始湧現出大段的文字,如同電子顯示器那樣一個字一個字的出現,到了十個字的時候又一個個的消失不見,幸好郝壞的記性天生不錯,所以還是將那一大段的文字全部記了下來,隨後臉上露出了滿臉從容與淡定。
「哈哈,沒想到扳指升級藍色龍眼后,居然是增加了對古玩本身的資料說明,這樣一來不但不會在有古玩難住我,而且還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
原來,郝壞腦海中所出現的全部是有關那天藍釉燈籠瓶的全部知識,就如同教科書一般的清晰。
影子認為郝壞的堅定知識可謂很是一般,所以她才在他的耳邊小聲道:「如果不行的話,我帶你走,沒有人能攔住我。」
「在我郝壞的嘴裡,永遠不會說出不行二字。」
郝壞有了扳指新功能的幫助,可謂是自信滿滿,而且他終於有了讓影子對其鑒定能力肯定的機會,又怎麼能不好好的炫耀一把呢。
「我第二個要問的是『天藍釉』,請你講講有關對天藍釉的認識,不過如果有錯誤的地方你就算輸。」
「輸給誰都不會輸給你。」郝壞說完,立刻開始講述起了有關天藍釉這種施釉方法的知識。
所謂「天藍釉」是一種瓷器釉色名,如青花、五彩,唐三彩一樣。
天藍釉是一種「高溫色釉」,在清朝康熙年創燒而成,並且是由「天青」演變而來,釉色淺而發藍,因酷似天空的藍色而得名。
呈色穩定、瑩潔菁雅,可與「豇豆紅」媲美。
郝壞雖然對上述中的幾個名詞還不時十分的清楚,但還是將自己所記憶的東西娓娓道出,讓影子也不免為之驚訝,但最驚訝的還是對面的王大炮。
「小子,剛剛你連款都沒有看,憑什麼就斷代為嘉慶,我告訴你,那底款可是乾隆的款識。」
郝壞聽了王大炮的話並沒有任何的慌張,隨手看了下底款,果然發現是乾隆的款識,但這卻並沒有難道他,而是道出了剛剛通過扳指得知的資料。
原來,天藍釉器物在康熙時均屬小件文房用具,至雍正、乾隆才見瓶等器型,所以你要拿只底款為康熙的瓶罐等器物,不用鑒定就知道是假的無疑。
清「仁宗」愛新覺羅?琰,是清乾隆皇帝的兒子,也就是「嘉慶帝皇」。
眾所周知,康、雍、乾三朝被稱之為「康乾盛世」,而盛世之後必然會走向衰退,衰退其實在乾隆朝後期就已經出現了端倪說到乾隆皇帝想必大家都知道,他並不時駕崩后才由嘉慶帝登記,而是當了四年的太上皇,其執政年為六十三年清高宗純皇帝乾隆,他名字叫弘曆,二十五歲登極,在位六十年,做太上皇四年,享年八十九歲,乾隆他實際執政時間是六十三年,所以「乾隆」帝是我們中國歷史上執政時間最長的一位皇帝,也是中國歷史上年壽最長的一位皇帝。
嘉慶早期,也就是在乾隆皇帝做太上皇的那四年,大多器物大多仍延續乾隆朝的風格,造型、尺寸、紋飾與乾隆青花基本一致,而且仍舊使用乾隆時的紅彩寫款,有些瓷器依舊署乾隆朝款識,直至乾隆皇帝駕崩。
嘉慶官窯早期多寫青花「大清嘉慶年制」六字三行篆書款,多無邊框,工整規範。個別的也有「嘉慶年制」四字圖章款。
嘉慶晚期青花多寫楷書款,有四字和六字。嘉慶時年款楷、篆並用,但整體上看是以篆書款為主。字體工整,結構謹嚴,多用青花書寫。此時新出現了一種篆書帶方框的款式,因其篆書工整,框線整齊,似圖章印鑒,故名「印章款」。
民窯器物多數沒有款識,偶爾見有「大清嘉慶年制」三行六字篆書款和「嘉慶年制」雙行四字楷書款。這時的民窯款識書寫草率,字跡潦草,多把「嘉」字下面的「加」省略,有的只寫半邊字,有一些潦草的篆書款甚至達到不可辨識的程度。
圖記款也較流行,在器物的底部常畫「蝠」的圖案,另外還有一些吉祥款、讚頌款、齋堂款。
堂名款較乾隆時期為少,一般在文具、餐具、祭祀器物上題寫堂名款較為盛行,如「嘉陰堂制」、「彩秀堂制」、「種芝堂制」、「壽頤堂」、「懋勤殿」等等。
吉言款有「福海珍藏」、「愛蓮珍賞」等等。
郝壞將款識說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讓對面的王大炮一時間已經是啞口無言,他可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青年,居然真的是扮豬吃了自己這頭老虎。
影子不得不對郝壞進行一番從新的認識,雖然臉上扔進沒有多餘的表情,但郝壞很清楚她心裡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