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探洞尋妖
原來廖家洞跟曹家村之間相隔並不是很遠,翻過一座小山坡,往前在走一段,我們就看到了那個入口。.
廖家山洞的入口完全被藤蔓和枝條覆蓋,因為已經是秋冬時節,那些藤蔓完全變成了灰色,周圍落滿了腐爛的枯葉,發出一陣刺鼻的氣味。一眼看過去,就好像無數只人手盤繞在巨大的洞口一樣。
「這地方多久沒有人來過了?」看到眼前的荒涼,秦風不禁說道。
「少說也有三五十年了吧。」胖子說著,就從身後掏出了一把砍刀,準備開路。
我們也不耽誤,都拿出了砍刀,準備進去。可是胖子剛往面前的藤蔓上砍了一下,立刻就驚呼了起來。「誒呀,我**,這是什麼......」
我們圍上去一看,發現給胖子砍過的那截藤蔓沒有完全斷裂,可是在那破口的地方,竟然有暗紅色的液體流了出來,看上去就跟流血一樣。
「該不會是這些枝枝蔓蔓的都成精了吧?」秦風說道。
「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有沒有毒,大家當心著點兒啊。」胖子吃了那一驚之後,也沒在覺得怎麼樣,說完了,又繼續動手。
雖然耽誤了一點時間,但我們還是很快的在藤蔓牆上打開了一道缺口。只不過那些紅色的東西一直流個沒完沒了,我們也只能等它們流乾淨了,再往裡走。
半個小時之後,四個人,四隻手電筒,就進入了廖家洞。其實不光是秦風,連我也覺得這一次進廖家洞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畢竟咱是什麼人啊,就這樣一個古怪家族曾經的居住地,再加上只妖精,也不可能攔得住我們四個人。我覺得最壞的結局無非就是我們在裡頭什麼都沒找著。
但回想起胖子說的那些陳年舊事,我還是對這廖家人產生了一些好奇。
進洞之後,我們在石壁上看到了一些用毛筆寫上去的字,還有畫。雖然洞里的石壁不是很平整,可也看得出,寫這些字畫的人還是相當有水平的。
「誒,老秦,你說道上有沒有人收這些東西?要不我們鑿下一幅畫來試試,看看賣不賣得出去。」胖子問道。
「你能不能不要老想著這些東西,什麼都想賣錢,你乾脆撿破爛去算了。」我忍不住說了胖子一頓,可是說完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在洞里產生了一種山谷效果。回聲一直飄了很遠。
我們四個人都安靜了下來,直到回聲完全停下來,秦風才說道:「這洞看來不小啊死胖子你這麼賊,小時候肯定來過吧。」
「這鬼地方誰會沒事過來。老子大小就見不慣村裡的那股窮養,有膽量的時候,人早就在外面了。」胖子說道。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有一陣風灌了進來。風聲過後,前面不遠的地方就飄出來一陣叮鈴咚咚的聲音,不是銅鈴的那種聲音,但是也非常的清脆。
我們加快了腳步,循著聲音繼續往前走。才走了不到一百米,一副駭人的場景就出現在我們眼前。前面的山洞裡,懸挂著上百具森白的骷髏,此時此刻,這些吊著的骷髏全都在隨風搖擺,相互一碰,就發出了我們之前聽見的聲音。
就如同胖子講述的一樣,廖家人的腦袋都特別的大。他們的臉還是正常人的大小,腦門和顱骨大得有些誇張。
「看樣子,廖氏一族的人都在這裡了。」秦風說道。「可我想不明白,這些人是怎麼把自己掛到那個高的地方去的。」
秦風說完,我們這才開始留意那些人脖子上的繩索。那些繩子不知道是什麼擰的,烏黑髮亮,看上去還油滋滋的。
「不是繩子,是樹藤。」花生說道。
「樹藤?就外面那種?」我一驚,「可是樹藤怎麼會長得這麼合適,你們看這周圍,一根也不多,總不能那樹藤打小就知道廖氏一族最後會弔死,按照他們的人頭長出來的吧?」
「也不一定。」胖子說道,「廖家人在這裡生活了好幾百年,對這裡的一切都非常的了解,興許他們有能控制這些樹藤的辦法呢。」胖子往前挪了幾步,走到了那些骷髏的底下,「我覺的,廖家人的死可能就跟這些樹藤有關,也許他們一直以來都在控制這些樹藤做什麼時候,可是突然有一天這些樹藤都變妖精了,所以就把廖家人全殺了。」
「你這不是說戲嗎?」我立刻搖了搖頭,「之前廖家人不是還去了你們曹家村求救,總不能說,這些樹藤妖精到能眼神十幾里地吧。我倒覺得他們可能是走投無路,所以自殺......」我話沒說完,就看見胖子一直仰著個腦袋盯著那些骷髏,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誒,胖......」我正準備上前,心想特娘的不是說好了夫唱婦隨的嘛,怎麼到時候又不搭理老子?就在這個當口,胖子朝我猛地一伸手,神情嚴肅的往後退了一步。
我們三個人還沒走過去,一看胖子這反應,立刻就知道出事了。於是,我和秦風都悄悄的把槍給掏了出來,花生也開始從側面緩緩的往前挪。
大家都非常安靜,隨時警惕著上面的情況。身後的風還在往洞里灌,那些骷髏搖晃得越來越厲害,可直到我們三個人挪到了胖子身邊,也沒有任何的異變。
我站在胖子身後頭,抬起眼睛往上看。胖子盯著的那一塊兒是骷髏最密集的地方,我看到的只有死人的骨關節和一根根暗白色的骨架。可是沒有十秒鐘,我頓時也發現了異樣。
在那些搖晃的骷髏當中,隱隱約約之間,我看見了一雙眼睛正死死的盯著我們。
處理這種情況,我們都知道不能立刻把手電筒照過去。現在唯一靠近那裡的光源就是胖子的手電筒,但胖子也沒敢把手電筒光直接照向那塊地方,所以,在那些骷髏之間,還是夾雜著幽冥般的黑暗。只是,我們看到的那雙眼睛里的眼仁特別的白,瞳孔卻是那種好像在放光的暗綠色。這雙著子跟人眼一眼,有眼皮和眉毛,我不禁就駭然的想到,難道那上面還掛著個活人?
秦風在旁邊輕輕的拍了胖子一下,胖子心領神會,然後慢慢的把手電筒光往那雙眼睛挪過去,與此同時,秦風的手槍也開始往上抬。
手電筒光一照,當即我們就聽到「哇嗷!」的一聲,極度刺耳的貓叫。再一看那雙眼睛底下的臉,我差點兒把自己的牙都給咬掉了。
在那雙人眼的底下,我們看到的居然是半張貓臉。更可怕的是,那半張貓臉居然有一半也是腐爛的,可是光線一照,它卻朝我們張開潰爛的嘴,露出上下一共四排食人魚一般的牙齒。
秦風「嘭」的一槍就打了過去,只見那張貓臉一閃,然後就沒了影子。
「小心,沒打中。」秦風喊了一嗓子,我們就都緊張的開始用手電筒四下尋找那貓的蹤影。
我心裡估算了一下,剛才我們看到那張半人半貓的東西,腦袋比普通人都要大,按照貓的比例去推算,那它的身體應該差不多跟我一樣粗細。我都懷疑那可是是一隻豹子。
正想著呢,我們又聽見一陣貓叫從骷髏中傳出,看著那些骷髏擺動的痕迹,花生立刻就往前追了過去。秦風和胖子都朝上面開了兩搶,可是沒有打中任何東西。
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死東西就只在骷髏之間竄梭,它來來回回的快速移動,不是還扒拉下來兩塊骨頭掉在我們身邊。
「別追了。」忽然,花生伸手攔住了大家。我們剛一停,上頭那怪貓的動靜也沒了。
「乾脆打一發照明彈上去得了。」胖子說道。
「先別輕舉妄動,那東西只在上面盤旋肯定是有原因的。」花生說話的時候,我們看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一塊碎骨頭拿在了手上。
我知道花生有這一手絕活,即使在光線很暗的情況下,花生也能用石子這一類的東西打中頭頂上的東西。只不過,眼前那隻貓藏在骷髏當中,我們看還看不見,不知道花生能不能順利打中。
接著,就看花生右臂一伸,手電筒光中,那根碎骨快得根本就看不見影子。我們連骨頭的撞擊聲都沒有聽見,卻聽到那怪貓凄慘的嘶鳴起來。然後一團黑影就落在了地上。
那動靜出乎我們意料的大,晃眼間看到那影子,我真不覺得那是一隻貓。四道手電筒一起照了過去,只見到眼前出現的是無數根好像粗電線一樣的東西。在那團散亂的東西當中,我們又看到了那張猙獰的貓臉,這才發現,原來那貓的脖子下面,是那些一條一條的東西連接著的,細細的一分辨,我們才認出,那他娘的就是掛住頭頂上那些屍體的樹藤。
花生扔出去的那根骨頭,正中那隻貓的眉心,紅色的液體順著傷口流下來,也不知道是血還是什麼。
「這就掛啦?」看那東西沒動靜了,胖子放鬆了下來。
我不禁皺著眉,心說這特娘的是什麼玩意兒,「誒,難不成他就是你二舅說的那妖怪?」
「有可能......不過我是沒看出這玩意兒跟要不要是個處有什麼關係。」胖子說完猛地看向花生,「小哥,喲,感情原來你還沒有享受過人間姓福啊,呵呵,難怪我跟老秦開了那麼多槍都打不中,你一下就搞定了,我二舅還真不是瞎......」
胖子剛說完,忽然就聽「嗖」的一聲,一根樹藤極速的纏住了胖子的脖頸,繞了幾個圈之後,原本還攤在地上的那些樹藤緊跟著就站了起來,胖子給那東西拖著往後拽。花生反應過來,上前一個縱身,趕在胖子給拖走之前,一刀劈在了那根樹藤上。
樹藤斷開之後,胖子即刻摔在地上。可同時,長在樹藤上的那隻怪貓好像水母一樣,伸出十幾根藤蔓就撲向了花生。
我跟秦風舉起手槍就沖前面狂點,花生也即時的退了回來。這時候,胖子也從地上翻起來了,罵了聲娘之後,他也抄起手槍,加入了我和秦風的點射之中。
子彈狂飛,但這一次,那怪貓明顯沒辦法迅速的躲閃了。而且我們還發現,它好像沒辦法再上去了,那些個樹藤撐著那個古怪的腦袋伊魯亂竄,開始往山洞的裡面跑。
「別讓它跑了,我們要找的東西可能就在他身上。」胖子喊了一嗓子,我們接著就追了上去。還不等那東西跑出多遠,我們的子彈就已經快把它的腦袋給打爛了。
那東西一倒地,所有的藤蔓瞬間就變成了灰色,跟洞口的那些一樣,好像都枯萎了。這下估計它是再也起不來了。可是一口氣都還沒有喘過來,忽然間,我們就給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就在那怪貓的屍體前方二十幾米遠的地方,出現了很多排列在山洞兩邊的房屋,那些房子跟胖子講述的一樣,很簡單,也很破舊。但是,讓我們吃驚的不是這些房屋,而是那些盤踞在房子周圍,一團又一團的藤蔓。那些東西就好像寄生蟲一樣,密密麻麻的擠在房屋上面,每一團藤蔓上面,都頂著一顆圓圓的貓腦袋。
我感覺自己彷彿踏入了異域,那些長著人眼睛的怪貓全都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們,不知道這些玩意兒到底是怎麼來的。
「誒。」胖子拍了我一下,「這回你的手有救了,不過到時候估計還得想辦法把你的腦袋啊、腿啊接回去,就,就不知道我二舅有沒有那本事。」
「放**的屁,咱,咱還是改天再來吧,那手......」看到這麼多的怪物躺在眼前,我實在是不想為了幾根手指頭把命搭上,而且我也覺得,胖子二舅說的那東西很可能不是這些怪貓。
「嗷......」
忽然,不知道是哪只貓長長的叫了一聲。那聲音跟半夜裡聽到貓叫春沒什麼區別,更要命的是,第一聲貓叫響起之後,周圍所有的貓都開始高低起伏的叫了起來。很快,我們就意識到,這些怪貓到底可怕在什麼地方了。
它們的聲音聽上去跟普通的貓一樣,可我卻感到腦袋突然有些犯暈。短短的幾秒鐘,四個人竟然都開始搖晃了起來。秦風沖著前面開了幾槍,可是根本就不管用,此刻的狀態,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打中任何東西。
「小爺,你,你怎麼樣了?」秦風問道。
「不知道,就是覺得......覺得手腳沒力氣。」我吱吱唔唔的回答著,手已經摁在了胖子的肩膀上。
大家現在都在慢慢的後退,可是因為手腳使不上力氣,我們竟然連伸手捂耳朵的動作都做不了。正犯迷糊的時候,我忽然就看見眼前出現了一些古怪的東西,黑不溜秋的,什麼玩意兒啊這是......我現在好像有點兒找不著北了,看了很久才發現,那黑色的東西......特娘的竟然是我自己的左手。
我去,我該不會是中毒了吧?靠!憑什麼?又是老子?可是努力的去看了一陣之後,我又發現不對勁。現在,我那隻沒有五指的左手正搭在胖子的背上,可是我現在這麼恍惚的看過去,好像那上面有手指,可是那五根手指又好像是什麼爪子一樣,後面還有一些東西連著我左手的小臂。
看了好一陣之後,我心裡漸漸的就有些發涼了。因為我感覺到,現在我左手上的那東西,竟然好像是老照片上,袁武陽戴的那隻手套。
可是不對啊,袁武陽那只是右手手套,而且還可能是六指,為什麼我現在會在自己的左手上看見,這......正想著,忽然有人把我領子給揪了起來。
是花生。
「快醒醒......」花生這麼一說,我才意識到,原來我們幾個人都已經躺地上了。可是當我再轉頭看自己的手,想說什麼的時候,卻發現左手那裡依舊纏著紗布,什麼東西也沒有。
這時候我也搞不清是個什麼情況了,儘管花生極力的想要把我們拖起來,可是我們這三個人卻還是動不了,而且花生自己也在不停的搖晃。
「小,小姐,該,該你發......發飆了......快......血......」胖子費了姥姥勁才說出了這句話。
我一聽,心裡直叫苦,可是眼下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說實在的,這時候我就想自殺都沒有那個行動能力了。還好那把刀就在腰間,我也沒把它整個拔出來,直接就把右手摁在上面劃了一下。
「嫣然,血,血是出來了,可,可該砸整啊,要不先給你喝一口?」我伸出手放在胖子嘴邊。
胖子推了我一把,「上,告訴那些搔貓,說你袁大爺不是好惹的,然後衝過去跟他們拼了,給,給我們爭取逃跑的時間。」
「我......」
這時,花生把我從地上硬生生的拽了起來,我嚇了一跳,心說真要把老子扔過去?
花生抓著我右臂,然後狠狠的往前一甩,頓時我就感覺到傷口裡的血全灑在了地上。
然而讓我想不到的是,我的血一灑,四周圍的貓叫聲就更加的劇烈,可是沒有持續幾秒鐘,我忽然就發現耳朵里一片清靜,周圍什麼聲音都沒了。
很快,那種暈眩的感覺就消失了,胖子和秦風也很快從地上站了起來。花生把水遞給我們喝下,又過了幾分鐘,大傢伙才總算是全醒了。
「我去,還真行啊,你那血......」胖子轉憂為喜,看著我右手手心裡的傷口,連連叫好。「看來咱們以後是離不開你了。」
「老子一滴血多少錢你知道嗎?都記你賬上,回去了咱再......嘶。」我正說著,忽然就是一抖。
「怎麼了小爺?」秦風問道,「是不是傷口......」
「不是,我,我就覺得左手上的斷口有點發癢。」我說道。
秦風臉色一變,「是不是又發炎了,你多久沒換藥了?」
「不是......」這時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現在左手五個斷口上的那種癢很奇怪,我感覺那癢的地方不再斷口上,而是在斷口更上面一點兒的地方,也就是我原來長著手指的關節上。可是這他娘的誰信啊,我這都已經沒有手指了,怎麼還可能感覺到癢?
然而事實就是,我確實是覺得自己左手的手指癢的厲害,這種感覺之真切,都讓我忍不住伸手去撓塊空空蕩蕩的地方了。
幾個人看到我那幅難受樣,就一個勁兒的催問我到底怎麼了。我實在是沒辦法,就把自己這種深入**的感覺說了出來。
「奇怪,手指都沒了,怎麼還會癢啊?」秦風很是不解。
「這就是你沒學問了吧,雜誌上早說了,這是一種心裡問題,小姐太思念自己的手指了,心裡的問題影響到了他的神經系統,腦子一抽就這樣了。」胖子說道。
「你,嘖,你特娘的才腦子一抽呢。」我罵道。
「忍一忍吧,那些東西都走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進去看看。」花生說道。
我點了點頭,本想考慮要不要把自己剛才看花眼的事情說出來,想想還是算了。在往裡面走的過程中,我們還是忍不住去看了看那些屋子。
胖子說,那些屋子都是明清時候的格局,但是將一整棟一整棟的院落分切開來之後,一個一個擺在這裡的。
「你的意思是,把這些房屋按規格擺好,就能組成幾個四合院兒什麼的?」我問道。
「這些屋子就是用木頭搭起來的模型。」胖子在裡面又看了看,接著說,「嘖......我總覺得,這樣的房子......它,它不太適合住人啊。」
我一下就不明白了,「你剛不是說這些都按規格做出來的嗎,雖然是木頭,但趟幾個人進去也沒有問題吧。」
「照理說,當時廖氏一族發生意外,他們應該很慌亂才對,那種時候,屋子裡怎麼也會有些翻動打亂之類的,可是這些房子里裡外外都太規格了,規格得我都覺得這像是些模型一樣。」胖子說道。
秦風搖了搖頭,「你的意思是那大腦袋廖家人都不住這裡,可是不住這兒,他們晚上總不至於直接趟地上吧。」
「也不一定。」花生說道,「之前曹家不是已經發現廖家人似乎具備長生的能力嗎?在某些習姓上,他們肯定跟正常人有區別,這些房子,或許真的別有用處。而且......」
花生停了停,我們就催問他想到了什麼。
花生接著說:「其實廖姓一族在國內是非常有名的一個大家族,雖然大家都知道姓張王李趙的人多,可是論起氏族的團結和族人的共姓,廖氏一族絕對是首屈一指的。歷史上,廖氏一族就留下過很多很多的傳聞,甚至有人說,廖家出過神仙。這個家族起源於西周,分支複雜,可是好像在這些分家當中都還保存著一些若有似無的聯繫......」
花生接下來的話還是我來轉述吧。
其實他要說的關鍵,就在於那個「聯繫」當中,一個家族從西周開始往下傳,到現在,人數恐怕是異常龐大的。一個家族經歷的時間越長,那麼,分家和宗家的關係就會越來越淡薄,到最後,可能全然變成兩家人。而廖氏一族在這一方面卻有著一種非常古怪,甚至是恐怖的力量,這股力量有意無意的在牽引著那些廖氏的分家走到一起。要知道,一家分兩家,兩家可能要分五六家,這樣分下去,天南海北都數不盡,所以,那種力量的存在本身就非常的奇特,反過來推敲,只能說明廖氏一族的人具備某些特別的東西,而且不為人知。
走出那些房屋的時候,後面那些枯骨隨風搖擺,相互碰撞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我忽然後脊樑一抖,猛然之間,一種非常恐怖的想法就出現在我的腦海里。
「怎麼了?」胖子回頭問我。
「哦,沒事。」說完,我趕緊跟上大家,並不由自主的盡量走到前面。
然而,後面所見到的東西,就有些讓我們幾個人失望了。
山洞的確很大,我們也走了很久,而當我們終於看到那個拐角的地方,跑上前看見那座當年廖家人分食族人屍體的石台之時,我們全都傻了。
「沒了?」胖子一下就跑了過去,摸了摸那堅硬的石壁。
「該不會那些怪貓真的就是你二舅說的妖怪吧?」秦風好像是想回頭去把那些怪物給找出來。
「先別太放鬆,也許它藏在什麼我們看不見的地方也不一定。」花生說著就舉起手電筒四下打量。
看著三個人忙活的樣子,我笑著說:「算了吧,既然咱們都找到頭了,估計我是跟那妖怪沒緣份,少一隻手就少一隻唄,以後你們幾個就多伺候著老子就行。」
「去**的,老子還等著你來伺候我呢。」胖子不爽的看了我一眼,「別廢話,一起過來找找。」
我心下不禁有些感激的看著他們,心想自己淪落到做賊也不一定是個壞事。要我什麼也不去想,投身社會的洪流,哪裡會認識胖子他們。
我已經對自己的手沒信心了,只是在那兒瞎找。忽然,前面的秦風推了胖子一把,
「你說什麼呢?」
胖子臉都呆了,「我,我說啥了我?」
「狗曰的你別以為我沒聽見,你特娘偷偷的罵我呢......」說話之間,秦風好像真是動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