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袁大領導(月票求幾張!)

第十七回 袁大領導(月票求幾張!)

走出洞口,正好是中午,不過已經過了村裡人生火做飯的時間了。.這一點曹家人都非常死板,過了那個點兒,想吃飯就只能等到晚上。我們這一趟沒想到會這麼快結束,出來之後,又正好見到久違的艷陽天,於是我們都不想走了。

曹老爺子帶我們走到了一條小溪的邊上,這個季節,那條小河差不多都快乾了,但露出的石台正好供我們休息。胖子跟秦風夠強壯,硬是脫了衣服褲子,跳進溪水裡洗了個澡。兩個人都鼻青臉腫的,看著就跟兩頭沒了毛的熊在那兒淌水一樣。

趁著這個當口,胖子二舅就鑽到了前面的小林子里,沒多久的功夫,竟然就抓回來三條大蛇。

「曹家村附近沒什麼好東西,能拿出來招待人的,就這玩意兒了。」曹家二舅笑道。

估計蛇肉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肉類了,不過我這人磨嘰,在燕京的時候雖然總想吃,可就是心裡覺得怪怪的。不過眼下可沒那麼多顧及,怎麼著我也不能棄蛇肉而去吃那壓縮餅乾吧。於是我也很配合的拿出了小鍋和食用鹽。

胖子二舅給我們煮的這一回蛇肉,真的可以稱得上是極品。蛇有多新鮮就不用說了,扒皮下鍋之後,都還在翻身呢。這配料也非常的特別,是附近採摘過來的幾種香草,還有幾塊不知名的樹皮。所有的東西一股腦的放進鍋里燉,一個多小時之後,把蓋子一揭開,那個香啊,差點兒都把我給香暈過去了。

大家爭先恐後的用鐵盒子把蛇肉舀起來,一塊蛇肉塞進嘴裡,那滋味兒別提有多爽了,柔滑的簡直就跟生豬油一樣,香草和那種樹皮的味道混雜在蛇肉裡面,咬到嘴裡的一瞬間,鮮美的感覺就透進了我們的骨頭裡,爽得胖子嗷嗷叫。

唯一沒有動手的就是那老頭子,他叼著旱煙看著四周圍的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鍋里的蛇羹被我們吃的連一點兒湯汁都沒有剩下。吃過之後,大傢伙不禁都躺在了大石頭上,準備舒舒服服的睡上一個午覺。

我躺了一會兒,跟胖子瞎扯了一陣之後卻又覺得睡不著了。這時,我看見曹老爺子正用小刀在掛那煤油燈上的毒液,於是我就起來,走到他旁邊蹲下來看看。

老爺子的手很巧,刮下一層粘稠的毒液之後,就抹到了一塊碎布上,一點兒都沒有浪費,最後那煤油燈給刮的乾乾淨淨,半點藍色的東西都看不見了。

「把你的手拿來我看看。」曹老爺子做完之後對我說道。

我將左手伸了出來,老爺子替我拆開了紗布,我隨即才發現,斷口處的地方都開始長肉了。老爺子點了點頭,「沒有意外的話,應該還是可以接上的。」

「不管能不能接回去,我都很感謝你們曹家人。」我笑著說道,「胖子在外面也救過我好幾回了,這回又得麻煩您老人家。」

「你很會說話啊,跟誰學的?」老頭子沒太在意的說道。

說起來的確也是,我都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像現在這樣能說回道,官腔堂面話一大堆,不過我說這些沒有什麼虛言,也沒有什麼目的,就是想讓自己和跟自己說話的人都能心平氣和一點。

這麼跟曹老爺子一說,他哈哈大笑,「唉,我們曹家就是沒有你這麼懂事的後人。」

「怎麼能這麼說,胖子比我能耐多了,你看他,不是一個人把村子給撐起來了嗎?」我說道。

老頭子點了點頭,「那小子的確是本事,不過說道控制局面,就不行了......嘖嘖嘖,怎麼扯到這上面來了。對了,阿金已經把冷藏你手指的盒子放他二舅那兒了,我現在先幫你把東西敷上,記住,三天之內,敷上這種毒藥的地方千萬不能沾水。」

我點了點頭。現在已經不是大夏天了,一群大老爺們兒幾天不洗澡不洗手都很正常。「曹老爺子,真的就靠這些毒藥就能把我的手指接回去?」最後關頭,我那種磨磨唧唧的姓格還是暴露了。

老爺子笑了笑,盯著我說:「不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這隻手廢掉的。」

不知道是為什麼,老爺子這話讓我停了特別的安心。很快,他就把毒液敷滿了我左手的五個指關節斷口。沒過幾分鐘,那些毒液就干透了。我這才明白為什麼老爺子要用煤油燈接毒液,為的就是利用油燈的熱量讓毒液保持濕度。

重新綁好紗布,老爺子自又開始抽旱煙。

我不禁問道:「曹老爺子,你知道那廖家洞里的事情?呃,我挺好奇的,為什麼你說那洞里沒有屍體?」

老頭笑了笑,「我知道那些事情的時候也跟你差不多大,當時,村長根本就不讓我們和廖家人接觸,村裡的人知道他們吃同伴屍體之後,也都不敢再去過問廖家的事情了。不過那時候,我呀正好跟廖家洞里的一個女孩子好上了。」

「啊?」我有些吃驚的笑了笑,「這,不是吧老爺子。」我心說按照那些廖家人的骨頭來看,他們應該不會好看到哪兒去吧。可是曹老爺子的回答卻著實讓我吃了一驚。

老爺子吧嗒著煙管兒,樂呵呵的說:「主要是她一個勁兒的追求我,我當時年青,就給愛情沖昏了頭腦。」

我去,要不是他是一輩分高的老者,我肯定得當即笑噴啰,**這樣的話就我都不太好意思說出口,沒想到曹老爺子竟然說得這麼坦然。

「哎呀,也是因為那個廖家的女孩兒,我才知道了他們秘密。」老爺子繼續說道,「她告訴我說,原本他們這一支就是廖氏宗族的一個小分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的老祖宗無意間上了一艘船,從船上下來之後,廖家人就開始逐漸的發生改變,一開始他們還只是腦袋變大,可是隔了好幾代之後,廖家人驚訝的發現,自己這一族的人越活越長。而到了他們這一代,廖家就沒有一個人再死去了。」

我一聽到船,條件反射的就想到了那些東西。怎麼?難不成廖家人也跟那艘船車上了關係?不過也不能確定。

可是我立刻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老爺子說什麼來著?廖家再也沒有死過一個人......可是胖子不是說了,發現廖家吃屍體的那個人看見死了一個老太太嗎?

看到我臉色發白,曹老爺子就微微的搖了搖頭,「他們,根本就無法適應這種長生不死的生活,雖然名義上是不死,但到了某個時刻,廖家人還是會像普通人那樣,死上一段時間。一年,十年,甚至是上百年,總之在這段時間裡,他們的身體就會像死人一樣腐爛,不過,他的骨頭是不會被毀滅的,就算是砸碎了,燒成了灰,也能重新長回去。那個女孩子跟我說,死去的那些時間裡,他們回到了那艘船上,那艘船把他們帶到了地獄。」

老爺子頓了頓,又接著說,「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廖家人發現,只要他們當中的一個人被自己人吃掉之後,族人當中就會莫名的出現一個小娃娃,更重要的是,這個小娃娃不像他們一樣,是正常的人,會生老病死。於是,廖家人就開始了一個大膽的計劃,他們準備把自己人都慢慢的吃掉,然後再讓那些正常的娃娃取代自己。可讓廖家人沒有想到的是,當其中一些娃娃長大之後,他們開始羨慕起廖家人長生不死的能力,那些人認為,只要喝下廖家人的血,自己也能長生,於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就發生了。」

「你是說,廖家其實有兩種人?」

「沒錯,第一種是原本的廖家人,第二種,就是躲藏在外面的,不知道來由的廖家後代。那天夜裡,外面的廖家後代回來了,他們帶著很多的幫手,想要將所有長生不死的廖家人殺掉,喝他們的血。他們做到了,可是在喝下自己長輩的血之後,那些廖家的後人就都溶化了。當時,我們不開門,其實也就是不想跟外面的那些人起衝突。廖家山洞裡的東西因為長期跟廖家人生活在一起,都變得十分的妖姓,勒住他們脖子的樹藤和那些怪貓、蜈蚣都是。」

「那那個女鬼呢?」我問道。

老爺子搖了搖頭,「那個女孩兒也不清楚,她只知道那女的是他們的祖先從那艘船上帶出來的,一直就伴隨在廖家人的身邊。」

聽到這話,我心裡當時就打了個突。阿爹之前告訴過我,當年,他在那艘船上見到過很多很多的鬼。他說過,那些鬼非常的特別,我只要看過那些東西之後,就會明白很多的事情。難不成,那女鬼就是其中的一隻?雖然我沒看出來她特別在什麼地方,不過說起來,要我能把手指接上的話,那麼它對我來說仍舊是非常特別,甚至是重要的。

而且我還在猜測,廖家人後來的長壽,是否就跟那隻千年粽子有關係。

我心裡不僅嘆了口氣,只要跟那艘船沾上邊兒的東西,看樣子都不會太簡單。

也奇怪,敷上那些毒藥之後,我很快就感覺困意襲上全身,來還跟老爺子有一句沒一搭的聊著,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或許這就是那毒藥的副作用,不過也無所謂,正好趁著這麼好的天氣放鬆放鬆。

......

我感覺我已經醒了,這跟做夢或者半夢半醒不一樣,所有的一切都很清晰。可是,一睜開眼我就覺得自己哪兒不對頭,周身看了看,猛然之間,我就發現自己的左手上,竟然又出現了那隻詭異的爪型手套。

是做夢。

我立刻做出了判斷,然而這樣清晰的感覺絕對不是夢境所能達到的。我甚至看到了那手套上布滿了金色的流線型圖案,非常的精美,卻也讓我感到無比的異樣。那副手套戴在我的左手臂上,完全一點感覺都沒有,它好像是長在我身上的一樣,非常的自然。我心裡有了一種很可怕的預感,我覺得自己可以**縱這隻手套做什麼事情一樣,這種預感突然之間使我覺得自己好像完全不同了。

「嘩......嘩......」

身下那塊岩石周圍響起了陣陣潮汐,東南風吹過來,潮濕而陰寒。我渾身一哆嗦,猛地抬頭看向四周,頓時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得從地上蹦了起來。

「海......」

我的天,我面前的,竟然是大海。此時此刻,腳下的岩石就彷彿汪洋當中的一座孤島。每一次海浪撲過來,我都能感覺到海水浸濕了我的鞋子和褲腳。

「走啊......路遇大姐得音訊......」又是那陣飄渺的歌聲,還是哪樣的唱腔,依舊讓我覺得有些好聽。

與此同時,我的左臂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顫一下,那黑金色的手套就會跟著發出一陣啷啷的脆響。好像有什麼東西牽引著我,那隻手臂慢慢的抬了起來。我順著那隻手的移動看向頭頂上方,瞬間就看到了那熟悉的白影。

而這一回,那影子幾乎就在我頭頂不足三五米的位置。雖然眼前的光景是白晝,可淡漠的影子卻還是無比的清晰。它比之前都要大,忽然之間,我覺得現在的這個白色影子好像十分的眼熟,可不管我怎麼去回想,也想不起它究竟像是什麼東西。

我現在根本就不敢動,只能靜靜的等待周圍的變化,同時,記住眼前所有的細節。

大海、歌聲、白影,還有那隻手套,這些東西到底在向我暗示著什麼?我想得頭都快裂開了,不禁把眼睛給閉了起來。

再一睜眼,忽然我就發現頭頂上的白影沒有了,四周圍恢復了正常,胖子、秦風、曹老爺子和那二舅都一臉獃滯的坐在地上望著我。

我舉在半空中的手臂頓時就掉了下來,這才想到,自己剛才可能是在夢遊。

「呃,睡得太久,活,活動活動胳膊,哈哈哈......」我尷尬的笑著,僵硬的甩了甩手臂。

胖子瞪著我說:「你是不是夢到自己**了?有我一份沒啊?」

我看了看自己包裹著紗布的左手,也不好立刻跟他們解釋,於是只能任由胖子胡說一通,好在秦風幫我頂了幾句,曹老爺子也催著我們回村子。

大傢伙翻回了小山坡,忽然就看到有個人急匆匆的從村子里跑了過來。

「不好啦,爹,有人要在我們村子里放火!」那人連滾帶爬的跑到了我們身邊。

「大哥,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什麼放火?」曹家二舅和胖子連忙過去把那中年人給扶了起來。感情這人是胖子的大舅。

「來、來了個女的。」大舅爺氣喘吁吁的說道,「她、她說要來找什麼圓啊方的傑的,說是我們把那人給藏起來了,要是不放人,她就拿火把我們村子給燒了。」

我一聽,這多半是來找我的啊。可是誰會找我找到這裡?還是一女的。

「嘖,大舅,一個女人,你怎麼給搞成這樣了?」胖子說道。

「嗨,你們是不知道那女的有多厲害,已經把村裡好幾個小夥子給撩翻了。我瞅她那架勢,好像真是敢說敢做的主。」

「她,她長什麼樣啊?」我不禁問道。

大舅爺想了想說:「個兒不高,挺漂亮,哦不,是,是特別的漂亮。」

誒呀,我心說那多半就是諸葛萱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是激動還是怎麼的,想到此就第一個往村子里沖了過去。

跑到村口一看,那女的正背對著我們,穿著秋冬裝,背個旅行包,花里胡哨的。

聽到身後有人過來,那女的一轉頭,隨即就沖我們笑了起來。

久違啊。我心說真特娘想死老子了。那真是諸葛萱,一段時間不見,她人比之前好像更漂亮了。看到她一笑,我眼珠子怎麼都挪不開了。

胖子拍了拍他大舅的肩膀,「放心吧,這火白天是起不來了,等晚上找間好點兒的房子再等著看吧。」

「看,看什麼啊?」大舅爺不是很理解。

「**啊,你沒看見這倆**賊一見面就開始激情了嗎?」胖子說著就笑呵呵的沖諸葛萱打招呼。

「好久不見。」諸葛萱過來一揮手,沖我們打了招呼。

「你,你怎麼到這兒來了?」我愣愣的問道。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可是耳目眾多,誒,倒是你們這些人,居然都去過幻雪禁城了,怎麼樣?有沒有把東西拿出來?」諸葛萱很是激動的朝我又靠近了一些。

這丫頭也真是......搞得我心狂跳,臉都快漲紅了。我嘆了口氣,把自己的左手舉了起來。「什麼東西沒拿,倒是丟了點東西在裡面。」

一看到我左手的情況,諸葛萱立刻就呆住了。「你的手怎麼了?」她立刻把我的左手給抓了過去,那樣子是真心疼。

我心裡那個爽啊,**早知道就說自己胸口受傷了,說不定諸葛萱能當即把我給摟住呢。我回頭看了看胖子他們,乾咳了兩聲,然後用那種非常沉穩的語氣說道:「也沒什麼,幻雪禁城裡到處都是危險,我們對付過的粽子啊、妖怪啊,真是數都數不過來。我也是太年輕,以為自己能沖能扛,太拚命了吧,一走神就給怪物咬掉了手指頭......嗨,都過去了,幸好我最後總算是把大傢伙給帶出來了。」

我話音一落,就聽見胖子在那兒低聲的罵人呢。

諸葛萱當即就把我的手給撒開了,沖著花生幾個就瞪圓了眼,「你們幾個怎麼搞的,怎麼能讓他沖在前面,現在他手指都沒了,我......你們怎麼陪啊?」

我在諸葛萱身後不停的沖胖子他們揮手使眼色,意思是,你們得幫我招呼著點兒,老子的終身幸福就看今天了。

胖胖一笑:「賠,當然得賠,你看這裡幾個男的誰合適,你隨便拉一個牽走就行了。」

「你......」

我趕緊拉住了諸葛萱,「別生氣了,也不能怪他們。」接著我很有氣勢的走過去對他們說道:「嗯,那個秦風啊,去送曹老爺子和大舅二舅回屋,花生啊,你,你把我們今天的思路再整理一下,胖子你別瞎扯,快回去準備弄飯吧,整幾個好吃的,你看人家姑娘一個人過來也容易,啊......」

我心說哥幾個,今兒就算我袁傑欠你們一回,曰后必定以死相報,嘿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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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土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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