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黑夜

人類星際版圖東部有一片神秘星空，那裡屹立著一個以龍為圖騰的神奇國度。

龍是這個神奇國度神話傳說中的一種神異動物，身體長，有鱗，有角，有爪。能走，能飛，能游。它善變化、能興**、利萬物。傳說能隱能顯，春風時登天，秋風時潛淵。又能興雲致雨，為眾鱗蟲之長。

它是這個神奇國度民眾心目中的神物，是這個神奇國度的象徵。它代表著一個在這個神奇國度里生活了數千年的民族，一個具有淵源流長文化和深厚歷史底蘊的民族。此民族以龍為圖騰，並驕傲地稱自己是龍的傳人，星宇其他民族則稱他們為華夏人。

華夏人勤勞、堅韌、善良、樸實。一句「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展顯了他們的熱情。

神秘的星空、神異的圖騰、熱情的民族構建成這個神奇的國度——華夏共和國

華夏國是一個大國。在全宇各國中，它以一千八百億人口雄居第一；以四個星域、二十八個星系位列領土第二。

華夏民族是一個非常浪漫的民族，在他們深遠悠久的歷史中曾流傳下許許多多神話傳說故事，故事裡還經常出現一些寓意祥瑞的神獸，其中最為著名的則是四象。

四象分別指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種神獸。

在古地球時代星相學中，華夏人祖先把天空分為東南西北四個部分，他們認為這四個部份分別由一隻四象神獸鎮守著，因此才會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所以華夏人祖先用這四種神獸的名字分別命名這四部分天空。向來非常重視傳統文化的華夏人，理所當然地沿襲了老祖宗的這種命名方法，也以這四種神獸的名字來分別命名華夏國四大星域。

白虎星域位於華夏國四大星域正中，被其它三個星域團團圍住，它是華夏國唯一一個未與其他國家接壤的星域。從白虎星域畢月烏星系的星際照片上，可以見到美麗星空中有一個非常特別的星球。這個星球上有一條灰白色帶子環繞成一個並不規則的圓形，帶子形狀好似一條騰雲駕霧的五爪金龍正守護著這個星球，這個星球就是華夏國首都星新北京。華夏人為了紀念祖先所創造的奇迹，模仿建築了這條灰白色帶子，它實際上是一道長長的城牆，新北京首府城市翔龍市就位於整個城牆環繞之中。

華夏國政治、經濟、文化中心翔龍市是一個美麗、繁華的城市。翔龍市八街九陌，街道兩旁濃蔭的綠樹，爭艷的花草，燦爛的華燈，簇擁著鱗次櫛比、連綿無餘的一幢幢充滿濃重華夏傳統建築風格的高樓大廈。街上車水馬龍、人潮川流不息，呈現一派生機勃勃的繁榮興旺景象。夜色琦旎的翔龍市更是華燈璀璨，萬紫千紅，盡顯無限繁華。翔龍市四衢八街中，有一條長一百八十公里寬六百米的百里長街，它是翔龍市主街道——長安街。東西平行走向的長安街和縱貫南北八十公里長的西安街，垂直相交成準確的「十」字型經緯坐標中心點。

中心點上有一棟古色古香、美輪美奐的木製斗式五層吊樓。吊樓與底樓結合處的廊下三角撐雕有花鳥、人物、蟲草等各種精緻圖案，斗拱上也布滿各種人物、飛禽、走獸和花鳥的木雕圖案，形態各異，雕工精美。吊樓朱漆大門，門頂匾額寫著「華夏共和國國務院」八個金漆大字。匾額上方懸挂著一個華夏國國徽，國徽主體圖案是一條張牙舞爪、騰雲駕霧的五爪金龍，栩栩如生，威武非凡，給這棟古色古香的吊樓增添了一抹莊嚴肅穆。

華夏人是星宇各族中對室內裝飾最講究傳統文化的民族。吊樓五層的一間辦公室內陳設雅緻而明潔，房間左邊擺有一個浮雕著雙龍戲珠圖案的古典花瓶，右邊則放了一面琉璃幻彩、深雕蝕刻的清鏡，整個房間給人一種山水畫的感覺，就像古畫色墨，或淡墨，則積塵所成，有一種古樸、典雅卻又不失現代的親和感。

這種「左瓶右鏡」的擺設方式就是一種典型的華夏式室內裝飾文化體現。華夏式室內裝飾文化最講究這種非對稱中的對稱，它展現了華夏人對實現傳統人文、自然的現代華夏式居住觀的追求與探索。

房間中央，一張鑲嵌著雲母石的辦公桌上，那盞捻到最小光華的復古風格檯燈正散發出熒熒光輝，由這黯弱的光輝，更襯托出這房間里那一種寧靜而溫馨的氣氛。不過，此時沐浴在寧靜光輝下，一份文件封面上幾個血紅色字樣卻正無情地破壞著這種寧靜。

辦公桌旁，一張紅杉木高背椅上靠坐著一個瘦削身軀，室中光線雖顯得幽暗了點，但卻仍有足夠亮度映照出這個身軀的面龐，這是一張老人的面容。這老人歷盡風霜的臉上已有了許多許多的皺紋，但卻仍然具有一張孩子般俊朗的臉容，因年紀大了的關係，卻顯得清癯了起來，可見在他的少年時光里，是何等的愜意激越，何等壯志豪情，何等神風俊朗。這位花甲老人姓周名孟儒，是華夏國現任總理，這時他正死死盯著桌面上那份絕密文件，心神外游。

「S級絕密！」

文件封面上這些個鮮紅色字樣深深刺痛了周孟儒的雙眼，使他原本清澈、雪亮的眼睛如今卻印上了一片紅光。他彷彿已回到五十年前的新哈爾濱，曾經美麗的星球被摧殘得斷壁殘垣、千瘡百孔，滿地相互拽抱扭曲的屍體代替了往日繁華。戰機的轟鳴聲、機甲劇烈碰撞所產生令人心悸的刺耳聲、被激光燒灼過的人體散發出的焦臭味、還有那漫天的血紅充斥著他的耳、他的鼻、他的眼！

「砰！」

拳頭與辦公桌的親密接觸把周孟儒拉離了那個令人永遠也無法忘懷，戰火紛飛的年代。一絲刺痛從拳頭蔓延至全身，最後彙集到心臟，從心臟傳來的一陣陣絞痛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五十年！才平靜了五十年的共和國難道又將面臨一場災難？我國還沒能做好準備，如果再給我們十年，不！五年就行。。。。。」周孟儒恨恨地想到。

「總理，最高安全會議將於十分鐘后開始，主席與各位常委都到了，您看？」

「嗯，我們走。」

在王秘書古蘇州特有的吳儂軟語中，周孟儒快步行出辦公室。被震飛的文件靜靜地躺在光滑的塗飾竹地板上。文件封面上那個大大的「S」顯得那麼的紅、那麼的刺目，宛若一張滴著鮮血的惡魔厲嘴欲擇人而噬，就這麼張著、獰笑著。

華夏共和國國務院會議室燈火通明，幾十名身著將軍服的老人圍坐在橢圓形會議桌旁，神情肅穆。充滿華夏古典藝術風格的水晶吊燈照射下，黑鐵木製成的桌椅泛出烏得發亮的黑光，映照著與會人員沉重的心情。雪白牆壁與那幾十張蒼白面孔相映慘淡，一股沉重、悲壯的氣息在高雅、整潔的會議室里飄來盪去。

發言台上，一個神情冷峻的上校軍官手拿一份文件正平靜地念著什麼，沉穩的面容卻掩蓋不了那隻拿著文件微微發抖的手。

「。。。。。星宇二三一八年三月二十二日晚二十二點四十五分，婆羅聯邦卡軍卡納達軍區所轄第一艦隊第三分艦隊、第四艦隊第三分艦隊對我國朱雀星域翼火蛇星系（婆羅聯邦稱「阿魯納邦」），所屬aX—ZQ—Ya22號武備星發起突然襲擊。」

上校軍官拿著文件的手越發抖得厲害，另一隻手死死按在桌上，好象想壓挎桌子似的。他定了定心神，繼續念道：「我駐守部隊——朱雀軍區邊防軍第九軍所轄第十三航空大隊、第二十五裝甲師、第十八、十九機械化步兵師，全體官兵浴血奮戰，最終寡不敵眾，除返回翼火蛇星系母星新昆明整訓的第二十五裝甲師一個團外，全軍自軍長羅烈少將以下七萬官兵全員陣亡！Ya22號武備星失陷！我國翼火蛇星系門戶洞開！」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猶如冬季夜晚的羅泊湖，那麼的黑、那麼的冷。

忽然！！！

又像湖心火山爆發了似的，整個會議室沸騰了。

雖然周孟儒早於一小時之前就已非常清楚這份代號名為「黑夜」，保密等級為S級絕密文件的全部內容，但他仍感到自己的心好似正被一股股烈火灼燒，而身體猶如被萬年寒冰所覆蓋。

在至熱與至寒的煎熬中，理智與憤怒的衝撞下，周孟儒站起身來，打斷了華夏共和國朱雀軍區司令員霍霆凜上將的咆哮。這位在《星宇將帥錄》全宇排名第二十二、華夏共和國排名第五的名將已有控制不住暴躁脾氣的趨勢。

周孟儒朗聲道：「主席、各位委員、各位將軍，作為共和國總理，我同大家一樣對此噩耗感到無邊憤怒與深切悲傷。但是，正因我職責所在，所以我不得不提醒大家，至目前為止，我國還未能作好同時與兩個軍事實力為A級的大國打一場全面戰爭的準備！」

環視一圈逐漸冷靜下來，凝神傾聽發言的與會人員，周孟儒接著道：「眾所周知，我國身處四戰之地。除在南面（注一）有一個B級盟國新羅共和國，作為我國與聖伊萊亞斯聯邦的緩衝地帶之外，我國被西北的大和帝國、東北的羅曼諾夫帝國、東南的愛琴聯邦三個東約（注二）主力國團團圍住。而這次婆羅聯邦竟悍然攻擊我國領土，充分證明上個月由『鳳翼三號』密發回來，關於婆羅聯邦即將背棄北盟並轉投東約的情報的準確性。如果位於我國西南的婆羅聯邦轉投到東約懷抱，則將使我國面臨更加嚴峻的形勢。假設我國現在就向婆羅聯邦宣戰，而婆羅聯邦加盟東約，則必將提前引爆第二次星宇大戰。那時我國就將同時面臨東約三個A級國、兩個S級超級大國四面圍攻，其後果不堪設想！」

周孟儒的理性發言並沒有平息住眼前這幫曾鐵血沙場、南征北戰的熱血軍人的怒火。

「老周，你也是打仗打老了的，怎地變得如此糊塗？婆羅聯邦此次軍事行動規模之大，根本不是原來各國之間隱隱藏藏的局部資源爭奪戰，事實上這已經挑起了倆國之間的正式戰爭，難道你還看不清楚嗎？戰爭實際上已經爆發！不是能以我們的意志而轉移的！更不是因為缺少那一紙宣言就能避免的！！！」蓄著一頭短髮，小麥色皮膚，眼睛深邃有神，鼻樑高挺的華夏共和國參謀總部總參謀長鳳鳴策大將憤恨地說道。

「大戰確實已不可避免，但我們卻不能被敵人牽著鼻子走，而應掌握我們自己的節奏。」畢竟經歷過太多驚濤駭浪，畢竟已經過一小時深思熟濾，周孟儒逐漸平復心境，恢復了儒雅的學者風範，侃侃而談。

「我認為向婆羅聯邦全面宣戰的時機暫時還不成熟。雖然五年前我們就已非常清楚，多種因素影響下，北盟和東約兩大軍事集團已無可能繼續和平相處，第二次星宇大戰必將爆發。不過，根據國家安全局以往的判斷，至少三年之後大戰才會爆發，但現在情報已然確認，婆羅聯邦將於今年十月十一日召開的東約年會上正式宣布背棄北盟，加盟東約，本就較弱的北盟與東約的實力對比因此更是此消彼漲。野心勃勃早就意欲擴張的東約定不會放棄這個天賜良機，必定要對北盟成員國發動侵略戰爭，從而提前三年引爆第二次星宇大戰！」

隨著發言深入，周孟儒的頭腦越發清醒，有條理。吮了口茶，繼續說道：「婆羅聯邦此次居然膽敢對我邊防軍發起軍事襲擊，悍然入侵我國領土，很明顯，其身後有著東約的影子。如果我國現在就向婆羅聯邦正式宣戰，與之爆發全面戰爭，則我國將會掉入東約預設的陷阱，率先引爆第二次星宇大戰。而我國最高科技的軍備在全軍僅列裝不到百分之三，我國最緊俏的資源從那些即將成為前線的資源星上僅運回百分之三十，我們預備擴充的裝甲師還不到一半成軍，我們新組建的九支A級艦隊還未形成有效戰鬥力，我國人民還在無憂無慮地生活，並不知道戰爭即將爆發。。。。。我國還有太多方方面面的事情沒能做好準備，最關鍵的是我們的『神舟計劃』起碼還有四年才能完成。雖然早在三年前就已全面加快戰備步伐，但由於婆羅聯邦突然變節，大大加快了大戰來臨的腳步，嚴重改變了雙方實力對比，在這種情況下，我國戰爭準備依然差得太遠，現在我們最缺的就是時間！」

溫文儒雅的周孟儒條理清楚、邏輯嚴密的發言把華夏國當前面臨的嚴峻現實擺在與會人員面前，會議室出現了短暫沉默。將軍們都在深深思索應如何面對當前險惡形勢。久經戰陣的將軍們強行壓抑住滔天憤怒，他們非常清楚，在與國家興亡呼吸相關的大事上，絕對不能因個人憤怒情緒而輕率做出任何決定。

「老周，那你的意思是。。。。。？」鳳鳴策強行按捺住心中正炙烤著他的滔天怒火，目光灼灼地盯著周孟儒。

「我們不如示敵以弱，雖然我們本來就處於極度劣勢。」周孟儒自嘲道。頓了一頓，接著道：「在軍事上拖住婆羅聯邦，趁敵於Ya22號武備星立足未穩之際，派遣一隻精銳部隊強行登陸Ya22與婆羅聯邦軍周旋。不過部隊規模不宜過大，接到統帥部攻擊命令之前也只能進行戰術防禦，不能進一步擴大戰爭規模，更不能丟掉Ya22號武備星！否則翼火蛇星系堪危；外交上努力斡旋，在北盟峰會上對婆羅聯邦這次軍事行動只進行常規性譴責，並把此次爭端定位於爭議領土之間頻繁的局部戰爭之一，盡量迷惑住婆羅聯邦，使之不會立刻脫離北盟加入東約，並與萊茵共和國緊急磋商如何應對當前形勢；另外，全國外松內緊，加緊備戰；最後，全面封鎖Ya22號武備星失陷的消息，軍內只允許傳達至軍一級幹部，避免引發民眾過激反應，擴大事態。希望人民不要責怪我們不能給予他們及時的新聞。總而言之，就是一個拖字，拖出給我們加緊戰備的時間。」

霍霆凜左邊，有一位身著元帥服，滿頭銀絲、龐眉鶴髮，已到耄耋之年的老人。這位飽經滄桑的老人冷毅面容上有著如刀削斧刻一般剛硬的稜角，其上皺紋細密如網，時間如刀般把滄桑刻滿了這張面龐。皺紋溝壑中流淌過的是歲月的長河，翻黃皮膚上反射出的是夕陽的餘暉，他曾經見證了多少光輝歲月，經歷過幾多似水年華。此時他正眯著眼，彷彿睡著了在說夢話似的，低聲道：「你需要多少時間？」

望向這位老人，這位華夏國民心中的戰神，這位數千萬華夏軍人中唯一的元帥，這位《星宇將帥錄》上全宇排名第三、華夏國排名第一的名帥，望向他臉上細密如網的皺紋，這每一絲皺紋都代表著一縷閱歷和經驗，這些細密如網的皺紋紛相交織出他大海般深廣的智慧。看著他，周孟儒清癯的面龐上漲起一縷潮紅，那是充滿狂熱崇拜的顏色！

「龍老，七個月！至少還需要七個月時間戰備，才可以保證完成我國在兩個A級大國同時進攻情況下，兩線作戰支撐兩年的戰爭準備。在我國東面，只要萊茵共和國能出兵牽制住羅曼諾夫帝國和愛琴聯邦兩年，使他們至少在兩年之內無法參與到對我國圍攻，而我國防禦力最強的玄武軍區所屬部隊秘密進駐新羅共和國，協助新羅國死死抵禦住聖伊萊亞斯聯邦侵略，這樣一來，我國直接面對的敵人就只剩大和帝國和婆羅聯邦。兩年之內，我國戰備積累又可使我國支撐住幾大國圍攻兩年以上。四年多時間足夠我們完成『神舟計劃』。到那時候，即便傾全國之力也要與來犯之敵拼個魚死網破、玉石俱焚。哪怕拼成『山河破碎風飄絮，國破家亡百恨增』也在所不惜，絕不能折了我華夏民族的脊樑！只要留有火種，還怕我華夏民族的復興會遙遙無期嗎？」

「嗯。」龍老還是眯著眼，微微地應了一聲，又陷入沉默。沉思半晌，龍老突然睜開雙眼，站起身來，雙目中射出兩道令人不敢正視的冷電，精光中包含著他浩瀚的智慧和華夏軍人寧死不折的鐵血本色，剛硬面容上呈現出堅毅神情，雖不高大卻無比挺拔的身軀中透出一股能降妖除魔，令人仰望的浩然正氣，堅定地道：「主席，下命令吧！」

會議桌中央，一位風度翩翩、溫文爾雅、文質彬彬的中年人站起身來。他鼻正口方、長身玉立，端的一表人才，清澈、純凈、深邃而又沖滿豪氣的眼睛上，做功精美、小巧的『文曲』眼鏡根本掩蓋不住他渾身散發出波瀾壯闊、氣吞山河的凜然正氣。這位華夏共和國有史以來最為年輕的國家主席，四十九歲的鐘鎮雲高聲宣布：「現在我命令：全國進入緊急戰備狀態！戰備等級A級！成立戰時最高統帥部！根據共和國憲法，我自動成為最高統帥部總司令。任命龍翰翔元帥為最高統帥部副總司令、任命鳳鳴策大將為總參謀長、任命章耀緒大將為副總參謀長。。。。。前輩們！朋友們！夜幕降臨了，黑夜即將來臨！讓我們用熱血和生命給這寒酷的黑夜帶來一絲光明和溫暖吧！！！」

注一：本文中所提及的方向都是以華夏共和國首都星新北京為中心點參照物。雖是星際小說，但本文不是科普讀物，無須用坐標之類的科學術語來指定方向。否則不但讀者會看得暈頭轉向，我自己也會寫得南北不明，東西不分，水平有限，見諒。

注二：持續十八年的第一次星宇大戰之後，星宇各國劃分組成兩大軍事集團，以聖伊萊亞斯聯邦為首的東約（東塞納條約組織）和以萊茵共和國為首的北盟。（北方國家聯盟）。華夏共和國是北盟重要成員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