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骨和禁忌
夜絕和死亡軍團的人離開后,離嘯就頭痛的扶額。
對於他而言,讓人頭痛的不是於蕭正這個面癱,而是夜絕這個痴情種。
多年不動情的他,一動情就是天翻地覆的,他認定了一個人就不會改變,不管那個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但是現在,恐怕要跟夜絕他們站在對立的立場上了。
「我們先出去吧,出去了再說。」
等回到了暗門的入口處時,絕望正躺在床上看著他們。
「既然出來了就趕緊出去吧,都城不是你們這些人可以隨便進來的。」絕望還是想到了之前奴對他說的那句話。
為什麼這麼耳熟,為什麼聽到了以後會讓他怎麼痛苦。
還有那個女人……
絕望視線一撇,眼前就出現了一張大臉。
「女人,離本座遠一點。」
阮遲遲坐在絕望的身邊,看著絕望:「你告訴我,你的名字叫望,期望,要成為世界的王,要帶給人們的是希望,而不是絕望,你當初是這麼對我說的……」
阮遲遲委屈的嘟起嘴巴:「可是現在,你不承認了。」
「也許是你認錯人了,本座不是你說的那個叫期望的人,本座是絕望,帶給人們的,只能是絕望,從內心深處源源不斷的絕望,除此以外,不會再有什麼了。」
「你……」
「小丫頭,我們走吧。」軒祁墨走上前來,對著阮遲遲說道。
「回去吧,別來找本座,本座跟你是兩個世界的人,不要把你內心中所認為的期望強加在本座的身上,再有下次,本座讓你死。」
絕望一翻身,背對阮遲遲,手臂一甩,輕紗降了下來。
「小丫頭……」軒祁墨叫著。
「嗯。」阮遲遲應了一聲,最後看了一眼絕望,跟著軒祁墨他們離開了都城。
離去后,絕望的腦海里一直放著阮遲遲剛才的那句話,那個表情。
「期……望?」
……
為了不惹人注意,雖然有點委屈阮遲遲了,離嘯將阮遲遲放進了有著堊的那枚玉佩里,在裡面潛心修鍊的堊對此只是看了一眼阮遲遲,然後接著修鍊。
回到客棧后,掌柜的簡直是嚇了一跳。
他以為離嘯這群人是不會回來了,正打算開門做生意呢,怎麼又回來了!
「掌柜的,不要讓任何人進來,這家店,我再一次包了。」離嘯將一堆金錢放在了掌柜的面前。
掌柜的連忙連聲應道。
幾個人自顧自的回到房間后立馬倒在床上睡覺了。
忙了那麼久,好累啊……
有好多事情,他們不懂,也沒有辦法去弄懂。
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阮遲遲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她會對絕望那麼好。
期望又是誰?為什麼阮遲遲認為期望是絕望?
好多好多……而且他們現在還有一個大敵人,那就是夜絕。
那個固執的一塌糊塗的夜絕。
夜晚時分,休息好了的眾人醒了過來。
掌柜的很體貼讓小二把飯菜送了出來。
眾人吃好飯後,全部聚集在了一個房間里。
「現在要怎麼辦?我們要做什麼?」離嘯將阮遲遲從玉佩里放了出來。
「先找到奴!」阮遲遲二話不說就回答。
「奴現在能去哪裡?」離嘯問道。
「不清楚。」眾人都搖了搖頭,按理說,在這裡所有人之中,跟奴比較熟的只有於蕭正,離嘯,阮遲遲還有就是那離開的夜絕了。
哦,對了,還有那個在都城裡的絕望,其他就沒有了。
「你們能想到奴在哪裡嗎?」阮遲遲看了看離嘯和於蕭正。
離嘯和於蕭正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
「以前的奴,只是一直跟在我們後面,我們去哪,她就去哪,不會任性的提出想要去哪的要求。」於蕭正看著阮遲遲的臉色有點不好,就閉上了嘴巴。
「哦呵呵呵呵……原來是乖乖女啊……哦呵呵呵呵……」阮遲遲陰森森的朝著於蕭正笑了笑。
於蕭正對此沉默,女人生氣太恐怖了。
「遲遲,你到底是為什麼對奴的怨恨那麼大?就算是奴沒有經過你的同意而搶奪了你的身體,你也不可能生那麼大的氣啊。」
「……」阮遲遲看了看離嘯,猶豫了片刻后,說道:「因為奴對望做了好過分的事情。」
「望……」軒祁墨冷冷的說道:「呵呵,叫的可真親熱啊……」
「哎喲,小墨墨!」阮遲遲討好的來到軒祁墨的身邊:「別生氣嘛別生氣嘛~」
「哼!」軒祁墨冷哼一聲,變扭的撇過頭去。
「對絕望做了好過分的事情?哪種事?」一般在他的印象里,只有絕望對別人做過分的事情吧……遲遲是不是搞錯了?
O(╯□╰)o
「那你說,父母被殺,自己卻無能為力,而且殺人兇手還是小時候對自己還算不錯的人,你會是什麼感覺?」
「啊?」離嘯撓了撓臉蛋,他是私生子,沒有體會過被父母捧在手心裡寵的感覺,遲遲突然這麼問他,這讓他怎麼回答?
「望就是這樣子的,奴作為拓跋族第一代巫女被送去和親,但是因為望年紀還小,所以奴被望的父親給收了,變成了妃嬪,也就是咱們現代的小三親,一直忽略瞭望和他母親,但是望他和他的母親都沒有怪罪於望的父親……」
「可是這也沒有表現奴對絕望做了過分的事情啊!」
「第二次我去的時候,整個宮殿到處都是屍體,還有鮮血,十五、六歲的望站在門口,裡面的是渾身鮮血的奴,那時候,奴不知道對望做了什麼,讓期望變成了絕望,原本的望是個乖孩子的,很可愛的!」
「啊!」大寶舉起小胖手,問道。
有我可愛嗎?
「……肯定比你可愛就是了!」阮遲遲撇了撇嘴,竟然敢叫她白痴『娘』?!別指望她會說好話。
「啊啊!!」壞白痴『娘』,明明自己比人家萌!人家那明明叫做妖孽!妖孽你懂不懂?!就是那個叫軒祁凌的斷袖之癖樣的妖孽!
「那按照你說的,奴是對絕望做了些什麼,所以絕望才會變成這樣子的?」離嘯問道。
「恩恩!!」阮遲遲用力的點了點頭。
「……」離嘯有點難以相信阮遲遲說的話。
絕望原本是善良天真可愛的孩子,就是因為被奴做了點手腳才會變成現在這副暴戾狠毒不擇手段的人?
可能嗎?拓跋族一代可沒有那種能力,唯一的能力就是和他還有於蕭正一樣,能打開通道而已。
「你不相信我?!」阮遲遲看到離嘯那種遲疑的表情,就知道離嘯沒有完全相信自己,把自己的話當做開玩笑的吧!
「也不是,但是你也要證明不是嗎?更何況……」離嘯苦笑一番:「除了你一個人,其他人都沒有看見,更何況……你是在哪裡看到的?」
「啊?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阮遲遲搖了搖頭:「我醒過來的時候周圍一片黑暗,然後一股莫名其妙的吸力把我吸走了,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是望的臉出現在我的眼前,而且我發現,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到我,其他人不能看到我,包括當時的奴。」
「後來我總共就去了兩次,後來就回來了。」
「你怎麼回來的?」離嘯這才問到了關鍵的問題。
「太娘讓我回來的。」阮遲遲看了看坐在床上好久一言不發的東籬。
在聽到太娘兩個字的時候,東籬突然抬起頭來看著阮遲遲。
阮遲遲呲牙一笑:「太娘還是原來的太娘哦!盟友!」
「嗯,我知道。」東籬一笑。
「哦,那個女人啊……不是夜絕那一邊的嗎?」
「才不是呢!」阮遲遲皺了皺鼻頭。
「好好好,不是……」
「總而言之,我們話題轉回來!」阮遲遲說道:「必須找到奴現在在哪裡!我要奪回我的身體!然後好好的教訓她一頓!」
「……人家身體都沒了,你要怎麼教訓她一頓?」軒祁凌忍不住吐槽道。
「……」軒祁墨瞪了軒祁凌一眼,軒祁凌立馬悻悻的扭過頭去。
「那我也不能讓她拿著我的身體為所欲為吧!」阮遲遲吼道,而後臉一紅:「萬一……萬一……她拿著我的身體去……去勾_搭別的男人怎麼辦!」
『嘭』的一聲,軒祁墨一掌拍在桌子上,冷艷看著離嘯:「想辦法找到那個叫奴的女人,不能讓那個女人拿我家小丫頭的身體胡作非為!」
「……」
「主子,你有什麼事嗎?」黑鴉問道。
從進門開始,镹就沒有說過話,反而一副沉思的樣子,一直皺著眉頭。
「本王覺得,本王似乎把君骨和禁忌搞錯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聽到君骨和禁忌,宏大人和離嘯都站了起來問道。
「因為在看到那個叫奴的女人露出真面目的時候,本王忽然覺得,那個女人很眼熟,但是本王確信,本王從來沒有見過那個女人,否則在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當時因為禁忌的周圍是銀色的液體,而君骨也流淌著銀色的血,所以將君骨誤認為是禁忌,可是現在想來,禁忌恐怕是那個叫奴的女人才對,否則本王不會對她有莫名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