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來遇童淵
世界之所以精彩,是因為他處處存在著意外。而著意外中往往就有奇迹。
雷鳴電閃,大雨傾盆。
萬里江山烏黑一片,千里山林雨淋之中。
雨水沖淡了流出的血液,死神也許在家過年。
本來已死的羅繼海,此時,卻又幽幽醒來。
電閃雷鳴,烏雲壓頂。這一切,讓他懷疑這是地獄,然而傷口的疼痛讓他知道這是人間。
再次生出知覺,他感到有一種重生的感覺。擺脫了一些負擔的枷鎖,彷彿是破繭成蝶。
無限欣喜的羅繼海,平息了新生的喜悅,嘴中默默念叨著:「男人就應該站著」他努力想讓自己站起來,然而傷口的巨痛又讓他感到無力。
一遍又一遍地緊緊咬牙,一次又一次的無力趴下。無數塊失敗的基石疊上,終於夠上了成功的殿堂的高度。
毅力戰勝了疼痛,羅繼海終於又站立於了天地之間。
遺忘了痛感,麻木了感覺,狂風暴雨再也沖不倒偉岸的身區。
雨越下越大,驟如傾盆而下。那份凄涼,彷彿是孤魂野鬼流下的底一滴人性的眼淚,只是仍有厲氣留著。羅繼海手中拿著那把從自己身上拔出來的匕首,遙指蒼天,不顧淋遍全身的雨水,放聲大喊:「我沒死!我沒死!我再也不欠任何人的啦!從此,誰也左右不了我,就算命也不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言語雖然猖狂,可是這笑聲實在沒有豪邁之感,任誰也聽的出,他是在慰籍自己那受傷的心。
「嘩!」一條巨型閃電從半空而來,正好劈中那柄被他高高舉起的匕首。
頓時,天地皆亮。
他的笑聲中斷,他的悲傖神情被照亮了一個畫面。
「轟轟隆隆」響徹雲霄的雷聲風光登場,閃電也不肯就此做古。「嘩啦啦」「轟隆隆」「嘩啦啦」。。。。。。
一時間天地皆亮,人間皆響。彷彿,這是世界末日。羅繼海呢?他的人影不見。
自從那道閃電結束,他就無影無蹤於烏雲下面。直到第二道閃電以後,彷彿他不曾出現在這個天地間。
剛才那道平空閃電,劈倒了幾棵蒼天古木,驚飛了幾隻談情的鳥兒。還帶來了一個奇怪的人。古怪的短頭髮,古怪的漂亮衣服,古怪的小刀,古怪的鞋,。。。。。。這就是古怪的人的古怪形象。
良久,古怪的人悠然醒來。此人神經也有一點古怪。睜開眼睛后,將眼球一轉,思索片刻,便彈身起立,並開口誇張地說道:「***,閃電都沒有劈死老子,老子真是命大。」不錯,此人就是遭暗殺,沒有死;遭雷劈,還沒有死的超級小強——羅繼海。
羅繼海站起來,打量了一下周圍。手中的匕首,依舊;背上的書包,依舊;人,當然依舊啦。
等等,這是哪?哇噻!這些樹好高哦!這些樹葉好茂密哦!這裡的環境好陌生哦!
左瞄瞄,右瞧瞧。過去了少許時,羅繼海發現肚子餓了。於是,拿出食物,就地而坐,大開吃戒。
從此就是光棍一個人了,有得混就行,管他是什麼地方。
食之一半,忽然有一老年人牽著馬走過來,口中還說道:「林中就餐,雅人也。飯好菜好,能人也。」
這老頭長得不咋的,話還是說的蠻地。這飯菜是羅繼海做的,他當然要在心中臭美一下羅繼海抬頭打量來人。只見來人一身長衫,古裝古色。劍眉微揚,鶴顏白髮,到有幾分半仙的味道。
打量完,羅繼海又低語罵道:「***,想來騙吃騙喝,沒都沒有。本窮少爺自己還想去騙吃騙喝呢!」以前,羅繼海為了變強,而沉默寡言,壓抑了童真。而現在,一切破碎,心傷盡,卻破繭重生,得來了一份天真,一份風趣,和一份無拘無束。也算是有得也有失吧。
那人走近,又說道:「吾乃童淵,不知友人為何許人也?」。
聞言,羅繼海一愣。片刻,才雙眼一翻,露出一副原來你是白痴的表情,很不屑地諷刺道:「哼,你童淵,本少爺還左慈呢!」說完,羅繼海又低頭猛吃,毫無形象可言。並在心中給來人冠上「騙子」加「白痴」的帽子。
不過,到底是來人神經病,還是繼海不明白呢?
見羅繼海如此,童淵皺了皺眉頭,暗自為羅繼海不雅的吃相惱怒。可轉念一想,也許此人是天生武將,吃相才會如此不堪吧。於是,童淵心中就釋然了。又又強調道:「吾確是童淵。」
其實,初時,童淵見萬里晴空無雲,卻突然無故發生一起平空驚雷。事出反常即為妖。於是,想前來一看究竟。
不料,跑來卻看到有一人在此就餐,大感奇怪,心中想,能做到如此,此人必定是異人也。於是就想替劉備收斂過來。
見繼海不理他,童淵也不惱怒,並且還老不知羞地說道:「不知友人如何稱呼,吾願洗耳恭聽。」
你願洗耳恭聽,可本少爺卻不願給你道來。
急性子的怕慢性子的,滿性子的怕不要臉的。吃下最後一口飯,見童淵還在那不識趣地哩哩啰啰,羅繼海實在不耐煩了,為了儘快擺脫這個有一點神經病的老頭騷擾,只得抹了抹嘴,語氣不快地說出兩個字:「繼海。」
羅,這個傷心的姓,他再也不想用了。
繼海不耐煩,但童淵卻興趣正濃。童淵很認真地發揚不知羞的精神,不依不饒道:「友人沒有字型大小嗎?」都這麼老了,還這麼不知趣,真乃異人也。
「神經病啊,你。有字型大小就可以了嘛,還要什麼字型大小。這鬼玩藝我已經很久沒見人用了。」不過在歷史書和小說上倒經常見。繼海在心中加上了這麼一句。
「友人沒有字型大小?」童淵的眉頭緊緊地皺成了好幾條。綜合繼海之前的表現,此時,童淵已經又點懷疑繼海是一山村匹夫了。畢竟,在這個時代,若是能人,就算在少時,也會早早地備一個字型大小。雖然,貌是繼海的年齡確實很小。
而且,從繼海的話語中,可知繼海身邊的人也沒有字型大小。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若繼海相識的人中,連一個有字型大小的人都沒有,那絕對繼海身邊連一個能出場的人都沒有。因為,在這個時代,只要成年了,沒有字型大小的也有山村野夫了。如此一來,繼海有才能的機會不大。
這有一點出乎童淵意料,但他還不死心,決定不管繼海有沒有才華,是不是異人,都要遵守寧可收錯,不可放過的原則。於是,童淵又道:「繼海小友,吾觀天下將要大亂。不知你對以後的天下大勢有何看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