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被人黑了

第十一章,被人黑了

美女的車子駛進了一條私家車道,一棟歐式三層別墅,雖然不大,卻十分景緻。最棒的是,臨著一個人工湖,後面可以看到北郊的大山,可謂依山傍水的好環境。

電子防盜門有感應器,自動打開,兩輛車一前一後開了進去。

還真夠奢侈的,進了大門,沿路植滿了名貴花樹,讓應男看的簡直產生嫉妒。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可以在深圳買上這麼一套房子,到時候叫自己的父母也來享受一下,但他此刻裝的是貴公子,當然不能被別人家的奢華嚇住不是?反正自己有錢。

美女把車泊好,拉開車門,靠在車門上,抱著胸,盯著應男說道:「你想好了么?」

「想什麼?」應男脫口問道。

美女橫了他一眼:「在本小姐面前,你最好不要裝傻。我也不喜歡男人在我面前裝比。」

應男也下了車,走過美女身邊,鼻子嗅個不停,走到一簇花叢前,笑道:「終於聞到了,我怎麼說進來之後,這香味兒就濃的離譜。你身上的香水味兒,怎麼和這花兒的香是一個味兒。」

沒辦法應男就是個粗人,在關鍵時刻,還是棋差一招,他知道這個美女用了香水,可就是叫不出香水的名兒。雖然他泡馬子的技戰術十分了得,但那些都是什麼貨色,無奈很少有機會拍這種超名貴的名花,對高檔消費和奢侈品方面,理論功底還有欠紮實。

哪知美女根本不吃他這一招,走到那些花叢旁,順手拿起一柄放在旁邊,修理花草用的剪刀,咔嚓咔嚓幾個回合,就把那一叢玫瑰和茉莉三下五除二剪掉。直接給應男來了個下馬威。

「我的花,和我的人一樣,不允許不是我的男人以外的男人碰」美女給出了自己的解釋。

在那片刻時間,應男下了個史上最堅定的決心,他決定賭一把,現在手上沒有現金了。就用這輛大奔車來賭這個女人是在和自己開玩笑。死就死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誰一晚這樣的女人,著輩子也值過了。

一輛大奔擺在美女面前,應男悠然的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么?」

這個女人還以為他沒什麼料道的時候,突然看見應男把車鑰匙都擺在了他的面前,不由自主的楞了一下,她前面說那樣的話,原本是帶著七分戲謔,三分惡毒,哪是真想與這可惡的小子上床睡覺?

可她那裡會知道,哪裡想的到應男這皮條客,剛好為花錢煩惱,反正自己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問題,賭一把決定做一回高貴的嫖客,出手就撒出一輛賓士車,不但能與超級美女過一夜風流,還能消除一百萬給他帶來的煩惱。現在四十萬都花了,什麼也沒有得到他也不甘心,加上在丐幫痞子身上花的三十萬酒店錢,十幾萬包裝錢,以及偷偷給源源的十萬,這一百萬去了大半部分,剩下四十萬,也買了字畫送給了面前這個美女了,什麼都得不到不是應男的風格。

他雖然心下惴惴,不知道這樣花算不算古怪離奇,算不算有水平有層次,可以他這層次的人,實在不可能有什麼更高層次的消費了,眼下的情形,只能是賭一把,就當是大難來臨前的醉生夢死好了。

美女發了一會呆,立刻過來恢復鎮定:「你叫我莎莎吧,既然你鐵了心要花這一百萬,那就跟我上樓吧。」

這聲音冷的像刀子,隨時都可能捅他一刀。可本就把腦袋提在手上的應男,現在就不知道什麼叫作害怕,畢竟對美女的提防,永遠是不如對綁匪的恐懼。強哥手下那槍法,就跟夢魘似的,時刻都在考驗他的神經。

莎莎把色膽包天的應男帶進了別墅,大廳的布置居然沒有半點居家型的特點,反而充滿年輕叛逆的色彩,每一件傢具,每一寸裝修,每一串飾品,都透著一股桀驁和放縱不羈。

四周牆上,掛著幾副油畫,白目不識丁幾乎等同文盲的應男,看者這些名畫,當然不知道畢加索是誰,更不知道誰是馬奈,誰是梵高。

不過有幾件東西倒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系列中國字畫,從山水畫,到行書,再到狂草,都是青一色的古典系列,古色古香。

在叛逆和前衛的格調中,又透著這點古怪的典雅和古樸。應男雖然缺乏基本的審美能力,但也覺得這大廳的布置,從頭到尾都好看。

不過莎莎的房間,反而是中規中矩的,看那樣子,可能這地方也不是常住,布置的很是簡陋。

「你先呆著,我去洗個澡。想喝點什麼,自己到冰箱去拿。除了這間房和大廳之外,最好不要亂闖,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別說莎莎不讓他亂跑,就算讓他亂跑,他也絕對不會亂走。莎莎都去洗澡了,接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情,傻瓜都能預感出來,更何況他這情場老手?

等莎莎去浴室后,應男可就樂了,一屁股做在梳妝台前,在那一堆化妝品中翻來看去,有一瓶香水最顯眼,應男一眼就找了出來。

「喂,114嗎?麻煩幫我查一下深圳市最大的香水專售店和最大的花店的銷售部號碼……嗯,28XXXXXX,28XXXXXXX,謝謝。」

「請問是玫瑰王香水銷售部么?我想訂購二十瓶十盎司瓶裝的可兒,請務必在兩個小時內送到羅湖萬豪小區13號別墅……謝謝。」

「請問是花香花店銷售部么?麻煩給送貴店最昂貴的玫瑰和茉莉各999朵,價錢不是問題,請務必在兩個小時內送到,地址……謝謝。」

一切在短短几分鐘內搞定,應男心裡已經有了個鬼點子。接下去,就是等洗澡莎莎出現了,一切看上去是那麼美好,水到渠成。如果沒有意外的,今天自己就要快活當神仙了。

躺在莎莎的床上,把玩著梳妝台的一柄小梳子,嘴裡哼起了娛樂城裡最流行的小調。這回爺們終於翻身做主人了,平時都看別人嫖,這回終於輪到自己嫖別人了。而且天下哪有這麼昂貴的妓女,一把就是一百萬,過上十年八年,跟別人講起,那也臉上有光啊!哈哈,至少我牛比過。

最讓他得意和高興的是,自己嫖都不用給錢,還是別人給掏的錢!想到這裡,他突然想到強哥的叮囑,據他說,應男怎麼消費這一百萬,都會落在他們的監視之中,那麼這會兒豈非已經被對方監控?我丟,沒有這麼厲害把?

難道他們在我體內植過什麼高科技的玩意,能隨時進行錄象監督?扯蛋,這世上哪有那麼高科技的東西?他搖了搖頭,給自己壯壯膽,表示不信。畢竟跟女人上床的時候,要是知道背後有雙,甚至不止一雙眼睛在監視著,肯定是很難有快感和心情的。

就在他想入非非的時候,他那最近多災多難的後腦勺又挨了一記悶棍。在昏厥的片刻,他意識里飄過一絲殘念:「有完沒完了,又敲我頭,這回真熄火了……」

淹死的全是會水的,打死的全是裝比的,應男這個花叢老手,終於還是被美女暗算了一回,在他最得意的時候,突然掉入了最失意的深淵。真是有錢花的命,卻沒有花錢的命。

不知道睡了多久的應男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被五花大綁,又捆的跟個粽子似的,腦袋還痛的要命。丟你老母的嗨,這美女連下悶棍都下的這麼沒水平,應男上次被綁匪暗算,人家也是一招打暈,事後可沒這疼痛的後遺症,手法專業,相比之下,美女這一悶棍就遜色的太多了。讓自己頭上頂了一個大包。

他雌牙咧嘴的睜開眼,就看到兩張男人的臉,一張陰沉,一張猥瑣。莎莎的火暴身材,則站的遠遠的,正在拿著一把匕首,在指甲上輕輕刮著。

那倆男的,年紀跟應男的樣子差不多大,最多大個一兩歲,臉上露出了嘲弄的微笑。

那個陰沉著臉的男子,手裡也拿著一柄匕首,慢慢挑破應男身上的義大利名牌,割開應男胸口的內衣,手法帶點殘酷的陰冷,在應男的胸口颳了兩下。

「刀…刀…刀哥,給他……他一刀看……看。」那委瑣的男子,還是個結巴,話都說不清楚還充滿惡毒的慫恿著同伴。

死結巴,爛舌頭,老天有眼生下你這短命鬼,活該要口吃拖舌頭,居然這麼狠,要給老子一刀,老子這回中了你們的美人計,也算是自己倒霉。我丟你們個嗨。

應男心裡亂罵,可他不敢說出來,他知道這時候多嘴,恐怕真得會挨上幾刀的,還不如裝裝硬朗,看看有沒有機會聽對方講些什麼。

「聽說你出一百萬要上我們莎莎姐?」那陰沉的男子冷冷問道,「說,你是誰家的公子,哪來那麼多的錢?」壞了又碰到綁匪了,自己怎麼這麼倒霉那?

應男打了個哈哈:「你們偷襲我,不就是為了要錢?開個價吧,要多少?」

砰,那男人當頭給了應男一記擺拳,砸在他臉上,罵道:「你***很有錢是把,你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告訴你,你家就是拿幾千萬上百億,也別想救回你這條爛命。」

我丟,開什麼玩笑,幾千萬上百億?應男家能拿出個十萬,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別說幾千萬上百億。看來這應男最近真的是衝撞了太歲,到哪裡都要犯煞星啊!幹什麼都倒霉。

「我靠,那你們想幹嘛?」

「想幹嘛?老子這輩子最討厭就是臭男人我姐動歪腦子。我什麼也不想干,就想割掉你的小**,送你到泰國培養做人妖。」

「大傻,說話文明點兒!咱也是有文化的人不是?注意素質,莎莎在大老遠,淡淡的說了一句。

應男太了解現在年輕人的膽子了,因為他本身就是這個行列當中的佼佼者,膽大妄為,做事情衝動起來,不考慮後果,說割小**,只怕還真不會割你別的地方。

但年輕人都有個特點,驕傲自負,就算折磨對方,也要折磨的對方叫服。

「哼!」,應男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抗議的說道,「好色貪財是男人的通病。你說的那麼好聽,拽的跟個鵝一樣,為什麼還在老子背後打悶棍?丟你個嗨,要是你他媽是個男人就單打獨鬥能贏過我,我才服你。你愛割哪割哪,我皺一下眉頭,就***不是男人。」

其他三個人,都呆了一呆,沒想到這「紈絝子弟」,突然說出這麼硬氣的話。你說一個只懂泡妞的紈絝子弟,在這當兒還裝英雄好漢,多少有點自不量力。可他們都沒料到,應男紈絝子弟是假,痞子惡棍身份才是原裝。畢竟在夜場混了幾年,架也沒少打,再說,部隊里也不是白待的。

那陰冷的傢伙名字叫大傻,匕首挑開應男胸口的繩子:「好,既然你的嘴硬,我就讓你死的心服口服,到時候動手開割,也割的你無話可說。」

應男開始竊喜了,對方畢竟是嫩了點,要是換作應男自己處在對方的立場,是絕對不會鬆綁的,痛打落水狗,是所有痞子和惡棍的通性啊!只有傻瓜和騎士才會相信決鬥那一類屁話。靠,還是不夠老江湖。

要是說到打架,應男可是一點都不願謙虛,他之所以能上夜場混,還混上那個經理,一方面固然是他的交際能力強,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能打,能挨,還會打,而且手底下很硬,一般的三四個人,根本就進不了他的身,這是他沾沾自喜的地方,除了自己家的沙包和簡易練功房之外,他就在公司里的健身房練力量,有時也會跟一些打架的高手切磋打架經驗,但可以說從來沒有上過武館,也沒投過師學過一招半式。可是在他的打架史上,敗在他手下的,有很多都是號稱XX武館,或者XX空手道社,XX跆拳道社出來的什麼三段,的五段的得意門徒。

在應男的打架邏輯里,只奉行三個字:快,狠,逃。還有也就是打的過就很打,打不過就跑,跑不了就拚命。

其實打架不但要手腳快,眼睛和反應都要快;狠就不用多解釋了,不狠你還打個屁,除非你是天生沙包,喜歡給對手做陪練,做挨打道具;逃,相信也不用多說,連大俠郭靖的師父都要這麼教他,更何況應男這種不入流的惡棍?

其他的套路啊,門派啊,在他眼裡通通都是狗屁。沒辦法,書讀的少的人,吃了文化虧,不相信理論上的東西;另一方面,也是沒遇到真正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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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場之花花太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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