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痞子被人綁架
應男假裝靠在椅背上,眯著眼睛裝死,偷偷發笑:這妞兒果然夠正點,只可惜正點的過分了。人家被掀開裙子的MM還沒發言嘞,她倒更來勁兒了。哎,水至清則無魚,女至純則守寡。這妹妹天生一副刻薄相,我著兄弟的眼光吶…嗨…
林少的微笑,配合著他那富貴逼人的派頭,倒真有幾分少女殺手的樣子,聽到漂亮香口開罵,彷彿還是他的榮幸似的:「罵的對,我願意誠懇的接受批評。對了,兩位同學知道十六中怎麼走嗎?」
靠,這招問路的招數,有點老套了吧?連電視劇里都不用了不用說,這倆MM肯定是十六中的。應男的書讀的少,經常吃文化虧,可泡妹妹的招數,他可是熟門熟路。
事實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樣,那個被掀開裙子的MM,神經大概也跟張強一樣大條,對剛才的春光乍瀉好象並不怎麼在意,聽到十六中,巧合的表情寫的滿臉都是:「不是吧,你們這麼急匆匆,就是去十六中啊?我們也是誒……」
我丟,傻拉吧機的,作為一個高中的女孩子,怎麼連不要和陌生人說話的道理都不知道,真是苯的可以呀!說不定哪天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票票呢!你沒看到咱們賣女孩的小憂哥哥眼裡,流露出來的,全是職業性的邪惡微笑。
那個冷冰冰的美女倒是見慣世面的,拉著同伴的手說:「走,他們不是好人.一看就是流氓」
看到她們不弔林少,應男知道林少泡妞的三板斧,也用的差不多了,自己要是再不出馬,今晚的行動可能泡湯了,於是應男睜開眼來,懶怏怏的說道:「靚女,話可不能這樣說呀!你是不是仗著自己是美女,不弔我們,還是平時被人捧慣了?嘖嘖嘖,身為美女,傲氣一點,不是你的錯;但傲氣的過頭了,就是你的錯了。」
「切?少在我面前瞎扯,本姑娘看透你們這種人了」
「你吊,吊串的我見多了,就沒見過你這麼吊串的的!哥哥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遭被人罵是流氓,十六中的學生是吧?既然你罵哥們是流氓,往後我們就流氓給你看看,今兒個哥們有急事,就先不跟你計較。叫你在串幾天」
說完,他擰了林少一把大腿,示意快開車走人。
林少跟應男這對邪惡拍檔,心靈是相通的,這一捏之下,林少就知道今天的戲,演到這地步,可以見好就收了,伏筆埋下,就不怕今後沒有機會了。
「切!」哪個冷冰冰的哪個美女不屑還沒來得及發泄,迎來的卻是保時捷的尾氣。這種帶點無賴,卻不糾纏,欲擒故縱的戰術,對這類冰冷型的漂亮妹妹,是泡一個上一個的
人生在世,草木一春,小貓還有發春的權利的。別說人了,別看哪個美女長的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可有誰家姑娘不思春?誰家姑娘不希望被別人關注,尤其是被優秀的異性關注?如果說不喜歡,那她除非是個石女。
保時傑車開往「魅力四射酒吧」的途中,拿林少的話來說,離上床的日子不短了。著一切對於應男來說,真是無聊加沒意思,不過出於職業習慣,聽說「魅力四射酒吧」來了個東歐小姐,當然好奇。想去看看
車子在拐過一個街口的時候,轉彎處不知從來鑽出來好幾輛大奔,一律的黑色車身,其中一輛猛踩油門,一個加速,超過在他們的保時捷車子的前面。
「我靠,麻煩來了。」應男不愧是部隊里出來的,警惕性不比中南海保鏢差多少,只是見對方開四輛大奔來堵他們,顯然讓他有點意外,「跑!」
應男和林少不愧是死黨,連這逃跑的想法都是那麼的一致。
這個時候的林少已經顧不上愛車的刮擦蹭撞,護理維修什麼的了,立刻亮出他那剛剛獲得認證的「深南16」的速度,車子就像猛地拽出去一般,幾乎是原地加速,衝過旁邊那兩輛剛想向他們圍過來的大奔。
好險啊!應男不禁對飆車產生了一點興趣,要不是林少的車技不錯,在這樣的情況下,能不能衝破人家的夾擊,還是一個大問題呢!
可是,倒視鏡顯示,對方根本就沒有死心,緊緊跟在後面,那場面,已經比電影裡邊演的更扣人心弦了。
靠你娘的,你小子是不是玩了人家女兒呀,人家老爹出來砍我們,林少一邊罵娘,一邊操控著方向盤,可這畢竟是現實生活,不比拍電影,沒等你車開到,路人就尖叫避開。
在這鬧事,接近紅燈區的地方飆車,上演那追逐的車戲,最後的結果只有一個,撞死路人無數,最後車毀人亡!就算不死,也要槍斃。
應男已經意識到,再飆下去,可能真的要出事了。這地方畢竟不是深南大道,而是龍華的繁華地段,出來享受夜生活的行人車輛,已經很多了。即便林少的車技再好,能避開過往的車輛和行人,也絕對不可能擺脫那幾輛車如影隨形大奔的追蹤。
不過幾條街飆下來,已經離開了「魅力四射酒吧」那一片紅燈區,現在是人和車越來越少了,這地方並不屬於對方的地盤,算是個中立的地方,對方想橫也橫不到哪裡去。
當然,如果他們飆車的行為被攝像頭監控到的話,交警罰單是不可避免的了,嚴重點甚至吊銷駕照。不過這時候,兩人哪有心情考慮到那個,只不過既然脫離了最危險的地方,兩人的擔心稍微緩解了一點。
就在他們這麼一放鬆的時候,林少猛地大叫一聲,原來前面拐彎的地方,赫然又多出了幾輛車,從暗角開了出來,一輛輛橫擋在前面。
應男的心裡一沉,知道事情可能還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如果是一般的江湖爭鬥,比如說他作為X空間娛樂城的人,闖到了別人的場子來,這樣的麻煩,一般不會很大,最多幾聲警告,嚴重點掛個彩,留點紀念,事後不管黑的白的,自然有老闆用公關手段擺平。
正在應男再想是不是自己得罪了什麼人的時候,怎樣才能擺平的時候,保時捷被迫停了下來,後面追趕的最凶的那兩黑色大奔戛然停在保時捷前面,與此同時,一左一右,各一輛包夾,前前後後,已經全部被包圍,看來對方的技術也不是蓋的,連追趕都這麼張弛有度,不慌不忙,完了,一定是香港的黑社會了。
應男雖然是個痞子,但他還是知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道理,搖開玻璃,正要搭幾句場面話,只感覺到腦門冰涼,彷彿有東西頂在旁邊。
他側目一看,差點沒嚇的暈了過去,那玩意口子黑洞洞的,可不是手槍槍眼是什麼?雖說自己當兵的時候沒少玩槍,可還是頭一次被人用槍指頭呀。
「不是吧,林少我靠你嘴,平常叫你少泡妞,你就是不聽,現在出事了吧?」他心裡氣的很噴了林少幾句,看他們的架勢就知道對方絕對不是一般的流氓混混,不然絕不會一言不發,一下車就一把黑槍口來招呼自己。
「綁架!」對方只是簡單的說了兩個字。
在真槍實彈的協助下,綁架過程大概不到三十秒,兩個猥瑣的色狼流氓連人帶車,都被人給綁走了。應男真是鬱悶的要死,你說報仇,還可以接受,可綁架,他實在是想不通,自己有什麼,要什麼沒有什麼的,怎麼值得他們這麼大的陣勢來綁架,一定是林少做了什麼沒有屁眼的事,我真是交友不慎呀。林少只覺得眼前一陣漆黑,就被一個麻布袋套住了腦袋,接著一記悶棍,打暈了過去。
一顆星星,兩顆星星,三顆星星……好不容易醒了過來,仍是雙眼冒金星,頭昏腦脹的。不過他總算反應的快,記起了自己貌似是被人綁架了,早醒來的話,對處境絕對沒什麼好處,所以他在睜眼前零點零一秒的瞬間,決定繼續裝暈……
應男一直在想,綁匪是誰?老子在X空間娛樂城,說白了也就是一個拉皮條的,從來都是老實做人,平時也沒怎麼去招誰惹誰,偶爾得罪幾個小比崽,那也是因為工作需要呀,在說就算得罪幾個小比崽,他們也不可能有這實力報復啊!
那麼綁架他們的綁匪會是誰?河南幫?四川幫?媽的,著哪跟哪啊,老子不就是偶爾裝裝比?自己都窮光蛋了,綁匪他們是不是搞錯了,他滿腦子搜索,就是想不清自己得罪了什麼人,是不是,前幾天罵過香港的新義安,,詛咒了幾句向話強,難道那就得罪了黑社會,越過羅湖打擊報復來啦?
最有可能的還是平時定房的時候得罪了公司的同事。這些個夜場的老闆老總,哪個不跟黑社會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那麼出於利益的可能性,著一切才能解釋的通!我靠,我這麼小的一個小角色用的著下這麼大的本錢嗎,兩包煙我不就聽話了嗎,用的著綁架嗎?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決不能壞了義氣,要對的起背後的關二爺,他們別想從我這裡問出什麼關於公司的重大機密……好象我也不知道什麼特重大的機密啊?
他就這麼自話自解,一相情願的想著。
「這小子要是再不醒,你去把他的**給割了。」突然聽到有個聲音陰冷的說道。
我靠,著也太**損了把!顯然對方已經看出來他們在裝暈了,隨便一句威脅,比潑冷水,抽腳筋還管用。那可是男人傳宗接代的寶貝玩意兒,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流血丟精磕頭認錯都沒關係,割掉那話兒,就等於剝奪了男人的資格!
「你醒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光頭男子冷笑著,盯看著應男,就像在看著一個沒有穿衣服的女人,又像是同性戀看著他的性伴侶似的,認真而專註,還不缺乏一點柔情。
應男被這眼光看的全身發麻,心裡嘀咕著:「老大呀,你的眼神別那麼猥褻好不好,老子也是男的呀,你不會是個基吧?」
同時心裡懷疑,對方綁架自己是劫財還是劫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