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作死之前的開幕
「哇,好帥的哥哥哦。」陸斗也極為配合的對著手機屏幕豎起大拇指,又看向幸村精市,「精市哥哥,你過來看看。」
一身運動服的幸村精市看起來英姿颯爽,比起平日里的他更添幾分別樣的魅力。他鳶紫色的雙眸看向鞦韆上那對奇葩姐弟,片刻后,淡淡的說了句:「抱歉,我想先進屋。」說完牽著有些茫然的琉璃子就往屋裡大步流星的走去。
「住在附近的好看男生……」琉璃子有些跟不上幸村精市,略顯吃力的小跑著,仰著瓷娃娃似的小臉望著自己的哥哥,「哥哥你沒興趣……」不待琉璃子的話說完,幸村精市已經打開門把她拉了進去……
只留下孤零零的奇葩姐弟二人組,真弓望著緊閉的屋門,過了好幾秒才如夢初醒,衝到了屋裡:「你……你等一下嘛,稍微看一眼啊。」說著抓著手機跑到了幸村兄妹的跟前,「你要是不看,我很沒面子的。」
幸村精市被真弓攔住了去路,少女把手機屏幕對著他,手機屏幕上一名戴著黑框眼鏡的清秀男生正對著鏡頭微笑,旁邊還配了「回眸一笑百媚生」的中國古詩……
「我看好了。」幸村精市朝面前的少女微笑道,「你可以讓開了嗎?」
「看好了啊,那你覺得怎麼樣?」真弓收起手機,自動屏蔽了對方後面那句話,「是不是很不錯的男生。」
幸村精市沒有說話,而是靜靜望著她,過了片刻才道:「你到底想做什麼?」從剛剛回來一看見她,他就有一種不怎麼好的預感,果然她又在沒事找事。
難以理解她天天都在想些什麼。
「沒什麼,就是隨口問問。」真弓收起手機,一邊搓著雙手一邊看著美少年,「你……明天晚上放學後有空嗎?」
「我要參加社團活動。」頓了一下,又道,「你有什麼事嗎?」
「哦,那你參加完社團活動有空嗎?」真弓笑著問道,「這位帥小哥想跟你交個朋友,所以想請你吃頓飯。」
交朋友,吃飯……
幸村精市望著面前少女的一副討好的模樣,腦海里不自覺的出現「說媒」兩個字,忽然又想起那封署名「真田弦一郎」的情書。她……究竟想做什麼?
「抱歉,我不想去。」說完,幸村精市就牽著琉璃子繞開了真弓,「沒別的事的話,我先回房了。」
真弓察覺到對方的不耐,也不敢繼續纏著他了。當年光看他跟151最終對戰,就覺得他是萬萬不能得罪的主,比賽時那氣場那眼神看的她莫名其妙有點怕……
望著他牽著妹妹快步上著樓梯,真弓靜靜的望著站在樓下,眨了眨烏黑的眼睛,很無奈的嘆了口氣,為什麼忽然有一種永遠也回不去的感覺。
接下來的一整天,真弓都沒有敢再去打擾幸村精市,她覺得三番五次這樣糾纏下去,他絕對會發飆的。
除了中午吃飯時跟他客套式的說了兩句話,其他時候就沒再有過交流。
她下午的時候打發了陸斗去找幸村精市說說吃飯的事,但沒兩分鐘那貨就一臉挫敗的從幸村精市的房間出來了,對真弓直接了當的說:「絕對沒戲了。」
……
絕對沒戲了……
這幾個字幾乎在真弓的腦海里盤桓了一整夜,做夢夢到的都是她在這個世界找工作上班,然後跟一個普通上班族結婚生子,最後生下一個……長著牛頭的孩子!!
猛地驚醒,一下子坐了起來:「啊,唔……好疼!!」真弓雙眼含著淚,捂著額頭,看向站在床邊同樣捂著額頭的英挺俊美少年,「你……你怎麼會在這?」還俯身看著我……輕柔著被砸痛的額頭,忽然停住,對了!他是直男,不可能是想對自己做些什麼qin「」shou不如的事吧?
想到這裡,真弓放下手,用集猜疑、驚恐、防備、惱火於一體的眼神看向站在床邊的人。
額頭剛剛受到不小撞擊的幸村精市也慢慢放下了手,鳶紫色的雙眼對上了床上少女那集合了多種情緒的眼睛……
「我來喊你起床,已經七點半了。」幸村精市指了指她床頭柜上那台粉(zha)色(yan)的hellokitty鬧鐘,「快遲到了。」
「對了,今天要上學……」真弓有些不爽的看著床頭柜上的鬧鐘,自言自語的說,「又要上學……」自小就身為學渣的她對學校這個地方沒有半分熱愛,好不容易熬完了地獄般的高中,以藝術生的身份糊完了高考試卷進去輕(墮)松(落)的大學生活。現在居然又要她這個學渣再進高中校園,這不簡直要人命么?
幸村精市見她不單沒有起來的意思,還坐在那裡自言自語起來,忍不住提醒道:「今天是周一,有晨會。」
「哦,我知……」話未說完,真弓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她幹嘛要去上學?以前天天跑去學校是為了見幸村精市,現在都跟他住一塊了,還有必要去上學嗎?反正在學校幾乎碰不著他。
想到這裡,真弓捂住了頭,氣若遊絲的說:「我……我頭忽然很暈,不能去學校了。」說著靠在了床上,「麻煩精市你幫我請個假,好嗎?」
「……」幫她請假?以什麼樣的身份幫她請假?
他暫時還不想把他們兩這詭異的關係公之於眾。因為這件事一旦曝光,他確信自己跟天海真弓會被推上風口浪尖,成為校園的第一熱門話題。
而且,她很明顯在裝病……
「想請假的話,自己打電話跟你們班導說。」幸村精市低頭看著她,「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做。最近學校對於病假管的很嚴,沒有病歷會安排你打掃一周洗手間。」
「掃廁所?」真弓放下手,驚異的看著他,「那……那我下次有了病歷再請假吧。」說著跳下床,跑到衣櫃那邊拿出校服。
「那我在樓下等你。」說完,幸村精市就轉身出去了。
真弓穿戴整齊跑到一樓的時候,發現只有幸村精市靠玄關處等她,看了看四周:「怎麼就你一個人?大家呢?」
「他們兩個去晨練,順便步行送琉璃子跟陸斗去學校。」幸村精市說話間已經打開了門,「餐桌上有飯糰,你拿著路上吃吧。」
「哦,好。」真弓跑到餐桌邊,拿起放在餐盤上的飯糰,就跑到了門口,「你別急啊,我再換個鞋,很快的。」說著咬著飯糰,開始換鞋。
幸村精市站在玄關,看著這名長相與言行嚴重不符的少女,忽然發現自己已經適應了她的種種不正常行徑。
畢竟一名女生咬著飯糰換鞋這種場景應該算……奇葩了,而他居然覺得此情此景相當的正常。
……
等真弓換好鞋,兩個人一齊出了家門,迎著陽光與清晨的清新空氣,踏上了上學之路。
當來到地鐵站的時候,真弓發覺較於以往,對她行注目禮的人似乎又多了不少。之前看她的大多數是男性,而今天不管男女幾乎都頻頻看著她這邊。不由得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俊美少年,對方輪廓幾近完美的側臉映入眼帘,精緻的彷彿是藝術品,登時明白了注目禮增多的原因。
「真弓……」幸村精市忽然朝盯著自己看的少女喊了她的名字,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前天晚上就稱謂問題,這個剛剛組成的新家庭進行了一系列的討論,其他人之間的稱呼都是正常的,該叫媽叫媽該叫哥叫哥。但真弓和他畢竟都十六七歲了,而且又是同一屆的,真田裡奈就說:「啊呀,精市要是叫真弓姐姐真的很虧呢。你們還是互相喊名字好了。」
於是兩個人就不必以姐弟相稱了,但事實上真弓依然是他的繼姐。
「怎……怎麼了?」忽然被這麼一喊,真弓有點心虛,因為自己剛剛盯著他發獃。
幸村精市伸出修長的手指指著自己的嘴角:「沾到米飯了。」
「哎?」真弓立刻從口袋掏出一張面紙,在嘴角處擦了擦,「還在嗎?」
「再上面一點。」
「還在嗎?」真弓胡亂在臉上亂擦了一通,但感覺什麼都沒擦到。
「不是,往下……」幸村精市見她的手像無頭蒼蠅一般到處擦,有點看不下去了,直接從她手裡抽出面紙,替她把那粒麻煩的米粒弄了下來,又把面紙遞給她,「好了。」
「……」一切發生的有點突然,真弓愣愣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面紙,過了好半天才說,「謝謝啊。」
「沒關係,舉手之勞。」幸村精市淡淡的說,頓了一下,「準備一下,地鐵快到站了。」
真弓看了看他,見他面色如常,想著從早上醒來開始,他對自己的態度似乎都還算過得去。那麼就是說他心情指數還算不錯了?
想到這裡,真弓做了個深呼吸:「那個,關於今晚去吃飯的事,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幸村精市先是一愣,隨即側眸看向她,鳶紫色的眸子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她,怎麼又提起這件事了?正欲開口,真弓忽然陪著笑臉:「哎呀,你別生氣嘛,我……我隨口問問。」他的眼神有時候真的會透出森森寒意,看起來怪嚇人的。
她話音剛落,就聽見自己右邊傳來「哇」的一聲。不由得看過去,只見一名海帶頭少年跟一名疑似他父親卻穿著校服的男性站在那裡,雙雙錯愕的看著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