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太后遇公主
簡玉凝在軟榻上小睡了一會兒,周全就帶著人來了,還有好多賞賜。
瑾芷拿了一包銀子給周全,笑道:「這是我們小主請公公喝茶的。」
周全笑眯眯地收下了銀子帶著人走了。
簡玉凝興緻缺缺地看著那一箱的賞賜,淡淡道:「瑾芷,把這些東西點好,放到庫房裡去。」
揉了揉眉心,簡玉凝有些煩躁,皇上這一舉動不是明擺著給簡玉凝樹敵嗎?本來一連兩天侍寢已經惹人注目了,現在還得了這麼一箱的賞賜,不是更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么?
芷娘也看出了簡玉凝的擔憂,微微一笑,道:「小主別擔心旁人嫉妒,小主只需要自己謹慎小心就好了,皇上的賞賜更昭告了對小主的寵愛,相信那些奴才也不敢欺辱小主了。」
簡玉凝淡淡一笑,無論什麼事情都有兩面性,這件事讓自己成為了眾矢之的,但也讓那些跟紅頂白的奴才不敢輕看了她,也算是福禍相依吧。
用過午膳之後簡玉凝淺笑道:「瑾月,你與我去榮和宮看看太後娘娘。」
現在太後娘娘應該沒有睡,午睡之後太後娘娘就要誦讀經書,去也見不著人,還不如趁現在去看看太后,總比看不到好吧。
瑾月有些緊張,自從進宮之後,她都呆在瀾月宮,沒有出去過,現在要去見太后這樣的大人物,心中總是有些緊張。
簡玉凝淡淡一笑,道:「你不用緊張,太後娘娘慈祥和藹,菩薩心腸,不會輕易為難人的。」簡玉凝的笑讓瑾月也舒緩了緊張感,幫簡玉凝換了一身衣服就去榮和宮了。
簡玉凝到了榮和宮之後,馮嬤嬤將她引入正廳,只見太后和一個身著華服的女子在說話,女子約莫十三歲,看她身著粉色公主服,應該是三公主君姝。
簡玉凝盈盈一拜,行了一個全禮,道:「嬪妾見過太後娘娘,見過三公主,太後娘娘三公主萬福金安。」
君姝溫柔一笑,柔聲道:「想必這就是那位皇祖母經常提起的簡修華吧。」
簡玉凝淺笑道:「嬪妾就是簡氏玉凝。」
太后招呼簡玉凝入座,笑道:「這孩子可討人喜歡了,正好三兒你喜琴,這位簡修華蕭吹的好,你們若是有時間還可以合奏一曲。」
君姝用帕子掩嘴一笑,舉手投足之間總有一種優雅,道:「好啊,可惜了今天三兒沒有帶琴來,要不然還可以和簡修華合奏一曲給皇祖母解解悶呢!」
簡玉凝淺淺一笑,道:「嬪妾榮幸之至。」
君姝用眼角的餘光飛快地瞟了一眼淺笑著的簡玉凝,淡淡道:「不過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這個機會,再過不久,三兒也要嫁去蜀州了,到時候只有簡修華可以陪著皇祖母解解悶了。」
簡玉凝看著君姝臉上的離愁不似作假,柔聲道:「三公主以後也可以帶著駙馬在京城安家,還可以經常陪著太後娘娘啊。」
君姝飛快地收斂起了離愁,笑道:「過不得皇祖母這麼喜歡簡修華,簡修華的這張嘴就連三兒看了也心生歡喜呢!」
太后慈祥的笑著,道:「是啊,以後哀家就指著她給哀家解悶了!」
簡玉凝嗔道:「那以後太後娘娘可不許嫌嬪妾太吵了啊!」
太後娘娘笑道:「怎麼會呢?你以後可要經常來陪陪哀家。你和三兒年紀相仿,也可以在一起說說話,三兒平常都一個人在宮裡帶著,哀家還真怕她憋出病來。」
君姝一直保持著淺淺的微笑,對於簡玉凝沒有好感也沒有惡感,無論從心底里再討厭一個人,但是君姝卻能對這個人露出最友善的微笑。
簡玉凝自然知道這個在皇宮中長大的三公主君姝並非池中物,在皇宮生活了十三年,什麼勾心鬥角沒有見過,而且君姝還是在皇後身邊長大的,能活到今天,心機當然不可小覷,也許比君盈盈的城府還要深。
不一會兒太后就打著哈欠說自己有些乏了,讓簡玉凝和君姝一起走了。
在路上,君姝淺笑道:「簡修華可真是好手段啊,不過才兩天就奪得皇祖母的喜愛了,真真是讓本公主佩服。」
簡玉凝才不管君姝話里的刺,只需要知道君姝是在誇她就是了,道:「嬪妾多謝三公主誇獎,三公主的手段也非同一般啊。」
君姝眸光一暗,從剛才與太后說話和現在看來,這位簡修華的城府可不淺啊!看來以後皇後娘娘又得操心了。思及這裡,君姝不由自主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笑。
她長孫麗娘不是以賢良著稱么?本公主倒是要看看,長孫麗娘這個賢良大方的形象還能保持多久,這後宮,肯定也會熱鬧起來的。
熙妃與長孫皇后不和,這已經是皇宮內人人皆知的秘密了,君姝是熙妃的親生女兒,女兒當然是向著母親得了,況且長孫皇后也對君姝不好,饒是她再怎麼賢良,也無法將自己近乎是仇人的孩子當作自己的嫡親孩子一般看待,長孫皇后對君姝不上心,連帶下人們對君姝也不尊敬,可想而知君姝受過怎樣的苦,又是怎麼樣恨皇后得了。
簡玉凝回了瀾月宮,君姝也去了熙妃的寢宮。
瑾月幫簡玉凝梳理著頭髮,忍不住抱怨道:「小主又沒有得罪三公主,三公主怎麼句句話都針對著小主啊?」
簡玉凝收起了自己的首飾,放入梳妝盒中,聞言淺笑,道:「三公主不過是在試探我而已,並不存在什麼針對不針對的。」
瑾月畢竟年紀小,又沒有經過什麼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還是不明白三公主君姝為什麼無緣無故要試探自家小主。
簡玉凝躺在床上,抱緊了身側的被子,很快就沉沉地睡著了。
此時簡玉萱沒有在睡覺,把那三支金步搖都拿了出來,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道:「茉莉,你把這三支金步搖給周全公公,就說是本才人捐贈給旱災地區的百姓的。」
牡丹有些心疼地說道:「小主這是做什麼啊?這可是夫人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