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惠妃相看厭,清明祭祖熬不住
君清抱起君嫣,驚訝地說道:「怎麼重了這麼多?」
簡玉凝淡笑道:「小孩本就長得快,況且皇上好一段時間沒有見過昭月了,覺得重是應該的。」
君清挑了挑眉,道:「若清可是在怪朕許久都沒有來看你?」
簡玉凝笑道:「臣妾不敢,但是若是皇上能多來看看臣妾,多來看看端柔,那臣妾也就心滿意足了。」
君清一面逗弄著君嫣,一面對著簡玉凝道:「朕以後會經常來看你的。」
君清在瀾月宮待了快一個時辰才回太和殿處理政務,這一舉動讓後宮眾人對簡玉凝更加嫉妒,同時也知道了簡玉凝在後宮中的已經今非昔比,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讓人剷除了的。
清明節很快就要到了,長孫皇后和惠妃的戰爭也徹底拉開了序幕。
「皇後娘娘,這祭祖的事情從古至今從未改變過,您這樣貿然改變了,恐怕不妥。」惠妃和長孫皇后是徹底杠上了。
長孫皇后淡淡一笑,道:「這樣改變皇上也是允許的了,況且今時不同往日,祭祖的規矩該變的還是要變的。」
惠妃無言以對,只好在另一件事上扳回一成:「臣妾以為香貴人應該出席祭祖,畢竟是皇上的妃嬪。」
「本宮以為不妥,香貴人是異族人,進不得祠堂,況且以往都沒有這個先例。」長孫皇后已經吩咐下去了不許香貴人進祠堂,惠妃這麼做是明晃晃地在打她的臉!
「可是並無規定異族人不得進祠堂,況且先例不都是人創造的嗎?若是事事都要遵循先例,那也未免太死板了。」惠妃有充分的理由,長孫皇后也反對不得,只好同意。
二人不分伯仲,鬥來鬥去也沒個結果,不過還是長孫皇后稍勝一籌,畢竟她是皇后,而惠妃只是正二品的惠妃而已。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有這兩位手段厲害的妃子在,清明節一定出不了什麼差錯。
二人雖然是相看兩厭,但是為了清明節祭祖的事宜必須日日都在一起商討,這日子過得也不是很好。
瀾月宮主殿,簡玉凝正在給一株綠雲牡丹修枝,那株牡丹是君清讓人送過來的,所以簡玉凝也是悉心照顧,不敢怠慢。
這時候瑾月進來了,手裡端著一壺茶,還放著一個白玉杯,把托盤放在桌子上,纖纖素手握著翡翠色的茶壺倒茶。
紅色的茶水在白玉杯中不停旋轉,形成了一個如同玫瑰的圖案,騰騰熱氣冒了上來,散發出濃郁的香氣。
簡玉凝放下金絞剪,小啜了一口紅茶,暖心暖肺的舒服感覺讓簡玉凝不禁享受地長舒了一口氣,也只有這樣她才能片刻遠離爭鬥,享受一刻寧靜。
清明節很快就要到了,所有妃子都有出席,穿的素雅,沒人敢在這個場合濃妝艷抹。
簡玉凝穿了一件月牙白寬袖拖地對襟長襦裙,上面沒有什麼圖案,只是用銀線綉了幾朵花,腰間銀白色的腰帶猶如月亮撒下的光輝一般,上面還系了一方暖玉,上面刻著若清二字。長長的三千青絲用一根木簪子綰起,在脖子上方一點的地方打了一個轉,用梅花形狀的珠花別住,略施粉黛的臉依舊溫柔,眉眼盈盈,眼睛清澈得可以讓人清楚看見自己倒映在這雙水靈靈的眼睛中,雖然素雅,但是莊重,雖然莊重,但也不死板,與玉冷月一樣有股出塵的味道。
出塵如九天玄女一般乾淨,但是只有簡玉凝自己知道內里有多麼骯髒,充滿了算計,被後宮浸淫得只有複雜,沒有單純。
簡玉凝跪在眾妃子當中,看著君清與長孫皇后相攜著走上祭祖的身影,她貌似聽到了磨牙聲。
太監捧著明黃色的娟布,念得無非就是祈求風調雨順、國運昌隆之類的話,生澀拗口,簡玉凝也只是聽了個大概。
光是祭祖就已經耗費了一個早晨的時間還不夠,只好再休息一會兒,才來祭拜君家前幾位帝王。
這一天幾乎都在下跪,簡玉凝估摸著自己的膝蓋應該青了,而且肚子也有些痛,今天中午,香貴人、她、祺貴人之中肯定會有一個人暈倒。
果不其然,祺貴人在中午太陽正毒的時候暈倒了,香貴人也被扶下去休息了,簡玉凝見狀便也裝著腹痛的樣子,到裡頭休息去了。
祺貴人昏迷不醒在內室,而簡玉凝和香貴人在外間休息。
簡玉凝明目張胆地就著茶吞下一顆黑色小藥丸,不適減輕了許多,原本蒼白的臉色也慢慢地紅潤起來了。
香貴人見了心中痒痒,她已經疼的受不了了,想來靜嬪是不會拒絕給她一顆的。「姐姐能否給我一顆?嬪妾實在難受,太醫又還沒有來……」
簡玉凝淡淡一笑,道:「這是太醫根據本宮的身子開的葯,若是妹妹貿然服食了,只怕會更加難受,甚至腹中之子也會有問題。」
香貴人聽了只好作罷,好在不一會兒太醫就來了。
到了晚間,香貴人就回瀾月宮了,宴會上出現了好幾個簡玉凝都沒有見過的王爺。
德慶王爺的身邊依舊跟著那個名叫賽克爾王子,王子依舊粗獷可怕,並不像童話里那般英俊。
「見過靜嬪娘娘。」賽克爾行了一個蒙古的禮儀,微微側身。
簡玉凝淡笑道:「免禮,二王子久留中原,不知待的可習慣?」
塞克爾爽朗地笑了笑,帶著草原漢子不拘小節的味道,「都住得習慣,不過規矩卻是太繁複了,臣有些不習慣。」
簡玉凝笑道:「蒙古族人豪放,不拘小節,一時不能不習慣中原的規矩也是有的,不知二王子想要在中原留多久?」
塞克爾想了想,道:「回娘娘,塞克爾不能久留,再待月余便要隨著德慶王爺回去了。」
二人簡單寒暄之後就分道揚鑣,畢竟一個是二王子,一個妃子,走得太近了讓人看見了難免會有閑言碎語傳出來,況且皇宮就是個規矩森嚴的地方,一步行差踏錯便可能落入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