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早貪黑 排憂解難
莫莉因為上一次不歡而散的夜宵而大受刺激,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晉三虎的邀請。再不想見那個漂亮得讓她無處遁形的「自家人」,比起被人當做小丑一樣戲弄,她寧可回家自己煮麵。
車子一開出五環,失去了耐性的晉三虎就開始喋喋不休地抱怨,早知道這麼遠的路就不這麼折騰了,她是成心帶他「穿越北京」,參觀首都夜景?
莫莉一臉內疚地撇了撇嘴,無精打采地哀嘆道,「我也想把我的『狗窩』搬得離**近一點,可我沒錢啊?這樣已經不錯了!老早那間還是全地下室呢,連個窗戶都沒有,我就覺得自己跟耗子似的,成天鑽地洞。」
「坐地鐵上班?」摸了摸發木的前額,有些難以想象。
「地鐵還得倒,公交。早晨五點半出門,六點上車,在車上補一覺。」一腔憤慨襲上心頭,緊皺著眉頭,攥著粉拳抗議道,「最要命的就是那些一大早跑出來遛彎的大爺大娘,盡在這個時間跟人搶座。拎一袋豆漿,兩根油條,老年卡一刷上車了,我這哈氣連天的,你說我是給她讓座是不讓座?」
晉三虎忍不住生出幾分憐憫,歪著腦袋追問,「你們公司做甚營生?」
「it。」緊接著補充道,「不過,我學歷不行,目前就是一清潔工。」
「清潔工?」一副見了鬼似的表情。望著她怔了許久,一臉糾結地哀嘆道,「唉!我也想不出你還能做個甚?」
莫莉乾笑一聲,滿心嫌惡地白了他一眼,「呵,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這人挺討厭的!幹嘛說實話呢?騙騙我不行么?討厭死了!」白了他一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咱這模樣長得不咋地,也沒啥特長,還是一文盲。你不用提醒我,我心裡明鏡似的。」抿著小嘴,一臉沮喪。
晉三虎鬱悶地皺起眉頭,揉了揉干癢的鼻子,「你要是文盲,我是個甚?我二十四個英文字母都背不全呢!」
「是二十四個么?我怎麼覺得二十六個呢?」不確定誰說得對,迷惑地眨巴著眼睛。
「呵呵,回頭查查新華字典。」
「新華字典還能查英文?」推了下眼鏡,詫異地睜大了眼睛。
「管他呢!你說二十四就二十四,只當你學的時候趕上打八折了。」
「哈哈哈——」望著那一臉討好的表情,笑得前仰後合,「笑死我了!我頭一次聽說,這還打折呢?」
淡淡一笑,「笑了,笑了就好,我當你惱了呢。」
「我?」揚手指著自己的鼻尖兒。
「不會說話,擔心你會埋怨我。」摸了摸青瓜腦殼,看似有些窘迫。
「埋怨你什麼?」一頭霧水。
「我能幫你點什麼?」
「不,不用。我沒那麼想。我這樣的也真幹不了什麼。。。。。。」落寞地靠回椅背上,淡淡自嘲,「呵,你需要清潔工么?」
「不不不,你容我琢磨琢磨,我一時間也想不起把你擱在哪兒。」一個蘿蔔一個坑,茅坑都占著呢!
「不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真的不用麻煩了!」
「咱倆算朋友么?」一臉真誠。
「呃。。。。。。算,算吧?」心虛地掃了他一眼,試探著回應。
「那不就得了!」若有所思地摩挲著下巴,「這是個笨辦法。其實,還有個簡單的——找個房子哇。」
「啊?」下巴脫臼,眼睛瞪得老大。
「這省事。你公司在哪一片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