捫心自省 任性擔憂
無奈之下,莫莉只好硬著頭皮親自給晉長榮打電話。連續撥了兩遍,對方終於接了起來。
「說。」措辭簡單,似乎懶得搭理她。
「美蓮上了天台,雖然我並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還是拜託你過去安慰安慰她,別真的弄出人命來。」試著用最短練的語言把她打電話的意思表達完整。
「還有事么?」
「沒了。」話音剛落,對方已掛了電話。
回到家中,臉色稍稍有些難看,卻也不敢同晉三虎賭氣發火,生怕把對方的病根再抅了起來。靜下心來在廚房裡專著調配著特意為他設計的營養餐,看著對方吃完,忽然覺得筋疲力盡了,趴在他腳下的被子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夢裡都是哭聲與嘶喊,好像回到了外蒙,又像在馬背上,身體轟然一震,詫然驚起,呼呼地喘著粗氣。。。。。。
「咋了?」晉三虎將女人蜷曲的身子擺正了位置,揚手擦拭著她額前的細密的汗珠,「做甚夢了,嚇成這個樣?」
「幾點了?」神色恍惚。看了看錶,打著赤腳下床從包包里掏出電話給美蓮打了出去。連續打了五遍,依舊無人接聽。轉頭看向某人,竊竊地問道,「你說——會不會出事呀?」
「這我哪知道?」明白她問的是小付。
「我想去看看。」
「這深更半夜的。。。。。。」比起那個尋死覓活的女人,他更關心她的安全。
「我怕她真的出事了。」心慌意亂地坐回床邊,「我有預感。美蓮不是那種想不開的性格,平時大咧咧的,跟雷仁分開的時候也沒見她怎麼樣。我怕她這次玩兒真的!」
晉三虎滿心厭煩,揚手揉了揉前額,「誒,我對你們這些女人不知道該咋說。倆人開心的時候在一起,不合適的時候還非得死纏爛打的?」
「切!誰叫他當初招惹人家,他不應該負責任么?」口氣稍稍有些急躁。
「要這麼說,那胡梅呢?」抬眼注視著她,「因為小付是你朋友,長榮就該負責。我辜負了胡梅就是應該的?這有甚區別呢?你這心都偏到姥姥家去了!胡梅都死過好幾次了,我特煩她這樣,懶得理她。死就死哇,想死我也攔不住她。該說的話我都說明白了,她非要死跟我有甚關係了?」
趴在床上,痛苦地抱著腦袋,「叫你說的,我突然好有罪惡感。。。。。。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還是該怨你太花心?」
「我。。。。。。」他這身體都這樣了,花心?可這些女人們偏要掙得你死我活,非要逼他做出選擇,他有甚辦法了?只能為了其中一個辜負另外一個,他說都負責,在她們眼裡就更成了貪心不足的老硫氓了。
「行了行了,這事兒不怨你,怨我!」坐起身,委屈地抹著眼淚,「怪我控制不了自己,不滿足只做朋友。我就想你是我的,看見你跟別人柔情蜜意,我妒忌!」
「那你知道長榮現在的女人是咋回事?是不是跟你想的一樣?不見得是為錢哇?就像小付,單為了兩個錢不至於玩命。」
「我知道她是真喜歡我小叔!」淚眼模糊,鬱悶地嘟著小嘴。
「我覺得長榮對她一直就那麼回事。」沉沉嗤笑,「呵,其實我覺得那貨對誰也寡氣,除了他媳婦。那在家就是二十四孝的五好丈夫,一輩子沒跟媳婦紅過臉。我可羨慕。我命不好,娶了頭活驢,整整打了半輩子。」
「你喜歡驢吧?」撐著下巴,癟著小嘴任性嘟囔,「我還是替美蓮擔心,還是想去看看,求求你了,你就讓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