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卷最後一戰 第十章 決戰到來
這也怪不得他們，在這個世界，國王是超越一切階層的至高無上的存在，更是一個國家的靈魂。當索菲亞擺明了身在奧拉特城以後，這份誘惑之大，在場沒人可以忽視。
「陛下，下令吧，明天立刻全速行軍，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奧拉特。」一名將軍向雷納德懇求道。
其他人也紛紛道：「沒錯，趁敵人反應過來以前，絕不能放跑了索菲亞。」
然而面對部下們激動和期待的目光，雷納德卻只是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不行，士兵們都很累了。傳令下去，不用加快速度，今後就以普通的行軍速度繼續前進。」
「什麼？」沒想到雷納德居然會下這樣的命令，眾人都急了：「陛下，這不就耽誤時機了嗎。」
「要是索菲亞跑了怎麼辦？」
「跑了？」雷納德眉毛一揚：「跑了的話，咱們不就正好可以兵不血刃的佔領奧拉特城了么，哪裡不好了。」
「但放跑了索菲亞，才是最大的損失啊。」眾人都有些不明白，平時一貫精明無比的陛下，怎麼突然變糊塗了。
「放心吧。」雷納德悠然一笑：「索菲亞不會跑。相反，她正等著咱們去呢。」
見雷納德如此從容，激動萬分的眾人也漸漸冷靜下來。
一名將軍試探著道：「您是說，這是敵人的計謀？」
另一個人點點頭：「唔，有可能。如果我們守到引誘，全力攻城，巨人之印的敵軍突然從背後殺到，確實可能把我們擊敗。」
「喂，敵人在城裡留了多少士兵？」一個人問情報官。
「3000人。」情報官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這個數字再次讓將軍們一陣激動。他們本以為敵軍在城裡留下了重兵，哪知索菲亞竟膽大到只以3000人守城。他們本來平靜的心，再次蠢蠢欲動起來。
「陛下，無論如何，這是絕佳的機會啊！」一名將軍再次提議。
「攻城吧，只要能抓住索菲亞。這場仗我們就贏了。」
不過雷納德再次拒絕了眾人：「不行，既然雷蒙在巨人之印，那我們就去巨人之印。」
「那奧拉特城怎麼辦？」有人問道。
雷納德看了他一眼：「既然只有3000敵人，那就派5000…不，派10000人把城圍住，其他人去巨人之印。」
見雷納德堅持如此，其他人不敢再說。但他們還是很奇怪，雷納德似乎對索菲亞毫不在意，但卻又留下整整三倍的兵力圍困奧拉特。實在讓人想不透。
似乎看出眾人的疑惑，雷納德難得的解釋道：「奧拉特歷史悠久，你們知道它的城防有多堅固嗎？雖然只有3000人防守，但要想強攻下來，卻至少要付出好幾倍的代價，尤其是索菲亞在城裡，敵人不拚命抵抗才怪。」
「雷蒙的大軍在巨人之印，我才不會幹這種傻事。反正只要擊潰了他們的聯軍。奧拉特和索菲亞自然是我的囊中物了。」
眾人這才明白雷納德的想法，但還是有人不解：「既然敵人只有3000人。您為何要留下那麼多人圍城？」
「我說了，因為城裡的人是索菲亞！」雷納德突然咬牙切齒的道：「雷蒙這招真狠啊，換了任何人，我都不會放在眼裡，但偏偏是索菲亞。她這次也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國王的作用可能無效，也可能無限大。就算只有3000人。對方一旦有什麼意料之外的舉動，我們背後就危險了，所以我必須留下足以應付任何意外狀況的兵力。」
雷蒙選定的人數，實在是非常微妙。太多，會讓雷納德感到威脅。他就只能強攻奧拉特；太少，則有可能守不住城。只有這3000恰好到處，讓雷納德只能乖乖的留下儘可能多的人去圍城。
最後，雷納德斬釘截鐵的說道：「總之，這次戰爭不容有失，我不會留給敵人任何一點破綻！」
連一向狂妄的雷納德都開始慎重起來，可見他對這次戰爭的重視。看來他是鐵了心，要置雷蒙於死地了。
「好了，都下去吧。」雷納德揮了揮手：「明天向奧拉特進發。」
「是！」所有人恭敬的齊聲領命。
「好了，我要走了，你一定要小心。」
奧拉特的城門下，雷蒙對索菲亞說道。
「放心吧，在雷納德被擊敗以前，我絕不會讓任何敵人踏進城裡一步。」索菲亞堅定的說道。
雷蒙殲滅迪爾克的前鋒部隊后，立刻率部隊馬不停蹄的趕回奧拉特。在幫助索菲亞做好了防禦的準備，並撤走城中大多數百姓后，終於到了離開的時刻。
前方的斥候不斷傳回情報，雷納德果然沒有因為前鋒被殲而變得謹慎，反而命令部隊直接向奧拉特城進發，現在距這裡已只有兩天的路程了。
「好，勝利時再見。」雷蒙笑著對索菲亞道。
索菲亞同樣回以一個笑容：「勝利再見。」
「我們走！」
不再停留，雷蒙一聲大喝，率領部隊離城而去。
在他們身後，突然響起一片震天的呼喊，那是留下守城的士兵和百姓們發自心底的宣告。
「為了加斯帕德！」
「為了陛下！」
「勝利！勝利！勝利！」
……
隨後，轟隆一聲，奧拉特沉重的大門關閉，將這座城市徹底和外界隔離開來。
下一次當它再打開時，要麼是迎接雷蒙的勝利之師，要麼就是被迪爾克軍給攻破了…
兩天後。迪爾克大軍如期抵達城外。
在近距離看著奧拉特高聳的城牆，每個人都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壓迫感。現在那些將軍明白雷納德為何不願強行攻城了。
就算城裡真的只有3000守軍，要想攻下它也必定會付出巨大的代價，更別說索菲亞女王親自留守，加斯帕德軍的戰鬥意志必定極為高漲，不拼到最後一人。他們是絕不會投降的。
至此，再沒有一個人提起攻城活捉索菲亞的話了。
「好了，按原計劃，留下10000人圍城，其他人跟我去巨人之印。」似乎看出部下們的無奈，雷納德下令道。
負責圍城的將領領命，立刻指揮自己的部下開始挖掘壕溝，建立營壘，做長期圍城的準備。
雷蒙德正要率剩下的軍隊離開。突然他回頭望了奧拉特城一眼，自言自語的道：「唔，似乎該跟索菲亞打個招呼才行…」
言罷在部下驚訝的目光中，雷納德直接調轉馬頭，向著奧拉特城馳去。
沒想到他突然有這樣的舉動，眾將領嚇了一跳，連忙和衛兵拍馬追了上去，剩下的人則收攏部隊。免得引起混亂。
不多時，雷納德拍馬來到奧拉特城下。後面是一眾氣喘吁吁的部下：「陛下，您這是做什麼，實在太危險了。」
沒有理會他們的啰嗦，雷納德直接仰起頭對著城上大喊道：「喂，有人嗎？」
這一嗓子把後面眾人嚇得臉都白了，衛兵們趕緊舉起盾牌圍在雷納德周圍。
雷納德又喊了幾聲。城牆上終於探出幾個士兵來。他們驚疑不定的看著下方眾人，滿是警惕之色。
「我是迪爾克的國王雷納德。」雷納德毫無顧忌的道：「去告訴索菲亞，就說我要見她。」
一聽下面那個大喊大叫的瘋子竟然是雷納德，那幾名士兵無不色變。同時，城牆上又冒出很多人來。爭先恐後的向雷納德張望著。
部下們緊張得要死，雷納德卻肆無忌憚的接受著牆上士兵的目光。半晌，一個人沉聲道：「雷納德，你想做什麼？」
說話的是馬庫迪，他是加斯帕德軍中最優秀的將領之一，因此被雷蒙留下來協助索菲亞守城。
迪爾克大軍抵達時，奧拉特城裡的人打定主意，除非敵軍攻城，否則不做任何多餘的事。所以雷納德喊了這麼久，才把馬庫迪引出來。
「哈，我認得你。」一見是數人，雷納德笑道：「你去告訴索菲亞，就說我有話要跟她說。」
「陛下不在這裡。」馬庫迪哼了一聲，同時心裡默默估算雷納德的距離，看能否用弓箭偷襲。
「得了吧。」雷納德嗤之以鼻：「索菲亞既然敢留下來，這時候就肯定不會躲在王宮裡。」
「陛下不會見你的。」馬庫迪仍是搖頭。雷納德詭計多端，天知道他在玩什麼把戲，馬庫迪決定了絕不會讓他見到索菲亞。
把手背在身後做了幾個手勢，馬庫迪正要下令藏在箭垛后的弓箭手襲擊雷納德，突然一個聲音從後傳來：「真的是雷納德嗎？」
「陛下！？」馬庫迪大吃一驚，急忙回頭：「那傢伙肯定有陰謀，您千萬不能上當。」
來的人正是索菲亞。雷納德所料沒錯，迪爾克大軍抵達城外，索菲亞和城中士兵一起呆在牆后，防止敵軍的異動，剛剛的話她全都聽到了。
「既然雷納德親自到了城下，我還躲著豈不是顯得太膽小了。」索菲亞這麼說著，走上牆頭向外看去。
見到她那頭醒目的紅髮，雷納德笑道：「索菲亞，真讓我高興，我們終於又見面了。」
「我一點也不這麼覺得。」索菲亞淡淡的道：「你有什麼話就快說吧。」
雷納德聳聳肩：「真遺憾，我本來以為這次會面會更友好的。不過無所謂了，以後咱們有的是時間。」
說著，他向索菲亞伸出手：「索菲亞，我已經想過了，當我再次回到奧拉特時，我會娶你。因為只有加斯帕德和迪爾克合併在一起，才會恢復聖布里曼王國昔日的榮光。」
聖布里曼王國是曾經差點一統維羅尼卡大陸的龐大帝國，後來分裂才有了維羅尼卡現在的格局。加斯帕德王國地處中央，是其最正統的繼承者。
雷納德則一直以重建聖布里曼王國為最大的夢想。
「大膽狂徒，居然敢說這樣的話！」聽他辱及陛下，馬庫迪等人無不義憤填膺，一拍弓箭手當即冒了出來，準備向雷納德射擊。
索菲亞一擺手制止了眾人。她冷冷對雷納德道：「那是不可能的，我會在這裡看著你被雷蒙擊敗后，狼狽逃回迪爾克的樣子。」
「哈哈哈哈…」雷納德仰天大笑。
隨後，他目光一凝，盯著索菲亞道：「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再見，我的王后。」
發出如此狂言后，雷納德調轉馬頭，大搖大擺的率眾離開。
「陛下，那個狂徒如此侮辱您。您為什麼不准我攻擊他？」雷納德走後，馬庫迪不解的問索菲亞道。
索菲亞微微嘆了口氣：「我也恨不得讓他死。但如果你真的傷到他，迪爾克軍就會不顧一切的攻城，我必須為自願跟隨我留下的百姓和士兵負責。」
說著，她看向遠處那一片黑壓壓的迪爾克軍陣營，充滿自信的道：「放心吧，雷蒙一定會擊敗他的。」
聽到這話，一旁的加斯帕德士兵。眼中都湧起堅定之色。
留下一萬人圍困奧拉特城，雷納德率領大軍向巨人之印進發。
幾天後。迪爾克軍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終於來了。」
巨人之印要塞的城牆上，雷蒙等人看著對方的軍旗出現在視野中，無不長長的吐了口氣。
根據情報，雷納德這次一共出動了6萬大軍，全都是迪爾克軍中的精銳。除了在奧拉特城下留下一萬人，抵達巨人之印的仍足足有5萬。
這也是經過內戰的消耗之後。迪爾克王國在保證國防兵力的情況下，目前能拿得出手的所有野戰部隊。只要在這裡擊敗了雷納德，對方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將失去進攻能力，而只能自保了。
而聯軍方面。雷蒙同樣調集了所有可能參戰的部隊，包括原海丁頓復**，原屬費雷登同盟的部隊，以及投降反正的加斯帕德軍。
這樣，聯軍方面的人數也達到了3萬人以上，加上巨人之印的地利優勢，雙方差距似乎並不太大。
然而，這3萬人中，真正具有戰鬥力的，只有原屬海丁頓復**，也就是海丁頓軍和皇家禁衛軍組成的「復**」那2萬人，他們是跟隨雷蒙轉戰各處的百戰之士，加上訓練嚴格，成為了聯軍的中堅力量。還有就是數千草原騎兵。
而費雷登同盟的部隊，相較而言戰鬥力就低了一個層次；至於復國后重新效忠索菲亞的加斯帕德軍，人數雖然不少，但戰鬥力實在不怎麼樣。雷蒙只挑選了一部分加入防禦戰，其他的全都放到後方，幫助保護難民和維持秩序。
所以這場仗，實際上是2萬多聯軍對5萬迪爾克精銳，至於剩下那一萬人，幫幫忙還可以，一旦戰事不利，實在很難指望他們。
所以，聯軍的形勢依舊嚴峻。
雷蒙這方，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眾人全都臉色嚴峻的看著敵人的大軍漸漸抵近要塞的城牆外。
那20門被寄予了厚望的大炮，已經全部安裝到位，整齊的排布在城牆之上。雖然只能固定發射，但矮人工匠為這些炮的底座設計了轉動裝置，讓大炮可以做60°左右的左右擺動，增加了炮擊的範圍，這也是目前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為了保密，目前這些炮全都被蒙上了一層布，遠遠看去就像在城牆上支起一頂頂帳篷，顯得非常怪異。
在場眾人，也只有雷蒙對這些炮信心十足。布萊斯等人則把更多的經歷放到外面的敵軍身上，對身旁的大炮並不怎麼在意。
這時，隨著一陣悠長的號角聲，迪爾克大軍在距離隘口一公裡外的地方停下，開始修建營壘。
在雷蒙一行觀察迪爾克軍的時候，對面的雷納德等人。也正在看著他們。
「一直聽說加斯帕德邊境的巨人之印隘口是處天險，今天一看果然如此。」一名將軍感慨的看著隘口那狹窄險要的地形。
「敵人還修了一座要塞把它堵上，這下就更難攻打了。」
另一個人不屑的道：「什麼要塞，不過是一堵比較高的牆而已，我們不知攻陷過多少比這更堅固的要塞了。」
其他人也紛紛發出贊同的附和聲。
這並非他們狂妄自大，事實上。雷蒙雖然從幾年前就開始修築要塞，但靠海丁頓的動員力，一直都沒辦法投入太多的人力和物力，幾乎是靠地精勞工在施工。
一座要塞自然不是那麼容易就修好的，因此目前他們只建好了堵住隘口的外牆，以及在兩側山上的險要處修了一些輔助的堡壘，距離真正的要塞還差得很遠。
唯一幸運的是，這座當初用來抵擋加斯帕德叛軍的要塞，沒來得及發揮作用。最後卻歪打正著用來抵禦迪爾克軍了。
在將領們對著隘口指指點點的時候，雷納德的目光則落在了城牆上那一門門裹著布的大炮上。
「那就是敵人的秘密武器？」雷納德回頭問道。
他身旁的情報官趕緊道：「是的，這是幾個月前突然從海丁頓運到的，據說雷蒙對它們非常看重。我們的密探說，敵軍那邊一直在流傳，雷蒙秘密製造了一些神秘的武器。」
「果然很神秘。」其他人也都湊過來道：「居然還裹得這麼嚴實。」
「那東西什麼樣子？威力如何？」雷納德又問。
情報官道：「據說是一些又粗又沉的鐵筒。至於威力，似乎連敵人自己都不知道。」
「呵呵，看來雷蒙真的很寶貝那些東西啊。」雷納德哂笑道。
其他人聽了。也紛紛發出嘲笑的聲音。
「鐵筒？他們想用來幹嘛，當樂器吹嗎。」
「雷蒙肯定是瘋了。才會搞這種把戲。」
「看來我們是贏定了，因為連敵人自己都沒信心了。」
……
在場眾人都是久經戰陣的將領，不知見過多少風浪。對他們來說，如果雷蒙隱藏起一支神秘的部隊，可能還會讓他們緊張一下，但敵人把勝利的希望寄托在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上面。卻只能換來他們的嘲笑。
在這麼重要的一場戰役里變戲法？對他們來說，這就是雷蒙已技窮的表現。
「不過陛下，敵人既然這麼有信心，我們還是應該防備一下。」嘲笑歸嘲笑，他們還是沒忘了自己的職責。
雷納德點點頭：「大概是某種魔法裝置之類的吧。我已經讓哈羅蒙帶了一批魔法師隨時候命。如果雷蒙真的打算跟我玩魔法那一套，我會讓他非常失望。」
無論雷納德多麼天才，見識始終無法超越時代的局限。他不可能想到雷蒙準備的是大炮這種劃時代的新式武器，而只是認為是某種魔法裝置。
而魔法？在這種總數近10萬人的大戰場里，魔法師那點可憐的魔力根本不可能造成什麼影響。
不過雷納德依然做了準備，因為他不會給雷蒙任何一點機會。
迪爾克軍剛剛抵達，自然不會馬上發起進攻，整個白天他們都是在努力的建造營壘。
到了晚上，隘口對面的敵營已是一片燈火，密如繁星，連片的帳篷就如同遼闊的海面，給人以巨大的壓迫感。
隘口的城牆上，雷蒙等人看著敵營，都知道今天雖然平安過去，但明天太陽升起之時，就將是決定命運的大戰了。
「雷蒙大人，趁敵人剛剛抵達，士兵疲憊，我們要不要趁夜突襲？」赫爾密這麼建議道。
布萊斯立刻表示反對：「雷納德絕不會不提防這一手，我認為沒成功的機會。」
雷蒙也道：「布萊斯說得沒錯，夜襲對雷納德不會有效，只會白白折損我們的兵力罷了。」
「老大，聽說你這東西威力很大，又能打很遠，要不幹脆趁夜轟炸他們的營地好了。」這時，哈洛特拍著身旁的大炮道。
其他人紛紛表示同意，認為這是給敵人一個下馬威的好機會。到現在他們仍對大炮沒有信心，認為只能用來做這種事。
雷蒙當然不會同意，打雷納德一個措手不及當然很爽，但也會提前暴露大炮的秘密，而雷蒙希望把它們用在更關鍵的地方。
「好了，別再說了。」雷蒙制止了眾人：「都回去休息吧，準備好明天的戰鬥。」
眾人紛紛離開城牆，而雷蒙臨走前，再次回頭看了黑壓壓的敵營一眼。
明天，一切就會見分曉了…
突然間，雷蒙覺得心臟不受控制的猛跳幾下，不由得暗暗捏緊了拳頭。(未完待續。。)
ps：三十四卷結束了，下一卷就將是最終卷，雷蒙和雷納德的最後決戰，也將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