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奇妙的石頭（二）

?(貓撲中文)晚飯很豐盛，這是小毛家為他回家舉行的正式家宴，兩邊部隊的人加上黎午陽就有22個人，坐了兩桌。剛剛上桌時，午陽還有點講客氣，後來也就和弟兄們一樣狼吞虎咽了，毛家準備的飯菜都很充足，連續加了幾次菜，大家才吃飽了。

和幾個士兵先出來，午陽就從車上拿出現金，給一起從軍部來的李朝暉12000元，讓他給六個兄弟一人2000元，又給了周班長12000元，周班長一起來的十人還有譚營長帶來的兩人，一人1000元，說晚上和明天以後還要辛苦大家，這事我不會跟你們首長說的，放心好了。李朝暉首先不要，看周班長收下了才收好。

一幫人去坪里石頭旁邊，午陽讓弟兄們先休息，自己找了粉筆開始劃線。小毛叔叔家的師傅們很快到了，他們告訴午陽，來的幾個人技術都是很好的，按照線切完全沒有問題，但是劃線錯誤，切壞了翡翠，他們是不能負責的。

午陽首先還擔心他們沒把握，他們既然能這麼說，那就肯定沒問題了。於是笑著說：「師傅們，你們按照我划的線切，出了問題不會找你們的麻煩，再說，這裡面也不一定就有翡翠呢。」

開機以後，小毛家裡的師傅們也都出來了，內行的師傅切石，其餘的師傅就和士兵們一起搬石頭，叉車都用上了，50多人都忙碌起來。開始時是午陽劃線最忙，隨著地上的石頭切完，搬石頭的人就忙不過來了。要分人卸車。要抬動石頭就刀，要把切完石頭的毛料裝車。還要把廢石頭搬到一邊，忙了個不亦樂乎。

譚營長和黃鸝、裴蕾吃了飯出來。和午陽他們打招呼，午陽讓他們先回賓館休息，自己在這邊還要忙幾個小時，他們就走了。

到十點鐘，午陽的劃線工作完成了，就和大家一起抬石頭，也注意看了師傅們的技術。特別是切那塊裡面有大玉的大石頭時，每邊的石頭厚度只有四五公分，午陽劃線時。有的地方几乎是挨著翡翠走的，切石師傅不知道，他心裡可是很清楚，也就很緊張，但也是有驚無險，六刀過後，翡翠外面的石頭已經不到50公斤，回去只要擦石就可以了。切出來的毛料裡面最少有十分之一是這種情況，不過裡面的翡翠就相差多了。到了十一點半。切石工作告一段落，午陽讓大家稍事休息，然後清理廢石。

這時小毛說：「黎大哥，你就別操那個心了。等會讓我爸爸出個幾十百把萬跟你買了。剩下的碎石頭就讓他派人打掃好了，不用你管。」

「這樣好嗎？」午陽問。

「人家來買毛料，誰也不知道哪塊裡面就有翡翠。只要是毛料就有人買。你看看，你這些石頭應該有2400多塊。平均算150公斤，就有350多噸。你留下的也就4、50噸，300多噸放到坪里，那就是錢吶。」小毛說完就往家門口去了。

午陽就到車上拿了三萬塊錢，給切石頭的師傅，讓他們自己去分。他們30個人，估計徒弟會少一些，午陽就不想去操那個心了。

十幾車的毛料變成了幾車，午陽心裡很有成就感，就是不知道別人會怎麼看自己。估計不用幾天，他這個紈絝的名聲就會在這一帶傳開的。

李朝暉走過來說：「兄弟，你還要想想辦法，我們這個車超載太多，部隊有規定，載重八噸的車，超載不能過十噸，再說回去的路上山高路險，我們應該考慮安全第一。」

午陽想了一下，「要不我們明天去買兩台車，你們勻好后先回去。我們在這邊再玩幾天，你們就別管了好不好？」

看到小毛出來，就問：「你們家這種車可以裝多少？」

小毛說：「一般情況40噸都沒有問題，這些司機經常跑緬甸，都拉這麼多。但要是去你們那邊，車和路不是問題，就怕交警攔車查超載，罰款事小，要卸車就麻煩了。所以，頂多也只能裝20噸左右。」

「那好，等會跟你爸爸商量一下，租兩台車給我用幾天好不好？」

「應該沒問題。這個季節雖然是緬甸出貨的黃金季節，但我爸爸現在還沒有出去聯繫，只要動作快點就行。我爸爸馬上出來，你跟他說吧。」小毛道。

毛老闆出來，手裡拿了支票，「小黎，象你這麼買毛料的我們真還沒有見過，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剩下這些毛料，我就按1000塊錢一噸跟你買了，這裡是30萬，你明天自己去銀行轉賬。這些毛料雖然小一點，但也有人就喜歡小的。算我占你便宜了，電費的事就別提了。」

「謝謝您了。毛老闆，我們這次來的車已經裝滿了，明天就回去了。我還想在這邊買一些毛料，要跟你租兩台車運送回去，您看行不行？」午陽說。

「這裡到你們那，來回有3000多公里，需要四天，你要是能讓他們在十天之內回來就沒問題。先講好，運費一台車三萬。」毛老闆說。

「是這樣，毛老闆，到時候我還要象今天這樣，還需要車輛幫忙轉運一下，我看一共算十萬行不行？」

「行，就這麼定了。」毛老闆痛快地答應。

回到賓館，譚營長底下的周班長給他們開的是標準間，六個士兵住了三間，午陽、裴蕾和黃鸝各一間，中午時已經把行李放了進來。午陽洗了澡，就上床運氣走大周天，準備睡覺。走了兩圈，身體中的疲倦就消除了，睡意就慢慢上來了。突然，手機響了，一看，電話是黃鸝打過來的，午陽一接通，黃鸝就說：「午陽。我知道你很累了，但我還是想和你說說話。」

午陽說：「沒事。是你過來還是我過去？」

「我過去吧。」黃鸝說完就掛了電話。午陽趕緊穿上休閑長褲，開了房間大燈就去開門。

黃鸝穿著白底起小紅花、小藍花的睡衣褲。俏臉紅紅的站在門口，午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就跟著進了門。

「午陽，我想讓你抱抱我。」黃鸝小聲說。

「抱抱你，為什麼？」

「我小時候是在爺爺身邊過的，經常膩在爺爺的身上，大約在我上二年級的時候，爺爺就病了，我總想爺爺快點好起來。再抱著我玩，可爺爺一去就沒有回來。後來我回到爸爸媽媽身邊，可他們每天忙工作，根本就不和我玩，更別說抱我了，我這個願望一直沒有實現。這兩天我就在想，借你的懷抱幫我實現這個願望，可以嗎？」

午陽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就開玩笑說：「來吧。我的小乖乖，以後你什麼時候想借，打個電話就把我召喚過來了。」

「真的嗎？不過我們相隔萬水千山呢。」黃鸝幽怨地說。

午陽伸出雙臂，把她緊緊摟在懷中。黃鸝也緊緊地抱住午陽。聞著她的體香，他開始心猿意馬了。趕緊鬆開雙臂，「對不起。我這人自制力很差的。」

黃鸝的臉紅得更厲害了，嬌羞地低下了頭。「沒關係的，是我自己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個大姑娘了。你這樣也應該是一個健康男人的正常反應吧。」

「不好意思。我這樣是對你那麼純潔的小姑娘的褻瀆。」

「午陽，快別這麼說，也不怕你笑話，自從我打電話給你，在你面前，我就是一座不設防的城市。」

「對不起，黃鸝，我們沒有未來的，我只能辜負你了。」

「千萬別說對不起，你又沒有錯。當然，如果要說你有錯的話，就是你太優秀了，更重要的是，你自己根本不把自己當優秀的人，處處表現得就是一個普通人。」

「我本來就是普通人，是你太過看得起我，這就是情人……」

「對，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午陽，在你的眼裡，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你聰明、漂亮、大方得體，是一個萬中挑一的好姑娘，出身高幹家庭，身上卻沒有任何的嬌驕二氣，太難得了，可惜我們相逢太晚，要不然我們真可以做神仙俠侶，唉…」

過了一會，黃鸝說：「午陽，你知道這次我們為什麼跟你來嗎？其實，我們不懂翡翠，對錢也沒有太大的興趣，我們的想法，我說我們，就是說裴蕾跟我一樣，就想和你在一起。以後，我們相隔千山萬水，生活中的交集幾乎不會有，就讓我們彼此保存這種思念吧。裴蕾這兩個晚上和我一樣，也沒有睡好覺，要不然我把她也叫過來？也許大家都把話說開了還好一些，只是會不會耽誤你睡覺？」

「我的武功很好，幾天幾夜不睡覺根本就沒關係，你叫她過來吧，我們一起聊聊天也好。」

午陽倒好了開水，兩個姑娘就進來了。

裴蕾進門就說：「兩個人偷偷約會，把我叫來當電燈泡啊？」

午陽笑笑，自己在床上坐了，把兩把椅子讓給她們。

黃鸝就叫開了：「你這個死妮子，自己明明想來又不敢，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數星星。」

「你家才能躺在床上數星星呢！上午自己不也在車上從頭睡到尾。難道你是當賊去了？」裴蕾反唇相譏。

「我倒是沒當賊，可是有人當賊，把個別同志的心偷走了。」黃鸝笑道。

「個別同志？這裡面是不是包括黃鸝同志？」裴蕾又說。

「兩位美女，不會這樣吧？要不要小生在這裡給你們賠罪？明天去派出所自首？」午陽也加入玩笑。

「自首就算了，賠罪還是要陪的。」裴蕾說著就爬上床，跪著雙膝從後面抱住午陽的脖子。「本姑娘想把初吻獻給你，好不好？」

「別、別，裴蕾，我恐怕無福消受。」午陽現在心裡很愧疚，再也不敢惹女孩了。把裴蕾的雙手摘開，自己坐到了椅子上。

「午陽，你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人家裴蕾這麼好的姑娘。平常對男孩都不搭理的，現在……」黃鸝在數落。午陽已經看到了裴蕾眼中的淚光，就趕緊止住了她。

「黃鸝、裴蕾。從內心來講，我知道你們是好姑娘，我確實也喜歡你們，但我不能給你們任何的承諾，如果因為我們的親熱舉動而導致你們情根深種，那我就真正成為罪人了。長痛不如短痛，你們如果能夠理解我，我就功德無量了。」

「午陽，那天你說自己有女朋友。有未婚妻，到底有多少，怎麼回事？」黃鸝笑道。

「這事情講起來蠻頭痛的。」就把和王小惠、吳芳、譚竹青以及雙雙對對的情況原原本本說了。

黃鸝說：「怪不得你對我們那麼狠心，看看你惹的這些風流債。」

「午陽，你真是一個好男孩。」裴蕾恢復過來了，「要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對我和黃鸝這樣的女孩來投懷送抱，那可是求之不得，明天轉過身又去找別的女人了。可你到現在還是推三阻四的，說明你既理智，也不是一個亂來的人。現在這情況，要是在古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那多好。我覺得，只要能嫁給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就可以，根本不必要去管男人除了喜歡自己以外。還喜歡多少別的女人。那歌詞不是唱：愛我所愛無怨無悔嗎？」

「裴蕾，歌詞是歌詞。在現實生活中往往是不能實現的，生活中。我們需要顧忌的東西太多，受法律、道德的約束，任何人都不能為所欲為。像你們，各方面條件都很好，再加上自己的努力，在部隊是大有作為的，就不要被那些不現實的東西給毀了。」

「午陽，沒想到你這講起來還一套一套的，都可以到部隊當政委了，讓你裴家岳父好好培養培養你，將來好接班。」黃鸝說。

「黃鸝，再開這樣的玩笑不好吧。」午陽抗議道。

「我開玩笑了嗎？你以為還能擺脫我們嗎，你不但有裴家岳父，還有黃家岳父，你就多買點酒，過年過節等著送吧！」黃鸝一本正經地說。

「我們地方一把手之間一般有矛盾，你們部隊軍長和政委的關係肯定很好的。」

「部隊是要準備戰爭的，軍長政委之間的關係不好，是會影響戰鬥力的。」黃鸝說。

「那他們也沒有好到可以選擇同一個女婿的地步吧？」午陽笑道。

「你就是個混蛋，人家跟你說正經事，你就開起玩笑了。我爸爸快退休了，要是黃軍長這兩年上不去，也該退休了。到時候我們給買兩棟相鄰的別墅，讓他們有個下棋的伴。」裴蕾笑笑又道：「午陽，我們首先還怕你家裡的對象吵吵鬧鬧，你要是不告訴我們實情，還真有點擔心啦！現在好了，以後逛街有伴了。明年我爸退休，我也退伍算了，給你當個全職老婆。黃鸝你就在部隊好好乾，爭取當個師職、軍職幹部，也好讓黃家三代將軍啊。」

「憑什麼我就要好好乾，你就去當全職太太，門都沒有。你以為當將軍那麼容易呀，五五年授銜怎麼才一個女將軍啊。再說，到時候我都到了更年期了，女人的一輩子就完了。」黃鸝說得都有點激動了。

「兩位美女，你們說得這麼好就跟真的似的，你們徵求我的意見了嗎？」

黃鸝和裴蕾相視一笑，好像忽略了這個問題哦！

「那你是什麼意見？」兩人同時問。

「我的意見是：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你們回部隊以後，冷靜冷靜，考慮考慮，商量商量。你們現在覺得跟我在一起很好，要是以後面對柴米油鹽，如果過得不開心，我會很傷心的，因為是我害了你們。與其到時候傷心，倒不如現在狠心，說不定現在咬咬牙，就揭過這一頁了。」

「午陽，既然你能這麼想，就說明你是一個好男人，至少有了做好男人的潛質，也就委屈不了我們，我們也就放心了。這次回去就給我們買房子，說不定哪天我們就過來住了啊。」黃鸝說。

午陽說：「我現在哪有錢買房子呀，我這總共才800來萬了，明天還要去買汽車、買翡翠呢。」

黃鸝說：「你還有錢在我這呢。你猜猜今天有多少錢。」

裴蕾說：「午陽你真神了耶，選中的六塊石頭，塊塊有翡翠，那些老闆買了我們的翡翠以後，非得問我們選毛料這人是誰？是不是能看到石頭裡面？我說午陽，你不會是真的能看到石頭裡面吧？」

「我說我能看到，你信嗎？那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現在世界上那麼多的先進儀器都探測不到，人的眼睛能看到？這就跟我一看到你們，就感覺你們是好姑娘，你們一看到我，就感覺我是好小伙一樣的感覺。」兩個姑娘被他說紅了臉。黃鸝岔開話題：「午陽，知道我們的翡翠賣了多少錢嗎？」

「你們的毛料切出來的翡翠誰大誰小？」

裴蕾說：「我的大一些。」

「那我猜一猜啊，裴蕾的應該是3200萬左右，黃鸝的應該是2800萬左右，這樣雙方才不吃虧。」

「那你再猜猜自己的六塊是多少？」黃鸝說。

「那我再猜猜啊，我想應該在5200萬到5400萬之間。」午陽只顧著猜錢數，忘記會把自己出賣了。

「你還說看不到裡面，那你怎麼能說那麼准？」裴蕾問。

「算了，我們也不問了，畢竟這樣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覺得能告訴我們的時候自然會說的對吧。」黃鸝說。

「真的猜准了，不會那麼巧吧？那就好說了，兩位美女，明天把錢還給我好吧？」

「午陽，你那麼有錢，現在這麼一點點錢，就好像很怕我們不會還給你一樣，你是不是急於撇清和我們的關係？」裴蕾說。

「我們現在的關係？我至於嗎？我最怕傷了你們的心，如果這樣的話，那不是現在就傷了你們的心？明天李班長他們回去，汽車超載太多不好，明天早上要去買兩台車，然後再到騰越那邊去賭石，那邊的毛料品質好，買翡翠的大老闆也多，切到翡翠能賣得起價，錢少了不好辦。」午陽解釋道。

「午陽，明天你用我這個卡就是了，或者裴蕾的加上你自己的一起用就是了。我們的錢現在也用不上，以後你有錢了還給我們是一樣的。」黃鸝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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