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異能初顯
黎午陽立即將靈氣聚往丹田,然後又在經脈中運行,很順利地走過己疏通的經脈、穴位,又疏通了一些小經脈、**道。運行了十來個大周天,穴位對真氣不再有絲毫的阻礙,經脈也寬闊多了,可靈氣洶湧之勢依舊。
午陽想停做不到,想起身又不舍,想起爺爺說的:讓它在丹田中儲存起來。於是將經脈中的靈氣聚往丹田,想法讓其旋轉起來,形成一個旋渦。隨著匯入的靈氣越來越多,旋渦也越轉越快,漸漸中心形成了一顆黃豆大的核子,那些圍著它轉的靈氣卻爭相著往上靠,核子慢慢變成了蠶豆大、乒乓球大、雞蛋大,終於懸浮在丹田中不轉了,黎午陽也感覺到石中的靈氣已經無影無蹤了。
天還沒亮,他提水沖了石頭,又洗去了身上的油污汗漬。感覺洗澡時臉上的殼好象掉了似的,趕緊照鏡子,才發覺剛才沒開燈,房間里和室外都看得很清楚,久在黑暗中是比剛到黑暗中看得清楚,可也不可能有這麼清楚嘛,難道說自已耳目比以前聰敏了許多?心裡那個樂呀,哈哈……。
看看時間還不到凌晨四點,想想還是睡一覺再說,畢竟從未熬過通宵。可一躺到床上,精神卻好得很,一點睡意也無。乾脆又起床來,開燈拿出拳譜,一招一招揣摩起來。開頭很難,但最令人欣慰的是,自己身輕如燕,平時一些根本無法做出來的動作,竟然難不住自己,後面的招數也越練越順暢。看看外面天亮了,父母己起床做早飯,就丟開拳譜到屋前坪里耍了兩遍。除了一些地方不夠連慣稱手外,自己估計已練會了個七七八八,心裡的感覺就是美呀。
張爺爺來了才幾天功夫,自己的生死玄關打通了,拳法現在也基本上學會了一套。想練練父親教過的拳法,畢竟沒有一套完整的,也沒有拳譜,練了一陣,只好放棄了。
張爺爺的這拳法太狠辣,幾乎是招招致敵死命的招數,在那些比賽上是不好用出來的。算了,自己習武的初衷不就是強身健體、聊以自保嗎?學打招打,以後即算練熟,也要隱忍才是。
太陽從石山頂慢慢升起來了,劉炳秋兩口子、劉炳炎都來了,幾個人打了招呼,劉炳秋妻子就去廚房幫忙。黎午陽練了一趟石鎖、杠鈴,看得劉家兄弟嘖嘖稱奇,老爺子出門看到也叫了聲好。
劉家兄弟也忍不住試起了身手。劉炳炎臉憋得通紅,也沒把80斤的石鎖舉過頭頂,劉炳秋到底是當過兵,雖然滿頭大汗,畢竟還是舉起了兩下。幾人看黎午陽,竟見他臉上只有毛毛汗,不見汗珠出現,昨天臉上的黑殼已一絲不見,白裡透紅的臉上長著濃密的胡茬。
「小午越來越帥氣了。」劉炳秋贊道。
「午哥,不曉得以後便宜了哪家的姑娘。」
「嘿嘿!」午陽不好意思了,轉身去洗漱。
早飯後,黎父去上班。老爺子拉過黎午陽問昨晚他走後的情況,午陽如實相告,但把練拳的事隱瞞了。又問老爺子:
「爺爺,人家要打通任督二脈,不是要練幾十年,有的練一輩子也做不到嗎?」
「這是多種原因造成的。你不也是練了十幾年了嗎?要不是我教你、幫你,你能做到不?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以後還要勤加練習,還要把拳譜練熟。」說完就招呼劉家兄弟開車走了,他們是去跟屠戶談事去了。
八點多,叔叔黎秋華帶著設計院的人來了,小車後面跟著一台雙排座貨車。從叔叔的車上下來的是設計院的兩人,一男一女,叔叔先介紹男的:「徐教授,是省建築設計院商業、民用建築的首席設計師。」
午陽見徐教授五十來歲,戴一付金邊眼鏡,頭髮一絲不苟地向後梳著,鬢角現著些許白髮。白襯衣、深藍色西褲,黑皮鞋,整個人顯得很有學者風度。
午陽上去叫了「徐教授」,徐教授和他握了握手。叔叔又介紹女的:「這是小吳,徐教授帶的研究生。」
「吳芳,你好。」女子微笑著伸出了手。
午陽趕緊上前一步,伸手輕輕與其搭了一下,並自我介紹:「黎午陽,這家裡的,黎董事長是我叔叔。」隨即伸手延客,把他們引進堂屋坐下。趕緊泡了茶,又轉身招呼工人們。
5個工人正在卸車,黎午陽讓他們把炸藥、**搬進雜物間,又告訴他們鋼釺、鐵鎚等的位置。這時叔叔他們己從屋裡出來了。
「怎麼不多坐會,茶還沒涼呢。」午陽過來招呼他們。
「趁涼快先做事,你過來幫忙!」黎秋華笑著說,又讓司機從後備箱里拿出礦泉水。
其他人都是空著手,獨獨吳芳左手拿了一塊夾著紙的小畫板,中指以下三個指頭上還吊著一個小坤包,右手拿著一支削好了的鉛筆。黎午陽趕緊從司機手中接過水擰開,遞給她。
「謝謝。」吳芳嫣然一笑。等她喝了口水,午陽接過水瓶還有小坤包。
午陽22年的人生,從記事起,除了媽媽以外,還未這樣近距離接觸過女生,也沒這樣專註看過任何一個女人。午陽的第一印象就是白,手上白得血管都看得到藍色。
吳芳黑黑的頭髮隨意披散著,還不到肩頭的位置,用一隻普通髮夾把額前的頭髮歸綹在左太陽穴一邊。臉上素麵朝天,長、粗適中的眉毛略呈大刀型,給人一種英氣的感覺,直而小巧的鼻子、輪廓分明的嘴唇,笑時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無邊的白色眼鏡后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臉和露在外的手臂很白,一種純凈的白,而不是午陽這種白裡透紅的白。淡荷色連衣裙穿在高挑、苗條的身上很合身,纖細雪白的小腿,著的是黑色的短絲襪,腳上是棕紅色的皮涼鞋。漂亮、大方得體的一個知識女性。這是午陽第一次給一個女孩的評價。
黎秋華和徐教授走在前面,叔叔一邊指著地形,一邊說著自己的設想,徐教授隨時和他進行討論,這些都被吳芳快速記了下來。午陽跟在後面,有時插嘴說句自己的想法,瞅著吳芳有空時遞一下礦泉水,看完一處地方又指揮工人用皮尺量尺寸,撒石灰線。
午陽的想法主要是三條:一是建議別墅的地基,不建在已經開鑿出來的地坪上,而是全靠新開鑿出來的地基,這樣地坪的面積就不會縮小;二是多利用石山,少放炮炸石,多用機械切、人工鑿,留下各種不同高度的牆壁;三是在別墅的後部分鑿出兩到三間的石屋,作酒窖儲寶間用,只留門、不開窗。
三條建議均得到叔叔和徐教授的認可,同意在此條件下設計別墅圖紙和莊園的布局,並讓吳芳以後根據地基、圖紙指導施工,很好地貫徹設計理念。
規劃好別墅,幾人又對坪中的魚塘提出了修整方案,主要是清除淤泥,用石頭砌好四周護坡護欄,魚塘中央修一亭閣,兩邊再連以迴廊。
中飯後,叔叔安排幾個工人鑿眼放炮,就與徐教授、吳芳一起上車走了。吳芳臨上車看了相送的黎午陽一眼,淺淺一笑,沒說什麼。黎午陽心裡動了一下,作為超級菜鳥,也不知說什麼好,只淡淡說:「再見。」
沒了什麼事,加上一通宵未睡,就到床上躺了。想想這兩天的事,有一種做夢般的感覺。自己一直就是讀書習武,最大的理想就是考一公~務~員,做老實人,辦紮實事,孝敬好奶奶、父母,平平安安過一生。
大學時四個室友,老大胡建生的理想是醉卧美人身、醒掌天下權;老二言雨龍的理想是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老四夏晟的理想是選好一門學科,讀碩讀博,站在這門學科的最前沿,以此贏得應有的地位和財富。
他們都對老三的理想嗤之以鼻,大有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味道。午陽自己卻覺得沒什麼不好,普通勞動者畢竟占人類大多數嘛!
四人雖然目標不同,學習上卻一致的刻苦。大二時英語全過了六級,引起全院轟動,大三時日語又全過二級,不過從此就只剩下老四在選修法語、德語。午陽跟老二學會了識五線譜,鋼琴、吉他的彈奏,也有了業餘水平。
畢業前,老大考上了公~務~員,老四考上了碩士研究生,老二也進入家族企業學習,只有午陽,所學專業雖然熱門,所在的淥江市政府部門卻不招,本可以報考國家機關的,叔叔又很執著,堅決不同意,因而連名也未報上。
幾個月看看書、習習武,除了去拿了一趟畢業證,連淥江市也沒去過。現在習武有成,老爺子又開始張羅生意,以後的路會怎麼走?想不出,也就不想,沉沉進入了夢鄉。
「轟隆」,有些沉悶的炮聲把黎午陽震醒,起床到堂屋,見屋裡坐了一屋子的人,也沒細看打招呼,徑直倒了杯涼茶一灌而下。
「老同學,我說來了半天沒看到你呢?」一個戴著絳紅色半盔,身著白色連衣裙的高個子女孩站起來打招呼。
「是王小惠呀,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裡?」黎午陽笑著回應。兩人高一時同班,黎午陽是數學課代表,王小惠是英語課代表。王小惠那時是學校公認的校花,漂亮、陽光、活潑,學習成績又好,是大多數男同學的夢中情人。
有次放學受到三個男同學的圍堵,正好被黎午陽碰到,勸不走就打了起來,幾下三個就被放倒,他並沒有下重手,只是警告他們:下次再這樣就等著領醫療費。從此以後就沒人找麻煩了,畢竟是重點中學,調皮搗蛋的人不多。
後來王小惠找過黎午陽幾次,談談學習什麼的,黎午陽總是嗯嗯啊啊的,王小惠也就沒再找他了。其實黎午陽因為臉上的痘痘,心裡自卑著呢。高二時分文理科,王小惠去了文科班,從那以後再沒了交集。
「我在保險公司上班,炳秋哥給我打了電話,今天是來為你的新車辦保險的。」王小惠解釋。
「那辛苦你了啊。」黎午陽笑笑說。
「莫客氣,我還要謝謝你給的業務呢!我給你用最優惠的價辦理。」王小惠一雙大眼睛盯著黎午陽,讓他有一種觸電的感覺。這丫頭長大了,更加漂亮了,皮膚白里透亮,身材凹凸有致,妙曼動人,象一枚成熟了的水蜜桃。
「別,別,不用優惠,應該你得的還有炳秋哥該得的,你們就要得。以後我還要買一些保險,怎麼能都讓你白跑啊?」黎午陽雙手猛搖。他從網上得知,保險公司的業務員的收入是從保費中提成的,還要分給介紹人。話說到這份上,王小惠也就沒再矯情,坐下來填保單了。
他們的談話開始是在炮聲中進行的,這會早已停了。工人們未出門是因為他們填裝了15炮,卻只響了14響,搞不清是有一炮沒響還是數錯了。
過了這麼久,領班的肖師傅說:「你們別動,我去看看」。
「我也去」,黎午陽也跟著走。肖師傅也知道黎午陽是習武之人,身手比他矯捷,也就沒有阻攔。其他人都出了堂屋,倒是沒跟著,站在門口看。
放了炮的地方一片狼籍,成捆的稻草被沖得四散,大小不規則的石頭被掀翻在炮眼周圍,石山上的裂縫也跟著炮眼一塊塊地分佈著。只有一堆稻草還原封不動地擺在那裡。
肖師傅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扯起了邊上的一捆稻草,跟在身邊的黎午陽眼睛一瞄,黑黑的石頭中一個潢色的小圓柱體的東西炸開了,扯起肖師傅就往坡下跳,還沒到地,那炮就炸開了。
看看啞炮響了,兩人又倒在地上,在門口的幾人急急忙忙跑了過來,以為出大事了,因為他們站在七、八十米開外,這零點幾秒是感受不出來的。
等他們走到面前,黎午陽已經站起來了,他受傷的就是拉住肖師傅的右手,食指和無名指的關節處磨掉了皮,滲出了一絲血跡。
肖師傅在眾人為他檢查傷勢時緩了過來,剛才嚇的有點嚇蒙了,不過還好,只是手掌、手肘和膝蓋部位碰破了。黎午陽給村裡衛生站打了個電話,那邊答應馬上來人。
「老闆家真是大吉大利」,一個工人嘆到。「是啊,碰到這樣的事哪次不出大麻煩呀。」另一個工人附和。「黎老闆是個發財人,今後我們一定要跟著他們叔侄干」。
邊往回走,黎午陽邊想,這也是萬幸了,要不是自己看穿石頭早那麼點發現要爆炸,抑或爆炸的石頭朝上飛並被稻草擋住,那會是什麼後果?剛才是不是自已產生了幻覺呢?以後再試試,要真有這事,可得保密,要不然還不被中科院或者美國中央情報局弄了去,當成小白鼠給解剖了呀。好在剛才肖師傅嚇得傻了,否則就難辦了。
王小惠己經填好了保單,在等著黎午陽簽字,張爺爺已付了錢。
簽好字后,午陽正想開口,王小惠說:「老同學,我們去外面走走。」
午陽等她收拾好東西,就帶頭往外走。到了魚塘邊,午陽看到到處都有人,就乾脆外菜地方向去。
「王小惠,你怎麼跑到保險公司上班去了?」午陽問。
「我本來是進公安局的,現在我們這批子弟都暫時沒有進,還要等省廳給指標呢。暫時進不了,總得找點事情做啊,保險公司可以隨便去,也可以隨時離開,反正是靠保費提成的,就先做著唄。」
「你怎麼和劉炳秋認識了?」
王小惠笑道:「淥江只有那麼大,轉來轉去不就都認識了。你現在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少爺,以後慢慢就轉熟悉了。」
「你當時英語那麼好,怎麼沒有報考外語專業?」
「我們那個時候自己能夠作主嗎?還不都是我爸確定的,說學了財會專業,畢業好進公安局。女孩子嘛,能有一份安穩的工作,又能夠守在父母身邊,也就差不多了。」
「那倒也是,以後成家了,如果找個好丈夫,人生也是挺美滿的。不像我們,一旦到了哪個行業,就要努力奮進,不然連老婆孩子都對不起。」
王小惠笑著說:「誰讓你是男人啊?男人不都是這樣。怎麼樣,說說你的情況?」
午陽說:「沒啥好說的。家裡讓考公~務~員,還不讓考外地的,連名也沒報上。現在每天在家裡混飯吃,考不考還不知道了。4年大學沒見過你,不過我還是老樣子。哎,你說淥江小,我每次回家過寒暑假,怎麼都沒有碰到你?」
「你放假也天天在家裡陪女朋友,等於沒放,怎麼碰得到?工作安排好了,也該談婚論嫁了吧?」
「連女朋友都不知道在何方,跟誰談婚論嫁去?」
「就沒有喜歡的女孩?」
「很久以前有一個,不知道人家現在怎麼樣了。不過那時候怕羞,不敢跟她說,不清楚女孩是怎麼想的,也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吧。不過同學之間的戀愛,很少能夠成功作夫妻的。」
王小惠說:「你不跟人家說,人家說不定也是不敢說呢。你還記得咱們班上的袁志嗎,他不就和李萍好了,那個羅浩也和張姿好了,肯定能夠成功的。」
「你還和他們有交往?那兩個傢伙,可是既聰明又混蛋,你可得當心點。」想起袁志說過的話,就打住了。
王小惠笑著說:「你這人不怎麼地道,當著同學就說同學的壞話。他們兩個可是拿你當哥們的。」
「別聽他們胡扯,他們是拿哥們當猴耍。」
「他們怎麼耍你了?」
午陽說:「說了幾年介紹女朋友,到現在還沒有看到影子,算了,就當風從耳旁刮過吧。」
王小惠笑道:「看樣子你還挺心急的,看看眼前這個怎麼樣?他們就是要介紹我給你的。」
午陽搖搖頭,「我們也是同學,早就認識,還用得著他們介紹?你肯定也沒有將哥們當回事,要不然找他們要了電話,不就聯繫上了嗎?」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不是有喜歡的女孩了嗎?讀高中那會,你對人家冷冷的,誰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不怕自討沒趣嗎?再說你是我們市的高考狀元,上的是名牌大學,人家敢來高攀嗎?現在誤會都消除了,你是什麼想法?」
午陽笑笑說:「順其自然唄。我家裡那個張爺爺,正在教我武功,稍後會帶我出去闖蕩江湖,以5年為期限,不知道是個什麼局面,現在不好說。」
王小惠說:「黎午陽,從高二分班到現在,不是已經6年都過去了嗎?就是再過一個6年,也沒什麼的。」
「力爭一個好局面吧。時間不早了,我們進屋去吧,在這裡吃了晚飯再走?」
王小惠笑著說:「黎午陽,跟我一起吃飯去好嗎,我還約了幾個老同學。」
「你請客呀,不好吧,你看飯也快上桌了,你還是在這裡吃了再走吧。」午陽推辭到。
「去吧、去吧,一年輕人天天守在家裡,有什麼出息啊!」張爺爺發話了,並笑著輕輕推了推午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