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50】熟悉而刺激的體驗
章節名:【Part150】熟悉而刺激的體驗
鳳心慈在心中一次又一次的暗暗想著。
「你要離開,我會先弄死你,然後再讓你的屍體離開。」關宸極許久才說了這麼一句。
這話,讓在場的人嘴角都微微抽搐了一下……
弄死……真是說的簡單。要弄救回來幹什麼。關宸桀更是無限吐槽,拜託,他救人的費用很昂貴的,這救人也很辛苦的,好不容易搞活了,沒事了,關宸極一句話,就輕輕鬆鬆的弄死……
他呸啊……免費勞動力也不是這麼用的。
「這麼兇殘……」鳳心慈委屈的扁扁嘴,好像在指責關宸極。
「嗯哼。」關宸極點點頭。
「那你又不告訴我,怎麼辦!」鳳心慈嘟囔著。
「讓你的家人來接你。」關宸極快速的說著。
「不能喲。」鳳心慈的腦袋搖的像撥浪鼓,「我都這樣了,你覺得他們會比較好么?」
「……」
這話,讓在場的三個人,一句話都說不上來。父母是孩子最大的庇護港灣,一個孩子能成這樣,想必父母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至少現在是自身難保了。
「那沒辦法了。」關宸極一攤手,擺明了現在的情況已經陷入了死局。
「唉……」鳳心慈嘆了口氣,突然轉移了話題,說著,「小慈,你可以叫我小慈喲。」
鳳心慈突然轉移的話題,讓關宸極看向了鳳心慈,開口問著:「你爸媽沒教你,告訴別人名字,要說全名的嗎?」
「我也不知道你叫什麼呀。」鳳心慈笑笑,絲毫沒生氣,但小臉閃著光亮,一臉的狡黠。
「……」這不知道是關宸極今晚的第幾次語塞了。
很快,關宸極竟然意外的低低笑了起來。他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多管閑事了。因為,眼前的鳳心慈的眼神還有那動作,簡直就是顧萌的翻版,一模一樣。
這樣的想法,讓關宸極不免的想到了仍在家中的關念心,不由的,那嘴角的笑意漸漸的暖了起來。
很快,關宸極看向了鳳心慈,淡淡的說著:「關宸極。」
「關宸極呀!」鳳心慈把這個名字念了好幾次。
「我說,小慈,你這樣好嗎?滿臉的泥巴,清理掉不會舒服點嗎?」關宸桀突然插口,問著鳳心慈。
鳳心慈被關宸桀這麼一說,眼底閃過一絲興味,然後問著:「你們不怕我洗了泥巴以後,是一個長相醜陋的人?」
「長相醜陋刺激還是被人追殺刺激?」關宸極開了口,淡淡的反問。
「也是。」鳳心慈點點頭。
但是,我覺得,等下你看見我的臉,你們會更刺激的也……這話,鳳心慈是在心裡默默的念了句。
「我幫你去弄水,再給你擦乾淨。」關宸桀皺了下眉頭,自覺的去準備。
關宸桀去準備水,而關宸極想起顧萌,那臉色又微微暗沉了下來。半年前,顧萌的死訊,讓關宸極至今都不能接受,若能,也不至於有時間就奔波在那個特殊的酒吧里,等待一手的消息。
很快,這樣的情緒,也被關宸極給藏了起來。
沒一會,關宸桀弄來了清水,鳳心慈也不需要人家幫忙,一點點的擦去了臉上的泥污,當那張小臉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出現的時候,所有人的眼底都出現了驚愕,久久看著鳳心慈一句話都沒說出口。
「幹嘛?我的長相嚇到你們了?」鳳心慈撇撇嘴,問著眼前的三人。
「你你你……」關宸桀結巴了,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關宸極不敢相信的看著鳳心慈,就連司臣毅也一臉的費解。眼前鳳心慈的長相根本就是和顧萌一模一樣,只是縮小版的顧萌而已。
鳳心慈當然知道他們驚訝什麼,早說了,不要看自己的臉嘛,非要看。這表情就和宋熙銘看見自己的時候一模一樣。
但是,宋熙銘可以知道真相,眼前的這三個人卻不能,雖然她很想喲。
「真的好像……」關宸桀喃喃自語。
「我和你們認識的人很像?那你們就繼續收留我吧。等我好了,我就會離開。」鳳心慈想了想,眨巴著大眼,說著。
似乎逗人也逗完了,該看的錯愕表情也看完了,鳳心慈覺得滿足了。那種鬆懈下來的神經,頓時讓鳳心慈疲憊了起來。她好像是真的又累又困了。
於是,鳳心慈也不再多言,快速的重新躺回床上,沒一會就陷入了夢鄉之中。這一次鳳心慈睡得很沉,嘴角甚至帶著絲絲的笑意。
「喂……」關宸極看著就這麼快速進入睡眠狀態的鳳心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鳳心慈在清洗乾淨自己的臉時,那露出和顧萌一模一樣的臉時,那種錯愕,關宸極到現在都以表達。
他根本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相像的兩人。若不是鳳心慈的年紀,他真的會覺得,這是顧萌的孩子。若不是母女,怎麼可能會如此的相像。或者,是姐妹嗎?
而他才想詢問的時候,鳳心慈竟然就這麼睡著了,一點機會都不給自己。
「老大,這小鬼真是……」關宸桀一時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然後,下一秒,關宸桀就不客氣的笑出聲了。他更加肯定,鳳心慈和顧萌就算沒血緣關係,在某種程度上的相似的感覺。因為,這個世界上,也只有顧萌可以讓關宸極這麼的百口莫辯,這麼的無可奈何。
這情況,真的是有點意思,也有點出乎人預料的詭異。
「也許是鳳家的人。」司臣毅突然開口,快速的說著。
「什麼?」這下,關宸極和關宸桀同時看向了司臣毅。
司臣毅擺擺手,比了比已經昏睡的鳳心慈,沒再說話,快速的走出了房間。關宸桀和關宸極相視一眼,也跟著司臣毅走了出去。
「鳳家的繼承人失蹤,那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那麼,繼承人找到,是夫人,這個毋庸置疑,鳳家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但是鳳家在之前,也有傳聞,說鳳家的掌權人特別喜歡一個小女孩,這個小女孩是鳳家很特別的存在,也只有她的放肆才可以安然無恙。」
司臣毅說著自己知道的事情。這事情都是關於鳳心慈的。這是在鳳心慈洗乾淨了小臉以後,司臣毅才恍然大悟過來的。
「這個小丫頭說自己叫小慈,鳳家那個深的鳳家掌權人喜歡的小姑娘,全名就叫鳳心慈。如果這樣一來,她和夫人長的像並不奇怪了。都是鳳家的人,也許還是親姐妹。」司臣毅大膽的說著自己的猜測。
「這……」關宸桀很震驚,「峰迴路轉又一村嗎?」
「我要留下她。」關宸極很快做了決定。
別的先不說,就憑這一張和顧萌一模一樣的臉,關宸極都無法做到坐視不理。更何況,現在司臣毅這樣的說辭,關宸極更是管定了這個事情。
至少,在目前,他得不到任何和鳳家有關係的消息,若這個鳳心慈真的是鳳家的人,那麼,這對於關宸極而言,是一個重大的線索,這樣的線索,他不可能放過。
而關宸極的想法,司臣毅和關宸極再清楚不過,他們也知道,無法阻止關宸極。
「老大,你不會打算把這個小鬼丟我這裡吧?」關宸桀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怪叫了起來,「我這裡就我一個人,我搞不定一個小鬼的。」
關宸桀知道關宸極現在住的地方有顧爸顧媽,還有關御宸和關念心,這樣的情況下,關宸極不可能把這個身份不明的小鬼給帶回去。帶回大宅更不現實,解釋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這樣左思右想下,唯一可能收留這個小鬼的地方就是自己這裡了。一想到這些事情,關宸桀毛孔都會豎起來。
太可怕了!
早知道,剛才就應該讓這個小鬼走人的。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個小鬼肯定天天都是在這樣血雨腥風裡,這個警惕心絕對比別人高,生存能力肯定也別人好,走了不見得活不下去的。
「她跟我走!」關宸極快速的給了答案,下了決心。
「最好。」關宸桀鬆了一口氣,「三天來換一次葯就可以。但是,老大,你要把她安置在哪裡啊?」關宸桀再度開口問著。
至少,關宸桀不認為關宸極還有分身可以安撫這個小鬼的事情,那麼隨意的安置也不可能的。
「別墅。」關宸極給了答案,「毅,你暫時要在那。」
「是。」司臣毅沒拒絕,快速的應承。
說完,關宸極就走上前,抱起了仍然在沉睡的鳳心慈,朝著門口走去。關宸桀楞了下,追了上去。
「你不打算等她醒來?」關宸桀問著。
「不用了,先轉移地方。」關宸極拒絕了關宸桀的提議。
關宸桀也沒再多說什麼,點點頭,幫著關宸極開了門。關宸極快速的閃身出門,司臣毅跟了出去,兩人很快再度驅車離開了關宸桀的別墅,朝著關宸極在郊區的別墅開去。
這看似驚心動魄的一晚,就這樣悄然無聲的過去。有的人著急,有的人恐慌,有的人憤怒,有的人理所當然,更有的人無可奈何。
這樣的無可奈何,就是來自關宸極。
剩下的事情,只能等鳳心慈醒了,才能知道。
巴黎,司徒家別墅
「少爺……」幾個高大的人,站在司徒冼的面前,顯得極為的驚恐。
司徒冼似乎有些狼狽不堪,那白色的襯衫竟然意外的出現了絲絲的血跡,那血跡經過長時間的演變后,逐漸變成了深褐色,有些觸目驚心。
看的出,這段時間來,司徒冼的身邊也發生了極為讓人驚恐的事情。能讓司徒冼這樣心狠手辣的人陷入如此的困境之中。但惟獨此刻的司徒冼,沉默的不一言不發,就這麼看著在大床上,陷入昏迷的顧萌。
「找出那些人,我要一個個的處理掉。」司徒冼的聲音冷了許多。
「是。」雇傭兵們齊聲應著。
「放出消息,我司徒冼還活著,讓那些人自己狗咬狗去。下一周,我會親自去酒吧。」司徒冼的目光已經冷了許多,滿是殺機。
「是。」
很快,司徒冼擺擺手,這些雇傭兵們就齊齊的離開了卧室,司徒冼就這麼沉默的坐在黑暗之中,似乎在低頭沉思著什麼。
許久,卧室的門再度傳來敲門聲,司徒冼只在椅子上敲了敲,並沒說話,門外的人很快走了進來。
「少爺。」烈風的聲音出現在司徒冼的身後,「現場被處理的很乾凈,但是現在的情況,我們處在劣勢,不好反擊,何況,夫人還在身邊,還受了傷,恐怕……」
烈風想起他們帶出司徒冼和顧萌的時候,那種慘烈的情況,到現在還顯得心有餘悸的多。
司徒冼和顧萌抵達巴黎,找尋最後一絲的線索,而後準備飛往G城的時候卻發生了意外。他們才出機場,就被人追殺,連帶的,讓鳳心慈也不見了蹤影。而按照目前他們的情況來看,恐怕鳳心慈也是凶多吉少。
要知道,鳳家除了顧萌這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外,剩下的就是鳳心慈了。那些人若是有意奪權,絕對不可能放過鳳心慈,縱然她才是一個七歲的孩子。
在鳳家,七歲的孩子,絕對不容他們小覷。
司徒冼第一次顯得有些頭疼了起來,不知道應該如何向顧萌說眼前的情況。這個事情,確實是他太過於低估了那些人的決心。
加上這段時間他的身體真的是開始有些力不從心了。
「該死的。」司徒冼難得發出了一聲詛咒。
烈風始終安靜的站在司徒冼的身邊一動不動,就在這個時候,顧萌的手指動了動,司徒冼立刻看向了顧萌,下一秒,顧萌漂亮的雙眸終於睜了開。
「你沒事吧?」司徒冼並不太懂得關心人是怎麼一回事,這是司徒冼能釋出最大的善意。
「你覺得我這樣能好?」顧萌挑了下眉,沒好氣的說著。
就在這個時候,顧萌的眉頭一皺,問著:「心慈呢?」
這話,讓司徒冼的臉色更難看了起來,顧萌不用司徒冼多說,就徑自說著:「出事了,是嗎?包括心慈,我們在內,都出事了?」
「恩。」司徒冼也沒多廢話。
「心慈會有事嗎?」顧萌只是這麼問著司徒冼。
難得司徒冼的臉上出現了猶豫,看著顧萌說著:「我們這樣,心慈恐怕凶多吉少,我已經讓人去找心慈了。」
說完,司徒冼看了眼顧萌,意外的沒讓顧萌開口,繼續說著:「那小鬼的聰明比你想的更多,沒那麼容易出事的,放心吧。現在先顧好自己。」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顧萌的眉頭始終沒紓解。
「時間只差三個月,那些人按捺不住了。何況,他們不知道進展,生怕真的我們解決了詛咒的事情,他們就一點機會都么有了。所以,這一次,司徒家的叛徒和鳳家的那些人聯手了,才導致我們措手不及。」司徒冼說的有些冷漠。
但是,司徒冼的眸光里儘是殺機,很快繼續說著:「現在,我讓人傳出消息,時候我還活著,他們的目標會沖著我們來,這樣,可以一網掃盡。不然這些人不處理,就算我們去了,也是死在路上。那裡,才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地方。」
顧萌很沉默,沒說話。但是她的心中贊同司徒冼的說法。鳳家和司徒家的時間都不都了。但偏偏這段時間來,她和司徒冼的行事一直小心謹慎,就算是鳳霸天也是最後才知道消息的人。
所以,這一來,在揣測情況的人就更多了,只是,在最終得不到任何消息的情況下,這些人動了手。
其實,動手也早就在預料之中,只是他們失算的是,司徒家的叛徒竟然和鳳家的叛徒聯合了起來,不然的話,誰也不可能動他們分毫。
「有需要我合作的地方嗎?」顧萌看向司徒冼,問著。
司徒冼看向了顧萌,挑眉問著:「你不關心鳳心慈?」
「她就像你說的,比我想的聰明,動作快,那些人不那麼容易搞的定她。要是真的搞定她了,現在你覺得可能會沒一絲的風聲嗎?」顧萌反問。
「嗯哼。那個小鬼是聰明的討人厭。」司徒冼下了結論。
顧萌笑笑,沒說話。嘴巴上說不擔心鳳心慈那是假的。只是在這樣自身難保的情況下,擔心也沒用。現在不僅僅是鳳家和司徒家,就算是他們身邊的人,顧萌也覺得可信度沒那麼高了。
凡事,小心謹慎。
這樣的情況下,找到鳳心慈才是對鳳心慈最大的威脅。也許,在外面,鳳心慈反而能逃過一劫。
「你去一個地方!」司徒冼也安靜了會,才再度開口看向顧萌。
「什麼地方?」顧萌微皺了下眉頭。
「現在的情況,我放出風聲,我還活著,但是我對你的事情絕口不提。這樣只能讓那些人猜測。畢竟我們現在的情況,他們也不知道。這樣他們自己會窩裡亂,我要清理門戶。」司徒冼所得很平靜,但是字字句句帶著殺機。
顧萌沒說話,安靜的等著司徒冼把話說完,她知道,司徒冼所表達的意思沒這麼簡單。
「而你,要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司徒冼把沒說完的話說完。
「為什麼就只是我去?」顧萌反問。
「因為你必須安然無恙。也不需要去多久,兩個月足夠。這裡的時間夠我解決所有的事情,剩下的一個月,我們才能心無旁騖,賭最後的機會。」司徒冼的話語難得少了陰陽怪氣的口吻。
「我還以為你難得多了一個叫做良心的東西,原來還是為自己啊!」顧萌笑笑。
「我的良心早被狗吃了。」司徒冼倒是一點不介意。
「去哪呢?」顧萌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徑自問著。
「關氏集團!」司徒冼快速的說著,那眸光卻看著顧萌絲毫不曾離開。
顧萌微挑了下眉,有些奇怪,似乎在思考著司徒冼話中的意思。而司徒冼卻發現,自己在顧萌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彷彿關宸極這個人就已經被顧萌從記憶里深深的拔除,再也不存在了。
「為什麼是關氏集團?你和他們有來往?我怎麼不知道?」顧萌許久才開口問著。
「那裡最安全。關氏集團在歐洲的勢力不小。你在裡面,那些人絕對想不到。其次,這段時間,關氏集團的總裁在征總裁秘書,前任秘書好像是退休了。只不過,你這張臉,不適合去關氏集團,目標太大,要適當的做一個調整。」
司徒冼沒廢話,交代著要注意的事情。
「易容?整容?」顧萌笑問。
「整容來不及了。想整容等事情完結后,你要整成鬼都沒人管你。現在只能是前者。這麵皮是司徒家特有的,不過也只能堅持兩個月左右。可能早,可能晚,我們保持聯繫,你知道怎麼聯繫我最安全。」
司徒竟然也結果了顧萌的笑話,說的一本正經。
「明白了。」顧萌點點頭,「你就這麼保證我一定沒問題?」
「你若是一個秘書也應聘不上,那麼鳳家是要考慮換繼承人了。」司徒冼倒是說的一點不客氣。
「哼。」顧萌哼了聲,沒再理會司徒冼。
兩人的交談到此為止。烈風這才走上前,再一次的仔細檢查了顧萌的傷口。所幸,顧萌的傷口都不深,做一個簡單的處理,每天上藥,很快就可以消失不見了。
「動手吧。」在烈風檢查完以後,顧萌淡淡的說著。
「是,夫人。」烈風點點頭,沒再多言。
很快,別墅內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烈風在調配著麵皮需要的材料,而顧萌和司徒冼則是各執一方安靜的呆著,誰也沒再開口說話。
兩個小時候,烈風處理好一切原材料,禮貌的和顧萌打過招呼好,把易容的麵皮安到了顧萌的臉上,處理完的時候,又是兩小時過去了。
「嘖嘖嘖……惟妙惟肖,竟然看不出任何的破扎,司徒家還這本事啊!」顧萌嘖嘖稱奇的說著,「司徒冼,你這張臉不會也是假的吧,其實丑的可以,結果換了一張比女人還漂亮的皮?」
「滾蛋。」司徒冼直接飛了一個飛鏢,顧萌快速的閃開。
「這皮不會出任何問題?」顧萌躲過飛鏢,繼續質疑的問著。
司徒冼沒說話,烈風開口解釋著:「夫人,這麵皮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包括日常生活的一切,就算是遇見刀傷也可以安然無恙。但是,這麵皮在快失效的時候,您的皮膚就會出現過敏的現象,然後逐漸脫皮,你原來的面目就可以露出來了,不用擔心傷及您的皮膚。」
「恩。」顧萌點點頭,也沒再多問。
鳳家和司徒家若不是那麼狗血而坑爹的原因不得不綁在一起,顧萌相信,自己絕對不可能知道司徒家的任何秘密。比如這個麵皮,就是難得的絕學,整容都做不到這樣,何況是平日的化妝。
有這樣的麵皮,要整容技術幹什麼?嘖嘖,還是老祖宗的東西好用。
「你現在出發,剩下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你在巴黎住的地方是一所單身公寓,符合你現在的身份。單身女人。家境一般,工作能力一流。」司徒冼快速的說著。
說完,司徒冼丟了一份資料到顧萌的面前,繼續說著:「這是你現在這個身份的資料和所有的履歷,別記糊塗了,免得穿了幫,關宸極沒那麼好忽悠的。」
「嗯哼。」顧萌應了聲。
很快,顧萌快速的瀏覽起這個名字叫李梓的女人的全部內容,沒一會,她就把這些內容深記於心,而後,顧萌就把這些資料丟到了碎紙機里,消失不見。
「什麼時候出發?」顧萌處理完這些,才問著司徒冼。
「這是鑰匙,公寓比較老,這樣不容易引起懷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司徒冼快速的交代著。
「成。」顧萌也沒再多言。
司徒冼繼續說著:「一星期後,沒意外的話,肯定會接到面試的消息,這段時間,你就在公寓內呆著,附近走動,增加周圍鄰居的印象。」
「你很婆媽,我第一次發現。」顧萌突然開口對著司徒冼說著。
司徒冼的臉色微變了下,一臉的不自然,然後乾脆冷哼一聲,幼稚的轉過身,不再理會顧萌,顧萌笑笑,也沒在意。
很快,顧萌下了床,因為傷口的疼痛,不免的讓顧萌呲牙咧嘴了下,但是很快,她恢復了若無其事,在人的護送下,離開了司徒冼這個隱蔽的別墅,朝著市區的方向走去。
此刻,她不再是顧萌,而是李梓。
在顧萌離開后,烈風問著司徒冼:「少爺,這樣好嗎?」
「你還有更好的選擇?」司徒冼反問烈風。
一句簡單的話,讓烈風當場啞口無言,最後就只能這麼看著司徒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司徒冼也沒再理會烈風,快速的安排起了手中的事情。
司徒家的事情,他怎麼容這些人來破壞?真是笑話。在他司徒冼的頭上拔毛,都沒問過他是否允許。
兩個字,找死!
關宸極帶著鳳心慈並沒回了公寓,而是安置在自己的另外處產業里。而鳳心慈仍然在睡夢之中,關宸極因為鳳心慈的事情導致今天根本沒辦法去公司,必須在這裡等著鳳心慈醒來。
「真能睡。」關宸極嘀咕了聲。
窮極無聊之下,關宸極打開了電視,翻著台,看著巴黎最近的新聞。很快,一則新聞吸引了關宸極的注意,關宸極認出了電視上那幾具的中東人屍體,那是那天晚上要追殺鳳心慈的人。
而此刻,他們已經死了,死相顯得有些慘烈。但是新聞對於這樣的事情也只是匆匆而過,並沒太仔細的講述。
關宸極微皺起了眉,他在猜想,也許這些中東人是因為任務失敗而被殺害,也或者這其中出現了什麼問題。但是,這些並不重要,這對於關宸極而言沒任何的意義。
因為,他不想惹麻煩上身。最後會決定把鳳心慈帶回來,是因為鳳心慈的長相和司臣毅的猜測。
不由的,關宸極看了眼仍然緊閉的卧室門,那眉頭越皺越深。就在這個時候,卧房內突然傳來了動靜,這讓關宸極立刻朝著房間內走去。
果不其然,鳳心慈已經醒了過來,就坐在床上看著朝著自己走過來的關宸極。
「hello,早上好啊。」鳳心慈心情很好的打著招呼。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鳳心慈臉上的蒼白已經不見了蹤影,像一粒小蘋果一樣紅艷。氣色更顯得不錯起來。這讓關宸極略微挑了挑眉,對司臣毅的猜測更加的肯定。
若是一般的孩子家,不可能有這麼強大的復原能力。
「我肚子餓了也,想吃東西。」鳳心慈倒是很大方的對著關宸極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說你這人,還真的是會使喚人?」關宸極回過神,有些沒好氣的對著鳳心慈說著。
鳳心慈大眼汪汪的笑著,然後看向關宸極倒是說的理所當然:「你既然都把我帶回來了,你難道不管到底嗎?你要是把我餓死了,那麼不是和昨天讓我自己離開是一樣的?只不過這一次,你變成了殺人兇手了嘛!」
「你……」關宸極再一次的敗在鳳心慈的伶牙俐齒下。
鳳心慈倒是識趣,挑挑眉,就不再說話了,就這麼看著關宸極。關宸極雖然有些氣急敗壞,但是對鳳心慈的話倒也顯得無話可說。
「你要吃什麼?」關宸極冷靜下來,問著鳳心慈。
「我要吃煎蛋,七分熟。然後要一杯牛奶,再加一點杏仁這樣的堅果,就可以了。」鳳心慈是一點都不知道客氣是什麼,始終笑臉盈盈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真是一點也不知道客氣。」關宸極楞了下,沒好氣的說著,「這麼不客氣,沒人說過你很討厭?」
關宸極問著鳳心慈,但是拒絕的話卻說不出口。就因為鳳心慈那一張和顧萌極近一樣的臉龐,還有那一樣的能把自己惹的七竅生煙的本事。
萌萌……關宸極覺得自己的心又被狠狠的戳了一下。
「是啊,很討厭人。不討厭人的話,我想我也不會被追殺了吧。」鳳心慈倒是說的沒心沒肺,理所當然的樣子。
「……」關宸極徹底的無語。
他看了眼鳳心慈,最後乾脆直接轉身,朝著廚房走去,替鳳心慈準備起這些她要的東西。而鳳心慈看著關宸極走出去的身影,那漂亮的嘴角竟然揚了起來,露出了一絲和善的笑容,那笑容裡帶著幾分的玩味。
「很有意思,是不是?」鳳心慈自言自語著。
而後,鳳心慈忍者仍然還有的疼痛,慢慢的走下床,挪到了洗手間,收拾好自己后,她才慢慢的走了出來,朝著廚房的位置靠近。
就這點功夫的時候,關宸極也已經弄好早餐,鳳心慈一看見早餐,一點也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你沒手嗎?不會自己取一下?」關宸極皺了下眉,問著鳳心慈。
鳳心慈無動於衷,笑了笑,回的話顯得很欠打:「我是病患也,就算有手,我也沒力氣也!」
「我看你鬥嘴的力氣倒是很大!」
「說話又不用多少力氣,何況,我又沒和你吵架,吵架才費體的。」
「……」
關宸極瞪著鳳心慈的那張臉,再一次的嘗到了無可奈何落敗的滋味。最早是顧萌,接下來是關御宸,現在就是鳳心慈。
這樣的感覺,關宸極說不上是什麼滋味。也讓關宸極的心中顯得複雜了起來。
「快點吃,少廢話!」關宸極快速的把東西推到了鳳心慈的面前。
鳳心慈笑納的接過,一點也不客氣的埋頭吃了起來。也許是經過昨天那驚心動魄的事情,也許是鳳心慈真的餓了,沒一會的功夫,份量頗足的早餐已經被快速的見了底。
「你是餓死鬼投胎?一個女孩子吃這麼多,不怕以後胖的沒人要?」關宸極皺著眉頭看著空掉的餐盤,問著鳳心慈。
他算是找到了鳳心慈和顧萌不一樣的地方,至少顧萌的食量不至於這麼可怕。這盤子里是兩個人的早餐,一個成年男人和她。結果,鳳心慈把自己的那份早餐也吃完了。
鳳心慈沒理會關宸極的調侃,打了一個飽嗝,現在很滿足,然後才慢里斯條的說了起來。
「你試試在飛機上沒東西吃,當天晚上再被人追著跑了幾條街,出點血,差點沒死,又滴水未進,然後晚上動刀縫合。如果這樣的情況下,你醒來的時候你還不餓的話,那麼,你一定死了!」
「……」關宸極發誓,眼前這個小鬼絕對是不可愛的代表!
「好滿足……」鳳心慈讚歎出聲。
「小鬼……」
「我有名字的。我不是告訴你,我叫小慈了?叫人小鬼不禮貌喲。」鳳心慈一本正經的對著關宸極說著。
「……」關宸極無語了下,「你的全名呢?」他繼續問著。
鳳心慈挑挑眉,似乎猶豫了下,才說著:「我不想說也,何況你知道了又沒意義……我只是暫時居住這裡的嘛。」
「……」關宸極決定閉嘴。
他發誓,在這麼和鳳心慈糾纏下去,第一個被氣死的肯定是自己,絕對不是鳳心慈。
「那你就繼續在這裡呆著。有需要的話,你打電話通知管家,號碼就在電話邊上。管家都會給你準備好。我去上班了。」關宸極決定,火速離開這裡才是上上之策。
「我問你個問題,可以嗎?」鳳心慈突然叫住了關宸極。
「什麼事?」關宸極楞了下,轉過身,看著鳳心慈。
鳳心慈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了一張照片,擺在關宸極的額面前,問著:「你會收留我,然後容忍我,是因為我和她很像嗎?」
「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嘛。」關宸極淡淡笑了笑,接過了鳳心慈手中的照片。
鳳心慈撇撇嘴,不說話。而關宸極突然想到了什麼。這早上被這小鬼一鬧,他差點忘了問這個小鬼和顧萌到底什麼關係,到底是不是鳳家的人。
「你有話要問我?」鳳心慈收起了自己的表情,倒是一語戳穿了關宸極的想法、
「你全名叫鳳心慈?你認識照片上的這個人?」關宸極也沒隱瞞,問的直接。
和鳳心慈交手一晚上,關宸極可以肯定,鳳心慈的智商絕對不輸給關御宸。對待這樣的孩子,絕對不可能用孩子的方式,不如用成年人的方式來的更直接。
「你知道?」鳳心慈略微驚訝的挑挑眉,沒想到關宸極這麼快就會猜出自己的身份。
但很快,鳳心慈瞭然的點點頭。司臣毅在關宸極的身邊,那麼,自己說了小慈這個名字,再看見自己和顧萌這麼像的臉,難保不會這麼懷疑,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你真的認識她?」關宸極激動了起來,看著鳳心慈。
鳳心慈點了點頭,問著:「你覺得我和她什麼關係?」
嘖嘖,這個答案,她是真的很期待關宸極怎麼說的呢。而關宸極則是看著鳳心慈,那眼底的激動顯而易見,但是對於鳳心慈的話,關宸極卻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想著怎麼回答鳳心慈的話。
許久,關宸極才說著:「你們是姐妹?都是鳳家的人?所以長的很像?」
鳳心慈聽見關宸極的答案,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但是很快,她就恢復了若無其事。至少關宸極這樣的判斷也沒錯。
關宸極和顧萌在一起這麼長的時間,莫名其妙多出一個女兒的事情,打死關宸極都不敢這麼輕易相信的。就算是顧萌也都是一樣。
那麼,這樣的理解,也是合情合理的啦。
「不錯喲。」鳳心慈給了一個曖昧不清的答案,也沒再和關宸極解釋那麼多。
「她現在在哪裡?好不好?」關宸極抓著鳳心慈,激動的問著。
這是一種死灰復燃的心情,似乎在絕望之中,關宸極抓住了最後一絲的希望。而後他就這麼看著鳳心慈,希望從鳳心慈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恐怕情況很糟糕也。」鳳心慈扁扁嘴,說的是事實。
「她……」關宸極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