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88】千鈞一髮
趙寶生能有整理后列印出來的圖紙,而這圖紙還缺了一部分,那麼,很大的可能就是說,趙家的人也無法搞定圖紙的內容,而這部分還原的圖紙已經是盡了趙家最大的努力才得出的。
換句話說,有可能這秘密是在這羊皮卷上,也有可能這缺角的圖紙,就徹底的是一個被人深埋的秘密。
「這羊皮卷太脆弱了,我們不是專業的人員,稍微一動,那真的是什麼都沒了。」司徒冼稍微碰了碰羊皮卷,搖搖頭,陰沉的說著。
「不動,難道這樣就靠譜?」顧萌也皺起眉頭。
司徒冼沒說話,仔細的看著那些複印紙,眉頭擰的很成。這和平日看起來顯得極為不正經的司徒冼相差甚遠。
「試試!」許久司徒冼開口了,「這圖紙殘缺的只是最後的部分。那麼,我們順著這個圖紙走下去,應該會到主墓室,到了那裡,再想辦法。」
「恩。」顧萌應允。
現在的情況就只能這樣,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顧萌環視了在場的人一眼,大家都無任何意見的點點頭。
於是,在場的人也沒多加停留,直接離開了酒店,當即就朝著古墓的方向出發。
——
「有人跟蹤我們!」宋熙銘敏感的發現了後面不斷跟著自己的車子。
顧萌和關宸極同時看向了身後,缺如宋熙銘說的,有一輛黑色的休旅車就這麼一直跟著自己,似乎想超越到自己的面前。而司徒冼的車子也發現了這樣的情況。
司臣毅和烈風在開車,兩人對看一眼,就開始加塞起了後面的車子,迫使後面的車子停下來。結果,兩人還沒任何動作,後面的那輛黑色的休旅車已經停了下來。
似乎車內的人就是為了引起他們的注意。
「我下去看看。」宋熙銘快速的說著。
當宋熙銘跳下車的時候,黑色休旅車上的人也跟著快速的跳了下來。看見司機的模樣時候,關宸極和顧萌楞了,下一秒,兩人二話不說的也下去了。
在這個遠郊的國道上,顯然,大家對看見封仁桀和七七的這個事情,顯得都有幾分的錯愕。誰都不知道突然消失了許久的七七和封仁桀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而且擺明是追他們來的。
「你……」顧萌看著封仁桀,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封仁桀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而後看向顧萌,冷淡的說著:「你以為我愛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要來?你當我毛病?」
「是我要來。」七七開了口。
「為什麼?」顧萌問著,但是沒給七七說話的機會,繼續說著:「因為你是極的親妹妹,所以你不想看著我們出事,對嗎?」
顧萌一語命中的對著七七說著,七七的臉色里微微閃過的了一絲的錯愕,但是很快七七的臉色恢復了平靜,沒否認,也沒承認。
關宸極的拳頭微微攥了下,就這樣看著七七,沒說話。
一旁的人也微微的驚訝,但是大家都聰明的沒開口。封仁桀倒是冷哼一聲,顯得極為的不屑。
「女人就是全世界最麻煩的動物。為了個女人,弄了個雞犬不寧的。命都不要了,真不知是蠢還是情深意重。」封仁桀冷嘲熱諷,這罵的人就多了。首當其衝指的就是關宸極。
「那看來,封少也不見得多麼的聰明,不然為什麼出現在這?」顧萌直接反駁了封仁桀。
「鳳冰凌,你信不信我扭頭就走?」封仁桀有點毛了。
「你捨得嗎?」顧萌狡黠一笑。
接著,顧萌看向了七七。她心裡明白的很,若是沒有七七的話,封仁桀這個浪子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這裡。而現在,封仁桀出現了,或許就會帶來讓他們意外的消息。
這絕對不是壞事,在這樣一頭霧水的前提下,這是絕對的好事。
「哼。」封仁桀冷哼一聲,沒說話。
倒是七七開了口,說著:「我們先上車吧,到了目的地再說。這裡傅少君的人隨時都可以檢測的到的。傅少君的實力,深不可測。」
「好。」大家在聽見傅少君的話后,臉色又嚴肅了起來。
七七微笑的點點頭,而後就快速的重新回了黑色的休旅車,大家也沒再廢話,快速耳朵飛馳朝著目的地而去。
四小時后,顧萌一行人回到了最初安營紮寨的地方,一直到帳篷搭好,照明設備弄好,大家才齊齊的坐了下來。
「封少是趙家的私生子。」七七第一個開口,說出的話讓在場的人震驚不已。
封仁桀的身份,真的無人知曉。只知道是在巴黎開了這麼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酒吧,精通所有的消息外,再無人可以探知到封仁桀的真正身份。更不用會所,封仁桀出自哪裡,父母是誰。
而如今,封仁桀竟然和趙家扯上關係,又偏偏是在趙寶生死亡以後才出現這樣的消息。
「封少從的母性,是美國封氏家族的。他的母親,是封氏唯一的繼承人。和趙家的人談了戀愛,但是並沒標明身份,所以被排斥了。封阿姨一直很強勢的,所以也就頭也不回的走了,並不解釋,徹底的和趙家斷了關係。」
七七說著一個很狗血的身世,這也大體可以解釋了封仁桀出現在巴黎那個酒吧能屹立不倒的關鍵。
封氏集團做靠山,那確實可以。封氏在通訊系統和地下情報系統方面,絕對是首屈一指的。換一句話說,沒有封氏找不到的人,沒有封氏摸不透的消息。這也是為什麼封仁桀能知道這麼多的原因。
「真沒想到,你竟然是封氏的人。」關宸極微挑了下眉。
「哼。」封仁桀的態度仍然很差,顯然被強迫到這裡,怎麼也無法心情愉悅起來。
而七七在一旁抓了抓封仁桀的袖子,封仁桀原本一臉不爽的臉色才緩和了下來。但是狠狠的瞪了一眼七七,不過七七卻沒說話,也沒理會封仁桀。封仁桀仍然不開口,似乎全權的發言權都交給了七七。
「我們離開巴黎后,就直接去了台北。因為封氏集團的事情,傅少君是清楚的。但是對於趙氏的事情,恐怕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那需要DNA,因為封阿姨在生下封少的時候,是已婚的身份。所以……」
七七解釋了,為什麼傅少君沒懷疑到封仁桀的原因。也明白了封仁桀不帶七七回美國是為了安全起見。在台北,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本來沒打算管這個事情,但是,我們在這一陣的風頭結束,打算離開台北的時候,卻意外的在機場看見了趙寶生,於是調查后,才知道了這些事情。所以我們來了。」七七繼續說著。
「是你來了,不是我來了。」封仁桀吐槽。
這一次,是七七微微皺眉看了眼封仁桀,封仁桀乾脆不說話,轉過頭。兩人之間詭異的互動和之前在酒吧外,七七被封仁桀撞倒,又有了幾分的不一樣。但是,這是兩人之間的事情,外人也無權乾澀過多。
「算了,真的是欠你的。」封仁桀竟然主動示了好。
在場的人微微沉默,封仁桀繼續說著,但是這話卻是對著關宸極說了下去:「她說,結婚的時候,她的家人必須到場,一個都不能少。所以,我次啊出現在這裡。鳳冰凌要是沒搞定那詛咒,那你也死定了,那我的婚結不成了。我不想我的兒子沒隨便認人當爸!」
封仁桀這話說的極為的心不甘情不願。
這是他帶這七七走後,才發現七七懷了身孕。封仁桀求婚,七七卻提出了這個討厭的要求。明知道不可能,卻強迫封仁桀出現在這。封仁桀本不想管了,但最終妥協了。
因為,顧萌要是沒解決詛咒的事情,那麼鳳家的事情沒完,關宸極就肯定也會死,那麼,七七的條件就根本無法達成。
「七七……」關宸極有些激動的叫著七七。
封仁桀的話,就已經承認了七七是關家當年走失的孩子的身份。七七隻是對著關宸極微微一笑,並沒說話。因為大家都知道,現在不是認親的時候。
「不過,不用對我抱太多的希望。我之能拼湊出最後的一份地圖。別的,我無能為力。倒斗這種事情,我這種文人是做不來的!」封仁桀說的陰陽怪氣的。
這話,讓在場的人的氣氛偉略放鬆了一點。至少拼湊出了地圖,會好過大家埋頭在地下瞎找。
「這羊皮卷一碰就碎,你怎麼搞?」司徒冼拿出羊皮卷,比了比,問著封仁桀。
「要這破羊皮幹什麼?」封仁桀沒好氣的說著,看到沒看一眼。
這話,讓在場的人更驚訝了。而封仁桀則快速的連上了網路,飛快的敲打了起來,絲毫沒再理會在場的眾人。
「因為,當年的羊皮卷就是封阿姨弄出來的,所以,殘缺的這份在封阿姨的手中。這也是封阿姨的報復。現在,封少就要花點腦子給偷出來。」七七做了解釋。
「什麼偷!」封仁桀赤牙咧嘴的看著七七。
七七笑笑,又安靜了下來。
很快,二十分鐘后,封仁桀帶的快速印表機那已經列印出了最後缺角的半張地圖,交到了顧萌的手上。
「你自己拼起來,我要走了。」封仁桀也說的很乾脆。
七七又拉了拉封仁桀的袖子,封仁桀這下真的怪叫了起來:「靠,女人,你不要得寸進尺,你還想幹什麼!」
「等。」七七說的而很簡單。
這話就是告訴封仁桀,現在他們不能走,必須在外面等著。她要親眼看著所有的人沒事離開這裡。
「你……」封仁桀真是氣急敗壞。
七七不說話,封仁桀瞪著七七許久,七七仍然在原地一動不動,而剩下的人則快速的拼起了圖紙,查看那起了情況。最後,封仁桀無奈的坐了下來,但是他乾脆也不看七七。
只是,偶然封仁桀的目光還是落在七七的身上,那種在意,明眼人都看的見。
二十分鐘后,司徒冼已經拼完了這些圖紙,一張完整的墓室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大家看見這個龐大的墓室后,不免有些感慨古人的智慧。但是,對於趙氏公主的想法,眾人卻截然不知。
這麼大的墓室,看的出,這個公主就算不得寵,但也依舊給自己修剪了極為奢華了陰宅,在這個陰宅里,肯定鬼谷下山的數量更多餘外面的趙氏主墓。當年卻設了這麼一個機關。
是在考驗人性嗎?還是純粹趙氏公主的惡作劇?
「我們下去吧?」最終,是顧萌開了口。
「小心謹慎。」司徒冼淡淡的說著。
就在這時,冷不丁的,封仁桀飄了一句出來:「圖紙上有x的標記的,則代表著裡面有機關,至於是什麼機關,那就不知道了。」
「謝了。」顧萌看向封仁桀,淡淡道了聲謝。
封仁桀繼續傲嬌的冷哼一聲,不再理會這些人。顧萌也沒再多言什麼,眾人重新找到了之前的墓室,墓室被開啟過,就不需要玉鐲。大家很順利的進去,抵達了第二道的墓門。
顧萌小心的取出了墓室的玉鐲,這也是在趙寶生的皮箱里發現的。
之前顧萌的玉鐲丟失,就是趙寶生讓人偷來的,自然的,最後就是回到了趙寶生的手中,這一次,帶著誠意而來,趙寶生肯定也會帶來了玉鐲,只不過,現在物是人非而已。
對於趙家,顧萌還是感激不已。
當玉鐲放入墓室的開關時,沉重的石門就緩緩的被打開了,裡面的情況赫然出現在眾人的面前,這和圖紙上的內容相差無幾。
但是墓里情況的複雜和龐大絕對不是區區幾張圖紙可以表達出來的。所以,每一步,大家仍然都是步步為營。
按照地圖上的機關,他們躲避了很多致命的危險,在墓室內走著,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我們鬼打牆了?」司徒冼皺著眉頭說著。
司徒冼喘著氣,這樣大規模的走動,又顯得小心翼翼,讓司徒冼有些接受不了了。那原本就蒼白的面色現在看起來更加嚇人了。
「休息下吧。」顧萌見司徒冼的模樣,開口說著。
「無……」司徒冼的話還沒說話。一群人所在的墓室內竟然傳來了細細碎碎的聲音,這樣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尤其是在墓室這樣讓人詭異的地方。
「我去看看。」宋熙銘和司臣毅立刻站了起來。
兩人朝著聲音的方向走了去。
關宸極把顧萌護在自己的懷裡,紅日和烈風也擋在司徒冼的前面,滕和龍炎也警惕的看著四周的情況。
他們可以確認的是,在他們下來的時候,這附近肯定沒任何人。而上面還有封仁桀和七七,若是有人,上面的人絕對不可能沒任何的反應。除非封仁桀和七七有問題,但是,若是這樣,他們不可能拿圖紙來。
再說,七七和關宸極的關係,也卻是不可能如此。
那麼,現在在這裡出現的人,到底是人還是鬼,又或者是物?這種盜墓的事情,這些人從來沒接觸過,但是,墓地里可能初夏的各種情況,他們卻也聽聞。真的遇見了,緊張是難免的。
在原地呆著的眾人已經屏住了呼吸,沒一會,那細碎的聲音外還多了急促的腳步聲,那腳步聲是宋熙銘和司臣毅的。
「糟了,大家快走!是蛇群!」宋熙銘的聲音率先傳來。
很快,兩人出現在墓室內,這個墓室的人瞬間就被兩人給關注了,似乎成群的蛇被抵擋在了門外。那些蛇就好像受了刺激一樣,不斷的撞著門,找著各種可以突破的途徑,要進入墓室之中。
「什麼情況?」滕立刻問著。
「數不清的蛇群,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情況。蛇並不屬於群居動物,但是他們竟然都在一起,目標一致。」宋熙銘快速的說著。
司臣毅也見多了大風大浪,這樣的情況似乎也讓司臣毅有些驚愕不已,那滿腦子想的都是先前發生的場景。
他和宋熙銘追了出去,本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怪,但是兩人還沒走多久,就發現成群的蛇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遊了過來,這些蛇的目標極為的明顯,正是之前他們所在的墓室。
兩人之對看一眼,想也沒想的就立刻往墓室逃了進去,把這些蛇給阻斷在墓室之外。
「糟了。」司臣毅突然開了口。
所有的人再度看向司臣毅,司臣毅快速的說著:「我們進來,關了墓室的門,墓室的門是唯一可以出去的地方,就算蛇群進不來,我們關在這裡,最後也是會被餓死的!」
這問題,讓在場的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這個空氣都不怎麼流通的地方,怎麼可能突然出現這麼大批的蛇。這讓在墓室之內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是封仁桀?」龍炎不免的懷疑起了在上面的封仁桀。
「沒這個意義。」顧萌說出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眾人再度沉默,司臣毅接著說著:「那些蛇絕對不是墓地里的,這個墓地里並不陰冷,蛇群在這麼深的地方也不可能群居后一下子清醒過來,群起而攻之,而且這些蛇都是帶劇毒的,恐怕都是從外面被人放進來的,而且受了笛子的影響,每一個動作都是有目的,有戰鬥力的。」
司臣毅的觀察很仔細,就算是和i這麼短暫的時間,他也可以發現問題的關鍵所在。
「若不是封仁桀,那麼誰能放下這些蛇,在上面的兩人又沒辦法發現呢?」龍炎反問。
「笛音,可以控制蛇,自己游進來!」司臣毅給了答案。
「傅少君!」顧萌說的而很肯定,「傅少君的目的是要弄死我們中的人,但肯定不是全部。他一點點的再收網,在我沒妥協的時候,他也要一點點的折斷我的羽翼,這樣,最終讓我不得已的妥協。」
「傅少君也在這?」滕有些驚訝。
「不在,就如同司臣毅說的,笛音可以控制,那麼,這裡勢必就有傅少君的人在這裡!」顧萌快速的給了答案。
「我們一路被跟蹤了?」滕簡直不敢相信。
在雇傭兵中,殺人絕對不是滕的強項,滕的強項是追蹤和反追蹤,所以,若是他們被跟蹤,滕絕對不可能沒發現。就算是傅少君也是如此,除非傅少君不是人,那麼,就超出了滕所能控制的範圍。
「應該是他們的人早就在這裡了。」關宸極沉默了許久,終於開了口。
「那現在呢?我們圍困在這裡?不動?坐以待斃?」宋熙銘反問,「外面的蛇,我們搞不定,他媽的,這都什麼情況,人竟然被畜生給困死!」
一種略帶狂躁的氣氛在眾人的四周充斥著。但是為了避免這樣的狂躁繼續下去,所有的人都冷靜下來了坐在原地,想著應對的辦法。
這路是人走的,辦法也是人想的,人不可能被這麼困死。除非你命該絕。
「呵呵……」意外的,司徒冼竟然笑出聲了。
「你怎麼了?」顧萌問著司徒冼。
「不得不承認,傅少君真的厲害。封仁桀這個消息之王的稱號恐怕都要給傅少君了。」司徒冼的話里,不知道是佩服還是嘲諷。
「什麼意思?」眾人被司徒冼的話語弄的莫名其妙的。
「傅少君早就算準了所有的事情,包括算準了我們一定會奮力一搏下到墓地。不管他和顧萌之間是什麼情況,但現在,他要的是另外一個東西,至少這一次來看。」
司徒冼的語調清楚了許多,一字一句的說著,「要的是,我的血。」
「什麼?」所有人錯愕的看著司徒冼。
「我從小體弱多病,在司徒家,我做了葯人。這也是司徒家的人,雖然受了詛咒,詛咒的真正意思是活不過成年,但是大多都活到了三十歲。因為葯人的關係,在延續著性命。自然的,葯人也導致這樣的血液百毒不侵,甚至,這些血液還帶了毒,各種地方都好用。」
司徒冼說出了自己隱藏了近三十年的秘密。
傅少君的這一招棋下的極為的陰險。
司徒冼這樣絕無外人知曉的秘密,竟然傅少君也知道。若傅少君看的見生死,那麼,傅少君也無非就是在提前讓自己死亡。而這個死亡就更改了傅少君本身要死亡的時間,等於,替他在爭取時間。
換句話說,靈媒看到人的死亡,想救這個人,那就要讓另外一個人先死。這裡最符合條件的人,就是司徒冼。
一直到目的里,這些蛇出現,司徒冼才恍然大悟。他們想離開這裡,唯獨靠的是自己的血,若不然,所有的人都死在這裡,那才是死路一條。而傅少君似乎也篤定了他不可能見死不救。
畢竟走到這一步,任誰放棄,犧牲了那麼多人,誰都會心有不甘的。就算司徒冼也是如此。
再者,傅少君的手中,還有一個小九。或許當年小九遇見傅少君,都是一個有預謀的事情。
這才是一個真正運籌帷幄的人,從頭到尾都在替自己鋪路。現在想來,司徒冼和傅少君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真正的恐怖的人不是別人,就是傅少君。若是這樣的對手,顧萌將來的路,真的難走了。
除非,出現奇迹。
「……」顧萌說不出話。
在場的人也安靜了下來,司徒冼的話,不用再繼續說下去,大家都明白了傅少君的意思。
「走吧。」司徒冼淡淡的開了口。
「不可能。你這樣出去,就是死路一條。」顧萌想也不想的阻止了。
「一個死還是全部死?在這裡,我們誰也活不了。我的命本來就不長了,命中注定的事情,是我在強求而已。」司徒冼現在似乎說的很淡然了,「司徒家的詛咒是被鳳家的牽連。那麼,詛咒沒結束以前,司徒家的人不可能逃過。是我倔強的認為,認定可以勝天,顯然,我錯了。」
又是一陣沉默。
司徒冼不再多說什麼,快速的站了起身,朝著墓門的方向走去,越是靠近墓門,外面蛇群的攻擊聲就越來越明顯。
烈風和紅日見司徒冼這樣,立刻追了上去:「少爺!」
「你們自由了。」司徒冼只這麼說了一句,一揮手,就阻止了烈風和紅日繼續說下去。
烈風和紅日跟隨司徒冼這麼長的時間,怎麼會不知道司徒冼的脾氣。司徒冼的決定,他們無法更改,也無力更改。只是跟隨了司徒冼這麼長的時間,在司徒冼拼盡全力后,竟然還是這樣的結果,這讓他們無法接受。
而司徒冼的自由,則是紅日和烈風不再受控於司徒家,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這也意味著,他們和司徒冼沒有任何雇傭關係了。
「少爺……」紅日和烈風都有些無法接受。
但司徒冼的決心已定,一步步的朝著墓門走去,那尖銳的到刀鋒很直接的劃下了自己的靜脈,讓血液一點點的流出來。
「司徒……」顧萌不知道說些什麼。
「冰凌,記得完成你想完成的事情。我儘力了,所以我沒遺憾,那你一樣要努力的守護你想守護的東西。」司徒冼轉過身,笑了,一字一句的對著顧萌說著。
「恩。」顧萌應了聲,不說話。
司徒冼儘力了,是努力的活到現在。這段時間的相處,顧萌知道,司徒冼對小九的愧疚,若不是為了找到小九,司徒冼也許在撒冷就會結束生命。他的本性狂妄不羈,不可能會受這些詛咒的影響。
剩下的人,就這麼跟著司徒冼,但是每一個人的表情都顯得凝重。用任何一個人的生命來換所有人的生,大家心裡都顯得不那麼的舒服。
當墓室的門再度打開的時候,果然,顧萌的猜測是正確的,外面站了三個人,三個都是司徒冼的人,而小九站在最後,小九的手中有著笛子,這些蛇是小九在控制的。
當小九看見司徒冼的時候,那眼裡似乎閃過了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很快,這樣的情緒消失不見。握著笛子的手微微抖動了一下。這一抖動,讓原本排列整齊的蛇頓時混亂了起來。
但很快,這樣的場面再一次的被控制住了。
「小九。」司徒冼叫著小九。
小九沒說話,那手心微攥了下,穩住了自己的情緒。為首的人開口說著:「人說司徒冼聰明睿智,果然如此。既然這樣,那就合作點。」
「我這人最不喜歡威脅。」司徒冼雖然在笑,但是聲音冷了起來。
他任自己的血滴著,一步步的朝著對方走去。對,傅少君的目的他很清楚,但是,那又如何,他的命,他不要,他怎麼可能讓傅少君事事如意呢?何況,傅少君還把他的小九變的這樣的模樣。
要知道,小九可是他司徒冼捧在手心疼的人!
「你……」為首的人顯然沒想到司徒冼有這一招。
那手,雖然滴著血,但是卻快速的用利刃吻上了對方的脖頸,再一個狠手,那人當場血腥四濺,顯得極為的殘忍。司徒冼滿手滿臉的血,但是卻絲毫不在意,繼續朝著第二個人走去。
第二個人的速度明顯快速了起來,靠近了司徒冼,司徒冼的速度明顯不如之前了,之前對付為首的人,已經用了力,現在想再怎麼樣,也是徒勞武功。
但就在這片刻,竟然發生了讓在場的人不可思議的事情。那些原本圍攻關宸極等人的蛇群竟然悄然發生了變化,朝著司徒冼的方向遊了去。
宋熙銘才準備動,卻被顧萌給拉住了,顧萌搖搖頭,宋熙銘奇怪的看了下顧萌,而司臣毅已經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因為,小九重新控制了蛇群。
「小九,你在幹什麼?快點攻擊他們!」男人對著小九怒吼著。
小九不動聲色,繼續在原地站著,而司徒冼看著小九,笑了,說著:「你終究捨不得,對嗎?」
小九沒說話,依然原地不動的站著,但是那手指卻在輕敲著笛子,微微控制著蛇群,蛇群朝著司徒冼那三人的方向不斷的聚集,漸漸的吐起了信子,開始做出了攻擊的姿態。
而就在蛇群移動的時候,離開古墓的出口也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外面傳來了封仁桀和七七著急的聲音。
「你們還好嗎?」七七的聲音傳來,緊張的問著。
「很好!」顧萌快速給了答案,避免七七和封仁桀再下來,「你們就在上面等著就可以了。」
聽到顧萌的聲音,七七似乎才略微的放心了點。似乎這古墓內的情況,七七和封仁桀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聽見了異常的聲響,才覺得古墓內的情況不對勁。
「你還不走!」司徒冼快速的對著顧萌吼了起來。
不管小九此舉的目的是什麼,但是這是唯一可以離開這裡的機會,若不離開,下次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可……」顧萌做不到丟下司徒冼。
「滾!」司徒冼吼了起來。
再一個用力,第二個男人沒防備被司徒冼結束了生命,第三個人已經毫不留情的對司徒冼下了毒手。結果就在這個時候,毒蛇竟然攻擊了第三個人。
「小九……你……」他帶著不敢相信的驚恐看向了小九。
小九仍然紋絲不動,司徒冼這才朝著小九的方向走去,快速的拉起小九的手,說著:「你快走!」
顧萌見狀,以為警報解除,這才快速的和眾人朝著路口的方向走去,絲毫沒注意自己的身後還發生了什麼。
司徒冼卻發現自己拉不動小九,司徒冼疲憊的說著:「我沒力氣了,小九,快點離開這裡。」
「來不及了……」小九笑的有些無奈,「你以為我能控制蛇群嗎?」
「那現在……」司徒冼明顯的錯愕了。
「是少爺的能力,並不是我的。但一旦任務沒完成,我們都會死。原因很簡單,他對我始終有防備。應該說,他從來沒有特別信任的人!」小九淡淡的解釋了起來。
而走在前的顧萌哪裡能聽見這樣的話,所有的人陸續走了出去后,立刻轉過身對著小九和司徒冼叫著:「你們快點出來!」
因為所有的人都認為小九可以控制的住蛇群,完全可以輕而易舉的走出這裡。顯然,大家都沒有想到蛇群真正的控制著是傅少君,而非小九。
「我的天,怎麼回事?」顧萌驚呼出聲。
滕,司臣毅,龍炎,宋熙銘都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方向。蛇群一下子混亂了起來,開始四處亂竄。部分蛇群開始進攻司徒冼和小九,完全都已經沒了秩序。
再來,就什麼也看不見了,那原本的古墓的門不知道用了什麼巧力,就這樣關了上去,除了揚起的塵土外,什都已經沒了聲息。
「不,小九根本就不能控制蛇群,是傅少君的陰謀。傅少君連小九也算到了,擔心小九最後一刻背叛了自己,所以,他下了死手……」顧萌微微顫顫的說著自己的猜測。
這雖然是猜測,但是顧萌知道,自己的猜測絕對是正確的。而且,這樣的情況下,數目這麼龐大的蛇群,任小九和司徒冼有通天的本事都無法離開古墓。再說,司徒冼現在的身體情況。
那樣的情況,兼職讓顧萌無法想象。
看著那關閉上的墓室門,烈風和紅日站在最前,就這麼沉默的站著。剩下的人站在他們的身後,所有的人對著墓室深深的一鞠躬。墓室內的情況,凶多吉少。
「絕對不能向傅少君妥協。」顧萌說的憤慨,甚至有些咬牙切齒。
若是傅少君在自己的面前,顧萌相信,自己可以毫不猶豫的殺了傅少君,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萌萌。」關宸極握著顧萌的手,沒說話。
而封仁桀和七七似乎還在先前的驚愕之中沒回過神,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著轟然關上的墓室門,兩人也是面面相覷。
「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七七不敢相信的問著。
封仁桀拉住了七七,快速的對著顧萌說著:「傅少君在逆天而為,沒有什麼事情做不到的。既然現在封鎖了墓室,就吧可能再讓人可以走進墓室。你現在什麼打算?」
顧萌沉默了下,說著:「他既然能讓你們沒發現,放了這麼多蛇進去,而且,小九他們也下去了不是嗎?所以這個墓室肯定還有被的出入口,只不過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很冷靜。」封仁桀說著。
「幫個忙,你開個價。」顧萌很直接的看向了封仁桀。
「說。」封仁桀也很乾脆。
「找最好的靈媒。」顧萌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傅少君。」封仁桀想也不想的說著,「除了他,沒有人。剩下的靈媒,只要是有名號的,基本都是傅家人,所以你說,幾率多大呢?」
「……」顧萌怔了下。
「何況,難道傅少君算不出你要找靈媒嗎?在靈媒這個圈子傅家絕對是泰山北斗,傅少君一句話,你認為誰敢出來幫你?除非不想在這個圈子混了。靈媒沒這麼傻,這是一群最特殊,最聰明的群體。他們本就是在險處求生的。」封仁桀繼續說著。
「難道真的是死胡同了?」顧萌說的而有些不甘心。
封仁桀看著顧萌許久,七七踢了一下封仁桀,封仁桀有些煩躁的看向七七,再一次的咒罵這:「你真的是壞事,一直胳膊往外拐幹什麼?你嫁老公還是和你哥嫂一輩子啊!」
「你話真多!」七七也沒了耐性。
周圍的人很安靜的看著兩人,就在這個時候,封仁桀一聳肩,繼續說著:「但是,公主和侍女的線索我倒是有一點,或許對你有用?」
這話,讓在場的人一下子興奮了起來。似乎這是絕處逢生以後讓人覺得從心裡的一種滿足感。至少在這樣的情況下,這樣的消息,才是振奮人心的。
「快點說。」顧萌催促起了封仁桀。
封仁桀這才慢里斯條的說了起來,眾人的神情也顯得凝重,就這麼看著封仁桀,安靜的聽著封仁桀講述這些看起來複雜卻又顯得不可思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