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0 這是要色誘?
雖已是兩世為人,但是戀愛這種玩意她言陌雪還真沒碰過,所以聽完這句話,她的第一反應是「為什麼不是個男的」,第二反應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最後在香雪望眼欲穿的提醒下才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她被劈腿了?!
雙眼一瞪,遲來的醒悟讓木傾顏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瞬間覺得那小冷風順著器官傳到心肺,然後凍得她五臟六腑都拔涼拔涼的。
靠,她戀愛還沒談綠帽子倒是先被戴上了!
這個死妖孽存心的吧!
殺氣騰騰的到了為君閣,可是步子邁到門口卻又突然止住,讓緊跟著她的香雪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主······主子?」香雪小心翼翼的探過頭去,卻驚愕的發現自家主子臉上的怒氣正一點點消散,到最後唇角竟掛了絲微笑!
主子該不會是氣瘋了吧!
香雪打了個寒顫,見木傾顏邁了進去便慌忙大步跟上。
上次來為君閣是晚上,加上神色匆匆,所以並沒仔細去看。今日一見,只覺得這裡愈發像是人間仙境。青山綠水,白霧翠竹,涓涓細流從假山傾瀉而下,穿過白玉石橋,拂過落花林畔,最後匯入那月牙形狀的半月湖中。此情此景,雖都是人工而成卻悄然不見雕琢之意,彷彿生來就該是這樣一般。
「祭公子,你又戲弄人家。」嬌滴滴的嗓音從花林里傳來,木傾顏循聲追去,然後在花林深處找到了正在尋歡作樂的二人。
一方軟榻,一抹紅衣,長相俊俏的丫鬟拿著果盤跪坐在一旁。祭璃月眉眼含笑,風情萬種,惹得那宮女嬌笑連連。周圍火紅的樹林里連片成雲,芳草初蕊,落英賓菲。
「朕是不是來得有些不是時候?」斜倚在一旁的樹榦上,木傾顏歪著腦袋看著那二人,嘴角嵌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皇······皇上。」見到她來,祭璃月到表現的波瀾不驚,依舊手拿金色的小酒杯細細的把玩著。而那宮女卻是瞬間花容失色,嚇得癱軟在地上冷汗直流。
畢竟,她昨天剛處理一個不懂規矩的宮女。
掃了眼那宮女,雖說不上傾城,但也頗有幾分姿色。特別是一雙眼睛,微微上挑,帶著幾分勾人的意味。於是便看向那榻上的男人,問道:「這就是你相中的那個?」
「有意見?」祭璃月懶懶的抬起頭,烏黑的瞳孔泛著慵懶的流光,絲絲妖嬈順著眼角流溢而出。嗓音低沉,紅唇因沾了薄酒的緣故,愈發顯得嬌嫩欲滴。在這火紅的樹林里,渾身上下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他,這是在色誘?
這個念頭剛從木傾顏頭腦中閃過,就被她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死。揉了揉額角,看樣子真的是困得失去理智了,要不然怎麼會生出這麼荒唐的想法?
祭璃月見她面色鬱悶的垂頭,心裡頓時升起絲絲快意,但是面上依舊是一副高傲的模樣,眼底還有些劍拔弩張的光芒,剛要開口,木傾顏一句話卻把他給噎個半死。
「唔,你說啥?不過在這之前有個問題要問清楚。」視線重新回到那宮女身上「是你私自進的這為君閣還是有人帶你進來的?」由於他們不喜歡被那群花痴打擾,所以木傾顏設下宮規,除非主子允許,否則宮女不得私自進入。
「回······回皇上,是······是奴婢自己進來的。」有了前車之鑒,宮人們都不敢再在她眼皮子底下說謊話,所以木傾顏如今這麼一問,就老老實實答了。
「哦。」打了個響指,一直候在一旁的香雪立刻走上前。「按照宮規,把這個宮女拉下去打二十大板,然後再抬進來,送到紅月苑。」
「什麼?」祭璃月一開始還聽得很滿意,可是最後一句話卻驚得他直接從軟榻上坐起來「木傾顏你什麼意思?」
「不是你說的你相中她了嗎?」不解的看著他。
「我···我······」
「朕順了你的意難道不好嗎?」雙手環胸,見張著嘴半天吐不出一個字的祭璃月,兩眼一翻轉身離開「不要太感謝!」
「你給我站住!」見她要走,祭璃月終於忍不住怒吼出聲,從軟榻上跳下來,上前兩步抓住她的胳膊「你難道就不生氣?」對上她的眸子,卻驚愕的發現裡面波浪無痕,沒有一絲的喜怒!
「朕為什麼要生氣?」蹙起眉頭,甩開他的胳膊然後揚著臉看著他「祭璃月,你不要閑著沒事找事啊!」她都這麼大度了,他怎麼還死纏著她不放呢?
「你······」看她一臉的不耐煩,祭璃月只覺得自己的肺幾乎要被氣炸了。辛苦安排了一齣戲,就是為了看這個女人跳腳,為什麼到頭來她一臉無事他卻快要氣炸了呢?
「不過話說回來,相比較你說朕要生氣,那麼朕倒要問問你,你為什麼會生氣?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雙手環胸,眼帶趣味的看著面前被氣得面紅耳赤的祭璃月,木傾顏越來越覺得今天下午的事分明就是一場鬧劇,而且某人明顯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當···當然是了。」見她眸光閃閃似乎察覺出什麼貓膩,祭璃月立刻警鈴大震,生怕被她看出什麼,自己反而丟更大的臉,於是下巴一揚,故作爽朗的一笑「本公子哪有生氣!」只是那笑容太過於僵硬,以木傾顏的角度看過去就像是將是嘴角在抽動一般,惹得她差點笑出聲。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可愛臭屁狂啊!木傾顏見他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樣,嘴角高高的彎起,趁著自己還沒破功,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既然如此,那這事就明白無誤了。你相中個宮女,朕賞給你,你開心,朕不生氣,可喜可賀,可口可樂咯!」
「我······」祭璃月是真的體味到什麼叫做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哪裡看中那個花痴女了!
「嗯,那沒朕的事朕就撤了,你繼續風花雪月吧。」瀟洒的一把手,妹紙心情大好的邁步離開「不用送了!」
「誰要送你!」看著那白皙的紗布,某人終於忍不住爆吼出聲了。
「哈哈···哈哈哈哈······」聽著背後傳來的爆吼聲,木傾顏一走出花林就忍不住扶著樹榦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可愛?明明憋屈的要死還非死要面子活受罪。最搞笑的是明明想讓她跳腳最後卻是他暴走,哈哈······實在是太可愛了!
「你在笑什麼?」就在她笑得幾乎要岔氣的時候,一道陰冷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回頭一看,只見祭璃月面如黑碳,雙目噴火的看著她。
不行!要忍住!
輕咳一聲,妹紙腰身一挺,又恢復方才雲淡風輕的模樣,見祭璃月依舊是咬牙切齒的看著他,便故作無辜的眨眨眼:「你說什麼?笑?剛才有人在笑嗎?」
「你!」祭璃月顯然是不相信一國之君會這麼無恥,青天白日的睜著眼說瞎話!
「還有,不是說了不用送,你怎麼又出來送了?」
「我!」
「知道你感激朕,但是真的沒必要啊!」
「······」
「哎,今天陽光明媚,春風習習,真讓人覺得神清氣爽,心曠神怡啊!」抬頭看了看天,木傾顏別有深意的感嘆了一番,然後才一個大步遠離了某個已經要暴走抓狂男,裝作疲倦的打了個哈欠「昨天改了一晚上的奏摺,實在是吃不消啊。朕回去補眠去,這次你真不用送了!」說完,一溜煙的跑開了。
「木!傾!顏!」
背後再次傳來大吼,但是這次妹紙卻不忍了,直接一路大笑的跑遠。笑聲清脆如叮咚的風鈴,在為君閣里久久地傳響,讓閣中幾個或卧、或坐、或撫琴、或看書的幾人紛紛神情一頓,情不自禁的抬頭望天。
「主子,板子已經打完了。」香雪見木傾顏心情大好的從為君閣走出來,就知道那祭公子從主子身上偷雞不成反被蝕把米,於是鬆了口氣,上前說道。
「嗯。」點了點頭,目光幽幽的瞥向地上的宮女,見她雖是疼的面色慘白,但一雙眸子卻亮得驚人,就知道她心底在想些什麼。於是冷笑一聲,道「今日這二十大板只是給你個教訓,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規矩。朕雖然允你進為君閣,但並不意味著你就脫離了宮規,下次再做事之前掂量一下自己究竟幾斤幾兩,要不然······剩下首飾給自己備點棺材本,以免落下暴屍荒野的悲劇。」
說完,甩袖走人,端的是瀟洒無比。而地上的宮女卻面如死灰,一雙眸子布滿了驚恐。
「香雪,剩下的事情知道該怎麼做嘛?」臨上龍輦前,木傾顏轉過頭問道。
「奴婢知道。奴婢一定會守好為君閣,不再讓那些花痴女們再有機可乘!」香雪雙拳緊握,目光堅定的看著她。
「守你個頭啊!」抬手獎給她個暴栗「朕要回寢宮補覺,中途要是有打攪的你就直接把他拉出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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