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4 說吧,你想怎麼死?

NO.14 說吧,你想怎麼死?

御書房裡,木傾顏把自己弱小的身軀掩埋在成堆的奏摺后,一邊奮筆疾書的批改著摺子,一邊豎起耳朵時刻觀察周圍的動靜。每有個風吹草動,那小小的眼睛就嗖的一聲從奏摺中抬起,然後透過重重疊疊的奏摺四處查看。

「主子,奴婢把這些奏摺搬下去吧。」見每回木傾顏抬頭都要費好大力,香雪便提議道。

「不許動!」見香雪伸出手,木傾顏兩眼一瞪叫出聲,聲音之大,速度之快,只把香雪嚇得愣在原處。好一會兒才眨眨眼睛回過神來。

主子這兩天···究竟是怎麼了?

對上香雪疑惑的眼神,木傾顏訕訕的一笑,然後在心底默默給自己鞠了把同情淚。

自從前天一不小心得罪了四位大佛,她可謂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就是做夢都夢見那四個人磨刀霍霍朝自己殺過來。每天除了在御書房就是呆在寢宮,能不一個人呆著,就絕對不讓香雪離開自己半步!生怕哪天他們把自己給宰了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不過,這話能對香雪說嗎?

不能!所以,再多的苦和淚她都要一個人默默的嘗!

不過,這都過了三天了,那三個人都沒找過來,想必是氣消了不和她一般計較了?木傾顏摸著下巴,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越大,於是神經一放鬆,如爛泥一般癱在椅子上。

「朕沒事,你去御書房找點好吃的給我壓壓驚。」她這幾天被嚇得連飯都沒吃好。整個人消瘦了一大圈。

壓驚?香雪怔了怔,見自家主子一副劫后重生的模樣,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怪不得覺得這兩天主子特別小心,原來是怕被報復啊!至於報復者是誰,香雪壓根都沒想。能讓主子怕成這樣的,用腳後跟猜也知道是誰,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自家主子餓了!給主子找吃的才是根本。

看著香雪風一般的跑出去,木傾顏欣慰的點點頭。端起桌上的茶杯打開杯蓋,剛想讚歎這茶色真是青翠嬌嫩,茶香真是沁人心脾,就聽見御書房的房門被打開。

「這麼早就回來了,正好,朕有些餓了。」

「哦?只是不知皇上先吃哪一個呢?」

悠揚的小調調剛落下,一道噴水生就突然響起,接著就是此起彼伏的咳嗽聲、杯子落在桌上的聲、毛筆滾落在地上的聲、某人的哀叫聲不絕於耳,最後以一桌的奏摺轟到在地某女狼狽的趴在桌上做死屍狀為結局。

「······」

來人看著只是一句話就造成的這一系列慘案,忍不住嘴角一抽,互相對視一眼,然後齊齊朝趴在桌子上的做慘死狀的某女看去。

祭璃月左眼角一挑「先鞭還是先分?」

落離殤看著那『屍體』一抖,緊跟著唇角一彎「先分吧。」

江秋影嘴角一抽,看著那又一抖動的『屍體』選擇沉默。

就在那二人悠閑地邁著步子準備上前把那屍體先卸成八大塊在鞭屍時,那頭磕在桌子上的『屍體』卻突然抬起頭來,目光兇狠說道:「客觀,本屍體只賣身不賣藝!嗯?不對!是只賣藝不賣身!」

然後江秋影看到那風度翩翩的二男「砰」的一聲又磕在了一起。

「······」

「木—傾—顏—!」

摸著額頭,祭璃月和落離殤凶神惡煞的看著不知何時蜷縮在龍椅上做兔子扮無辜的某女,一口白牙咬的咯吱咯吱直響。

要不是他們落了水都受了點驚嚇著了點風寒,他們哪允許這小妮子蹦踏到今日?

要不是因為臉上/脖子上的齒印,他們哪允許這小妮子喝著茶翹著腿得瑟到現在?

居然敢把他推下水!二人身子同時往前一傾。

還推了他兩次/踹了他兩次!二人開始擦拳磨掌。

二人眼冒紅光,冷冷一笑:「說吧,你想怎麼死?」

某女小心翼翼抬頭:「老···老死。」

「噗嗤——!」

一直坐在一邊看戲的江秋影終於忍不住,唇角一彎呵呵笑了起來。那笑聲如山澗臨泉,竹間清風,風間雲霧,清涼中透著溫柔,優雅中帶著分飄渺,如水邊蘭芷臨風而立,直把木傾顏給看痴了。見他雙手空無一物,於是嘴巴先大腦一步開了口:「你那翡翠玉笛呢?」

然後,木傾顏欲哭無淚的看著立在她面前的又多了一人。

要你嘴快!要你嘴快!

要你不長腦子!要你不長腦子!

嗚嗚,香雪你快回來啊!你家主子快要跪了!

「呵呵,還有什麼要交代的?」見木傾顏不停的用腦袋去撞那龍椅,落離殤嘴角一彎,靠在御案上眉眼含笑的看著她。

「有。」直到今天在所難逃,於是木傾顏乾脆破罐子破摔,仰頭對上了他的眼睛。

「香雪給朕拿吃的去了,你讓朕吃飽喝足再去上路唄!朕聽說做餓死鬼很可憐的。」

「······」

面前原本有些隱隱殺氣的三人聽了這話,身子均是往一側一傾,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份無奈。

「你瞧你這出息!」祭璃月鄙視的瞥了她一眼。

不滿的撅起嘴巴:「朕這是讓著你們。要是別人······」她早就把他們給拆成無數塊了!

「呵呵。」看著低著頭玩對手指的木傾顏,江秋影臉上的冰寒漸漸消退,忍不住再此笑出聲,然後一撩青衫,在一旁坐下,顯然是不再與她計較。畢竟玉笛的損壞是他直接造成,要怨,就怨他定力不夠吧。

而且,抬眸看向台上那個像小孩子一般聽訓的木傾顏,眼底閃過一絲暗光。她剛才說的那話要是放在以前,純粹是句面子話,可是在如今,想起這幾日先是玉親王被打,接著禮部尚書出使城邦,朝堂上的風雲變幻,那麼這話就有幾分別的含義了。

看著那兩人雖然嘴上依舊是威逼恐嚇,但是身上卻感受不到絲毫的寒氣,就知道他們其實氣也消了,不過是面子上過意不去或者是故意逗弄她玩了。

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習慣性的想要摸別在腰間的玉笛,可是搜索了一圈才記起那玉笛早就化為碎片吹落湖水之中,不由得啞然失笑。

「砰砰——主子,奴婢回來了。」御書房的大門再次被打開,香雪提著一個大大地紅木食盒走了進來,一邊低著頭打開食盒一邊說道「主子,奴婢讓人給你熬了點銀耳蓮子湯,又拿了點你平時愛吃的······」

這是什麼情況?

香雪看著屋裡或坐或立的三名男子,以及一地的奏摺,瞬間呆愣在原地。而木傾顏卻突然來了精神,屁顛屁顛的跑到她面前,伸著腦袋往那食盒裡一看,小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小籠灌湯包,香雪,你就是朕的貼心小棉襖!」伸出胳膊抱了抱那還傻愣傻愣的小丫鬟,然後就伸手拿出那熱氣騰騰的小包子,兩眼一咪,張口一咬。

「木傾顏!你給本王滾出來!」

「咳咳咳——燙—咳咳—燙—」

御書房的大門再一次被打開,滿身煞氣的百里晟軒如殺神一般走了進來。手裡捏著一張黃紙,一襲黑袍無風而動,泛著金邊的眸子掃射到正捂著脖子在屋子裡亂蹦亂跳的某人,嘴角一抽,然後殺氣更烈。

「你給本王——」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一連串的咳嗽聲打斷百里晟軒那充滿殺氣的嗓音,木傾顏撇著嘴巴在屋子裡又是蹦又是跳,也沒覺得那噎在嗓子眼的包子掉下去,反而一張小臉憋得越來越紅。

香雪見狀也是一臉的著急,見她只是仰著頭,剛想提醒她小心地上奏摺別被絆了腳。就看見她腳底一個踉蹌,然後朝自己摔了過來。

「啊——!」祭璃月眉角一跳。

「砰——!」落離殤嘴角一抽。

「咕嚕咕嚕——」江秋影把眼一閉。

「······」

木傾顏雖然摔到時下面有香雪墊著,但還是摔得齜牙咧嘴,五官一扭,不過奇迹的是被這一摔噎在她嗓子里的包子竟然下去了!摸著自己的小脖子,剛想感嘆句『活過來了』,眼前的光芒卻突然一暗。

「天黑了?」某女傻萌傻萌的抬起頭。

百里晟軒如煞神一般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自己,一種貌似於名叫銀耳蓮子湯的東西順著那刀削般的臉龐滑下。他的手上,緊緊的捏著一團紙,雖然幾乎已經看不出原貌,但是木傾顏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那是她發的皇榜。

------題外話------

嘿嘿,這兩天章節比較好笑。不過後面的就有些小傷情了,(*^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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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皇駕到,美男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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