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2節操碎了一地
「沒錯,是命。可是命也不是不能改。顏兒啊,你吃也吃完了,究竟什麼時候娶我們啊?」
「咳咳咳咳咳咳咳。」
妹紙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了,一邊捂著嘴巴,一邊看著那邊還無恥賣萌的江秋影,終於忍不住抬腳朝他踹了過去。
「你好端端的瞎鬧什麼!」
「我不認為是在瞎鬧。」不等江秋影開口,摟著妹紙的龍戰痕就低沉的開了口,見妹紙又是狠狠一抽,於是再接再厲道「顏兒,雖然我們是不在乎,但是為了你的名聲,我覺得名分這東西還是有必要的。」
既然不在乎,那麼為什麼還有必要?
而且名聲這東西,她自始自終也不在乎的好不好!
「其實名聲這東西——」
「有時候必須要在乎一下下。」
「······」
這是要逼婚的節奏嗎?
「我今年才十六。」妹紙弱弱的抗議。
「嗯,到了該成婚的時候了。」二人異口同聲的應道。
「······」
「結婚是件大事,我們不能——」
「嗯,是要慎重考慮一下。」
聽到龍戰痕這麼一說,妹紙立刻欣喜的點點頭。可是聽完江秋影的話就瞬間一頭栽倒了桌子上。
「我這就飛鴿傳書給其他幾人。」
看著江秋影瀟洒離去的背影,妹紙瞬間淚牛滿面。突然之間十分後悔自己這次的皇宮之行。
「不行!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她要逃!」
在龍戰痕沒有注意的地方,算計的流光迅速在妹紙眼底一閃而過。
偏僻的林間小道上,一匹外表普通的馬車正迅速地向前行駛著,但是有眼力的人如果仔細去看就會發現,馬車上面的用的簾幕,乃是十年才出一匹的天蠶絲,而那奔跑的馬匹,更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赤兔馬。
相比較馬車外低調的奢華,馬車裡面就金貴大氣得多。先不說那桌上燃燒著的是專供皇家御用的檀香,光是那水杯中徐徐冒著熱氣的茶水,就足夠一群人瞠目結舌。
雲霧美人尖。
十年培養,十年烹制,二十年的功夫只出一兩。這等有價無市的寶貝就算是天王老子也難得喝上一杯,而如今,卻如此坦然的躺在桌上被晾著。大有一種把茶香當作熏香用的架勢。這要是被那些愛茶之人看見了,估計會氣的吐血三千尺。
但是這馬車的主人卻絲毫的不以為然,只見他烏髮如墨,膚光勝雪,一雙狹長而冷凜的眼睛.璀璨如星,神情如清潭湖水般儒雅與高貴,氣質卻宛若謫仙。穿著一身織錦綠袍.對襟與袖口都綉著精美的素雅花紋,腰間束著蘭玉腰帶,襯得他更加丰神俊朗,俊美如玉。斜靠在墊子上,如同誤落凡塵的謫仙。只是那一雙如潭水般的眼眸里不時地閃過絲絲憂鬱,讓他整個人沾了點凡塵之氣。
三個月了,竟然沒有打探到那個少年的半點消息。甚至連他的名字還不知曉。
究竟是什麼人,竟讓他獨孤青瀾無措到這個地步。
男子微微揚起下巴,眸子里漸漸浮現出絲絲水霧。回想起初見時那少年立在樓梯上,眼底的冷冽與傲然,唇角的邪肆與孤傲,對他的溫柔嗤之以鼻,一直微抿的唇角就忍不住微微翹起。
自他十五歲成為獨孤家族主事以來,但凡見到他的人幾乎都對他擺出一副諂媚的模樣,像那樣孤傲的身影,還真是第180章操究竟哪去了?
可是那個節操粉碎的公子依舊是不自知,臉上笑得依舊是溫煦無害,對著妹紙略微遺憾的說道:「看樣子小公子的馬匹是無法用了,不如先搭乘在下的馬車吧,等到下個城鎮小公子再買新的馬匹如何?」
如何?還能如何!
所有的話都被你給說盡了她還能如何!
憤憤的看了眼那個被她從大內順手牽出來的馬匹,妹紙一咬牙一跺腳,以一種大義凜然的姿態對上了獨孤青瀾的眼眸:「那麼就打擾了。」
說罷,就上了馬車。而獨孤青瀾也心滿意足的放下簾幕,眼底劃過絲絲奸謀得逞的流光。
知道這個人是個暴發戶,但是沒想到竟然是個不外露的土豪!
眼眸飛快的打量了下馬車裡的擺設,然後就在獨孤青瀾眼眸看過來之前果斷的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對於未知的對手,那麼逃避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見少年一如往日一般,毫不掩飾對自己的抵觸,獨孤青瀾眉眼間依舊是淡淡的神色,只是那眼眸深處閃過絲絲憂傷,但是卻在嗅到來自少年身上的清香時,憂傷瞬間變成了淡淡的喜悅。
不管怎麼說,他們再次相見了不是嗎?
就在他幾乎遲疑著要放棄的時候,他卻再次出現了,是不是說明,他們之間真的很有緣分呢?
獨孤青瀾的心情瞬間明媚了,一雙眼睛毫不客氣的打量著眼前的少年。
一身如雪般纖塵不染的淺衣,長長的墨發僅用一根絲帶系起一縷,其餘流泄在身後。往上,纖細白嫩的脖頸,如天鵝一般高貴優雅,尖纖的下巴,唇瓣潤澤的如櫻花一般粉嫩、誘人。臉上帶著一面銀月型的面具,眼角處雕刻著暗紋,將那一雙不怒而威的丹鳳眸平添了幾分魅惑之氣。俊俏生生的坐在那裡,整個人既如一陣怡人的清風,又似百花叢中的一朵奇苑,清新秀逸,高雅風華,瓔珞流蘇,環佩……美輪美奐!
這真的是一個,讓人驚艷的少年。
獨孤青瀾只覺得自己的心再次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剛想平穩,就看見那閉目的少年緩緩睜開雙眼,一雙黑曜石般靈動的眼眸,晶亮的彷彿比那碧海藍天還要清澈、邃靜,讓他一時間就那樣愣怔在那裡。
「你···看夠了嗎?」抑制住心底暴走的**,木傾顏努力用平淡如風的語氣面對眼前的男人,只是見他依舊是自我的盯著她看,眼底終於閃過絲絲慍色。
該死的!盯著她看這麼久!知不知道他是個大老爺們啊!
還是說——他是個基佬?
妹紙被這個想法給震撼住了,再看對面那人突然晃過神來,略帶尷尬的垂眸,耳垂處泛起絲絲不正常的紅暈,妹紙更是果斷的淚奔了。
剛出狼窩又入虎口,如今又遇上了一個基佬,嗚嗚,她要回家!她不要玩了!
「抱歉,我——」獨孤青瀾見他扭過頭去,以為自己剛才無禮的行為惹怒了她,剛想開口道歉,就被她給打斷了。
「沒事,公子不必在意。」她現在在人家馬車上,識時務這三個字還是明白的!
嗚嗚,等到了城鎮他一定要離這個男人遠遠地!絕對!
她不是厭惡基佬,相反她很喜歡**,只是那前提是對象都是被人!而不是自己!
妹紙越來越覺得自己如坐針尖,坐在馬車裡渾身上下不自在,而她這份抵觸感落在一直觀察她的獨孤青瀾眼底,則成了徹底的厭惡。
「你難道就這麼反感我么?」一時心急,獨孤青瀾就把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等說出來之後才發覺自己做了一件多麼蠢的事情。可是話一出口,收也收不回來,於是乾脆破罐子破摔,目不轉睛的盯著木傾顏,那架勢大有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我就誓不罷休的勁頭。
「······」妹紙果斷的風中凌亂了,『你就這麼反感我么』?
丫的!
這話怎麼聽怎麼不正常好不好!
還有,你這副『不給老子一個合理的說法老子就不讓你走了』的樣子究竟是什麼個情況!你丫的不是溫潤如玉翩翩公子嗎!這樣子惡狠狠地瞪著一個少年真的好嗎?真的好嗎?
妹紙心底已經咆哮千萬遍,但是面對獨孤青瀾的執著,面上依舊是如風般的平靜:「公子說笑了,你我不過是第一次見面,哪來的——」
「真的是第一次見面么?」見他如此毫不留情的抹去他們以前的經歷,獨孤青瀾眼底的慍色更加濃郁,一直斜靠在墊子上的身子也朝妹紙微微探過去幾分。眼底的眸光帶了幾分逼迫的意味。
見一個翩翩公子被自己給逼迫成這個模樣,妹紙真不知道是該膜拜自己還是該大耳刮子抽死自己,只是他這幅威脅的架勢是什麼意思?真以為她木傾顏怕你了是嗎?
「不然呢?還應該是幾次?」平淡的語氣,無痕的眼眸,唇角邊微微翹起的弧度一如既往的斜肆輕佻,獨孤青瀾再一次確定自己內心的想法,面前的少年絕不是池中之物!
「是幾次,公子心底還不清楚么?」彷彿剛才的一切都像是鏡花水月一般,獨孤青瀾的臉上再次掛起那淺淡的笑容,如春風,若細雨,只是再也不會讓妹紙有了安心的感覺。
「我自然是清楚,只是在下覺得在下的清楚和公子的清楚似乎不太一樣。」對於他的糾纏,妹紙心底真的是十分的疑惑,為什麼這個人非要拉扯著他們以前的事情不放么?按理來說,這種欠了人家恩情的事情應該是該跑多遠就跑多遠啊!
難道這個世道風氣已經這麼好了?
你不想人家報恩人家哭著喊著也要報恩?
這件事情孔子他老人家知道么?
如玉的臉龐微微一怔,隨後斜眸看向一側的少年,見他目光如潭水般清澈明凈,又波瀾無痕深不見底,讓他絲毫看不透面前少年心中所想,心底不由得多了幾分煩躁。
「敢問公子大名?」獨孤青瀾放棄和這個少年周旋,直接單槍直入,直挑重點。好不容易再次相逢,他說什麼也不會浪費這個機會。
見他突然轉開話題,妹紙心底微微鬆了口氣,但是絲毫沒有放鬆戒備,瞥了眼他手裡把玩的茶杯,微微勾了勾唇角:「大名說不上,只是再問別人名字之前,公子不嫌介紹一下下自己嗎?」
好一個伶俐的少年!
獨孤青瀾眼底閃過絲絲讚歎。他在商海里漂浮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見一個讓他占不到半分便宜反而先把自己給逼急的人物。
獨孤青瀾心底,對這個少年的趣聞更濃了。
「是在下的錯,在下姓清,單名一個瀾字。」獨孤青瀾掩去自己的姓氏,直接說出來了自己的名字。
「清瀾。」妹紙清吟出聲,聲音輕輕柔柔如同四月的春風拂過,讓獨孤青瀾心底一個動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從別人口中叫出是如此的動聽。
「原來是清公子,失敬。」微微勾了勾唇角,妹紙面上的笑容依舊是平淡如風,然後對上獨孤青瀾略微希夷的眼神開口說道「在下姓陌,命雪。人稱雪公子。」
既然用假的名字騙她,那麼也不介意她也騙他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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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個錯,那個第一首富不是百里青瀾,而是獨孤。嗚嗚,為什麼這個錯誤現在才發現。要是姓百里,不就和青雲國國姓一樣了么?⊙﹏⊙b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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