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出彩(一)
章節名:第135章 出彩(一)
「打死你這賤婢子,竟然作出這樣丟臉的事情,真是該死。」人還沒有擠進去,就聽到人群里傳出來憤怒到極點的罵聲。
「小姐饒命呀,奴婢是被人陷害的,根本不是奴婢想這樣的。」這一聲求饒的聲音大家都聽地很清楚。
「誰陷害你,你倒是說給本小姐聽聽,要是說不好,直接打死算了。」
「是蘇記的東家蘇青青。」
「嘩。」一片議論聲四起。
「怎麼回事?」
「竟然和蘇青青牽扯到一起了。」
……
「混賬東西竟然敢陷害青青,本郡主給你一點兒教訓,看你敢不敢再說謊了。」景寧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得憤怒。
蘇青青聽了冷笑不已,果然是想陷害自己,這些人就不能消停一些。同時對於景寧的真誠,她心裡更加感激不已。
這個單純的郡主雖然名聲比較強悍一些,但是對人卻是真心實意的,是個值得一交的朋友。
「既然事情牽扯到本人,我倒是想聽她辯解一下。」蘇青青站在人群外說。
眾人聽到了連忙閃出了一條道給她,目光複雜地看著她。就這樣,一身疏淡的蘇青青出現在人們的面前。
「是你,就是你這個賤人害我的。」地上的丫頭衣衫不整,整個臉都腫起來,頭髮也散開了。她一臉淚水仇恨地瞪著蘇青青罵。
「你說我害你,總的說出理由,找出證據吧?」蘇青青微微一笑,並不慌張。
「蘇青青,我好心讓身邊的丫頭送你去換衣服,沒想到你竟然這樣下賤,讓她被人給……給……」說到這兒,寧小姐似乎說不下去了。她只是氣憤地指著蘇青青,目光恨不得將蘇青青給吃了。
「蘇青青,被傷害的這個丫頭就是人證,你還想狡辯什麼?」許薇薇輕蔑地看著她指責。
「胡說八道,明明就是家風不行,自己去勾搭人,還想陷害咱們家的青青,門都沒有。」景寧將蘇青青護在了身後。
「小姐,真的就是蘇青青下藥害了我?」丫頭大叫。
「我還是那一句話,要指責我先拿出證據來。」蘇青青看著她們的目光波瀾不驚。
這一份氣概就是大家小姐也未必有,在場的夫人、小姐都暗暗稱奇。
「蘇青青,你敢說不是這丫頭送你們去找房子換衣服的嗎?」小姐指著她質問。
「是她帶著的,可是半路上這位姑娘說了,她不是蘇家的下人,我們用不動她。」紫蘇懶洋洋地開口。
「你們血口噴人。」丫頭瞪著她們。
「她可是在王妃面前做了保證,怎麼會說謊?」寧小姐冷笑著看著她,咄咄逼人。「王妃,請你說一句公道話。」
她在懷王妃面前跪了下來。
「這?」上官絮有些為難。「是寧小姐主動要為本宮分憂的。」
這話就是間接承認蘇青青是在說謊了,眾人又是一片嘩然。
「這麼吵鬧成何體統?」淑妃娘娘、靖王妃等人出來,看到圍著的眾人和地上的主僕二人,滿面都是怒容。
「淑妃娘娘饒命。」寧小姐和丫頭連忙向她求情。
「是兒臣的錯,疏忽監管不力。」懷王妃帶著歉意行禮。
「怎麼一回事?」淑妃臉色很不高興。
「這?」上官絮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蘇青青,然後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倒是沒有添油加醋的意思。
「蘇青青,你怎麼說?」清楚了事情的緣由,淑妃明顯帶著不滿看著蘇青青。
「娘娘明鑒。」蘇青青跪下,心裡將萬惡的舊社會罵個半死,「寧小姐的丫頭自視清高,看不起我這個農門丫頭,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民女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針對我。再說,民女剛剛才換上衣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都還不清楚了。」
「你狡辯。娘娘,小女的丫頭是一個受害者,但是我們府里的名聲也會受到損傷,請娘娘做主呀。」寧小姐不依不饒,眼神狠毒地看著蘇青青。
看的蘇青青莫名其妙,她好像原來並沒有得罪這位寧小姐吧。
「娘娘,不是還有一個小廝嗎?」許薇薇幸災樂禍地提醒。
「是嘛,那就讓小廝過來。」淑妃冷著臉吩咐。
靖王妃和紀夫人的臉色都不好看,她們清楚蘇青青是遭人暗算了。不過現在她們也不好說話,還是等等看事情的發展再說。
蘇青青勾勾嘴角,這麼蹩腳的陷害也想讓她身敗名裂,笑話!
不大一會兒,和丫頭髮生姦情的小廝被侍衛拉了出來。
「青青,你得救救我呀。」小廝一見到蘇青青立刻大叫起來,還掙脫了侍衛想抓住蘇青青的腿。
紫蘇又不是擺設,一腳蹬出去,小廝就飛出去了,還吐出一口血。
「蘇青青,你不會變心了吧?」小廝詫異地指著她問。
周圍的夫人和小姐竊竊私語的聲音又響起來了,在淑妃娘娘面前竟然這麼囂張,鄉下來的就是沒有規矩。
「變心嗎?」蘇青青吃吃地笑起來,「就你?」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看著淑妃,「娘娘,青青不敢說大話,憑著民女現在的能力、財力,會看上一個如此低賤的小廝?」
「那可說不準。」許薇薇冷笑著反駁,「常言說的好,物以類聚。也許蘇姑娘的愛好異於常人也說不準。」
「放肆。」景寧一鞭子抽過去,「蘇青青是本郡主的好姐妹,你是在笑話本郡主嗎?」
她早就看許薇薇這個賤丫頭不高興了,得了機會正好教訓她一頓。
「郡主,我哪敢?」許薇薇吃了一鞭子,痛的她渾身都在打顫,卻看到靖王妃和紀夫人面露凶光看著她,心裡頓時一驚。她忽然想到這兩位的兒女和蘇青青走的都很近,她剛才的話無疑是將她們都給得罪了。
「夠了。」淑妃大怒。
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
「你說說看,為什麼要陷害蘇姑娘?」淑妃盯著地上的小廝。
「請娘娘明察,小人真的是和蘇青青兩親相悅,只是她現在發達了,看不上小人罷了。」小廝死也沒有改口。
上官慧聽了心裡暗自高興,臉上去沒有表露出來。她就是要蘇青青身敗名裂才好了。
這樣的話,紀世子就是她的了。
「蘇青青,他一口咬定你是他的舊識,你有什麼話要說嗎?」淑妃看著她問。
「娘娘,他咬定是認識我的,那麼我問他為什麼還要和一個不相干的女子在一起呢?」蘇青青從側面出擊。
在場的人一聽是呀,為什麼呢?
「還不是你這個賤女人下了葯。」地上的丫頭恨恨地回答。
「你確定是我下的葯嗎?」蘇青青反問。
「是,否則的話,我怎麼會?」說到這兒,丫頭好似羞於說出口。
「我家公子也能證明蘇青青原來是我的舊相識。」小廝忽然開口。
「是嗎,讓他過來。」淑妃板著臉說。
賈公子來的很快,「見過淑妃娘娘。」
「本宮問你,蘇青青可與你家小廝相識?」
「聽他顯擺過,在下還曾經笑話過他了。」賈公子目不斜視地回答,一身正氣。
紫蘇看了想到了一個詞,人面獸心果然就是這類人。
「是嗎?」蘇青青微笑著看著他,「可惜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今天換衣服可是紀夫人身邊的飛羽姐姐領著的。我也不知道這幾個人為什麼要陷害我,下藥?說實話,就他們兩個實在不值得,我制出的葯不說價值千金,最起碼也有八百,他們幾個加起來好像也不值這點銀子。」
「蘇青青,不要以為你發達了,就可以肆意地侮辱人。」小廝指著她叫囂。
「侮辱你,簡直是髒了自己。」一道邪氣的聲音響起。
紀夫人不滿地回頭瞪了一眼說話的人。
紀莫言搖著扇子站出來,「就你這模樣還想和人家小青青兩情相悅了。她連本世子這樣的天下第一才子都不要,要你這種下三濫嗎?」
「紀世子?」小廝害怕地往後退。
「這位公子,我想問一下,你身邊的這位下人是何時進你家府里的?他又是哪裡人士?」蘇青青冷笑著逼近了那位賈公子。
「這?」賈公子腦門上出了冷汗。他不能說這個小廝從小就在他身邊侍候著,絕對不能。想到紀莫言那非人的折磨人方法,他渾身的冷汗都下來了。
他為什麼為了博得美人一笑就不考慮後果呢?
「我想公子家裡應該有他的賣身契吧?」蘇青青不慌不忙地補充一句。
「來人,到賈府去將他的賣身契給要來。蘇青青你放心,要是誰真的看上你,本世子就宰了他。」紀莫言扇子搖得很歡實,看的人眼花繚亂。
這一句蘇青青可以裝作沒聽見。
她轉身的時候,看到了李元楚就站在李元立身邊,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哼,關鍵時刻還不如紀妖孽了。
蘇青青轉過頭不理他。
李元楚臉色不變,站在那兒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世子、淑妃娘娘,或許是小廝他故顯擺,在下也是受了他的矇騙,請娘娘、世子恕罪。」眼看著就要瞞不過去了,賈公子撲通跪了下來。
他內心的害怕已經達到了極限。
寧小姐臉色蒼白,卻倔強地低著頭站在那兒,什麼話也不說。
「要是這人誣陷了你,蘇青青你想本世子怎樣懲罰他好呢?」紀莫言悠哉地晃著,「這樣吧,男的就用刀子一刀一刀刻著對不起蘇青青這幾個字,一直刻滿一千遍,女人嗎?就刻上我是賤人,然後送到窯子里怎麼樣?」
小廝和哭哭啼啼的丫頭聽了,害怕地渾身打顫,恐懼地看著他。
這會兒,俊美的紀莫言在他們的眼中簡直比活閻王還要讓人害怕。
「至於幕後布局的人嗎?最好是接受一樣的酷刑。」紀莫言生怕嚇人效果還不錯,特意用上陰森森的語氣,「你知道嗎?刀子劃在皮膚上的聲音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了。」
「淑妃娘娘,世子爺饒命。」賈公子可不認為紀莫言是在恐嚇他。
紀妖孽之所以成為妖孽,靠得就是他說一不二的做事風格。
「是寧小姐想找蘇青青的麻煩,所以特意找我演了一場戲。」一嚇,賈公子什麼話都說出來了。他清楚只要賣身契找出來,他是必死無疑。
「淑妃娘娘,你看這事情要怎麼處置呢?」紀莫言轉身問。
寧小姐面色蒼白,她在後悔怎麼找了這樣一個膿包過來。事情還沒有敗露,只靠著三言兩語就將所有的事情都抖露出來了。
「淑妃娘娘,小女也是被這丫頭矇騙了。小女什麼都不知道呀。」寧小姐跪下來低低地哭起來,「死丫頭,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冤枉人?」
說著,她爬起來狠狠地給了婢女一腳。
婢女滿眼都是絕望,她是家生子,要是說出實情,恐怕家裡大大小小一個也活不下來。
事到如今她只能將所有的事情給扛下來,「奴婢是氣不過蘇青青如此囂張,所以想給她一個教訓罷了。」
「住口,你一個小小的婢女,竟然看看不起本宮的客人。」上官絮滿面鶩氣看著她。
蘇青青站在一旁此時倒成了一個看客,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和她無關了。
「蘇姑娘,讓你受委屈了。你看應該怎麼樣處置這個丫頭和小廝?」上官絮帶著歉意看著她問。
從頭到尾沒有一個人問清楚事情的起因究竟是為了什麼。
蘇青青不是傻子,這事情論不到她做主。
「請娘娘、王妃做主。」蘇青青屈膝回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今天是徹底領教了這句話的用意。
正說著,那邊禮部尚書和夫人、賈侍郎和夫人都趕過來給淑妃跪下求饒。
「你們兩府監管不力,竟然讓下人作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母妃,本王覺得應該奏明父皇,罰他們半年的俸祿,兩位公子小姐閉門思過,至於這兩位下人就按照世子說得去辦如何?」一直都和李元楚站在一起的李元立過來提議。
輕描淡寫就將事情給處理了。
「好,就按照懷王說得去做。」淑妃點點頭。
丫頭和小廝聽了一下子癱倒在地,再也沒有出聲了。
事情到此似乎很圓滿。
場面又恢復到了熱鬧的原狀。
「在王府里發生這樣的事情,懷王府的侍衛應該換了。」李元楚淡淡地開口。
懷王妃一聽腦袋都蒙了,她是王府里的女主人,府里所有的事情都歸她管。現在王府里出現了這樣的醜事,她的確有監管不力的責任。
「皇弟說得對,此時過後本王一定好好處置府里的侍衛。」李元立在一愣過後笑著回答。
「別的人本王不想管,但本王帶來的人受到了委屈,被人在懷王府里肆意陷害侮辱,你們說本王這口氣要找誰出呢?」李元楚的語氣一點兒都聽不出生氣。
可是在場的人渾身都起了冷汗,有多久沒有聽到霖王生氣了?讓他們都忘記了這個人根本就惹不得。
「下官願意向蘇姑娘道歉。」禮部尚書是老油子,立刻介面。他在看到霖王那黑潭似的眸子,心裡早就在打鼓了。
「下官也是。」賈侍郎不敢落後。
「每人一萬兩銀子。」李元楚冷冷地開口,然後目光盯著李元立。
「蘇姑娘是王府里受了委屈,王府也願意出一萬兩銀子道歉。」李元立謙謙有禮地主動說。
所有的目光都轉向了蘇青青,等著她回答。
「全憑娘娘、王爺做主。」蘇青青低斂著目光回答。
她雖然膽小,不過也不會和銀子過不去,再說銀子又不是她主動索要的。
「好了,既然霖王都這樣說了,就按照王爺說得去做吧。」淑妃帶著怒氣說。
蘇青青的膽子的確大,竟然順著杆子往上爬,那麼多銀子也不怕吞不下去?
不過,霖王和紀世子都在一旁虎視眈眈,今後要想將蘇青青拿捏在手,看樣子還得找別的機會。
「皇上、太后、皇后駕到。」外面傳來太監那難聽的姦細聲音。
所有的人都慌了,大家站起來準備出去迎駕。
蘇青青的這件事就這樣揭過去了。
李元楚走到蘇青青身邊看了她一眼,低低地說,「本王會為你討個公道。」
有銀子就了不起呀,蘇青青鼓著嘴巴氣呼呼地看著他的背影,剛才她被人陷害的時候怎麼沒有見到他主動出手?
「小青青,本世子幫了你,今後有什麼好處不要忘記本世子。」紀莫言邪笑著踱步到她身邊邀功。
「古人云,君子施恩不圖回報。我想紀世子應該是君子吧?」蘇青青看了他一眼輕聲回答。
君子不君子,其實紀莫言並在乎。不過他一直和李元楚爭強好勝多年,可不想在人品上輸給李元楚。
算了,權當一次君子罷了。
「本世子當然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他樂呵呵地回答。
隨著人群到了外門跪下,不大一會兒皇上、太后、皇后就到了。
皇家地位最尊貴的人全都到了,所有的人連大氣都沒敢喘。
「平身。」隨著三呼萬歲以後,皇上龍顏笑眯眯的,看得出心情很好。
蘇青青隨著人流站起來,心裡想古代的大臣們真的很不好混呀。難怪艾灸鋪子里的人那麼多。
秋季的中午天氣並不冷,宴會就擺在花園中,身邊菊花環繞,眾多小姐穿梭著花叢中,真是人比花還嬌美。
蘇青青又開始低調做人,坐在了最邊上。
景寧是她的好姐妹,自然想和她坐在一起。她放棄和和靖王妃、世子妃在一起,也坐到了蘇青青身邊,小聲告訴蘇青青在場的都是那些人物。
這些信息對於蘇青青今後做生意還是很有用的,她很認真地記在了心中。
食物是擺在長廊下面,有點兒現代自助餐的樣子,不過這兒的食物都很簡單,主要是用水果和點心為主,放在盤子也是一份份裝好的。
想吃的話,讓身邊的婢女或者是小廝過去端過來就是。
紅衣和半夏也取了一份過來,立刻就有婢女提著茶壺過來上了香茶。
「聽說今年新增添了好幾種難得一見的品種,哀家就讓皇上、皇后陪著過來瞧瞧了。」太後身體已經發福,有點兒老佛爺的架勢。
「是兒臣新培育的。也不知道皇祖母、父皇和母後會不會喜歡?」上官絮微笑著解釋,臉上興奮得都有些紅了。
蘇青青聽了她的話倒是吃了一驚,沒想到上官絮堂堂一個王妃,還是個花木栽培的高手。
「哪裡是她做的?」景寧輕蔑地撇撇嘴。「她最多是偶然過去看看罷了。」
聽起來這花好像不是她培育的,蘇青青短暫的驚訝過後就釋然了。也是皇家最不缺的就是各色人才了。
「不過上官絮這個女人每年在花卉上倒是花了不少銀子。」將人貶了以後,景寧又壓低聲音告訴她。
「好好,要是出了好品種,哀家有賞。」太后的心情非常好。
「你這孩子一項是乖巧的,每年送了不少的珍稀品種進宮。」皇后也微笑著看著她。
「今年的菊花宴來了不少的各府小姐呀。」太后慈祥地看著坐在左手的女孩子們,「公子也來了不少。」又看看右手的男子說。
「既然是賞菊,光賞也沒有意思,不如讓年輕人做一些詩給大家助助興。」淑妃笑著提出建議。兒媳婦、兒子臉上有光,她也備有面子。
「好,得到頭籌者,朕可以答應他一個不出格的要求。」很明顯皇上心情好,這樣的話都說出口了。
所有的小姐、公子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激動起來。要是得了皇上這樣的金口,不僅是一種榮耀,說不準還能讓自己青雲之上了。
而女子們已經用火熱的目光看著霖王和紀莫言了。那是一種勢在必得的目光。
范綏柔也是一驚,然後暗自高興起來。
詩詞是她最拿手的,要是今天在這麼多人面前出彩,再得了皇上和皇后、太后的眼緣,那她是不是可以早日進了霖王府呢?
「還請父皇、母后和皇祖父看看今年新出的綠雲。」懷王妃讓人送出兩盆綠色的菊花,只見那菊花花瓣濃綠正抱,似朵朵白雲,難怪無不使人聯想到綠波仙子飄遊太空的美好情景,讓人賞心悅目。
「竟然培育出了綠色的品種,好好,名字也雅緻。」太后滿心歡喜地說。
「這兩盆叫懶梳妝。」上官絮指著兩盆新出的花兒。
「好名字。」皇上笑著讚許。
可不是,兩盆中的菊花花瓣修長下勾,凌亂中卻又透露出風雅,不正像造成剛睡醒還沒來得及梳妝的美人嗎?
「真美。」
「懷王妃美人菊的名號真不是虛名。」
……
原來懷王妃還有這樣的稱號,蘇青青笑了笑。
「有賞。」皇上和太后心裡高興,一連串的賞賜就出來了。
「兒臣謝恩。」上官絮眉飛色舞。她偷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卻見到李元立給了她一個讚許的眼神。
她頓時更加興奮起來。
「良辰美景,霖王和紀世子都在,今天的賞花宴上肯定是佳作連連。皇上有賞,要是做得好,哀家也有賞。」太后笑眯眯地說,眼神掃射了所有人一眼。「四品官員家裡的孩子都可以參加比賽。」
別看太后長的像彌勒佛似的,蘇青青才不會將她當作小花貓一樣了。自古以來,能在後宮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生存下來,那絕對不會是軟柿子。
不過皇上開出的條件很誘人,她也好想試一試。可惜她好像沒有這個機會。
「太后、皇上、皇後娘娘,小女有話要說。」上官慧站了起來。
「說出來聽聽。」皇后看著她說。
「蘇家的東家也在。她聰明伶俐,為大慶造出那麼多的好東西,想必也是個蘭心慧智才華橫溢的人,能不能請太后開恩,准許她也參加。否則的話,別的人得了頭籌也會落下話柄。」上官慧笑著解釋。
「蘇青青也在?」皇上和太后都一愣。
「民女在。」蘇青青再也低調不下去了,她走出去款款地行了一禮。
「你就是蘇青青?」太后看著她好奇地問。
「是,民女就是蘇青青。」蘇青青不慌不忙地回答。
「那些化妝品都是你想出來的?」太后盯著她看,毫不掩飾眼中的好奇。
「是。民女只是一個野郎中罷了。」蘇青青謙虛地回答。
「不錯,能生產那些好東西的人,必定是蘭心慧智。哀家准許你參加。」太后笑著點頭決定了蘇青青的命運。
「謝太后。不過民女識字不多,只怕到時候污了太后的眼。」蘇青青先給大家一點兒心理準備。
古代才子佳人多的去了,她抄襲的詩句要是不管用怎麼辦?
「無礙,只是一場娛樂而已。你儘管寫。就是寫不好,哀家也不會責備你。」太后詫異了一下回答。
「太后,蘇青青只要參加了就應該得到獎賞。」景寧大叫。
「你這孩子,要是這樣做,別的小姐還怨哀家做得不公正。」太后看著她回答。
「哦。」景寧不再說話了。
李元楚和紀莫言看到蘇青青沒有拒絕參加,也都沒有說話。
李元楚不擔心蘇青青,這個丫頭向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紀莫言更多的是抱著看笑話的態度,他要看看蘇青青到底有多少底還沒有露出來。
李元亦和柳煜對眼看了看都沒有說話。
范千毅幾個倒是驚訝了一把。
范綏柔心裡冷笑,蘇青青不知天高地厚,就等著讓大家笑話吧?皇上的賞賜固然誘人,可是能拿到那是要憑著自己真本領的。
「青青,加把勁,本郡主給你打氣。」景寧皺著眉頭一副緊張的模樣。
「你自己也得參加的。」蘇青青笑著提醒她。
「我無所謂,反正大家都知道本郡主的水平。」景寧毫不在乎地回答。「不過要是做得不好,本郡主就和你的換。」
最後這一句她是壓低了聲音說的。
對於景寧時不時犯二的舉動,蘇青青並不討厭,相反每每都會被她給感動了。
很快場子上多了許多的案幾,蘇青青用不慣毛筆,所以用得還是自己常用的炭筆。
很多官員、夫人瞧見了就偷偷地譏諷起來。到底是從鄉下來的暴發戶,即使有錢也改變不了她骨子裡的粗俗。
比賽是以半炷香為定,場上的年輕人在絞盡腦汁,而圍在邊上看著的官員和夫人也在攥緊拳頭,暗暗為自家的兒女打氣。
硬筆始終是比毛筆寫得快,其實蘇青青早就寫完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她一口氣寫了三首。
這樣一來速度就慢下來。
「太后,小女完成了。」
「在下完成。」
……
這樣的聲音彼此起伏,最後,場上只剩下三人,分別是李元楚、紀莫言和蘇青青。
他們好像一點兒也不在意似的,慢吞吞地寫著。
完成的小姐公子們氣的頭頂都要冒煙了,紀世子和霖王的才學擺在那兒了,慢了,那叫沉著冷靜。她蘇青青算什麼,最多是腹內空空,故意和霖王世子比肩而行,好引起皇上、皇后和太后的注意罷了。
「青青,努力呀。」只有景寧一個人在大聲為她叫好了。
蘇青青寫完最後一個字,看到在場的人隨著她的一聲叫喊,鄙夷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忍不住,她啞然失笑,這丫頭也不看場合就這樣喊起來。
「本世子完成了。」幾乎是蘇青青放下筆,紀莫言也放下了筆。
「好。」事先說好了,霖王和紀莫言就是湊數玩的,不在比賽之列。他故意磨蹭也是為了陪著蘇青青。
臨時評定的考官是范太傅、丞相和鄭御史,這三個人在大慶也是公認的元老,有名的公正廉明。
他們盡心儘力,一首首看下去,將詩句分成了左右兩疊。
「世子、王爺真不愧是我大慶的才子。」丞相摸著鬍鬚讚歎。
「是呀,絕句。」
「好詩。」幾個人讚嘆不已。
下面的人聽了都著急起來,想欣賞一下大慶才子的佳作。
「給哀家讀來聽聽。」太后也忍不住了。
於是鄭御史就大聲地將李元楚和紀莫言所做的詩句讀出來,引來了一陣陣的叫好聲。
大家小聲地討論著到底是誰的詩句會更好一些,不過很為難,兩首詩不分上下,蘇青青這個半吊子當然也分不出高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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