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8.程家家主夫人,慕容彩。
「大哥,他人都走了,你怎麼還站在這裡?」慕容禹之前在院子里特意躲了葉若,大概是不想跟葉若碰面,免得他自己心裡尷尬,覺得不舒服。此刻見葉若走了,這胡虛谷大哥還在門外張望,他心裡有點小吃味的過來看看了。看到他的結拜大哥,這麼心緊著葉若,搞得好像葉若跟胡虛谷才更像是結拜兄弟似得,這慕容禹的心裡,怎麼不會有好像是心愛的女人,又被人搶走的吃味感覺。
胡虛谷聽了,不由的伸手制止他這樣說地道了:「禹弟,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葉兄弟是帶著程姑娘進去的,中間,我就察覺有異了。因為房間里,突然就只有一位姑娘了。而且,這位姑娘還是從未見過的姑娘,並不是婉兒姑娘。這會兒,葉兄弟從房間里出來了,房間里已然空無一人,可是,禹弟就沒有想過婉兒姑娘哪去了?還有之前那位在房間里的姑娘,又去哪裡了?」
「許是翻窗走了吧?」慕容禹並不多在意這點地道了。
胡虛谷聽了,卻是不由的感到十分不解,和在意好奇的道了:「且不說婉兒姑娘是大家閨秀,怎麼會做出這有**份的翻窗之舉。即使她做了,也絕對瞞不過大哥我的神識。可是,這位葉兄弟身邊所發生的一切,大哥我的神識,一下就變得不好使了。由此可見,這位葉兄弟實力真的是深不可測,是以,等下午飯的酒席宴上,禹弟你可要本分規矩守禮,萬莫飲酒縱情,有得罪他之處。不然,會誤事。」
「知道了,大哥。我到時一定有分寸。不過,聽大哥說他如何如何,我心裡真不服氣。如果可以,我席間找他敬酒,讓他給我露一手。如果能夠震住我,那我就跟大哥一樣服氣。不然,我不信他的邪。」慕容禹還是有點放不下他心裡的這點天才的自尊心和傲氣之心啊。
胡虛谷聽了,竟只是淡然一笑道了:「也好。只是要是葉兄弟不願意給咱們露一手,咱們也別勉強就行。總不好為了這點事兒,去得罪葉兄弟。但是,若是葉兄弟要是願意,為兄願意親自跟他過招,哪怕當中敗北也在所不惜。」
胡虛谷這樣說,頓時又是惹得慕容禹心裡不開心的道了:「大哥這樣說,就是氣人。怎麼還沒過招呢,大哥就把敗北二字掛在嘴邊,這不吉利。」
胡虛谷聽了慕容禹這替他在意和抱不平的話,他自己卻是爽朗的大笑起來,然後道:「好兄弟!好,走,不說了,咱們趕快去赴宴去。中午的時候,咱們兄弟一定要好好多喝幾碗酒。」
「這才像我大哥嘛!走,喝酒去!」說起跟胡虛谷喝酒,這慕容禹可是一下就是彷彿渾身使不完的力氣一樣了。
於是,胡虛谷伸手接過身邊的僕從遞過來的兩匹馬,給了慕容禹一匹,接著他自己就是跨上高頭大馬,不等慕容禹也跨上馬的,他自己就是又大笑起來,縱馬揚蹄,快走在大街上。
「大哥等等我!」慕容禹這個少爺公子哥,比起胡虛谷的豪氣干雲,就顯得娘們兒多了。但是,他也很快就是跨馬跟上過去了。
……
程家府邸,內院,程家夫人慕容彩的家主夫人府邸里。
程家家主夫人慕容彩已然知曉了葉若前來程家的消息了。
雖然,程冠德已經在門口處,嚴令守門家衛對葉若到來的消息,要不得對任何人提起,不然,就地打死。但是,畢竟,家大族大的,裡面的關係,自是錯綜複雜的,誰也不好說誰是誰的耳目。那你說,作為程家的家主夫人,算是女主人了,她怎麼可能在程家沒有她自己的眼線。自然是,即使程冠德說了,泄露了葉若到來的消息,就會被就地打死,但是,這消息都是早在稍早些的時候就被人暗中傳到慕容彩這裡了。
就連程冠德已經跟葉若在程婉兒處相見,葉若也已經大禮參拜程冠德,像是兩人已經認了親的這件事情,都是被耳目從園中高樓處遠遠看到,然後回稟給她知道了。
知道了這一點的慕容彩,即使心裡有些不喜歡葉若這個跟她娘家人搶程家優質女人的傢伙,慕容彩的心裡,都是覺得很是難過。
自從知道這個消息以後,她就是坐在內堂客廳之中,讓婢女了一杯茶,卻是不飲,就這樣沉沉的不知道想了多久。
看著夫人臉色死靜,一言不發的樣子,可是讓身邊的婢女都是有些嚇壞了。
夫人脾氣不好,她們都是知道的。
如果夫人的心情不好,那她們就人人都可能被尋了錯處,拿來出氣,所以,人人心裡都是害怕的,做事都是越發的認真起來,生怕哪裡做的不合規矩了,就會被夫人尋到了錯處,然後少不了要挨罰,被拿來出氣。
雖然夫人的心,其實不算壞,很少打犯了錯處的下人板子。只有犯了大錯的人,才會挨板子,像是小錯,也就是太陽底下去曬一曬,對著牆壁去思過,或者再大一些的錯,才會讓人去罰跪,又或者讓你頭上頂著一碗水或者一個花瓶去罰站。總之,夫人脾氣雖然有些不好,但是,倒也不至於算的上是待下人狠毒,所以,這些侍女對她是又怕,但是又敬,人心卻還是讓她給得了。
如此說來,這慕容彩在為人處世上,還是很有手腕的。
便是,哪怕是這些婢女,都是知道夫人傷心了,也都是跟著心疼了。
因為你看,雖然是夫人不喜歡的女婿上門,但,那終究是女婿上門了。這女婿第一次進門,就在老爺和夫人這應該一樣親的人里,一下分出了親疏遠近來。葉若跟程冠德親,卻是躲著這夫人,那換誰,誰心裡不難過,不傷心啊。
所以,侍女們都是知道,此刻夫人不發一言,是心裡難過了。
看到夫人心裡傷心,這些侍女,都是連帶著不喜歡葉若起來,都各自在心裡怨恨葉若不該作為一個男人,還是女婿,卻是這麼小心眼兒,竟然跟夫人一個女人較真,認氣兒,真是不應該。
這些侍女這樣想,肯定是偏幫著她們自己家的夫人了,便是忘記了,雖然慕容彩是一個女人,但是,她畢竟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是手握程家大權只遜色於家主程冠德的女人,那麼,有了這種地步的權力的女人,便不能只是看做一個女人了。
因為這個女人,並不柔弱。永遠不要忘記,手裡有了權力的女人,特別是手握的是生殺大權的女人,男人不夠分量,就不要小視這樣的女人。
不然,有一天,你一定會自己都不知道怎麼的,就死在了這樣女人的算計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