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金黃色光繭持續了一天一夜，三個男人在院子外面站了一天一夜。
樓欽鳴看著兩個越來越焦躁的男人，不禁無語地摸著下巴別開臉去，很想裝作根本不認識兩人，但是那兩個熱鍋上的螞蟻絲毫沒有察覺到異樣。
趙棋來迴轉著圈，轉身間小聲嘀咕道：「一定是已經在治療了，如果治不好的話應該是很快就出來的呢。」
趙書聽了猛點頭，在一旁接話道：「對啊，上次那個聖品煉藥師就是看了一眼就走了，說肯定是治不好的了。」
「這麼說來的話，這麼多聖品煉藥師都治不好，樓小姐的可能性也很低啊……」趙棋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再次忐忑不安地猜疑道。
「我相信樓小姐，肯定是可以的，不然現在肯定已經出來了……」趙書握緊了拳頭，雖然眼皮一直在跳，但是還是強忍著不安肯定道。
「是不是覺得本來不緊張，都被念叨地緊張了？」就在樓欽鳴被兩人念地要煩死的時候，突然旁邊傳來一道溫潤的女聲，一道淺碧色的身影慢慢從月色下走出來，卻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趙家大小姐趙琴。
樓欽鳴象徵意義地拱了拱手還禮，趙琴也混不在乎地接著道：「今日跟父親去了馴獸師大會交流，因此才回來遲了些，父親大人得知樓小姐給畫兒看病也是分外感激，正在過來的路上呢。」
「父親也要來？」
「父親也要來？」
兩兄弟異口同聲地抬頭問道。
趙琴微微一笑：「你們倆啊，還真是記得跟個孩子似的，這治療哪裡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啊，你們在這等著又有什麼用，平白叫樓公子看了笑話。」
趙棋和趙書都有些諾諾地說不上話來，在趙家的四個孩子中，趙琴是年紀最大的，雖然是女孩子但是平時跟著趙家主出外應酬的都是她，自然也是四個孩子中最有威望的一個。
趙家主極其痴情，自從趙家主母因為生下趙畫難產而死後，也沒有再娶別的女人，因此整個趙家可以說是人口極其簡單，主家的人就只有趙家主和下面的琴棋書畫四個孩子。
趙琴的話還是很有威信的，趙棋和趙書立刻沒有在出聲，等到趙家主來的時候，就看見兩個兒子默默地站在院門外，趙琴倒是跟樓欽鳴說著什麼。
「父親。」趙琴帶著趙棋和趙書跟趙家主請安。
「趙家主。」樓欽鳴也拱了拱手，抬頭細細打量著趙家主。
看起來異常威嚴的中年男人，眉宇之間有著很深的褶皺，似乎是有著經常皺眉的習慣，一身深墨色的長衫不繁複不華麗反倒有種返璞歸真的真實，顯得異常平易近人。
「樓家的吧，看起來很是不凡啊……」趙家主也上下打量著樓欽鳴，眼神中帶出一抹喜色，似乎對趙棋能跟這樣的人交往很是滿意，一開口那副威嚴的模樣就變成了全然的慈祥：「這次還是要多謝樓小姐的幫助，不管我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只要是趙家有的，我都不會吝嗇。」
樓欽鳴心中微微一動，似乎趙家主話里的意思是，樓九夜肯定會成功啊，不知道這趙家主的信心從何而來，但是他表面上仍然是不動聲色地回應道：「樓家不會狹恩圖報的。」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趙家主哈哈大笑著拍了拍樓欽鳴的肩膀，那力道若是拍在普通人身上恐怕分分鐘就成了渣渣，但是樓欽鳴卻不動聲色地扛了過去，看起來仍然是遊刃有餘。
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趙家主對樓欽鳴的態度更是親昵有加，樓九夜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幾個人一副一家人的樣子，差點轉不過來腦筋。
樓欽鳴抬眼就看見樓九夜煞白了一張臉，嚇得趕緊過去扶住：「還好么？」
樓九夜完全一副脫力的樣子，擺著手輕聲道：「問題不大。」
趙家的幾個人全都神情緊張地看著樓九夜，就連趙家主都是神經緊張地看過來，那表情乍一看還有些好笑，但是深思一下不由有些震動。
趙家上下幾乎是十幾年如一日的為了趙畫的病東奔西走，從來沒有放棄過，即使這麼多年來希望已經越來越渺茫，卻依舊保持著初心，自始至終都沒有放棄趙畫。
這一點，才是最終觸動樓九夜出手的原因，雖然在動手之前就連她都覺得異常棘手，甚至在治療德國過程中幾次精神透支欲要放棄，但是都被她強忍著挺了過去，也因此精神力再度拔高了一個層次，實力也躍然攀升至魂王高階，只要魂力的吸收正常補充就能夠穩定在魂王高階的層次！
「差不多算是好了吧，只要以後每一天都依靠外力運行一次，就沒有大問題了，你們誰都可以做的。」樓九夜沖著一臉緊張的幾人笑了笑，歪倒在樓欽鳴的懷裡，有氣無力道。
趙棋和趙書聞言直接闖入了院子，趙家主連連點頭然後哽咽的有些說不出話來，趙琴更是直接激動地別過臉哭了起來。
樓欽鳴有些無奈地攔住不斷往下滑的樓九夜，嘆了口氣道：「各位進去看看吧，我們先回去休息了。」
「看我，都沒有說聲感謝，樓小姐，真是多謝你了，沒想到這麼多聖品煉藥師都不能做到的事情，你果然是能做到的！真是太感細你了！」趙家主的語氣異常真摯，樓九夜連連擺手，還想再客氣卻被趙家主一把抓住手臂，將一枚戒指塞到了樓九夜的手裡：「這只是一點謝禮，樓小姐先收著，以後我們趙家會是樓家最忠實的盟友！」
「那我就收下了。」樓九夜看推脫無果，只得收下了那戒指，也沒有現場就查看，而是非常淡定地收進了玉戒中，然後擺手道：「趙家主快進去看看吧，我們也先回去了。」
趙家主連連點頭，在趙琴的攙扶下，快速走進了院子，樓欽鳴一把摟住樓九夜，腳下一頓已經躍入半空，快速向著後院而去。
將樓九夜綿軟的身體緩緩放入浴桶內，白色長裙被陡然扯開，已經迷迷糊糊的樓九夜下意識地驚了一下，半睜著眼睛看到樓欽鳴面色發黑地瞅著自己，不由軟軟道：「幹嘛這麼看著我……」
樓欽鳴不言不語地將長裙甩到了屏風上，然後伸手在水裡，緩慢地火系魂力散發出來，將木桶中的水加熱到了舒服的溫度，這才收手轉身就要走。
樓九夜猛地伸手一把拉住樓欽鳴的衣袖，似乎有些神志不清地耍賴道：「快點說啦，幹嘛這麼看著我啊……」
樓欽鳴腳步被迫一頓，倏地轉回身來看著樓九夜光裸的肩膀，過了半晌才幹澀道：「不是說過不能再透支精神力了么？」
樓九夜先前在灰域的幾次死裡逃生對精神力造成了很大的符合，甚至一度不能再次透支精神力進行戰鬥，不然就會有性命危險。
之後因為黑暗聖魂的離體，才稍微改善了這種情況，現在已經能夠稍微地透支一些，但是像今天這樣一整天都在透支精神力強撐著進行治療依舊是非常危險的。
樓九夜自知理虧，也不反駁，只是將精緻的小臉附在樓欽鳴的手背上，輕輕蹭著嘟囔道：「人家知道錯了嘛……」
樓欽鳴喉嚨上下動了動，竟然一時移不開眼。
樓九夜一向是強勢的，無時無刻展露在外人面前的都是精明的樣子，雖然表面上慵懶閑散漫不經心，但是在轉眸間自會讓人看到那一瞬間的鋒芒，由此來提醒著外人不要靠近，像是個刺蝟一樣將自己保護的很好。
即使是跟他心靈相通以後，也沒有過多地依賴他，而是跟他一起並肩承擔前途未卜的風雨，那樣堅定從容地站在自己身旁。
她很少有這種真正的迷迷糊糊，像是什麼都不懂也不想去思考的孩子一樣，依賴著他。
所以這一刻顯得格外難得。
樓欽鳴一時屏住呼吸，慢慢蹲下神來，然後伸出另一隻手輕輕覆蓋在樓九夜偏躺在自己手背上的小臉，溫度透過皮膚滲透入他冰冷的血管，沸騰他的血液，迴流入他的心臟，讓他不可抑制地加重了呼吸，猛然前傾吻住她毫無防備的紅唇。
樓九夜嚶嚀一聲向後傾倒，樓欽鳴伸出雙臂將她蘭在自己懷裡，半跪在木桶前細密地吻著她，舌尖撬開牙關，從牙床上緩慢劃過，掠奪著她迷亂的呼吸。
水聲乍然的瞬間，似乎有什麼在昏暗的燈光下混合著水滴撞碎在了地面上，只剩下彼此熾熱的呼吸相互交融，還有樓九夜低聲的呻吟一聲聲落在樓欽鳴的耳畔。
「九夜……」樓欽鳴只覺得心臟快停止跳動了，樓九夜的雙手反射性地抱在他的後頸，水流順著他的後頸流入衣衫，將他的後背暈濕一片。
樓欽鳴吻著，只覺得臂彎中一沉，卻見樓九夜昏昏欲睡地倒了下去，不得不放開了唇，小心翼翼地將她擺正，咬牙切齒地伏在她耳畔啞聲道：「九夜，你這磨人的小妖精……」
第二日清晨，樓九夜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迷濛地睜開眼睛，伸手遮住窗棱投入的刺眼陽光，緩慢滴坐起身來。
樓欽鳴已經將院門外的人放了進來，卻見識急急忙忙的趙書，面帶著焦急不知道在說什麼，樓欽鳴聞言后臉色也變的很是古怪。
「怎麼了？」樓九夜出聲問道。
樓欽鳴偏頭，看著樓九夜倚在門框上懶懶地抬手順著長發，一副剛睡醒的慵懶模樣，輕聲放緩了語調道：「吵醒你了？」
「唔，是我自己醒了。」樓九夜吐了吐舌頭，看著天色就知道時間已經不早了。
「光明守序者找過來了。」樓欽鳴點頭，然後肅然道。
「這麼快？」樓九夜已經料想到他們一定會找過來，畢竟昨天在趙畫的院子裡面那麼強烈的光明魂力的氣息，對於同樣是光明魂術師的守序者聯盟來說很是顯眼，若是這樣還察覺不到她已經在城內的話，他們也不用幹下去了。
但是這麼快就能鎖定到，而且是快速地上門來確認，也著實是行動如風了。
「怎麼辦？」趙書有些焦急道，面前的這兩個人一個是教了自己御獸術的師父，一個是救了自己妹妹的恩人，他自然心裡很是擔憂。
面對著氣勢洶洶上門的光明守序者，趙棋和趙琴在前面應付著，只有趙書找到空隙跑到後院來通知兩人，也好早作打算。
「要不暫時避開？」樓欽鳴擰著眉頭，看樓九夜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顯然是精神力還沒有恢復的緣故。
「不，那樣反而會引起懷疑。」樓九夜擺手，看著趙書道：「他們是幾個人來的？」
「兩個人。」趙書連忙回答道。
「走，我們去會會他們。」樓九夜當即決定鋌而走險，從空間中取出曾經用過一次的銀白色兜帽披風，將自己裹了進去，然後對著樓欽鳴道：「等下我們裝作只是路過，但是一定要他們注意到我們，然後見機行事。」
「我呢？」趙書在一旁疑惑道。
「你先回去，我們隨後就到，一定不要讓他們以為我們是一起過去的。」樓九夜繼續吩咐道，然後揮著手趕走趙書，這才在樓欽鳴耳邊道：「等下找機會直接做了那兩個人。」
樓欽鳴無語地抽了下嘴角，做了個划脖子的手勢，眼神疑問。
樓九夜點頭，然後當先走出了院子，抬手就搭在了樓欽鳴手臂上，然後一副柔弱無骨地樣子依了上去，輕聲道：「鳴可要好好配合我呦~」
樓欽鳴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個愛玩的性子還真是……越來越明顯了呢……
兩人慢慢地往前院走著，一路上見到的下人似乎是得到了趙書的吩咐，都是低頭輕聲問候道：「二小姐。」
等兩人走到前院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前院的兩位光明守序者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但是趙棋的『太極推手』可是學得極好，趙琴更是胡攪蠻纏的此中高手，兩位平時都是養尊處優的光明守序者完全沒有辦法的類型。
看到遠遠走過兩個身影，正是自己此行的目標，兩人都是眼前一亮。
遠處裊裊婷婷從樹影之中走出來的少女一身銀色，映著陽光流瀉而下如同一道潑灑的水銀，身影纖細如同一道薄薄的影子，在身旁俊逸的樓欽鳴攙扶下，慢慢飄過來。
兩名光明守序者的執事站起身來，似乎要上前去盤問，趙棋連忙擋住去路：「那是我的妹妹，不知兩位大人要找她做什麼？」
兩位執事對看一眼，然後其中一位客氣道：「趙公子，我們就是來詢問令妹的情況，昨日進城馬車中的是否就是令妹？」
「正是，但是不知跟我妹妹有什麼關係呢？」趙棋的神情有些緊張，似乎是很害怕兩個人前去查探。
「趙公子，我們是奉命行事，趙公子也不想攤上更大的麻煩吧，如果令妹沒有問題的話，我們也不會多加為難的。」另外一位明顯不客氣了，語氣強硬地說完，便越過趙棋走了過去。
「趙小姐，不知道能否回答我們幾個問題？」一位執事直接堵在了樓九夜的面前，完全沒有將樓欽鳴的一張冰塊臉放在眼裡。
樓欽鳴在樓九夜的暗示下微微收斂了一身氣勢，但是這個時候看著這個執事的囂張，還是忍不住想要教訓他，那稍微釋放一些的氣場頓時讓後來的那位執事嚇一跳地警惕看了過來。
樓九夜無語地輕咳了一聲，然後輕掩著唇道：「請問吧。」
兩位執事看著確實是『體弱多病』的『趙家小小姐』，竟然一時語塞，還是稍微沉穩一些的一個執事道：「趙小姐知不知道煉藥師公會的葉聖大人？」
樓九夜心中一咯噔，看來這些人都是因為自己幹掉了聖葉才會出現在各個主城，難道是聖葉臨死之前給了他們什麼信息？
「我很少出家門，一無所知。」樓九夜壓低了聲音道，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知道自己的容貌，所以伸手拉了拉兜帽，另一隻手在袖子底下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遠處的趙書得到命令，放緩了腳步，樓欽鳴也稍微放開了把持著樓九夜的手臂。
另一位執事道：「那趙小姐是何時出的城？」
「一個半月前。」樓九夜謹慎地回答道。
一個半月之前這些光明守序者應該還沒有到鴻雁城，因此也沒有辦法確定樓九夜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因此樓九夜才將時間確定在這個時間內。
「為什麼要出城呢？」對方還是不肯善罷甘休。
「自然是去弱水城尋找離家的哥哥姐姐。」樓九夜輕聲說著，然後陡然聲音一變：「光明守序者們是真的很閑么？竟然會做出這種擅闖宅門質問主人家的事情。」
兩位執事似乎是對樓九夜突然地變化有些不解，不明白這個一直柔柔弱弱的姑娘為何突然這般大放厥詞。
樓九夜看出兩人是鐵了心要將自己給揪出去，深怕現在在這問問題只是在拖延時間，所以打算速戰速決：「你們如此行事，是沒有將我們趙家放在眼裡了？」
兩位執事下意識地退了一步，樓九夜緊跟著逼了上去，然後在瞬間摁住了其中一個執事的手腕，猛地一拉一提，樓欽鳴快速轉身將兩外一個執事踢了出去，回手就將那被樓九夜拉住的執事一劍捅了個對穿。
趙書早就等著這一刻，然後在執事莫名其妙飛過來的瞬間，一刀劃開了他的咽喉。
瞬間之內，三人合力將兩個執事無聲無息地處死，竟是沒有讓對方有一絲反應的機會。
情勢急轉，趙棋擰著眉道：「人死在我們這裡，要怎麼解釋？」
「我們會處理的。」樓九夜摘掉帽子，然後帶著詭異的笑容安撫著趙棋：「你們先找兩個人裝扮成這兩個執事的樣子，然後就裝作是要宴請他們晚上的時候留宿，我們在今晚就會將這個大威脅解決。」
趙家來人，自然就是光明守序者已經在懷疑趙家，再隱藏下去也不是好辦法，更何況趙畫一旦醒過來，樓九夜就不能再用趙畫的身份作為掩護，到時候又是一件麻煩事。
所以乾脆利落地處理掉光明守序者才是王道。
但是該怎麼處理呢？
樓九夜勾了勾手指：「明日就是馴獸師大會是吧？今晚光明守序者聯盟肯定會接到我們留下了兩個執事的消息，然後他們可能會有三種可能的舉動。」
「第一種，確定執事還在我們這裡，按兵不動。」
「第二種，覺得執事留下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派人來探查或者聯繫兩位執事。」
「第三種，立刻察覺到兩位執事已經身死，並且派人來圍堵趙家。」
「如果是第三種情況的話……」趙琴沉吟著，似乎是做出了某種決定，剛剛抬頭卻見樓九夜笑笑地看著她，有點恍然。
樓九夜一眼就看出了趙琴的決定，心中對於找到了趙家這樣的盟友更加覺得放心，然後擺手道：「放心吧，光明守序者還不會做出公然派出多數人圍堵趙家大門，畢竟這裡不是雲都。」
「他們最有可能是從後門進入，而現在在後門附近的都是我們樓家的親眷，所以如果他們真的選擇了第三種，我們完全可以在處理了他們的老窩后即使趕回來。」樓九夜笑眯眯地說完后，看著趙家三人一種心有餘悸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由聳肩道：「現在是不是覺得跟我做盟友好過做敵人。」
「簡直不能更可怕。」三人齊聲道。
愉快地拍了拍手，樓九夜微笑道：「那麼現在，我們就先帶著兩位執事去後院看看風景吧，一切都要看晚宴如何演了。」
「知道了，肯定不會出披露的。」趙琴露出微笑，伸手招來下人，吩咐著尋找兩個身材差不多的換上了兩位執事戒指內的替換衣服，然後將傳音石取出遞給樓九夜：「這個你們倆拿著吧，說不定還用得上。」
樓九夜和樓欽鳴對視一眼，笑著接過，樓九夜輕聲嘀咕道：「說不定還真的用得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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