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小狐狸精
吳甜甜也抬頭看了厲安一眼,看著他額頭,臉頰,脖頸上那些讓人無法忽略的疤印,心裡有些模糊的酸澀,這裡傲狂暴戾的男人,要有多喜歡那個女人,才會容許她如此肆無忌憚的傷害他,甜甜美麗的臉上顯出失落,低頭擺弄著面前的餐勺。
邵美卓看著厲安完全不同以往的笑容,心裡泛起說不出的滋味,她剛要冷嘲熱諷的開口,聽見自家哥哥的聲音響起,「能讓我們厲少爺捨生取義的女人可不多,看來這次是來真的了,什麼時候把人帶出來讓大夥瞧瞧?也好讓我們見識見識,到底是什麼樣的美女,可以讓我們厲少如此甘心情願的被毀容啊!不容易啊!」
你真是我的親哥啊,這麼多年,邵美卓覺得自家哥哥就今天說的這句話最順耳,她在心中感激涕零,
「厲安,這麼多年了,你也算是萬花叢中過,燕瘦環肥什麼樣的沒見過,我還真就好奇了,到底是哪個仙女小妹把你收了,讓我們小二從了良!」明子璽帶著戲謔說道。
厲安腦子裡此時正想著顏落夕,人有些恍恍惚惚的,聽明子璽這樣一說,想著顏落夕的可惡,下意識的介面,「我呸,就她那死倔的樣,還仙女小妹!」
「原來不是咱們臆想?還真有這麼個活人啊!」邵君赫哇哇大叫,他們都是和厲安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厲安的脾氣行事他再清楚不過的是,厲安的女朋友是不少,但他骨子裡帶著富家公子慣有的涼薄,這些年能入他眼的女人幾乎沒有。
「小二,你不會真遇見你命中的冤家了吧!」明子璽是過來人,他清楚,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尤其是像厲安這樣腹黑至極的男人,能像個初戀的愣頭青一樣,言談間脫口就帶出那個女人,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她和他的感情已經把他的胸口填滿,滿得不能再滿,隨時四溢,與人分享。
厲安知道否認已經來不及了,他摸著臉上的傷不好意思地笑,原來沒承認的時候怕人說,一但說破了也就沒什麼可顧慮了,他不是真正的流氓,也不是登徒子,昨晚借著酒勁跟顏落夕行了好事之後,他就決定以後自己的女人就是她,今早沒有對她說,是不想引起她太大的反彈,他們的日子還長著呢,慢慢來吧!
明子璽擁著懷裡的美女,端著酒杯,臉上掛著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厲安,你怎麼越活越回去了,還真動了心!」
「哈哈哈,你小子可真夠丟人的,剛二十五啊,就被人拿下了!」邵君赫陰陽怪氣的笑著。
厲安整個人舒展著仰在靠背上,四肢修長有力,挑了下眉毛,「你懂什麼啊?這其中的樂趣你們永遠不會知曉的!」厲安此時的心裡又酸又甜,活了這麼多年,覺得今天過的最幸福,也不知道為什麼,大約因為顏落夕,反正他就是覺得無比的甜蜜,幸福。
明子璽一臉不懷好意的笑,「那你就讓我們都知道知道唄,真的,什麼時候領出來溜溜,讓我們也看看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我弟弟放下屠刀,回頭是岸!」
「對啊,對啊,別光說不練啊,現在就打電話,叫她過來!」邵君赫有些興奮,恨不得立即開開眼。
厲安想著顏落夕那副彆扭勁,有些頭疼,知道自己暫時還擺不平這個小丫頭,於是搖頭,「不行,她面子薄,暫時還不能來見你們!」
「那我們就去見她,製造邂逅是我的強項啊!」邵君赫賴皮賴臉的說道。
他的話一出口,厲安便腿一收,利落地坐起身體,動作簡潔充滿力道,眼神冷冷的警告邵君赫,「別胡鬧,我說了她面子薄,氣性大著呢,萬一惹生氣就遭了!」
明子璽不由得好笑,難得見厲安這副護犢子的樣子,故意拿話逗他,「厲安啊,不會是你小子一廂情願,人家還沒同意吧!」
厲安臉上帶出了幾分被人看穿心事的窘意和難堪,鬱悶的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性感的嘴唇不耐煩地撇著,「同意不同意都那麼回事,反正該做的都做了,她怎麼樣都得嫁給我!」
「我的媽呀!」邵君赫誇張的一拍大腿,「我說你怎麼讓人弄的傷痕纍纍的,原來你是霸王硬上弓啊,完了還自己把這件事情美化成兩情相悅了!」
明子璽也笑不可仰,「厲二公子啊,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了,有受虐心理啊,肉體上感情上都變態的交給人家**!」
「滾一邊去!」厲安被他們兩個一唱一和的弄的有些惱了,真想把他們都一腳踹去吐魯番,晒成人肉乾兒。
「厲安哥哥,她……她是哪裡的人啊?做什麼的啊?」甜甜終於忍不住了,明子璽和邵君赫胡謅八列的,就是不往正題上問。
聽著厲安親口承認有了心上人,對於這個純情的小姑娘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厲安從前也有女朋友,但甜甜知道他那都是玩玩而已,她現在迫切的想知道點厲安這個心上人的消息。
「對啊,她今天多大了,家裡是做什麼?本人有什麼特長啊?」邵美卓也目光灼灼的盯著厲安。
她們兩個人焦灼的表情應了一句話,女人最肯花心思去了解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她們所愛的男人,一個是被她們所愛的男人愛著的女人。
厲安沒有搭理邵美卓的咄咄逼人,很和藹的回答甜甜的問題,「她不是什麼特別的人物,家世樣貌都很普通,現在是個打工的。」他輕描淡寫的說著顏落夕,但心裡卻覺得甜甜的,臉上不覺又帶出了微笑。
他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笑容溫暖甜蜜,有人是真受不了,邵美卓的心都要碎了,她軟磨硬泡的終於說服父母,千山萬水的追著厲安來的這裡,他就這麼猝不及防的給她一下,不知道從哪裡『噌』地一下冒出個心上人,而且還是野蠻女友型的,她突然覺得沮喪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