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九曲明珠
「怎麼啦?」婠婠看見徐子陵還獃獃的神智帶點恍惚不由輕問道:「怎麼搞成這個狼狽的樣子?」
「邪王來過了。」徐子陵聞言自思潮中退回來笑道:「跟邪王打了一架搞成這樣都算是很牛了你看我現在沒有受傷!只是破了衣服這個結果我也不敢相信……」
「原來邪王來過了。」婠婠看了看地面那一道巨大且長的氣旋削痕頗是動容。她看了看徐子陵帶點緊張地伸出小手輕輕探到徐子陵的心臟處舒入一絲天魔真氣在徐子陵身上繞了一圈現他真的沒有受傷才稍稍定了心來道:「你想嚇死人邪王來了你為什麼不逃走?丟面子總比丟掉性命要好多了!不過小賊你的武功什麼時候已經進步到這個程度了?這個強招你是怎麼接下的?」
「想知道?」徐子陵笑得像個闖入雞窩的小狐狸。
「快說。」婠婠好奇得很一看這個傢伙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不由嗔他一眼。
「先讓我親一口。」徐子陵開出條件不過看見婠婠似乎對這個條件不太滿意於是馬上轉換道:「要不你親我一口。」
「那不一樣嗎?」婠婠快讓這個整天想著如何親自己的大色狼氣暈了。
「不一樣你可以主動些!」徐子陵笑嘻嘻地狡辯道。
等徐子陵重新變成神醫莫為躺到床上去休息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蒙蒙漸亮。
地底下隱隱傳來一聲讓整個地面都沉悶地搖撼一陣地爆炸。
婠婠收回自己練功的姿勢。於徐子陵的長生力場里游來游去如魚美人魚。她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不解的東西不過一會兒她就想通了整個人歡喜地游回來躲開徐子陵雙臂的圈擁。笑嘻嘻地伴在身邊吹氣如蘭道:「剛才你那埋在地底爆毀通道的震動讓我想到了一個方法可以增強我現在地攻擊力。」
「這麼聰明?」徐子陵根本不能在震動中悟得什麼他很奇怪地問道:「你都悟到了些什麼?」
「爆裂。」婠婠伸出纖纖玉指指間天魔真氣迅凝聚最後凝化成球再一步步縮小。最後形成一片小小的墨晶花瓣然後再凝第二瓣第三瓣一共到了第六瓣這顯然已經到婠婠的極限她卻還繼續在凝聚著新的天魔氣花瓣……
徐子陵一下子明白了在不受控制之後這些天魔真氣花瓣就會失控然後極消散在很小的空間里一下子爆出來。像自己那個土製炸藥一般形成一個強大的威力。
不過這個失控的天魔花瓣非常危險一旦提前生爆炸或者讓敵人用什麼方法攻擊讓它們提前爆炸。
那麼相信就會讓自己重創。
這種失控的大爆炸可是不分敵我的。完全是一種壓抑的爆沒有任何能力地控制可能。
「好了。」徐子陵一看婠婠還準備勉力凝聚第八瓣天魔真氣墨晶花瓣嚇得不輕因為現在已經隨時都可能失控這已經出婠婠的控制範圍。他連忙阻止道「我明白你的想法了。不過。在將敵人炸死之前請不要把自己的小手小腳炸飛了。你還要多多練習一想到就嘗試太危險了!」
「正好。把婠婠炸成一個醜八怪讓某個傢伙不再對婠婠毛手毛腳的。」婠婠口中雖然那麼說。不過倒也喜孜孜地把那些天魔真氣的花瓣一瓣一瓣消散再收回體內。
「婠大姐我有點好奇。」徐子陵奇問道:「你平時練習的時間那麼少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進步?」
「我聰明。」婠婠輕哼一聲嗔了徐子陵一眼答道。
因為地底的爆炸使地面有些輕微的顫動外面似乎有些騷亂。
特別是大街外面似乎有無數地士兵在集結到處搜索什麼東西一時間半個長安都似乎騷動起來。
沙家也有人拍門然後進來與李建成留下的守衛交談再派沙福過來問候徐子陵這個神醫莫為徐子陵乾脆打開門讓他們進來可是那些士兵一看沒有什麼可疑自然不敢冒犯。
再三表示歉意又說明有賊人行兇打傷了齊王李元吉。
徐子陵這個神醫自然擺出憫世憐人的心腸雖然沒有親自去給這個齊王醫治不過倒給了一個藥方說是可以生肌止血補體回氣讓那群士兵千恩萬謝而去。
沙芷菁幾乎後腳就到她甚至親自給徐子陵捧來了洗漱的臉盆。
雖然那一盤水經過她的一路飄灑所剩無幾可是總算勉強能淹住盆底讓徐子陵嘖嘖稱奇了一下。沙家五小姐能夠嫁得出去地機會都很大特別是如果她的夫婿能夠像莫為神醫一樣寬容的話。
沙芷菁本來最喜歡拉著徐子陵到躍馬橋外給人治病看著他救治所有病人隨手醫治任何病疼的從容自若看著別人因為感激他的救護自湧出的熱淚看著親人因為他地安慰而一臉輕鬆的表情看著本來痛苦的病人因為他的救治而安然入眠地睡相都會打心底中對他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
似是崇拜又似是歡喜更似是自豪。
總之說不清道不明。
沙五小姐很喜歡這一種感覺這幾天是她平生最是歡喜的日子。
家裡人對她另眼相看下人對她尊敬無比。病人對她感恩戴德而還有一個他對她寬容無比。
沙五小姐每天總是早早起來先衝去給自己的父母問安然後又火衝去給徐子陵捧去洗漱水雖然因為心急而把那一大盆水飄灑得所剩無幾。不過這些水正像她激動地心湖激蕩。
外面戒嚴看來今天行醫的美夢沒有了。
沙五小姐氣不打一處不過可惜她不是唐皇不能下令讓外面的士兵解散回營讓她鬱悶了小半天。
「你怎麼整天就是練功啊?」沙芷菁一看徐子陵整天都是練功沒完沒了不由奇問道:「你就算不能出去。也可以陪我在院子走走啊你看我家的院子這麼大後面還有一個漂亮的後花園你都沒有去過?」
「你想讓一個瞎子陪你逛花園?」徐子陵練功不斷一般淡淡地道。
「那你說怎麼辦?」沙芷菁一想也對讓他一個瞎子陪自己看雪景似乎有點強人所難不過又不甘心就此作罷於是問。
「你是不是很無聊?」徐子陵讓她纏得沒辦法想一想準備給她找一點事做做。
「整天呆在家中。你不悶嗎?」沙芷菁奇問。
「我這裡有一顆九曲明珠。」徐子陵遞給沙芷菁一個遍體通透因為折射光線而顯得有七彩側面裡面還有無數各式各樣曲折通道的玻璃珠子讓沙芷菁一見登時眼前一亮。徐子陵緩緩地道:「這個東西可以練習手指地靈活和眼力你拿去用一根細線想辦法由一頭傳過去。再自另一頭傳出來。」
「這怎麼可能?」沙芷菁一聽即大聲反對。
「不想穿就算了還來。」徐子陵來一招欲擒故縱道。
「到了本小姐的手裡還想要回去?」沙芷菁一副『我欺負你欺負你定了』的表情小手猛地一縮。又退後兩步看見徐子陵並沒有強要回去隨即又歡喜地道:「謝謝師父。」
「把線穿過了再來。」徐子陵把她趕出去準備關門。
「穿不過我也來。」沙芷菁喜孜孜地往外走。一邊漫不經心地回道讓徐子陵聽了差點沒有摔倒。
接著是兩個小孩子進兒和莫愁的打擾。不過這兩個小傢伙遠遠比沙芷菁要好應付讓沙福一人給一根繩子再教他們兩個小傢伙簡單的跳繩。等他們玩得高興又教兩個花樣喜歡得兩個小傢伙興沖沖地回去找大人炫耀連騎來的竹馬也暫時拋下不管了。
雖然門外不遠是李建成的守衛可是徐子陵還是美美的睡上一覺。
白天他是一個神醫救護世人不過一到晚上又是他這個華夏軍之主搞亂長安之時。
他們長安鬧得越大越是引人注目那麼即將出的大部隊就越安全。他自然也想與即將出征的將士告別看著他們誓師出可是這一份感情他得犧牲掉他絕不能因為自己地心安而造成對無數士兵一個未知的隱患。
莫為神醫是個練功狂人可以一天不出來三餐都只是由沙福送給饅頭就行守衛的士兵倒讓沙家大魚大肉地招待一番看看無事又心生感激倒漸漸滋生出一種鬆懈。
反正神醫無事那麼守衛們也樂得逍遙自在。
晚上沙老爺子自宮中回來拉幾個兵頭喝了兩杯一個個紅光滿面的更是對沙家感激非常。
白天鬧騰一天似乎把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了晚上出奇地解除了警戒甚至都沒有宵禁。沙家的二少爺沙成功在家裡呆了一天幾乎沒有悶出病來一看街上不再警戒急急就出門往上林苑而去。
沙家五小姐小小地鄙視他一番過來看看徐子陵還是在練功覺得他雖然有點悶不過倒比自己的二哥強不知多少倍帶點歡喜又回去研究怎麼用線穿過九曲的珠子了。待這個最有可能拆穿自己身份的沙家五小姐一走徐子陵馬上收功化身成另一個人穿窗而出如一隻夜蝠消失在茫茫黑夜。
明堂窩徐子陵站在這個建築之前隨著如流人龍緩緩而進。
裡間有四個巨大的貴賓廳。
雖然說廳其實是四座獨立地建築物以游廊跟主堂相連起來。游廊兩旁是亭池園林的美景環境清雅與主堂的喧嘩熱鬧大異其趣。
由於歷代君主不時有禁賭的措施所以賭場有『明堂子』和『私窩子』之別前者是公開的賭場後者則是以私人公館作為賭場。明堂窩把『明堂子』的『明堂』與『私窩子』地『窩』字撮合而成『明堂窩』由此便可見『大仙』胡佛在賭林的威望聲勢。
徐子陵鮮衣華服長長的黑一半束起一半飛散在那張粗野又英偉的人皮面具之下顯得既狂放又是飄逸獨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
手背上是極薄的人皮手套來自魯妙子地精心製作上面畫著盤旋欲噬的青龍。
左右雙手的青龍成對張牙舞爪如生似活幾欲破膚而出掠看全覺得青龍在手間盤旋而動但細看之下又會覺得它潛隱不動。龍睛怒瞪讓人久視之後會心生一種直迫心間透視心底秘密的恐慌。於那華服地袖口之上畫著朵朵祥雲卻又讓這一個看起來狂放的人多了不少飄逸之風。
徐子陵一進門便有看場連忙迎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