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一章 汽車奇談
西伯利亞狂風雪。
李靖仰天狂吼他非常的不甘心非常的不願非常的不憤但是他最終也迫不得已要服輸在這鬼天氣之下。在這個地方根本就是一個死地沒有一絲人煙沒有一絲的生氣無論向任何地方看去都是一片白茫茫無窮無盡。
身後的玄甲虎賁騎本來有兩千多人的精銳現在減員為五百人不足。
如果不是在半路上得到那些外族逃亡者的馬匹食物和衣物那麼他們這支玄甲虎賁騎早就全部餓死在這一片冰天雪地里了。可是這樣又能支持多少天呢?在這個已經迷失方向的雪原里在這種一邊幾天狂風雪十天半月連太陽也看不見的日子裡根本就找不到回去的路甚至也找不到食物的補充。
士兵們一個個被凍傷凍死。
馬匹也紛紛倒下在這個積雪齊腰的地方有馬匹和沒有馬匹幾乎沒有分別甚至在馬匹帶著會是一個累贅。可是沒有馬匹相距中原漢地已經數千里之遙只靠雙腿怎麼能走回去?怎麼再一次穿過東突厥的大草原?
李靖很不明白他們追趕的華夏軍是靠什麼在這麼深積雪的雪原上前進的他們靠什麼維持生存?
幾乎沒有馬蹄印除了人的足跡就是一些古怪的拖跡。
那些華夏軍不但自己前進他們還拖著馬匹前進這簡直就不可思議他們不過是成軍一年的士兵只參加過幾場戰鬥根本就沒有足夠的戰力和經驗甚至從來沒有在雪原生活過。他們大多都是南人大多都是飛馬牧場那些嬌生慣養的子弟還有洛陽那些驕奢淫逸的原大鄭軍士兵。
可是一經那個徐子陵接手他們竟然可以渡過就連世間最強大的士兵玄甲虎賁也通過不了的雪原。
這怎麼可能?
現在越來越搞不清楚那些華夏軍想幹什麼了。他們為什麼要派出近萬人遠征?他們為什麼要通過這片無盡的雪原?他們為什麼要把本來就不足的兵力分散出來遠征?他們為什麼不先統一中原?他們這麼做到底有什麼原因?
李靖不明白很不明白。
自古以來打仗都是先內后外從來都是先統一中原先安內再攘外的。可是那個華夏軍的徐子陵偏偏就相反他先攘外再安內先派遠征軍不知向哪裡出遠征不知什麼國家。卻任由中原群雄亂戰。
雖然李靖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原因可是他知道那個徐子陵一定有他的計劃有他的道理。
如果不那樣那些士兵也不會萬里跋涉地遠征不會冒險通過李唐的國土冒險通過東突厥與西突厥的大草原不會進入這個白雪茫茫的死地。
李靖很想馬上回頭。回去轉告秦王李世民告訴他有這樣一支遠征軍的存在必然是徐子陵日後某種對付他的后著。但是李靖卻不能回頭因為在他的身後還有五百個活生生的士兵。如果再走回去相信這五百士兵絕對沒有能力。也沒有希望更沒動力走回李唐的勢力了。
回去路已經迷失現在已經深入雪原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分不清哪裡是路哪裡是回李唐的方向。
唯一的生路就在前面。
只有跟隨華夏軍不斷地前進在那些狂風雪沒有完全掩蓋住他們行進的痕迹之前緊緊地跟著他們。雖然不明白華夏軍是怎麼可能在這種狂風雪的天氣準確無誤地前進的但是相信跟著他們走才是唯一活下去的正路。
「痕迹痕迹……」那個瘦小的斥侯又自狂風雪中奔回來了派出去三個人可只有他孤單的身形回來。
「走!我們一定能走出這片雪原的華夏軍可以我們玄甲虎賁騎也一定可以的。」李靖將那個瘦小的斥侯一把抓住背上自己的後背然後帶頭出。在他的身後有著五百多個身影默然無聲地跟著前進。除了武器除了必備的一些東西他們已經把所有累贅都拋下了。
他們的馬匹已經全部死亡。
同樣是用腳步一步一步地前進他們緊緊地追在華夏軍之後一直緊追不放。
在這些玄甲虎賁的背後已經有一千多人倒下了。在這片雪原死地他們沒有一個人回頭沒有一個人是逃兵所有的人都一直跟隨著李靖的腳步默默上路。
他們不知道李靖最終能不能帶他們走出這片死地可是他們沒有後悔一直都跟隨著將軍的步伐。
他們願意相信因為他是李靖。
在他們身後五十里柳宗道帶著二百多個飛馬牧場的精英以滑雪桿撐著積雪頂著風極向前滑動。
他們是華夏軍的后軍負責擊殺一切逃兵追軍還有這一支讓他們誘進大雪原的李靖軍隊。所有尋找南下返回漢地的斥侯都讓他們襲殺了。李靖這一支部隊必然向前走他們必須拖斃在西伯利亞這一個大雪原之上。
誘殺李世民的玄甲虎賁是徐子陵西征計劃中的一環。
雖然不知道能夠誘殺多少可是這種強大而且久經訓練的強悍士兵每一個在戰場上都是恐怖的戰鬥力每拖斃一個都是對華夏軍日後有莫大的幫助。
在大風雪之下這些缺衣少食的士兵竟然也足足走了兩個月他們用步行追趕著前進的華夏軍而且每天都在迫行。換作是任何一支軍隊以五百人之眾也沒有這種膽子更沒有這種能力竟敢去追萬人的部隊可是這些人敢。
因為他們是玄甲虎賁騎。一種幾乎可以皎美華夏軍中最優秀部隊的戰士。
這些李世民軍中的玄甲虎賁騎儘管及不上傾注了徐子陵心血的黯魔力士血河這種特種部隊但是徐子陵多次說過玄甲虎賁騎與江淮軍的紅帶執法團華夏軍的復仇騎這些實力非常接近。華夏軍只有一千多人的紅帶執法團幾百人的復仇騎。可是李世民最少有兩萬以上的玄甲虎賁。
昔日李密的重甲精銳號稱天下無敵可是在這種玄甲虎賁騎的攻擊下有如土雞瓦狗一般。
無論是兩千人的玄甲虎賁還是李世民的得力戰將李靖都是柳宗道務必狙殺的目標。
雖然無法力敵可是藉助西伯利亞的寒風暴雪柳宗道有信心迫使李靖與這一支玄甲虎賁最終完全地倒在這追趕華夏軍西征的路上。
長安。馬球賽場。
雖然還沒有恢復過來因為對陣波斯就算徐子陵不下場他還是到場觀戰。再說李淵因為感激之前華夏軍打成平局的相讓特地跑過來助興當然也想做做和事佬。所有徐子陵就更加不能缺席了。徐子陵之前兩場比賽都沒有到場今天披了一件雪白大麾坐在華夏軍的席位上。觀看比賽。
眾女不喜露面更不喜讓李淵那那淫蟲色迷迷地打量沒有人願意前來打氣。倒是李秀寧跟來了坐在徐子陵的身邊。
賽場兩邊豎起丈許見方的以木架支撐的木板牆下開一尺見方的孔洞還加上網罩算作進球點。
只要把球穿洞入網可以擊入次數多寡分勝負。
中央是以紅色的粉末在橫貫廣場中心界劃出來呈長方形有中線和核心長約二千步闊約千步可以讓人任意地在場內策馬打球。場邊又有人在外圍豎立十八支紅旗是為比賽的旗籌奪一旗算作一籌。本來一般分十籌和八籌的可是波斯覺得自己這方實力足就算讓華夏軍的出奇戰法打個束手不及也能在後面持久中扳回來。
於是比賽的勝負就有了十八籌之多。
對於這一點華夏軍根本就不提什麼異議麻常和宣永甚至還想加到三十六籌可惜他們不敢駁魏徵那個老古板的話。這個頑固不化的老傢伙平時徐子陵看見他也會繞路走。
李唐的賽場一般平民是不給進場的多是富人巨賈官紳名流之類的來看球的。
後來有了華夏軍的邀請也會有不少的平民來給華夏軍助威算作是華夏軍的半支啦啦隊!平民們坐在西側與華夏軍的球隊坐在一起除了個別人小聲說話大多都不敢喧嘩但是沒有人會跟華夏軍的包子和茶水客氣反正是免費吃的。
東邊的大多是官紳富戶不少人帶妻子兒女的來看球更多人是帶著上林苑的臨時情人來看球的。這些貴婦美人大多穿著大膽性感的胡服非常的誘人顯然這裡也是她他散魅力招蜂引蝶的地方。
華夏軍的馬匹因為很通人性不必像李唐或者波斯他們的馬匹那樣先安置在一個場所直接在場邊搭一些小棚子就可以了甚至還有的馬匹在人的身邊站著比如塔克拉瑪干暴風雪這些魔馬是不會跟普通的馬呆在一起的更不會隨便接受別人的策騎。
至於四肢舒展趴在徐子陵腳夫邊呼呼大睡的那自然就是未名這個小傢伙。
它現在幾乎和一個小孩子沒有很大的區別當然不會說話。
「坐坐下來明白嗎?坐……」跋鋒寒很羨慕未名不用徐子陵理會自己就會隨心所欲地行動但是他的塔克拉瑪干卻不行它雖然很聰明很強大可是還是一匹馬沒有未名那種像「人」一般的感覺。他努力想都塔克拉瑪干坐下來坐在他的邊上。
「我的寶貝不用它那樣學坐就是肯上樹都好了。」王玄恕撫著他的「獅子照夜白」自言自語地道。
「喂你也給我弄一匹那樣的寶馬。」李秀寧用手捅了一下正在打瞌睡的徐子陵道:「你要什麼條件你儘管說。」
「哪裡有什麼寶馬?」徐子陵奇怪地道:「我只看見滿地都是『勞斯萊斯』最差的都是『法拉里』。」
「什麼『螺絲來絲』?」李秀寧奇問道:「『罰啦梨』以是什麼?」
「最貴的汽車啊不是最貴又最好的馬匹就是『勞斯萊斯』。而最快又貴的汽車啊不對還是馬匹就是那個『法拉里』。」徐子陵隨口答道。李秀寧在小樓住了好幾天知道這個徐子陵口中那是什麼怪事都有可以說了來的也慢慢習慣了。
「那給我弄一匹『罰啦梨』!」李秀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