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她真跟了別的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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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沒頭沒腦冒出這麼句話,只把錢夫人嚇得臉色發白。
錢響雙腿垂在床下,並沒睜眼,右手捂著大半張臉,許久后才沙啞著嗓音開口:「媽,我快要死了!」
「這個療程的葯有效果嗎?」錢夫人坐在床邊,盯著兒子問。
錢響整個人倒在床上,右手背搭在額前,輕輕合著眼睛。
「醫生怎麼說?」錢夫人關心的問。
開車回到家,家裡傭人看到少爺這麼早回來,不禁感到驚訝。有人去通知了錢夫人,她快步走向兒子的房間,推開門進去。
半響,錢響頹然的收回手,沒有敲門,沿著原路返回。
錢響屏住呼吸,只覺得心肝脾肺都在痛,很痛很痛。
可是這扇大門的門鎖,喬笛換了。這裡面住的人,喬笛也換了。
抬起的手指驀然停在半空中,錢響盯著眼前這扇熟悉的大門,忽然有些不敢敲門。周圍的一切都沒有改變,樓道里擺著幾盆花,幾個窗口,他都還記得。
將車調頭,錢響壓根都沒看指示燈。他修長的手指緊扣著方向盤,一路將車開到雅豪名居。停下車,他坐電梯來到喬笛所住的樓層,沉著臉走到門前。
錢響一腳剎車踩下去,車身隨著慣性滑出去幾米。幸好這個時間路段車輛稀少,要不然他這樣急剎車,必然要造成交通事故。
咯吱——
喬笛懷孕了,可懷的卻是別的男人的孩子!
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那張喬笛懷孕兩個月的檢查單上。從醫院回來,錢響眼前晃動的,都是那張孕檢證明。
一輛黑色轎車行駛在車道上,錢響雙手握著方向盤,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方才的會議被他緊急叫停,他現在任何想要工作的心思都沒有。
側面角落裡,喬笛瞥見錢響上樓,這才敢走出來。她輕撫著胸口,不斷喘大氣。好險啊,剛剛差一點她就穿幫。不過這張化驗單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錢響木納的轉過頭,眼神空洞。護士拉著他上樓,一路都跟他說說笑笑,但錢響臉上始終沒有任何錶情。
走廊中,拿到化驗報告的小護士氣喘吁吁跑過來,道:「錢少,原來你在這裡啊。」
話落,喬笛轉身走遠。
喬笛把錢響推出去,聲音很冷,「你現在鬧夠了吧,請你離開,我還要繼續檢查!」
醫生搖搖頭,倒是沒有再說別的。
「死心了嗎?」喬笛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瞥了眼對面的醫生,狐疑的將化驗單子塞進口袋裡,「對不起醫生,麻煩你了。」
錢響拿起仔細看了看,俊臉的神色霎時黑沉。真的是兩個月,喬笛懷孕兩個月,那就是說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兩個月。」醫生挑起眉,抽出一張喬笛的化驗單子推過去。
喬笛掌心裡都是冷汗,全身都在發抖。
錢響緩和了語氣,「醫生,她到底懷孕幾個月?」
「這裡是醫院,要吵架回家去吵。」醫生蹙眉。
說話間,錢響掏出手機。喬笛臉色又是一白,這混蛋以前總喜歡拍些他們之間的親密照片,她完全吃不准他到底要怎麼樣?
「不認識?」錢響心底的怒火更勝,「要我拿證據給大家看看嗎?看我們以前,到底認識還是不認識!」
醫生正在整理病人資料,聽到錢響的話抬起頭,目光似乎詢問喬笛。喬笛咬著唇,聲音發顫,「醫生,你別搭理他,我不認識他!」
「你有病啊!」喬笛嚇得臉色大變。
錢響眼神陰霾,一把拽住喬笛的手,直接將她拽進剛才那間檢查室,「醫生,她懷孕多久了?」
「……我不信!」
喬笛心尖劇烈的緊縮,表面卻還強自鎮定,「錢響,你想象力真豐富。我們已經分手很久了,可我才剛剛懷孕而已。」
錢響再度扣住她的手腕,眼神兇惡的問她:「你以為能騙我嗎?你懷孕了,懷的是我的孩子對嗎?」
「喬笛!」
心底的某處驀然一陣揪緊,錢響只覺得身體有片刻的僵硬,整個人都跟著空白幾秒鐘。等他再度回過神后,喬笛已經轉身。
她老公的孩子!
輕輕推開他落在肩頭的手,喬笛目光溫和,道:「不是別的男人,我懷的是我老公的孩子。」
錢響重複著她的話,眼底逐漸泛起一層寒意。他反手扣住喬笛的肩膀,怒聲質問:「喬笛,你他媽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你懷孕了。」
「我懷孕了。」喬笛開口,這是算計之內的時間,她不怕錢響知道。
錢響腦袋嗡的一聲響,神色驚愕,「你……」
孕檢?!
「孕檢。」喬笛勾起唇,回答的語氣平靜。
「檢查?」錢響俊臉陰霾,「檢查什麼?」
按耐住心底的懼怕,喬笛深吸口氣,調整好表情開口,「檢查。」
她緊張的時候,便是這副表情,錢響瞪著喬笛剛剛走出來的那間婦產科檢查室,聲音不自覺冷下來,「你來這裡做什麼?」
沒有料到遇見他,喬笛臉色發白,下意識攥緊皮包。
喬笛只覺得手腕一緊,緊接著錢響便把她拉到面前,「你怎麼又來這裡?」
「站住!」
前方有道熟悉的身影,錢響眯起眼睛,沉著臉跑過去。
錢響點點頭,雙手插兜站在原地等。這種檢查真無聊,他煩躁的皺眉,早知道這樣,當初應該想個別的理由。
「錢少,您等一下,我去拿化驗報告。」
這樣就臉紅?錢響低斥了聲,想起他以往這樣跟喬笛打招呼,那傻丫頭總要報以同樣的微笑,眯著眼睛的模樣特別可愛。
小護士紅著臉低下頭,整顆心撲通亂跳。
錢響換上招牌式的笑容打招呼,不過笑意未達眼底。
「嗨!」
側面走廊,錢響跟著護士過來,年輕的小護士頻頻轉頭偷瞄他。
原想等在原地,不過薛恆劍無意間掃了眼,竟然意外看到錢響朝著這邊走過來。
薛恆劍內斂的雙眸眯了眯,沒走過去打擾。他站在靠後的地方,盡量不讓喬笛看到他。不過她一個人來檢查,他到底是不放心的。
算日子,今天喬笛要產檢,他打電話來醫院問過,她把約定的時間改為下午。原本他擔心喬笛有哪裡不舒服,不過現在看來,她應該是故意避開自己。
開車來到市醫院,薛恆劍停好車,抿唇往二樓婦產科走,遠遠就見到坐在長椅里等待檢查的喬笛。
薛恆劍蹙眉盯著手機,隨後拿起車鑰匙離開辦公室。他昨晚睡的也不算好,總覺得喬笛被他昨晚說的話嚇著了,今天故意躲著她。
滑開手機屏幕,喬笛看到是薛恆劍的號碼,猶豫了下並沒回撥。她把手機調成振動,背著包出門。
吃過午飯,喬笛睡了一會兒,果然整個人精神不少。她收拾好包,走進卧室換衣服。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起來,等到喬笛出來時,鈴聲已經停止。
哎,她掌心輕撫著小腹,目光溫柔如水。如今喬笛全部的心思都在寶寶身上,她只想安安穩穩把孩子生下來,其他都沒有想過。
喬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給了他什麼錯覺,又或者真是她自己想太多了。不過無論哪種情況,她以後對於薛恆劍都要小心些,因為她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昨晚薛恆劍問過她今天什麼時間去醫院檢查,但喬笛並沒告訴他。經過昨晚的尷尬,她忽然想要跟他拉開一些距離。
喬笛懶懶的不想動,打電話把檢查時間改約到下午。她一會兒早點吃午飯,然後好好一覺才能有精神去產檢。
昨晚沒休息好,喬笛精神有些萎靡。她吃過薛恆劍早起準備的早餐,心情還覺得鬱悶。桌上的日曆畫著圈,今天是要去產檢的日子。
錢響握著方向盤,氣哼哼的低吼。可憐他滿身精力,此時卻無處瀉火!
喬笛,都是因為你!
「知道了!」錢響不耐的應了聲,快速開車離開。這可真是他親媽,早晚各一碗補藥,補的錢響每晚躺床上抓心撓肝的睡不著。他兄弟原本就沒毛病,活蹦亂跳的折騰他,現在倒好,這補藥來的更兇猛,每天早起他都難受的想撞牆!
錢夫人站起身,急忙出聲叮囑他:「下午兩點,別忘記去醫院複查。」
「行了吧。」錢響拿起車鑰匙,抿唇出門。
錢響差點露出馬腳,他憋住一口氣,端起葯碗一口氣喝掉。
擦!
錢夫人沉下臉,語氣不容商量,「這些都是調養身體的葯,對你的病有好處。」
「不行!」
最近每天早晚,錢響都會喝到這種又苦又噁心的東西。他薄唇緊抿,沉聲道:「不想喝。」
「那以後就少去應酬,」錢夫人吩咐傭人把湯藥端來,推到兒子面前,「趁熱喝了。」
錢響點頭,胡亂找個理由敷衍,「昨晚應酬有些累。」
「昨晚睡的不好?」錢夫人看著兒子的臉色很差,關心的問。
收拾好下樓,錢響走進餐廳時,錢夫人早已等著他,「媽,早。」
洗過澡,錢響站在鏡子前,將冒出的鬍渣清理乾淨。他臉色不算好,微微有些發青。找出一套最新款的阿瑪尼西裝,不過幾分鐘,這個男人又是魅惑迷人的。
清早起來,傭人推開錢響的房間門,差點被空酒瓶絆倒。錢響已經起床,正在浴室里洗漱,傭人動作麻利的收拾乾淨,又把房間的窗戶打開,流通空氣,生怕被錢夫人發覺。
喬笛一直都很聽沐良的話,可今晚她掛斷電話,心情卻始終無法平靜。翻來覆去睡不著,喬笛滿腦子都在亂想。她掌心落在已有些凸起的小腹上,目光一片沉寂。
「……好吧。」喬笛放下手機,認同沐良的話。這種事情光靠猜確實沒意思,人家薛恆劍並沒任何過分行為,也沒表白什麼,喬笛現在這樣胡思亂想,說出來倒是讓人笑話!
沐良握著手機冷笑了聲,叮囑她,「你不用猜來猜去,如果他有什麼想法,必然還會有進一步的試探,你現在乖乖睡覺,不許困著我兒媳婦。」
「嬌滴滴你給我聽著,以不變應萬變。」沐良的聲音很低,喬笛撅著嘴,悶聲道:「是不是我想多了啊,也許他對我並沒那種意思!」
「說完了。」喬笛說的口乾,喝了口水。
沐良嘆了口氣,「說完了嗎?」
「良良,你聽沒聽啊?」喬笛炸毛。
回過神后,喬笛看了眼時間,咬牙頂住壓力,還是給沐良打了電話。她噼里啪啦的吐槽,那邊沐良只是聽,偶爾回應一句,表示她還在聽。
薛恆劍不想雙方尷尬,所以先回卧室去休息。喬笛掀開被子上床,忽然失去睡意,愣愣坐在床頭髮呆,思緒有些打結。
握著剩下的半杯牛奶,一直到牛奶冷掉,喬笛都沒再喝過一口。坐到雙腿發麻,她才把杯子端去廚房清洗乾淨,而後回到卧室。
「……」喬笛怔住。
面前的男人,目光緊緊盯著她。喬笛驚出一身冷汗,下意識往後躲了躲,緊張的不敢再與他對視。這些年喬笛已然經歷過很多,她不在是單純的少女,對於男人這種火辣的眼神,她已經能夠精準的分辨,並且能夠透過這樣的眼神,看到他們心底深處的**。
丟開手中空掉的啤酒罐,薛恆劍起身走到喬笛身邊,他彎腰蹲下來的高度,恰好能與喬笛目光平行,「我對女人有感覺了。」
喬笛咬著唇,臉色微變,「那就是說,你現在……」
薛恆劍仰頭灌了口啤酒,側身望向窗外亮起的景觀燈,嘴角染著的笑容溫和,「那年我們的婚事告吹后,我就找了心理醫生來治療。這兩年慢慢有了起色,半年前醫生告訴我,我已經完全恢復正常。」
「其實也不會啦……」喬笛不好意思的擺手,不想把這一切歸咎在別人身上。雖然薛恆劍當年對她傷害不輕,但她對錢響的心思,遠在認識薛恆劍之前就有。後來她把持不住,也是在自己意願的驅使下,她不怨,也不怪任何人。
薛恆劍內斂的雙眸沉了沉,望向喬笛的神色內斂,「喬笛,因為我的原因,你才會弄到今天這樣,我應該對你負責。」
喬笛應了聲,倒是表現的很大方。她捧著牛奶杯,輕抿了一小口,道:「薛恆劍你知道嗎,跟你相親以後,我真以為自己撿到寶貝。如果不是你有問題,也許我們早就結婚了。」
「奶奶去世后,我又回到國外。但是從那以後,我漸漸發覺自己不對勁,對女人我都沒什麼興趣,反而跟男人比較聊的來,再後來……」薛恆劍頓了頓,神色染著些許尷尬,「直到從國外回來發展,直到我爸媽安排我跟你相親。」
喬笛輕輕嘆了口氣,眼眶發酸。其實薛恆劍小時候的遭遇,跟她差不多。那時候她爸媽離婚,她跟著爸爸生活,每天也都是一個人,沒有人陪伴。
薛恆劍聳聳肩,繼續對她傾訴,「後來我媽把我帶到國外,可她跟我爸還是忙的整天見不到人影,那段日子我身邊甚至連奶奶都沒有,只有我一個人。再後來奶奶生病,我從國外跑回來,陪她度過最後的日子。」
「啊——」喬笛張大嘴巴,一個勁搖頭,「真沒看出來。」
似乎早就預料到她會這麼問,薛恆劍薄唇輕抿,雙腿交疊起來回答:「從小我爸媽就在國外,我是跟著我奶奶長大的。叛逆期開始,我的性格有些變化,那時候我經常跟同學打架、曠課、去做所有危險的運動。」
喬笛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問清楚,「你真的不喜歡男人了嗎?」
「你有話想問我嗎?」薛恆劍出口的聲音總是很溫柔。
喬笛捧著牛奶杯靠在沙發里,「好啊,反正我還不困。」
「我們聊聊。」薛恆劍拉開易拉罐,詢問喬笛的意見。
喬笛握著牛奶杯,羨慕的盯著他手裡的啤酒。
「這個給你。」
薛恆劍劍眉挑了挑,眼底不期然閃過一絲笑意。他起身走進廚房,很快拿來一罐啤酒,還有一杯牛奶。
「薛恆劍。」喬笛低著頭,嘆氣道:「以後你不要太遷就我,有什麼喜好都要告訴我,我會努力配合你。」
況且薛恆劍對於喬笛來說,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同居人。未來兩年裡,這個男人將要扮演喬笛的丈夫,以及她肚子里寶寶的父親。
「沒關係的,偶爾嘗嘗也挺好。」薛恆劍笑了笑,俊臉並不見怒意。但他越是這樣,喬笛越覺得尷尬。怎麼說他們都共同生活了一段日子,但她卻連同居人的口味都不清楚。
「哦,對。」經他提醒,喬笛立刻放下茶杯。
眼見喬笛端著茶杯,薛恆劍伸手拿過去,阻止道:「孕婦不能喝茶。」
「對不起啊。」喬笛撇撇嘴,語氣頹然,「我忘記你是南方人,吃不慣辛辣的東西。」
「謝謝。」薛恆劍接過茶碗,輕啜了口,臉色已然緩和許多。
「喝茶。」喬笛主動倒了杯給他,笑道:「你喜歡的碧螺春。」
男人抿起唇,將挽起的袖口放下來。他微微低著頭,露出的小臂結實,喬笛並非有意亂想,而是薛恆劍這種儒雅中帶著的性感氣質,確實有種吸引力。
「你收拾好了。」看到薛恆劍出來,喬笛主動開口,「過來坐坐吧。」
薛恆劍站在廚房裡收拾,喬笛沖了壺茶,歉然的坐在沙發里等他。
用過晚飯,薛恆劍將那些過於辛辣的食物都倒掉,也不允許喬笛再吃。孕婦飲食必須注意,不能太過辛辣刺激,不過是喬笛平時嘴饞,總是偷偷吃。
搭配那一塊魚肉,薛恆劍快速吃掉碗里的飯,而後又盛了碗湯,似乎才能緩和胃裡的不適。喬笛端著飯碗,自己吃得很愉快,可她盯著薛恆劍有些發紅的臉色,漸漸反應過來。
薛恆劍望著碗里沾染紅油的魚肉,默默冒汗。他喉嚨里火燒火燎,胃都覺得疼了。
見他點頭,喬笛更加飄飄然。她伸筷子夾起一塊水煮魚,直接放進薛恆劍的碗里,「你吃這個,辣的爽死了!」
「我做的菜是不是比你做的好吃?」喬笛得意的問,薛恆劍勾起唇,點點頭。
桌上的菜沒吃多少,薛恆劍倒是吃了兩碗米飯。喬笛微微有些驚訝,心想他心情好所以飯量增加了嗎?往常他一般只吃一碗飯。
好吧,喬笛暗暗告誡自己,這些毛病都要改掉!
喬笛怔了怔,低頭吃菜,沒有接話。其實這也是習慣問題,因為以前錢響挑食,所以她每次燒菜都會多準備幾種,不知道他大少爺能喜歡哪個?
「很好吃。」薛恆劍笑著肯定,伸筷子給喬笛夾菜,「以後不要做這麼多,我們兩個人吃不完的。」
薛恆劍拉開椅子坐在她身邊,聞著四周飄散的香氣,食指大動。喬笛燒菜的手藝很好,雖然不比廚師的精緻,但家常菜中也算是廚藝好的。
「時間掐的很準確。」喬笛將筷子遞給他,打趣道。
微波爐加熱時間到,喬笛走過去把菜重新端出來,又開火把湯加熱。她剛剛忙完,薛恆劍便穿著一套灰色休閑服,快步走過來。
叮——
喬笛明亮的黑眸暗了暗,說不出自己此時的心情如何。她沒有覺得難過,可也沒有感覺開心!
走到窗前,喬笛低頭往樓下看。那個正對著她家窗口的車位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他不會再來了吧,這次應該死心了對嗎?
端著菜盤一樣樣放進微波爐加熱,喬笛穿上防輻射服,站在遠處地方等待。書上說孕婦要遠離輻射,她不敢有半點馬虎大意。
「不用。」喬笛搖頭,薛恆劍沒在繼續多說,轉身走進浴室。
薛恆劍掃了眼滿桌子的菜肴,眉目間流露出溫柔的笑意,「要不要我幫你?」
開車回到家,時間尚早。喬笛換了鞋走進來,邊走邊道:「你先去洗澡吧,我去把菜熱熱,我們很快就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