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章
血珊瑚《魔盜》
第一一二章
一道灼眼亮麗的金色光芒憑空懸吊在半空之中,那原本是通往異世界的縫隙的位置。
突然間一道暗紅色的光幕籠罩在金色光芒的外圍,這令瑞博非常容易的便聯想起被刀撕扯開的傷口。
金光突然間變得更加明亮起來,一下子擴展開來將暗紅色的光幕遮蓋了起來。
但是緊接著那暗紅色的光幕再一次擴大了開來。
就這樣一張一弛,那道懸挂在半空之中的金色裂縫變得越來越大。
突然間金色的表面顯露出一張蒼老的面孔。
「很有意思,這個世界比我們所在的那個世界更加適合居住,這裡的空氣非常清醒,好像氧氣的含量要遠比我們的世界要高得多。」
「這裡的溫度顯得有些涼爽,濕度稍微乾燥一些,我相信你們用不著防護也可以在這裡生存。」那張金色的面孔說道。
「你們最好快一些。我可支撐不了多少時間。」金色的面孔補充道,不過從他的神情之中,卻絲毫看不出困難的樣子。
「我不知道你們打算如何選擇,我肯定要進入那個世界。」
說話間血魔法師恢復到那晶瑩剔透的珠子的模樣。
那顆珠子立刻顯露出異帶詭異的模樣,只見珠子漸漸變得又扁又長,轉眼間成為了啞鈴的模樣。
那幅模樣就彷彿有一雙無形的手使勁地拉扯著兩端,想要活生生地將這顆紅色的珠子,拉扯成兩截。
事實好像也確實如此,只見那啞鈴一般的東西。越拉越長,一直延伸到兩尺多長,突然間綳斷開來。
原本只是一顆珠子,此刻變成了兩顆,兩顆晶瑩剔透閃爍著朦朧紅光地魔珠飛速旋轉著。
突然間其中的一顆如同彈弓發射的彈丸一般朝著那金色的縫隙射了進去。
只聽到「波」的一聲,那金色的表面立刻洞穿了一個食指粗的圓孔。
一股暗紅色地光芒從圓孔之中激射而出。
幾乎在一剎那間,瑞博感到一股莫名的強大無比的能量噴涌而出。
那股莫名能量從圓孔之中噴射出來的時侯。僅僅只是食指粗細。但是當它擊中天花板的時侯,兩米半徑的一塊屋頂在瞬息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股恐怖無比的能量,實在令在場所有的人感到心有餘悸,如果那股能量激射的角度稍微向下一些,再稍微住旁邊偏一點,恐怕這裡的某一個人就巳然緊隨其後離開了這個世界。
「下一個最好小心。以你們的體積,再打出一個窟窿的話,恐怕連這座屋子都別想留下。」那個金色的面孔再一次浮現出來說道。
聽到這句話,瑞博的腦子稍微轉動了一下,他倒是非常願意在通過裂縫的那一霎那動些手腳。
「閣下是否巳然淮備好動手了?」那位得里至魔導士首先問道,他的神情看上去是那樣坦然。
「動手?為什麼要這樣說?」瑞博笑了笑問道。
「如果我猜測得沒聽錯誤的話,當你接受我們的建議,開啟通往異世界的通道的同時,你也已然打定了主意。在通道建立起來,我們失去利用價值之後,就將我們兩個徹底殺掉。我說得沒有錯誤吧。」布雷恩魔導士問道。
「閣下為什麼會這樣猜想?」瑞博反問道。
「你沒有否認,那就是事實了,我之所以會這樣想的原因是,我只要設身處地在你的位置,同樣也會作出這樣的選擇。」
「第一個理由。便是我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成為朋友,你和我的佛朗士朋友不同,他對於力量的追求,巳然令他超越了國界,甚至超越了人類的範疇,再加上他和他的祖國之間的那段不愉快的經歷。毫無疑問他可以冷眼旁觀甚至幸災樂禍於佛朗士的滅亡。」
「但是你卻作不到,如果戰火蔓延到佛朗士。至少波及到瑟思堡,你肯定會站出來守衛你的故鄉。而這種可能性根本就用不著掩飾,如果不出意外地話,半年之後,戰火就將在兩國邊境點燃。」
「非常清楚這一點的你,想必同樣也肯定會想到,在此之前儘可能的消滅強大的對手。而一直以來身為巴世蒙大公的盟友兼首席智囊的我,和王子殿下最尊重和信賴的奧格魔法師,肯定是最具有價值的目標。」
「你這一次帶著巨石像而來,原本不就是為了奪取你最重要的兩樣寶貝,順便殺死我嗎?」
「至於第二個原因,一旦進入異世界,在那裡,我們三個人顯然更容易聯合在一起,而異世界之行是否充滿危機,此刻還無法肯定,不過有一件事情卻可以肯定,對於你來說,那將是一場危險之旅。」
「所以減少危險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我們之中最強有力的一個,和我們暫時分離之後,下手將另外兩個殺死。」
「我相信閣下對於時機的把握絕對不會比我更加遜色。」
那位威名顯赫的得里至魔導士微笑著說道。
他的笑容令瑞博感到疑惑不解,那種笑容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滿足的笑容,這不禁令他懷疑,自己是否已然落入了一個深不可測的圈套之中。
但是左思右想之下,瑞博絲毫找尋不到有什麼破綻。
他絕對可以肯定,四周不可能隱藏著某個實力越絕的人物。
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比殺手之王凱爾勒更善於隱藏的傢伙,而自己事先也已然和凱爾勒商量好,絕對不能夠放過任何一個人。
最重要的對手,由自己對付。當然凱爾勒如果感到適合下手,他同樣也可以自由出手,至於那些幫手和嘍羅,全部交給這位殺手之王打發。
如果不是有潛伏著的幫手的話,那麼或許是某種威力強勁的魔法裝置。
身為一個鍊金術士,瑞博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一個魔法師有多少種辦法。能夠將他的敵人在瞬息之間徹底消滅。
即便強大如巨石像這樣的武器,都會被成功捕捉,一位實力高超的魔法師能夠布設的陷阱,或許對神靈來說,都足以致命。
朝著那道金色的縫隙看了一眼,瑞博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縷微笑,那毫無疑問便是一個天然的庇護所。此刻唯一的障礙便是從這裡到那道縫隙之間的短短一段距離。
不過瑞博非常清楚,如果這裡早已經布置好了某個陷阱的話,這段距離足以讓他死無數次。
擁有「戰鬥之靈」的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抓住從四面八方飛射而來的箭矢,但是他絕對沒有自信,快得過魔法師在心裡轉動的念頭和隨之而來的任何變化。
看著那短短的距離,此時此刻這一點點距離,在瑞博的眼中,便是生於死之間的距離。
嘴角掛著一絲悠然的微笑,但是瑞博的心裡卻絲毫沒有輕鬆的感覺。此刻他的手裡還捏著一張牌,一張甚至無法肯定能夠起到作用的牌。
他曾經對這樣牌產生過極大的興趣,花費了不少的代價對這張牌進行研究。
但是最終的結果並不能夠令他滿意,甚至能夠用絕望來形容。
從海德先生那裡獲得的極為重要的指點之一,便是對於一種有用的東西,無論是工具還是能力,都要力爭找尋出所有的用途。
榨乾最後一點價值。正是一個盜賊應該信守的準則。
正因為如此,當他見識到「鬼竊之靈」的力量之後,當他想到用鬼竊之靈去竊取他人的生命的同時,他同樣也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鬼竊之靈,既然能夠將他手裡的武器哪怕只是一圈空氣。傳遞到另外一個位置,那麼是否同樣也能夠將他本人傳遞到遠處。
三米的距離雖然顯得相當短。不過對於一個盜賊來說,能夠不受任何阻擋的憑空跨進三米的距離,那簡直就是天大的幸運。
對於一個盜賊來說。高聳的牆壁。堅固的路障,圍攏過來手持利刀的追兵,還有許許多多危及他生命的東西,在他的一生之中總是碰到幾次。
而三米的距離,足以讓他輕而易舉的逃出身體,畢竟無論是牆壁還是路障都很少有厚達三米的程度,而圍攏過來的士兵所組成的最難以突破的中心,同樣絕對不可能有三米的厚度。
正因為如此,瑞博多麼希望鬼竊之靈能夠將自已傳遞到三米之外的地方。
但是前兩次的試驗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看著那位得里至魔導士和旁邊的奧格大師,瑞博知道此刻對於他來說,這最後的機會只能夠成功絕對不能夠失敗。
輕輕地捻轉手指,鬼竊之靈早己經鑲嵌入大腦,不過這一次瑞博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拇指和食指之間,而是將注意力散佈於全身各處。
就像前兩次那樣,瑞博絕望地發現,他的力量一旦籠罩全身,就無法凝聚起足夠的強度。
這令瑞博感到無比焦慮,但是他的臉上卻絲毫不敢有所顯露。
焦慮和憂愁充斥著他的胸口,瑞博甚至產生了一種衝動,先下手為強的衝動。
他甚至開始估算起。他用鬼竊之靈,同時將眼前這兩個有可能的敵人的腦袋,割取下來,所需要花費的時間,是否足以令他們引發事先安排好的魔法陷阱。
但是估算的結果令他感到失望,殺手之王凱爾勒當初交給他有關刺殺的第一堂課,便是什麼樣的手段,能夠在多少時間裡面令對手徹底死亡。
割掉腦袋,和擊碎頭顱,被證明是最為迅速的手段。但是那仍舊需要一些時間。
只有魔法能夠在最短的時間裡面令人徹底失去意識,剛才從那個小洞之中泄漏出來的異世界的噴射,便是最完美的表現。
鬱悶,絕對的鬱悶,憂愁,無比的憂愁,瑞博看著桌旁的那兩個老頭。
突然間,不知道為什麼,原本不足的能量。突然間迅速增長起來,瑞博微微一楞神,立刻便感覺到,那源源不斷的力量來自於那個被撐開的異世界。
又是異世界力量的共鳴,雖然這一次引起共鳴的只有「鬼竊之靈」的力量。
隨著一聲輕笑,瑞博用隱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指朝著那道金色縫隙的上方一指。
這聲輕笑毫無疑問是瑞博心情愉快的證明,不過同樣也是事先約定好的暗號。
幾乎在同一時刻。一道暗青色的利芒穿透厚厚的牆壁,橫著飛掠而過。
利芒所過之處,兩顆蒼老的頭顱飛了起來。
同樣也在一瞬之間,瑞博的身影重新出現在那道金色縫隙的上方,他身形一轉,憑空一個倒翻,頭朝下往那道金色的縫隙鑽去。
就在他的眼睛即將沒入那金色的表面,即將進入另外一個世界的那一剎那,瑞博朝著這個熟悉的世界投去了最後的一瞥。
他的眼晴所看到的是兩顆飛起的頭顱。令他感到詭異莫名的是,那兩顆腦袋的神情之中全都帶著一絲解脫的微笑。
但是就在下一個剎那,他的眼睛被四處冒起的灼眼白光所刺。
無聲無息,沒有任何感覺,瑞博一頭栽倒在了異世界的地面之上。
一連串細碎地金屬碰撞聲響起,無數如同塵埃沙礫一般的金沙碎屑散落得到處都是。
不過這些碎屑立刻化為一片黯淡的霧氣,原本應該是暗金色的氣態生命體。此刻顯露出艷麗的金紅顏色。
掙扎著翻了個身,瑞博駭異地看著自己。
他甚至感到懷疑。自己怎麼可能還活著。
此時此刻的他就只剩下一條手臂,胸口和完整的腦袋。
看著那整整齊齊切斷的另外一條手臂,看著傷口斷面不停噴湧出來的鮮血,卻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錯覺。好像這一切都並非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你還好嗎?」那漸漸聚攏起來的氣態生命體問道。
「剛才倒底發生了一些什麼?」瑞博連忙問道。
「爆炸,我相信外面的那幢屋子此刻已然什麼都沒有剩下。爆炸的威力非常驚人,就連我都只剩下了三分之一。」那個氣態生命體抱怨著說道。
「三分之一己經相當不錯了,我差不多也只剩下這些。」
瑞博揮了揮那殘缺的手臂說道。
「幸好這裡並不存在通住死亡世界的通道,這樣的重傷都死不了。」瑞博苦笑著說道。
「我相信,這並非是和沒有通往死亡世界的通道有關,不被死亡世界所接受的孤魂野鬼,在我們那個世界上也並非少見。」
「很顯然這個世界擁有著某種力量,能夠令你保持生命,這或許真得是一個沒有死亡的世界。」氣態生命體說道。
「不過就算是不死,這樣活著也太過艱難,失去了腿和下半截身體,倒還用不著在意,但是至少給我一條完整的手臂也好,沒有手,我實在想來不出還能夠作些什麼。」瑞博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
話音剛落,只見那截斷的部分不停地泛起陣陣血泡。
「這是什麼?」瑞博驚詫的問道。
「象是某種再生。我曾經在一些魔性生物的身上看到過這樣的景象,你的再生速度相當驚人。」氣態生命體立刻回答道。
「再生?」瑞博微微感到有些驚詫。
突然間他的大腦飛速的運轉了起來,從那數量龐大的魔法典籍之中獲得的知識。迅速地被他從記憶深處翻找了出來。
看著手臂上那泛起的血沫,和再生有關的一切知識已然浮現在眼前。
毫無疑問這確實是再生,而且是最強有力的再生形式——戰鬥癒合。
看著那迅速生長出來的肉芽,瑞博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或許是在夢中。
突然間他又想到,既然手臂能夠再生,那麼失去的身體是否同樣也能夠再生。
心念剛剛一轉,那可怖令人難以想來的巨大傷口,立刻同樣冒出了陣陣血沫。
和僅僅只有一條手臂需要再生不同,這一次瑞博立刻感到精疲力竭,彷彿渾身的精力全都被抽取出去,用來填補那損傷的部位。
「你是否能夠幫幫我?」瑞博喘著氣朝著那氣態生命體問道。
「我沒有任何辦法,受到這樣嚴重的傷,居然沒有要了你的命,你應該非常知足了,再說,以你現在所擁有的再生速度,巳經是我所見到過的能夠再生的生物之中最為迅速和高效的一種。你還能夠要求些什麼?」氣態生命體不以為然的回答道。
「你是否能夠感應到創造了你的大魔導士開米爾迪特的蹤跡?或許他能夠擁有一些辦法。」瑞博仍舊不死心的詢問道。
「你最好死心吧,我能夠感覺到他的力量,事實上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都散發著他的氣息,說實話,這令我感到非常奇怪,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氣態生命體說道,它甚至幻化出一副充滿憂愁和煩惱的神情。
「那麼先於我們一步進入這個世界的那個傢伙呢?他在哪裡?」瑞博繼續問道。
「我只能夠說他至少在一件事情上太過失策,這個世界和我們原來的世界,顯然有著許多不同之處,當他以極快的速度穿透兩個世界的連接的時侯,我便感覺到在那一瞬之間空間發生了一些異常的變化。」
「我無法知曉,此刻這個傢伙身處何方,甚至不敢保證,他和我們同處於一個空間,甚至掉落到另外一個時間的縫隙之中也說不定。」氣態生命體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但是此刻瑞博顯然沒有心思去管那位血魔法師。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瑞博從睡眠之中蘇醒過來,他感覺到身上涼颼颼的。
大部分身體巳然再生,只是膝蓋一下的部位仍舊還只是一片血沫。
令瑞博感到尷尬的是,他的身體幾乎完全**。唯一遮蓋肌膚的就只剩下胸口上方那一點點殘缺的布片。
值得清醒的是,四周沒聽一個旁人,而那個氣態生命體早已經被瑞博認同為自己的一部分,畢競他們兩者之間在精神上擁有著緊密的連繫,沒有任何事情能夠隱瞞過這個傢伙。
把上衣解開,那件襯衫正好當作一條內褲,瑞博頗為惋惜他的這套鎧甲般的衣服。
金色的軟皮鎧甲因為連帶面罩的緣故,所以算是衣物之中剩下最多的東西,此刻頭套和面罩都被分隔開來,瑞博打算等到腳長出來之後,將這些材料做成一雙鞋子,他實在無法忍受赤著腳在這片不知名的大地上行走。
剩下的部分做成了一條簡單的短褲,這樣一來至少能夠避免春光外泄,雖然在這個裊無人煙的異世界,這原本也算不得什麼,但是長期以來的觀念,仍舊令他下意識地那樣去做。
「我睡了多少時間?」瑞博問道。
「不知道,或許這裡的一天,要比我們的世界漫長許多,反正到現在位置,我未曾見到過日出日落。」氣態生命體淡然的說道。
朝著四周看了一眼,瑞博並非第一次進入異世界,和上一次攀附在血魔法師的意識之上,進入異世界時候的感覺。有些不同。
上一次,在他的感覺之中,這個世界血紅一片,無論是天空還是大地都散發著一種朦朧而又藉淡的紅光。
但是此刻天空顯得更為明亮,不過卻已然沒有當初的通紅,雖然仍舊有一點粉紅的顏色在地平線上更是如同朝霞初生一般散發著金紅色的光芒。
而大地對是暗紅色的,顯得異帶沉穩和凝重。
那紅色的岩石。暗紅色的土壤和沙礫,令瑞博想起皮頓,雖然皮頓地土壤還遠沒有這樣紅。
「或許這裡確實不曾擁有白天和黑夜的區別。」瑞博想了想說道,曾經進入過這個世界,令他印來最為深刻的無疑便是,這裡的一切都散發著暗紅色的光芒。
此刻只不過大地以及地面上的東西巳然不再放光,所有的光亮都來自天空而巳。
瑞博的腦子裡面飛速的運轉起來。他思索著,是否能夠找到一種辦法來計算時間的長短。
突然間他完全楞住了,因為就在那一瞬間,瑞博意識到自己正在運用「百倍」的能力思考問題。
但是此刻他絕對沒有將擁有「百倍」能力的那顆血魂珠植入大腦之中。
事實上端博原本以為,他再也沒有辦法運用包括「百倍」
「戰鬥之靈」在內的守護靈,因為那些血魂珠全都巳然隨著那徹底消失的下半截身體。失落在另外那個世界。
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鬼竊之靈」。
現在看來,即便沒有那些血魂珠。他也可以運用那些守護靈的能力。或許還能夠將那些能力交織組合在一起。
事實上,瑞博在很早以前便渴望著能夠在運用「戰鬥之靈」的同時施展「鬼竊之靈」,毫無疑問那將會是最強有力的戰鬥組合。
更不用說,他多麼渴望在任何時侯都能夠處在「百倍」的狀態,那毫無疑問可以將他出錯的可能減少到最小。
將所有在自己看來有用的守護靈全都加在身上,那兩支腳也終於重生的差不多。
把那一雙金光燦燦的鞋子穿在腳上,瑞博開始了他的異世界之旅。
「你能夠升到更高一些地方嗎?」瑞博問道。
「這並不困難。事實上我在你仍舊昏迷的時候。已然這樣做,這裡象是一片荒漠,朝你右側八點鐘的方向走可以看到一片原野,或許說是一片草原,不過至少在我們的那個世界上沒有那樣的草原。」氣態生命體說道。
「草原?也就是說這片土地上生長著植物?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想必也應該有動物存在。」瑞博徑直問道。
「確實有動物,而且數量眾多。不過這裡的動物,和我們那個世界的動物顯得非常不同。」氣態生命體說道。
「有沒有類似於馬匹之類的生物?」瑞博首先問道。此時此刻他最感興趣的是能夠找到一匹坐騎代步,失去了純種馬,失去了巨石像,失去了那能夠飛翔在空中的斗篷,需要用兩條腿,在這茫茫無際的不為人知的世界旅行,確實令瑞博感到一絲煩惱和迷惘。
「你希望我對於類似的理解達到什麼樣的程度?從模樣還是從有可能的用途之上考慮?在那片原野之上,我並沒有看到任何外形接近於馬匹的生物,非常奇怪,我所看到的大多數生物都用兩條腿奔跑。」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長著翅膀能夠在天空之中翱翔的生物,我不知道你是否對它們同樣感興趣。」氣態生命體回答道。
「這裡會不會有人?」瑞博立刻問道。
「人?對於這件事情,我絲毫不敢打包票,不過在我看來,這裡有人存在的可能性非常渺茫。」氣態生命體搖了搖頭回答道。
「為什麼?」瑞博疑惑不解地問道。
「我能夠感覺到創造了我的人就在這個世界之中,這裡到處都能夠感受到他的味道,如果我是他,我相信他絕對不會讓類似於人類的生命形式生存下來。在我們的世界之中,他想必看得夠多人形骯髒險惡的一面。」那個氣態生命體回答道。
對於氣態生命體的抱怨。瑞博不置可否,他沿著它指點的方向。開始了在異世界旅行的征程。
輕輕跺了跺地面,異世界的大地擁有著泥士的柔軟,同時又擁聽著某種彈性。
瑞博蹦跳了兩下。令他感到遺憾的是,以往那身輕如燕的感覺已經蕩然無存,顯然這個世界對於另外一個世界之中無所不在的風元素來說,徹底隔絕。
沒有白天同樣也沒有黑夜,朝著筆直的方向,瑞博已經不知道行走了多少時間。
在這個世界之中。居然絲毫沒有飢餓的感覺。不過仍舊會感到疲勞,每當精力不濟的時候,瑞博就徑直躺在地上睡一覺。
瑞博也曾使著用「鬼竊之靈」移動身體,不過頂多前進一里多。精力便消耗殆盡。反倒還不如老老實實腳踏實的行走來得快。
就這樣一步一個腳印,總算是走出了那片荒原。
當瑞博看到氣態生命體所說的原野的時候,他甚至感覺到,那簡直就是天堂。
或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確實是天堂,瑞博確信他所熟悉地那個世界,生活在草原上的牧民們,他們所形容的心目中的天堂就和眼前幾乎一模一樣。
大地上鋪著厚厚的草甸,那些如果可以算是草的植物,生長得頗為茂盛,以至於足以體蓋住膝蓋。
瑞博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優雅的青草。
那細長柔順的葉子令人聯想起來自東方地絲綢。同樣的輕柔,同樣的順滑,同樣擁有著金屬一般的光澤,卻遠比金屬溫和含蓄許多。
草叢中還點綴著無數蓬鬆如同棉絮一般的小花,一陣風吹過,那些小花便展開蓬鬆的絨毛飛舞著飄向遠方。
突然間一隻不知道什麼動物。分開草甸朝著這裡跑了過來。
瑞博定睛觀瞧,正如氣態生命體所說的那樣。這東西居然直立著兩條腿飛快地在原野之中奔跑。
在它的身後還追趕著另個一個動物。
前面那個動物,身材纖細,如果不是看到它長著一堆細長的腿,瑞博甚至以為那是一條蛇。
纖細的脖頸,窄寸的腦袋,後面還拖著一條又細又長的尾巴,兩條細長的腳形狀看上去象是鳥爪。
看到那纖細瘦弱的樣子,瑞博徹底失去了將其捕捉當作坐騎的念頭。
只有後面那隻動物,令瑞博感到訝異的是,竟然長著一對犄角。
瑞博實在有些難以想來,在他的那個世界,頭上長角的生靈,除了那些低等的蜥蜴,一般來說都是溫順善良的「素食者」。
而眼前這個生物。雖然長著一對長長的犄角,不過那猙獰的面孔,無疑證明它以肉食為生。
正當瑞博準備著欣賞,他來到這個異世界之後的第一場獵食表演。
突然間那隻長著犄角的異世界猛獸。朝著這裡飛奔而來。
瑞博閃念之間便巳然知道,這倒底是為了什麼,顯然那個異世界的生物,從體積上判斷出自己比那頭纖細的草食動物,更具有捕獵價值。
手指轉動間,「鬼竊之靈」的力量巳然被引發出來。那無形的刀刃將那頭猙獰的猛獸,在瞬息間肢解成為幾塊。
瑞博楞楞地站在那裡,就在他殺死那頭凶獸的一剎那間,一些莫名其妙的記憶突然間出現在了他的腦子裡面。
毫無疑問對於此刻的他來說,最為有用的便是草原的狀況,這頭凶獸顯然轉遍了大半個草原。它知道那裡有什麼樣的動物群,這些動物群又擁有著什麼樣的能力和弱點。
令瑞博感到驚詫的是,從記憶之中,他愕然發現,這頭凶獸之所以捕食獵物,竟然並非是為了填飽肚子。
在這個異樣的世界,幾乎不存在飢餓,捕獵的目地並非是為了食物。而是為了奪取能力。
這令瑞博感到異常詫異。不過驚訝並不妨礙他迅速作出反應。
連著三個位移,瑞博已然追趕上前方那纖細而又膽小的生靈,「鬼竊之靈」再一次奪取了那纖弱的生命。
這一次瑞博獲得的記憶並不是很多,顯然那個動物剛剛出生不久,還只是一頭一歲多大的「小傢伙」。
不過這個「小傢伙」卻擁有著一種相當不錯的能力,它能夠憑藉感覺知道一公里之內有些什麼東西。
無論是隱藏的危機還是四周的地形。都能夠憑藉著某種不為人所知的感覺準確的得出。
一邊用「超感」四處掃現,瑞博一邊沿著那頭凶獸地記憶,朝著他最近的目標前進。他的目標是一種群居的弱小動物。
這種動物沒有什麼異能,卻是原野上奔跑得最快的動物,更令瑞博感到高興的是,這種動物彷彿天生就是為了長時間奔跑而存在。而且奔跑起來格外平穩。
將「超感」的能力遠遠釋放了出去,瑞博一邊搜索著,一邊準備著魅靈。
從那頭凶獸的記憶之中,瑞博同樣也找到了擁有魅靈的動物的蹤跡,不過那些動物顯然是凶獸不敢招惹的類型。
突然間一群目標出觀在了感知之中,瑞博按照那頭凶獸的記憶,朝著下風走去。
殺手之王凱爾勒所傳授的暗殺技巧,在這片原野上顯然同樣有效,這不能不令瑞博感到自豪。
隨著一記「魅靈」如同波濤般穿過獸群。那被驚動的奔跑獸們彷彿炸開了一般朝著四面八方亡命奔逃。但是那十幾頭被魅靈所命中的奔跑獸,卻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從那群奔跑獸裡面,挑了三頭看上去最為強壯。最擅長奔跑的,瑞博信手將那能夠改變生物的力量釋放在了這三頭奔跑獸的身上。
曾經改造過那匹純種馬。瑞博自然對如何改造擅長奔跑的動物。格外有心得。
只不過一開始的時侯,他絲毫沒有把握,這來自於異世界改變生物的力量,是否同樣在這異世界之中對這些異世界的生物有效。
正因為如此,當瑞博看到那漸漸鼓脹起來的肌肉,以及越發變得輕盈堅固的背翼。瑞博的心裡別提有多麼高興了。
……
騎在奔跑獸的背上,瑞博越發感到自己的選擇如此英明。
這些背上長著一對滑翔翼的動物。遠比任何一匹馬奔跑得都更快,也更加平穩。
輪換騎著這三頭奔跑獸,瑞博走過了草原,翻越了布滿丘陵的北部,除了森林和山脈,他巳然將整個北方轉了一圈,但是始終沒有找尋到大魔導士開米爾迪特的蹤跡。
不過這一路之上,卻也給他得到了許多千奇百怪的能力。
和往常一樣,將五隻「利眼」放飛出去,瑞博跳上奔跑獸的脊背,悠閑地享受著飛馳的快感。
此刻他的精神和意志同那五隻「利眼」緊緊聯繫在一起,這些「利眼」是他在山脈附近捕捉到的非常有用的生靈,失去了召喚風的力量,為了捕捉這些傢伙,他費勁了心機甚至冒著性命的危險。
不過最終的收穫令他感到相當值得,這種說不出更像鳥還是蝙蝠或者飛龍的生物。能夠翱翔在將近一萬米的高空,更令瑞博感到驚奇的是,在如此高的地方俯現數百公里的大地,它們那銳利的眼睛仍舊能夠捕捉到類似於兔子大小的獵物。
自從擁有了這五隻「利眼」。只需要沿著一條道路掃過一遍,那條線路周圍方圓數百里的土地。全都落入了他的眼中。
用高高在上的「利眼」俯視大地,所看到的一切再通過「百倍」加以搜尋和思考,瑞博自信自己絕對沒有漏過任何一個重要的地方。
就像此刻遠處的群山,近處的丘陵,盡入他的眼底。
突然間群山一側翻騰起陣陣煙霧。引起了瑞博的注意。他輕輕拉了拉拴在奔跑獸嘴巴上的韁繩。
狂奔飛馳的奔跑獸立刻轉了一個方向。
「有什麼發現?不會是又看到了什麼有價值的魔獸吧。」
悠然坐在另外一頭奔跑獸背上的氣態生命體問道。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打鬥。」瑞博立刻回答道。
「你那麼喜歡湊熱鬧,小心把命搭上,別以為擁有重生的能力就死不了。現在你應該已經知道。只要大腦受到無可挽救的損傷,仍舊會導致死亡。」氣態生命體警告道。
「有你保護,我還用得著擔心受到致命地傷害?」瑞博連忙吹捧道。
「你最好小心一些。這個世界的生物倒底擁有什麼樣的能力,還不是非常清楚,難說是否會碰上一個連我都對付不了的傢伙。」那個氣態生命體冷冷說道。
「可惜,在這個世界之中,我的隱形魔法一點用都沒有,這裡雖然有風。但是卻找尋不到風的精靈。這裡同樣也有火,但是卻和火的世界徹底隔絕。」瑞博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正當瑞博和氣態生命體說得起勁,突然間他感覺到兩股強大無比的力量朝著這裡飛掠而來。
瑞博連忙閉上自己的眼睛,那五隻高高之上的「利眼」之中的一頭的意識立刻被他所佔據。
遠處一頭說不出是鳥,還是飛蛇,顏色朱紅身體細長的動物,正以令人咋舌的速度朝著這裡飛來。
在那隻動物的身後,有一點紅光正拚命追趕著,對於瑞博來說。那點紅光顯得如此熟悉。
「好像是我們的朋友血魔法師。」瑞博立刻睜開眼晴,對身旁地氣態生命體說道。
「以他的力量,也遭遇到了對手?」那個氣態生命體立刻問道,曾經兩度和血魔相遇,它自然非常清楚血魔所擁有的實力。
血魔法師的力量很大一部分同樣來自這個世界,再加上他以他所殺死的那麼多人的靈魂,煉製了無數生命印記。這些力量即便在這個世界同樣也能夠發揮作用。
氣態生命體立刻飛到半空之中,化為一片金色的薄膜。
一聲尖利的嘯聲撕扯著瑞博的耳膜,毫無疑問這顯然是一種異能。
那三頭奔跑獸立刻癱軟在地上,顯然這種攻擊對它們非常有效。
此時此刻瑞博同樣感到頭痛欲裂。原本他早已經準備好的力量,幾乎在瞬息之間。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值得慶幸的是,嘯聲對於氣態生命體絲毫沒有用處。只見它迎頭籠罩了過去。
那硃紅色的不知名生物,動作異常靈敏迅速,它的身體一折,閃電般倒飛著逃離了氣態生命體地圍攏。
又是一聲尖利無比的嘯聲響起,氣態生命體被憑空撕扯成兩半。
看到此情此景,瑞博暗自驚詫,因為這種能力和他所擁有的「鬼竊之靈」何其相似,只不過單草從撕裂敵人的效果看來,這種異能顯然在「鬼竊之靈」之上。
不過無論是撕裂還是割划,對於氣態生命體來說,顯然一點用處都沒有。
只見它轉眼間飛散成為無數漫天飛舞的細絲。這些細絲盤繞著扭曲著,朝著那硃紅色的生靈纏了上去。
令人難以想象的是,那硃紅色的東西在如此漫天密布的羅網之中,仍舊左沖方突,它飛得如此迅速,卻始終未曾被任何一道細絲纏繞住。
看到此情此景,瑞博已然確信,眼前這個傢伙擁著某種類似於「戰鬥之靈」的能力。他甚至懷疑,或許連「百倍」的能力同樣也存在與這個與眾不同的異世界的強悍生物身上。
毫無疑問,這是他迄今為止所見到過最強有力的懵界生物,瑞博對此充滿了好奇。
重新將諸多能力加註於身上,為了避免再一次向剛才那樣,被那尖利的嘯聲,擊散所有的能力,瑞博將很少用到的「守護之靈」展開籠罩在身體四周。
突然間一團黯淡的紅光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
對於這樣的變故,瑞博不得不小心警惕,因為他自始至終對那位血魔法師都不敢掉以輕心。
瑞博飛掠而出,逃離了那片紅光籠罩的範圍。
在紅光之中。那硃紅色的生物顯然知道這將是它最後一次逃出生天的機會,它拚命地掙扎著戰鬥著。
「我想聽聽你進入這個世界之後的經歷。」瑞博笑了笑說道,他看了一眼那隻被金屬細絲緊緊纏住的「血龍」。
這東西長著一根細長的犄角,一顆猙獰而又兇悍的龍頭,兩顆血紅的眼珠子閃爍著攝人的寒芒,一對蝙蝠一般的膜翼,實在看不出能夠令它飛翔得如此迅速靈活。細長的身體看上去更象是一條蛇。
信手又放了一個「魅靈」,令瑞博感到無奈的是,「魅靈」顯然對於這個等級極高的生物沒有什麼作用。
看到難以收復這強悍有力的生物,瑞博只能夠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血魔法師的身上。
「還能夠才什麼經歷?進來的時候有些失誤,我被傳送到這個世界的另一端,我一直在找尋大魔導士開米爾迪特的蹤跡。」
「但是這項工作顯然非常困難,所以我進而轉為尋找你們。我真正想要尋找的那個傢伙。只有它能夠感應到開米爾迪特的存在。」
「不過這個世界如此龐大,想要憑藉我一個人的力量,搜遍整個世界,顯然不太現實,正因為如此,我想到藉助於這個世界的生物的能力。」
「我相信你已然發現,只要殺死這裡的生物,便能夠獲得它所擁有的異能。不過和你不同的是,這些異能並不能夠為我所用。」
「但是我擁有一種能力,和你改造生物的本領差不了多少,我同樣可以將那些異能加註於某種生物之上。」
「一路之上我創造了幾種非帶強有力的生物,但是沒有想到惹來了這個東西,這傢伙簡直就是超級殺手,把我的那些作品屠殺了一個精光。」
「它甚至還想要殺死我。不得不承認,它所擁有的力量層出不窮,不過對於巳然喪失了生命,不可能再一次死亡的我來說。任何手段都絲毫沒有效果。」
「就象它對付那個氣態生命體一樣,我們這些怎麼也死不了的傢伙。恰恰是它的剋星,不過它的速度和狡詐令我感到頭痛。我追趕了好幾天。也沒有辦法將它抓獲。」
「正因為如此,我不得不感謝你的幫忙。」血魔法師緩緩說道。
「你是否知道,我們進來的通道巳然消失?」瑞博連忙問道。
「我完全可以猜到那倒底是怎麼一回事情,事實上,布雷恩早就知道,那天將是他的死期。他將死在他親手創造出來的作品和偷走那件作品的人的弟子手裡。」
「這是很久之前。另外一位預言家給予他的預示。」
「他親手創造的作品就是跟隨在你身邊的那位保鏢,他可以算是布雷恩嘗試創造完美人類的第一個實驗品。」
「當時你的監護人恰恰作為特使調停議和的事項。不過無論在佛朗士還是得里至都有一群人並不希望和平談判順利進行。」
「我雖然並不是十分清楚當時他們在幕後做了什麼樣的交易,不過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那個使團被徹底出賣。」
「你的監護人顯然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物,不過他那堅強的意志同樣也引起了布雷恩的興趣,布雷恩輾轉從別人的手裡買到了你的監護人。」
「但是令他未曾想到的是,外表看上去如此斯文堂皇的異國使者,竟然能夠用一根鐵絲打開相當精緻堅固的鎖。」
「這個小小的疏忽,令布雷恩蒙受了巨大的損失,你的監護人偷走了他的第一個實驗品,順便將他的實驗室也付之一炬。」
「當你在那位王子殿下展露身手。引起巴世蒙的注意之後,巴世蒙立刻運用他的情報網,將你的身份以及過往的經歷全部調查了個清清楚楚。」
「你的監護人海德勛爵的名字,對於他來說並不顯得陌生,能夠令布雷恩感到挫折。僅僅憑藉這一點,就足以令他將你的監護人當作是潛在的強敵。」
「更何況,他同樣也從布雷恩的嘴裡聽說過有關那個預言的事情,可以想象,他會作出什麼樣的布置,事實上據我所知,巴世蒙擁有著專門針對你的一套部署。」
「只不過他怎麼也未曾想到,你居然重新啟動了那座巨石像,巨石像的強悍令他的所有部署都徹底白費。」
「同樣布雷恩自己也早已經有所準備,不過和巴世蒙不同的是,他並未曾期望著能夠避免死亡。或許是我的經歷令他有所感悟,必然會來臨的命運根本無從躲藏,強悍如我也會死在當初僅僅只是半個外行的你的手中。」
「謹慎和隱藏並沒有令我逃過死亡,但是對於死亡之後的布置,卻令我擁有著重新復活的機會。」
「正因為如此,布雷恩並不打算將力氣花費在違抗命運的安排上,而是期望著死亡能夠成為另外一個循環的開始。」
「不過他顯然沒有打算和我一樣,放棄生命的形式,變成非生命的存在,他對於這個人世。存在著太多眷戀。」
「你是否還記得,他曾經說過,完美的人類巳然徹底完成,成功的作品只有一個,也僅僅只需要一個。」
「我相信,那就是他為自已留下的後路,不管你用什麼樣的手段,將他殺死,對於他來說,那僅僅只是重生的開始。」
血魔法師淡然的說道。
瑞博稍傲思索了一下,嘆了口氣說道:「或許應該算是兩敗俱傷,同樣這個世界的入口巳然被徹底摧毀,你我恐怕永遠都無法出去了。」
「對此我早有預料,不過這並非是布雷恩的布置,他巳然為自己留下了一條後路,他的死亡足以將原本的恩恩怨怨一筆勾銷,新的生命將是全新的開始,我甚至猜想,他連記憶也不會留下。」
「進行那番布置的毫無疑問是那個預言家,他之所以來到這裡。來自於預示的指引,為了那個預示,他顯然透支了生命,他根本就活不了多久,原本就是準備和你同歸於盡。」血魔法師說道,他發出了一絲冷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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