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保安團

國人的酒文化可以把初次相識的倆個人迅速拉近。北都東來順二樓的包廂里觥籌交錯，氣氛正濃。

寒冷的冬曰里從熱騰騰的火鍋里撈上一筷子羊肉，一仰頭一杯老白乾下肚那叫一個痛快。

風紀扣已經解到第三顆的李游標端起了酒杯「高陽老弟，老哥我今天太開心了，從陸軍小學到陸軍中學再到保定軍校苦學倆年，進了13師后本以為熬出頭了。」說到這裡眼睛都開始泛紅。

「老李，喝多了你，坐下歇會。」穩重的高有才一把拉住站著都有點晃蕩的李游標。

「我沒事，好的很。」揮手甩開高有才，李游標拿著酒杯對著高陽一鞠，一仰頭喝個乾淨。

「我李游標投身軍伍十餘年，自問一身才學不比那些酒囊飯袋差，嘿嘿幹了這麼多年還是個中尉連長。還有消息流傳說軍中準備清退不合格軍人，嘿嘿嘿老子還成了不合格了。」李游標是喝多了，還是借醉酒向高陽表露心跡？

高陽面帶微笑端起杯子一口抽干「原點快。」酒還沒下肚高陽就讓原點啟動過濾功能過濾了酒精。不是高陽不夠男人，而是這65度的老白乾高陽真的抗不住。

高有才把李游標按回座椅上吩咐楊洞幾人照看，這才坐到高陽身旁還是老套路一口一杯。高陽同樣面不改色回敬一杯。

「高老弟我們幾個的情況你都知道了，在軍中混的不如意最近還有傳言說是要清退我等。曹長官讓我等來投效高老弟，鳳縣與我等老家很近我等幾人願隨高老弟同去鳳縣保安團供職，還請高老弟多多照顧。」

高有才也喝了很多，風紀扣卻扣的嚴嚴實實，坐姿也是挺拔如松。幾人都盯著高陽等他回答。還在大呼小叫的李游標也沒了聲音。

高陽靜靜的坐著，把玩著手指上的戒指。這紅臉白臉唱的，難得他們還能在北洋混了這些年。

「各位哥哥看的起高陽，願意來鳳縣保安團屈就，高陽在此謝過了。」站起來向幾人敬了杯酒。接著說道「各位既然來了我鳳縣保安團就當遵守律法軍規，如有違背本人絕不徇私。」

高陽取出5張1000英鎊的支票遞給5人說道「幾位既然願意屈身，以後就是自己人了，這些安家費你們先拿著回去整理好家事，明曰上午去軍械庫。」

接過支票幾人面面相覷，就沒見過這麼多錢。高有才扭扭捏捏的對高陽說道「其實還有幾個兄弟想回安徽老家。」果然還是有錢能讓磨推鬼啊。

回到原時空洗了個熱水澡，美美的睡個好覺。雖然讓原點消耗能量點過濾了酒精卻也不是一點都沒剩下，帶著略微的醉意睡覺最舒服了。

早上起來在餐廳吃過早飯，打了幾個電話就回到房間穿梭到1924.

不是高陽現在在北都買不起房子，只是他已經有了別的安排現在只是暫住。

出門和等候在外的高有才等人一起出發前往陸軍部軍械倉庫。笑眯眯的曹長官迎了過來「老弟啊，陸軍部對鳳縣匪患很重視啊，特批了一批武備下發鳳縣保安團。」

「感謝長官關照。」高陽也是笑的很開心。10萬英鎊啊換幾個軍官只是添頭，主要還是為了這批軍火。雖然只是1924年的軍火在前期夠用就行了。

不是買不起現代的軍火只是在毫無班底的情況下拿一批AK47給誰用？用能量點製造更不行了浪費啊又不是造高達。

曹長官有陸軍總長簽字的調撥令交給高陽，拿著高陽德國陸軍軍官學校畢業證副本，約好下次喝酒就笑嘻嘻的離開了。

高陽進入倉庫給倉庫主管塞了一張支票，就和主管一起去辦公室喝茶聊天去了。至於挑選的工作當然要由專業人士去做了。

根據高陽事前的交代，高有才幾人按照標準步兵團的編製挑選了全新的庫存。800枝沒開箱的漢陽造，4挺馬克沁可惜不給炮。不過彈藥管夠手榴彈也提了200箱。其它的服裝、鞋子、軍帽、水壺等等單兵物品全部按三份的拿。

等高陽和倉庫主任一起出來點選好的東西已經堆在一起。

安排好南下蚌埠的車皮高有才和押運隊帶著軍火去了火車站的倉庫，高陽陪著倉庫主任去喝酒。

安排好北都的房子，留下信標鎖好門，晚上就登上了南下的火車。

同行的多出了7個安徽籍保定軍校畢業的下屬，都是在軍中混的不如意班排連級的軍官。押運的還有一個陸軍排。

在客車車廂包下6間單獨包廂互道晚安后各自休息。鎖死門定下信標就回到了原時空。在大廳里露個臉坐上車就去了俏江南。

通過中介人約了非洲赤道某國大使吃飯，在包廂了等了不到半小時，中介人和大使夫婦一起到來。

互相吹捧后入席，高陽心裡在罵「說什麼英語啊一小時10點啊，要快點賺能量點了這光是說話就花光了去。」

酒過三巡菜品五味，高陽直接進入主題「大使先生，本人從新聞上了解到貴國因為旱災很多難民吃不上飯。我這個善良的人心裡很難過。」伸手摸了摸眼角，接著對大使說道「本人想在貴國成立一個慈善基金會，投入200萬歐元為貴國人民盡份心意。」

大使先生面無表情的接過高陽遞過來的支票，看了一眼就收到了口袋裡對高陽說道「高先生，本人代表全國人民感謝您。您是位真正的慈善家。」端起茶杯抿一口接著說道「為了感謝高先生的好意，不知道有什麼能為您做的。」

肉戲來了，高陽面帶微笑的說道「貴國民風淳樸，物產豐富，環境優良。我對貴國的經濟前景非常看好想在貴國進行經濟投資不知道能否有這個榮幸為貴國的經濟發展添磚加瓦？」

坐在一旁的中介人面無表情的喝著茶，心裡卻早就罵開了「整天抗著AK47打仗的民風淳樸，除了石頭就是木頭的物產豐富，下三個月雨旱9個月的環境優良，丫的錢多的沒地方花了等你去了不被人連皮帶骨頭的整個吞下去才怪。」

「隨時歡迎高先生來考察，本國會為您提供一切便利條件。」大使先生絕口不提基金會的事情，高陽好像也忘記了這回事。觥籌交錯賓主盡歡。

回到酒店發動時空穿梭來到1924。在隨後的2天里高陽白天在車廂里聊天，晚上回北都睡覺。

過了淮河在蚌埠下車，軍火卸下了聯絡車隊一路押解著往鳳縣前去。高陽沒一起去，而是去拜訪了長官們酒桌上喝的開心，收了支票的拍胸脯說有什麼事情都來找我。鳳縣是屬蚌埠管轄的。

在蚌埠的錢莊換了一大筆大洋。

第二天一早高陽就坐車趕往鳳縣，半路上趕上了隊伍。長長的隊伍拉出半里地。高有才彙報昨晚開始就有許多來路不明的人士在附近打轉。

高陽笑笑沒說什麼。下午天黑前趕到了鳳縣先去了縣衙拜訪了縣尊交接了公文，在縣長大人陪同下一起去了保安團駐地。

看著眼前的保安團駐地高陽一陣無語，低矮漆黑的破爛房子還大部分都沒屋頂。歪戴著帽子的，光著腳的，穿的比乞丐還破爛的，一個個又黑又矮又瘦的士兵，不是煙鬼就是老頭，剩下的就是混混。

一揮手帶著隊伍都回了縣城裡包下了唯一的一家旅店，安排好了人員和物資就陪著縣長大人去參加鳳縣鄉紳為高陽準備的接風宴。

一番你來我往互相吹捧，話入正題。

「子厚（高陽給自己取的字）本縣今後的安危就全仰仗你了。」縣長開始給帶高帽了。

「縣尊大人，各位父老，晚生不才得蒙高愛必當竭盡全力保境安民。」高陽說完一仰脖子一口抽乾杯中酒。

「子厚乃是留洋的高才，本縣得子厚帶領保安團畢當安枕無憂。」說話的是城中進寶當鋪的東家。高陽注意他有一會了，太過殷勤了，非殲即盜。

沒喝倆杯就吐露了自己的真實意圖，把高陽嚇了一跳，這哥們是鳳縣最大的土匪劉三刀的銷贓戶。給新來的保安團長上禮並帶話，今後劉三刀做的買賣高陽可以坐地就分倆成，只要今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請高陽高抬貴手。

這還不算，更誇張的是劉三刀捎話「你手裡的這批軍火能不能賣我點？錢好說，隨你開。」

高陽咳嗽一下，喝口茶掩飾下「再議再議。」

回到旅店安排軍士們嚴加戒備，思索怎麼解決這些小事。對於擁有超時代科技的高陽來說這些都是不如流的小事，小事。雖然他現在沒有能力製造絕大部分物品。

第二天一大早給押運的那個排每人都發了一筆錢讓他們暫時留下幫忙。之後帶著所有人和東西來到保安團住所，把所有人集結起來收繳所有武器和文檔。每個大頭兵發15個大洋，班子以上每高一級多發50個大洋所有人就地遣散。

遣散過程也不是一帆風順的，老兵痞門撒潑打諢的，苦苦哀求的，還有想煽動武力抗拒的等等。所有一切在5個拿槍反抗的混混被掛在門口的杆子上后順利解決了。

楊洞帶著人請縣正帶路一個村子一個村子的去貼告示招新兵。直接抬著裝滿大洋的箱子招人，願意進保安團的立馬就發50個大洋的安家費，每月餉銀和北洋正規軍看齊10元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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