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先 家族 惡夢 四
自從得知自己妹妹的事以來,這段時間來伊喀的心情真是糟糕透了!他變的更加不愛說話和與別人接觸,每天晚上他一個人不言不語的吃過晚飯後,就在小屋的門外看星星或著和他的「偉伯」大叔聊聊天。總之在「自由村」莊園里其它黑人的眼裡,這個大塊頭的黑奴他總是沉默著孤獨著,伊喀總是給人一臉憂鬱神傷的表情,像座荒棄的古屋前一扇被鐵鏈鎖起的門,讓人感覺到裡面的神秘與好奇,可又讓人不敢去接近一探究竟!伊喀無形中給人的感覺把自己封閉了起來,或許他也不想和那些在這塊土地出生的黑人接觸,很多人覺的可能是幾年前他逃亡時腦子被打壞了。
伊喀晚上除了和父親聊會天,就是坐在地上一個人看著夜空的星星,夜晚瀟瀟吹撫的風中回想著家鄉「菲勒迪」村的風景親人和朋友,他會想起弟弟伊達和曼丁雅,幾年過去了他們怎麼樣了?曼丁雅可能以經嫁給別人了吧?她還會等著我嗎?弟弟也許以經成為一個出色的戰士了,或著以經娶妻生子當爸爸了,他們真幸福啊!在看看自己,沒有希望和未來,只有今天和明天。伊喀無奈的嘆了口氣,現在以經比以前更加通曉周圍的環境與一切,道路與地形可不知為什麼,自己越是知道的越多,感覺自己逃跑的希望就越是渺茫。這裡是白人天下,只要自己一露頭馬上就會被認出來!除非像父親說的那樣,讓白人老爺給自己自由。是的,那張叫自由證明信的玩因!自己一生的命運和自由竟被那張紙所決定!真是可笑!!都是那個被詛咒的扎特害的!想到這兒伊喀更加煩燥了!一拳狠狠的捶在身邊的一棵樹桿上!咚!!的一聲那棵一人多粗的樹搖晃不止!
「啊!還真歷害!!大塊頭!」
突然牆角陰影里冒出的聲音把伊喀嚇了一跳!
「誰!你是誰?!在那裡幹什麼!?」
「哈!你這個大塊頭連我都忘了?!你15分鐘前剛吃完我給你的飯!難得我給你多盛了些肉湯。」那聲音很明顯是個女的!給人的感覺很直爽,還略帶著幾分的輕浮!伊喀這一下就想起來了!在這個莊園里只能是,是珍尼!!
「珍尼!你在這幹什麼?!」伊喀問道。
「呵呵,問的好!你在這幹什麼?跟樹打拳擊?」珍尼穿著灰黑色的侍女服,一手掐著細細的腰,邊說邊走了出來。白色的圍裙圍在灰黑色的裙腰上,給人的感覺在夜裡也很醒目。
「這跟你沒關係。」伊喀說著轉過身去。
「啊!是啊,算我多嘴,但對了大塊頭…」
「我叫伊…」伊喀差點說漏了嘴!於是該口說道:「我有名子!你知道的。」伊喀說著轉過身給了他一個側面。
「可我覺的「大塊頭」這三個字對你最合適。」珍尼說著雙手向後整了一下自己像墨一樣黑黑的長發,接著手往後一背,往樹桿上一靠!望著伊喀。
「你究竟是來幹嗎?是主人在讓你跟蹤監視我嗎?怕我在逃跑?你回去告訴他!我不會跑了!我只想一個人待著。」伊喀有些不耐煩的說著。
「不!你想那去了。我是說…那個…」珍尼說著把嗓音降低悄俏的對伊喀說「哎,大塊頭!為什麼你老是一個人待著?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告訴我是不是你喜歡上莊園里那個姑娘了?或著她是在其它的莊園裡面的廚娘或著女侍者。對了?你今年多大了?你真的是來自非洲嗎?你吃過人肉?那的人都不穿衣服?」
好傢夥!聽道這一連串的問話伊喀嘴都合不上了!他轉過頭雙眼瞪得大大的看著珍尼!他簡直不能相信自己來這裡這麼多年不!應該說活了這麼多年,還沒有女孩或女人這麼的敢和男人說話!!就是在非洲的曼丁雅也如是!特別是做為一個克拉塔亞族的男子被女人問這樣的問題!對於伊喀來說這太突然了!就算是自己知道這裡的一切與故鄉不同也一樣。
「沒,沒有。我們沒你說的那樣!」
「哈!說沒有那一定是有嘍!你騙不了我的,我給大房子里的老爺們盛湯端飯都7-8年了,他們的一眼一式都滿不了我,更不用說你這單純的大塊頭了!哈哈不說沒也關係!你早晚會漏餡得。哈哈~」珍尼說著壞笑起來,他似乎很得意的捉弄了伊喀。
聽道這裡伊喀生氣的轉過身,頭也不會的往父親的小屋走去!珍尼這時也感覺自己玩過了頭!趕緊快步的追上去!一把抓住了伊喀的背帶,接著擋在了伊喀的面前!
「你幹什麼!聽著走開!我要睡覺了,明天我還要給老爺們幹活!」
「嗨!你等等!聽我說伯艾爾!伯艾爾史恩森!對,對不起,我道歉!聽我說我是說…」珍尼說話的語氣和聲調都變了,似乎變了一個人。
「你究竟想說些什麼!」伊喀真的有些生氣了。
「是這樣,你聽。」珍尼剛說完有音樂傳了過來。
「今天莊園開會聚會,大家們都過去了。我沒伴陪,或著說找不到合適的舞伴,想了半天就你和偉伯老爹有空,可我總不能拉偉伯老爹他去吧。所以,我想找你陪我一起去。不!是請你和我一起去。好嗎?求你了!伯艾爾。」珍尼的話語鄭重而帶有渴求。
「很抱歉我不會跳那種舞!我也不想去!你在去找別人吧,別在來找我了。」伊喀說完繞過珍尼要回屋。
「你!」說著珍尼有些生氣的望著伊喀。
就在這時木屋的門開了,偉伯從裡面走了出來站在了伊喀的面前。
「偉伯大叔!!」珍尼笑著大聲說。
偉伯望了望站在自己面前的伊喀,又看了看珍尼於是對伊喀說道:「別傷珍尼的心好嗎?孩子去吧。今年是農莊難得的好收成,可不是每個莊園都會這樣的。」
「可是我不會跳那種舞!而且我也不愛去。」伊喀固執的說。
「那就陪她走走看看。在說人家今天還給你多盛了那麼多的肉湯呢!好了,別在犟嘴了。你不是說那音樂很好聽嗎?去吧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伊喀聽「偉伯」把話說道這裡,雖然心裡很不原意可實在也不想惹父親生氣。於是看了看珍尼,珍尼面帶含蓄的微笑的望著自己,伊喀這時感覺珍尼的笑不像剛才那樣了,她這會一把摟住了伊喀的胳脖,帶著他向人們聚集的地方走去。伊喀臉色有些尷尬,在父親面前這讓自己很難看!偉伯對此只是笑了笑,望著倆人很不協合的身影走向響起音樂的地方。
偉伯其實早就知道珍尼這個姑娘對兒子有些曖媚的關係,每天從伊喀端回來的飯菜就可看出,總有一份會很多很豐盛!有時還會有半條只有老爺才能吃的白麵包,他知道伊喀現在就像自己剛來時的樣子,伊喀無法猜透這裡的奧妙這不能怪他,因為兒子總把那份多的留給自己。但他實在不能在往下去想!這卻實很像自己當年的樣子,可後來呢!他感覺要是某天他們真的相愛並結了婚,又有了孩子可萬一又又…想到這裡偉伯閉上了眼睛,長長的嘆了口氣,但難不成對兒子說,你將一生要在這裡孤獨下去!應為我就走了條錯誤的路,這無疑對兒子的胸膛又捅了一刀!伊喀以經是在折磨自己了!他每天都在白人的黑奴,非洲人的兒子之間不停的切換自己的身份中渡過。偉伯知道伊喀很痛苦,可又無法幫他擺脫這一切,所以他把自己孤立起來,而他的生命以經在不知不覺中調謝。也許,珍尼的出現對他來說是個很不錯的禮物與安慰,至少等自己以後不在後他能有個人跟他說說心裡話,或者學會和這裡的別人交往。想到這裡偉伯抬起頭,望著夜空中爛漫的繁星說道:「願這塊土地上的那個上帝,請你別在難為我的孩子了,我真心誠懇的求你不要讓這對相愛的人在分別。我相信你上回是次失誤對吧,所以你把我的兒子帶回我的身邊,讓我們重逢相聚,還讓他像我當年一樣在這塊土地上相愛,如果你不能讓他回家鄉和自由,就請你讓他們能白頭到老吧。那怕就在這座莊園里,這是對你曾經傷害過我和瑪利雅的最好的補嘗。」
伊喀和珍尼以來到了莊園黑人聚集的地方,伊喀看到熊熊燃燒的巨大的篝火!伴著火光的照映,很多的「自由村」莊園里的黑人奴隸,在那種自己從沒聽過的音樂聲中圍著篝火在唱在跳!他們不僅僅穿戴和吃住是白人所給於的,連他們唱的跳的和彈揍的基本上都是白人的舞蹈和樂器。除了那個鼓聲音很不錯!但那個樂手打起來毫無生氣!可這不是真正的非洲的音樂!別是那種男女貼身很近的舞蹈!伊喀覺的他們真是沒有羞恥!看上去那麼的,那麼的另人難受!
伊喀是第一回這麼零距離的觀察他們的表情和臉,他們難道不知自由的可貴和珍惜嗎?難道做個白人皮鞭下的奴隸就那麼的知足?他們那樣瘋狂的起舞與盡情的歌唱!伊喀這時也多少被他們感染了,身體被有種某名的東西在動,像是要衝出身體來溶入他們中。
「哎!你們看啊!是那個從非洲來的大傢伙!」
「啊!我看見了!他和珍尼在一起!!?怎麼會這樣?」
「我聽說那些從非洲剛來的黑人他們都吃人肉!像野獸一樣!珍尼怎麼這麼不小心啊!看他多兇惡!」
「你聽誰說的?我覺的他很酷呢!」
「隔壁莊園的老爺啊!?他去過非洲!感謝上帝我沒出生在那裡,而是自由村莊園!」
而伊喀沒有察覺自己和珍尼的出現,以經讓這些人驚呀不以!在他們眼裡這個莊園里沉默的黑大個,竟和珍尼走在一起!珍尼還很幸福的樣子?!
「伯艾爾!咱們也跳跳吧!」珍尼說。
「不!!我不跳!我可不會跳這種舞!在說我只是陪你來看看。」伊喀說。
「哎呀!我以前也不會跳!來吧!!!」珍尼說完竟一把抓住了伊喀的腰帶!!使勁的把他拽向舞池中央!伊喀這時真是尷軋之極!臉上的表情難以言表!為了防止意外發生,他只好跟著珍尼一起走進了舞池!在他看來珍尼真是個十足的瘋子!而這時珍尼在別人的眼裡,就像一個孩子牽著頭體形巨大的老水牛闖了進來,不時人們在偷笑可又不敢太過份的笑聲中走了進了舞池。
然後一切就跟大家所想的那樣,這種音樂和舞蹈雖然很不錯,但不適合從非洲來的伊喀。在按步就班的音樂聲中,伊喀的身體不是撞了這個人的腰,就是自己的大腳板踩了那個人的腳!這時伊喀會很歉意的向對方道歉和問候,此時大家多少對他的看法改變了些。最後伊喀實在被折磨的受不了!大聲的說道:「你們難道真的喜歡這種舞蹈,忘記了自己從那裡來嗎?!這是白人的舞蹈,你們永遠不會跳好的。你們來自非洲!那裡才是你們的故鄉!」
大家頓時安靜了下來,都望著他!這讓珍尼感到很恐懼和不安!
珍尼這時趕緊過來說「伯艾爾!你瘋了嗎?!你在製造騷亂和暴動啊!小聲些!白人會把你抓起來弔死的!」
「我只是覺的他們像傀儡一樣,他們的身體不是為了跳這種舞而生的!」
「嗨!好大的口氣!那你說我們跳什麼?」
「是啊!非洲來的大傢伙!」
「是啊!說啊!哈哈哈哈哈!!!」人們開始起鬨…
「跳什麼?!跳你們祖先的舞蹈!!跳屬於你們的舞蹈!」伊喀說著走到那個鼓手的身邊,不由分說的把他的鼓拿在手中!然後,他在大家的注視下又走回舞池站在熊熊的篝火傍,烈炎映照著他強壯偉岸的身軀和那張黑色莊嚴的臉,這時的伊喀讓人感覺由如傳說中的神靈附體!伊喀給這些嘲笑他的人一種從未有過的神聖感!在這些人的眼裡這太不可思意了!這種感覺竟來自於這個和自己一樣的黑人!一個莊園里的黑奴?他還是從非洲來的。
這時伊喀開始擊鼓,鼓聲緩慢沉重而有力,接著他擊鼓的聲音在加快!讓人感覺像是在廣揉寬廣的大地上盡情狂奔!但接著變的更加急簇!又酷似在森林和山巒端急流過的河流飛流直下的瀑布!伊喀慢慢的也開始跟著鼓聲跳起來,他的腳步舞動的越跳越快!上身也開始抖動著!開始大家還只是看著發楞,他們沒想到也不可能想到,伊喀的身體竟是這麼的有舞蹈的天懿!伊喀伴著自己的鼓聲跳的更加熱烈!!他如入無人之境!他圍著熊熊的大火跳著笑著,給人的感覺是那麼的超脫與自然!伊喀在那一瞬間感覺又回到了家鄉!這裡不是「自由村莊園」而是「菲勒迪村!」他的那張原本給人感覺黝黑又冷酷的大黑臉,此時卻是如此的另人過目不忘!熱情的感染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在那些被白人教育出的樂手眼裡,伊喀的鼓聲中沒有可以稱的上的節奏,可這鼓聲確如此的神奇!另人激情四溢,似乎體內有種力量在覺醒,從自己的骨頭裡向外噴發!他們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也在跟著抖動與跳躍!珍尼最先開始跳了起來,她從沒這麼跳過這種舞蹈,但她卻和伊喀跳的如此默契!周圍其它的人們也開始跳動起來,他們開始跳動自己的腳扭動自己的身體,每個人的體內彷彿體被有什麼東西被喚醒,沖滿了手腳並在身體里跳動著,他們手舞足蹈!一招一式的跟著伊喀的鼓聲想停下來都不行!就連那些樂手們也忍不住用自己手裡的樂器,跟著伊喀的鼓聲開始演揍起來!沒有五線譜,沒有樂譜,沒有指揮家揮舞著指揮棒!卻感覺自己在演奏著如此讓人激動投入的音樂!這種感覺從未有過,這音樂是那樣的讓人忘我而喧泄著生命的活力!他們跟著伊喀起舞,甚至能同時踏出同一下舞步,還都是同一隻腳!可他們卻是第一次跳這種舞!當伊喀擊完這隻鼓曲后望著眾人對自己驚奇的目光說道:「這就是來自非洲的舞蹈和樂聲,這才是屬於你們的東西。我們於生俱來就會的!只要你是個非洲人流淌著非洲人的血液。」
「在來一曲吧!!我們想跳下去!!來吧!非洲來的大塊頭!!!!」
「是啊!這太過癮啦!!」
面對眾人激動話語和熱情的問候,伊喀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在這快土地上找到了家的感覺與歸宿!那怕只是那麼一小會!那怕只是今晚!他們不在是白人的黑奴!而是自己家鄉的親人!!如果擊鼓可以留住這一切!那我願意一直擊下去!想到這兒!伊喀又一次把鼓敲打起來!這回更加的熱烈與投入!
皓月當空,伊喀把自己來這塊奴役自己土地上,多年來對家鄉的思念與憤怒,都通過鼓聲發泄了出來!那一晚鼓聲持續了很久!他還唱了起來!至到伊喀的手腫的無法在去擊鼓,連監工都沒來阻止大家狂歡!應為羅傑斯也在自己的大屋內被這音樂所吸引了,他穿著睡衣從自己卧室的窗內寢聽著感受著,這種異域的音樂真是太奇異了!以鼓聲為主旋?!讓人忘掉一切全身心的投入奇中,自己都想跟他們跳一跳。
這次聚會的第二天來自非洲的伊喀,在莊園里人們眼中不在是那個沉默不語,讓人感覺不可接近的伯艾爾史恩森了!大家會主動的跟他交談打招呼,當然,珍尼也變的更加愛和伊喀交往,而不用在乎別人怪異的眼神。一有聚會或當每天的農活結束后,人們一定要伊喀擊段鼓聲以來驅散緊張勞累的神經,有時連那些白人監工也會跟著跳上幾下!然而好的時光總時會很短暫,這樣過了幾個月後,這天監工告訴大家,老爺以後不許在莊園里以伊喀的鼓聲來歌舞!並收走了他們的鼓。為此大家不知為什麼?監工們要麼說你去問老爺!或著乾脆說因為你是黑鬼!是他的奴隸!他是你們的老爺!
後來人們從珍尼的話中得知了真正的答案,某次聚會時羅傑斯和其它周圍莊園的莊園主們一起討論他們的話題,當他們聽見窗外激情而歡快的鼓聲后一個傢伙說「天!羅傑斯!你怎麼能讓他們這麼的盡情狂歡!」
「這又怎麼了!?這音樂不錯啊!很有異域的風情,是我手下一個從非洲買來的黑奴演奏的。」
「什麼!你看來真的不知道啊!天!來自非洲的黑奴!鼓聲!你每天都這麼睡著嗎?上帝!你就不怕他們那天晚上來砍你的頭!」
「為什麼?這和砍頭有什麼關係啊!?」羅傑斯一臉的驚恐表情說道!
「我去過非洲!你知道他們是怎麼聯絡的嗎?非洲每個部落都用鼓聲來聯繫!就像旗語!而切他們在這些東西上不分部落!每個部落就是一個終轉站,像一張大網彼此連接!把信息傳到下個地方直到它的接收者一方!然後在以同樣的方式傳回來!我現在管這個叫互聯網!!太可怕啦!我們不能讓他們在塊土地上隨便上網!!」
「你是說他們在交談?用音樂和鼓聲?」
「是暴動!!也許是騷亂!想想看當幾個月或者幾年後!也許是某個夜晚整個佛羅里達和喬治亞州,或許還有亞拉巴馬州的黑奴會拿起他們的農具和刀刃,在用鼓聲的傳遞信號中來殺死那些監工和他們的主人!在非洲我見過他們用鼓聲招集人馬!一會就有上百上千的黑人來圍攻你!喀!用砍刀砍掉你熟睡的人頭!!強暴你的女人!」
「啊~!!」剛說完這時一個莊園主的女兒暈了過去!
「天啊!不!不!吉爾!吉爾!!你怎麼了!克里斯!快去!天啊!快去叫巴瑞醫生!」
「好啦!老兄!你少說幾句吧!你嚇壞她啦!布魯克爵士!」
「啊!天!我不是有意的!但羅傑斯!做為你的好朋友!我勸你最好把手槍放在枕頭邊!你最好讓他們停止這種演奏!這是戰鬥的號角!這是起義軍的槍聲!是黑奴們對白人戰爭的開始!我要趕快給州長寫信!讓他們制定法規來阻止這該死的鼓聲!太大意了!太大意了啦!!馬丁!馬賓!備車!」
頓時!剛才還是一群衣冠楚楚談吐文雅,為了棉花的價格而推杯問瞻的美國南方老爺小姐們,這時驚慌失措大亂不以!他們紛紛趕快回自己的莊園收繳黑人的鼓!而且不許在擊任和與鼓有關聯的樂器!但很多黑人以被伊喀的鼓聲喚醒了體內非洲的靈與魂,他們不在去特意學跳那些白人的舞蹈,他們無法忘記和拒絕,這與自己有如此強烈共鳴之處的鼓聲與舞步。
他們要起舞!沒有了鼓來伴奏,他們就用其它的樂器和能找到的東西帶替!從其它的白人樂器到餐具與農具,那怕是自己的手掌和用腳板去踏擊大地!也要來盡情的起舞!他們失去了專用的舞台與場地,就在田間休息的時候和街頭起舞!沒有節奏與規定的舞步,沒有舞蹈老師和音樂教練的指點與教導,只有隨心所遇由心而發的舞步!
隨著時間的推移黑人獲得了自由與解放,一種名叫「爵士」的音樂與舞蹈也在美洲這塊大地誕生了!又過了100多年後,它又演化繁衍出了美國黑人文化獨有的藍調說唱系列,與現在年青人最喜愛的街舞。
今天,當全世界的年青人在愉悅快樂中享受著這獨特的音樂,與充滿活力與激情的舞步時,沒有誰還會記得在18世紀初,美國南方佛羅里達一個叫「自由村」的莊園里,一個來自非洲被白人殖民者劫掠,而淪為黑奴的黑非洲人卡扎瑪薩伊喀,帶著滿身白人奴隸主的累累的鞭傷,與對自由的渴望為這塊大陸上的同胞們,帶來的那次充滿靈的鼓樂聲,與根和魂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