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勒岡之虎九

1965年8月29日，8：33分美國俄勒岡州浣熊鎮。

這一年的夏日陽光明媚，浣熊鎮公園裡周參謀和陳川虎坐在長椅上，兩個以是知天命的老人談論著這麼多年來兩人的生活遭遇。彈指一揮間，從龍虎鎮一戰到109師解散，又到兩人流落美國在異域重逢，10多年過去了。這段時間裡兩人真是有太多太多的話要說。兩個曾經浴血殺場的中**人，生死與共的兄弟，周參謀比陳川虎小了四歲，雖然陳川虎從當時連長周參謀就不離左右，但二人更多時候是以兄弟相稱。在聽了彼此的經歷后無不唏噓不以。

從周參謀口中得知，109師余部被解散后，很多人被編入了新擴充的**部隊充當所謂的骨幹軍官。這也到實現了是當年民國在20年代以德為師，和馮.塞克特將軍為組建中國新式國防力量的建設計化，即以少而精的骨幹力量為主體，始其擁用在訓練士官和士兵能力，以此逐漸擴充括編的新式**部隊。

但這幾萬剩下的109師官兵，在以後的幾年裡都在內耗中慢慢的消亡了。一部份人戰死沙場，最後殺身成仁，證明了自己軍人的忠誠。還有些人和周參謀一樣去了台島，接著所為的反攻大陸的準備。另一些人棄暗投明參加了解放軍，周參謀說到這裡看了陳川虎一眼，他發現陳川虎並沒有生氣，而是低著頭雙眼弱有所思的望著水泥地面。當得知還有一些人流落異鄉成了沒人要的孩子，台島方面只是給了些錢就讓他們異國他鄉自生自滅了。

「這麼說來，一切都結束啦！也好！我這個光桿司令也就放心啦！只是覺的自己沒臉去見聶龍將軍。」

「不！軍座！這不是你的錯！！你也是身不由己！還記得將軍去逝時就說起過，我們去日本駐防可能是最好的歸宿，現在想起來將軍似乎早就知道內戰不可必免。」

「軍座？周兄你別在噁心我啦，我是軍座？哈」

「你永遠是109師的軍座！只要有你一個人！109師就沒完！」

「算啦，咱們以後就以兄弟相稱吧！或者叫我陳老闆，要說我這飯館能有今天，還不是多虧你這個晉老忻給撐起來的嗎？我那會作生意啊！你以後還要多教教天坤吧！那孩子實在，養家糊口還行，不適合作大生意。」陳川虎說接著說。

「我記得聶龍將軍說過，109師也許不是一隻最優秀最能打的部隊，但他是只最乾淨的部隊，他沒打過中國人自己，他的槍口上沒沾過中國人自己的血。」陳川虎說著哭了起來，「圍繳紅軍時聶將軍都沒有去參於進去，可我到好，一個龍虎鎮把他撤底給毀了！」

「軍座您別太傷心了，這不怪您！都是那個王八蛋！」

「算啦咱們不說這些，我以給你講講我這幾年的事吧！」陳川虎說。

時間走到了60年代，陳川虎在美國以生活了12年，現在對於陳川虎來說有兩件事讓自己放心不下。第一是兒子天坤，第二是波麗絲。而兩個人讓自己放心不下的原因卻是一樣的，那就是一個人的終身大事。

天坤以20歲了，他是以一個標準的美國青年，同時又是個純正的中國小夥子。天坤在浣熊鎮讀完了中學后，又在母親的教導下讀了些高中的課程，本來玉玲和川虎曾想把兒子送到外面的大城市去讀大學，但一想這樣一家人就要分開，二人實在難以把天坤這麼的送出去，不是他們捨不得，而是經歷了這麼多的苦難歲月，沒什麼比一家人團聚在一起更重要的了，所以就放棄了。在加上天坤也不想離開家，離開浣熊鎮，他就在波麗絲的雜貨店裡打零工。

但人總要嫁人結婚的，對此天坤笑著說不著急，反正美國又不是只有他一個中國人。這點在兩年後，天坤和那些來浣熊鎮宣傳民權法，反種族隔離的大學生們一起離開了浣熊鎮后不久，一切都解決了。陳川虎的兒媳沒見著，孫子到也先抱上了。

而波麗絲也在多年後終於走出了陳川虎的影響，找到了自己的真愛，但她反而更加難忘這位中國老大哥，她還給陳川虎寄來了自己孩子的照片。陳川虎每年都會在年底和生日時給波麗絲的孩子寄壓歲錢。另外，他依然為波麗絲存著一批錢，算是她的飯館的股份，怕萬一她受欺負沒個依靠。這批錢直到波麗絲去逝后，天坤將其捐給了福利慈善基構。

「想不到，您在美國過的也這麼的難，竟然給他們修馬路！送雜貨。」

「無所謂啦！我這不也挺好嗎！你以後沒什麼打算嗎？跟我一輩子開飯館？」

「對！軍座！不老闆在那我在那！」

「那你的兒子們呢？」

「孩子在舊金山讀大學，他們以後過他們的，我和您一起生死與共！！大哥你該不會是要趕我走吧。」

「周兄！別這麼說！大哥決沒趕你走的想法！可你總不能和我過一輩子吧！你以後要當爺爺，你真和一家人分開嗎？」

「無所謂！」周參謀狠狠的說。

「就算我沒這孩子，他早把自己划進美國人里了，我跟本和他們住不到一起！動不動就是我們美國人，美國人，一家人說兩家話，吃兩家飯，與其讓他們嫌我這個中國人，還不如和大哥你一起歸隱山林！！」

「哎~」陳川虎嘆了口氣。

「這也不怪他們，身在美國想不當美國人都難啊！你瞧瞧我那孫子，你說是不？」

「這。。。。。」兩人最後都笑了。

過了一會兒，周參謀說道「大哥，嫂子難道還生你的氣嗎？你們就不能合好？」

陳川虎搖了搖頭「我活該啊！我也是一時糊塗！怎麼就把陳家的傳家寶說燒就燒啊！問問玉玲也好啊！當年老丈人說這是國寶，是中華的保貴的精神財富，為了這些書，他老人家被小鬼子飛炸死！都沒去逃防空洞！」

「我們這麼多年都生死與共從沒瞞過對方什麼，怎麼那天我就那麼混！那麼混啊！」

「大哥，這事你不全是你的錯，你必竟也有難處。大嫂會理解你的，他不是每天都給你做飯洗衣忙裡忙外嗎？你們是天生的一對啊。」

「算啦，有她這麼懲罰我，我也到還良心上過去些。」

「得!咱們走吧！該開店迎客了！邊走邊說吧！」說著兩人起身走回飯館。

《最終，周參謀在1972年回到了舊金山和自己的孩子們住在一起，1982年在即將回大陸探親時因病去逝，享年68歲。」》

「大哥！」

「幹嗎？」

「我一直都想問你，你能告訴我，我們當兵從軍是幹嗎？」

「這還用問嗎？你這是怎麼了？堂堂的**上校問這種問題。」

「可我們最後為什麼落了個這樣的結局？」

「我不知道，這也許就是命吧！你這是怎麼了？」

「咱們109師難道就這麼的完了！？」

「完了，我們以完成了歷史的史命。兄弟，別在想以前的事了，咱們這把年紀經不起折騰了。咱們怎麼說也打過鬼子，跟鬼子拼過命，也多少對的起中**人這幾個字。」說著陳川虎從報紙亭拿過一份報紙，上面赫然寫著：

中蘇百萬大軍雲集邊境地區，兩國大戰一觸即發！另一版上寫著，駐越南美62軍昨日在德谷地區與北越正規軍交火，軍長菲迪斯中將親臨一線督戰。並重創北越王牌部隊，斃敵4000餘人，繳獲大量軍事裝備！陳川虎這時又看了看周。

「要是能在活一次多好！」周說。

「可惜啊，人生只有一次。就是重來你我會去選擇？可能我們還會選擇自己的那份。」陳川虎說完把報紙扔進了垃圾箱！現在，他一見打仗的消息就心煩！他們會到店裡，陳川虎拜了拜關公像。

「周兄，今天你和天坤多忙忙吧！我累了想睡會兒了。」說完陳川虎走回自己的房間躺下后很快的著了。

《1985年5月22日，陳川虎在次睡去，當他醒來時覺的自己被關在了一個小黑屋裡，伸手不見五指，或者說像棺材的東西！身體邊還有濕濕的像液體一樣的東西，陳川虎大怒！一拳打碎了囚禁自己的空間！厚厚的棺木竟飛起十幾米高！竟然真的是口棺材！！他站起身正要大罵天坤時，看見正值夜晚的浣熊鎮陰森而鬼唳！遠處不時傳來槍聲和人的哀嚎聲！？自己不遠處一些人臉色蒼白神情晃忽的搖擺遊走著，不是發出低沉的嗚嗚的悲鳴聲！他低頭看見身邊一塊石碑上竟寫著：慈父陳川虎之墓，1914-1985！不遠處是聖托米卡教堂，周圍還有很多的布滿彈孔的屍體和一些兇惡的野狗在撕咬著屍體。血肉內臟被甩的遍地都是！放眼四周不時看見打過的子彈殼，和丟棄殘缺的槍械！房子的牆壁上如經過巷戰般的彈痕累累！這，這是怎麼回事？自己以死了！這裡是墓地！？可這。。。突然，自己不遠處的一座墓地泥土向上拱了拱了，慢慢的一具腐屍竟站了起來！陳川虎驚嚇的退了一步！這時陳川虎他發現自己身上的唐裝破爛不堪，但身體的肌肉卻出奇的膨漲堅硬，如鐵打銅鑄一般！更讓自己驚呀的是祖傳的玄鐵長刀就在身邊放著，他拿起戰刀抽出刀柄！手起刀落砍下了那具腐屍的人頭！戰刀鋒利的刀刃，在夜色下依然寒氣逼人！陳川虎邁開步子，可能這麼多年沒在走動，他們有些遲緩，但陳川虎還是走出了墓地加快了步子向自己的家川菜館走去！他一定要弄清這是怎麼回事！這時一張髒兮兮沾著血污的舊報紙飛過，上面寫著：日本人社區近日發生多起食人事件！》

俄勒岡之虎系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