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浣熊鎮的夜晚 三
送走了王天星,沈沖收拾好了剛才和王天星長談時喝完的咖啡杯,咖啡桌上的麵包籃里還有些小餅乾,和兩大包以被喝空的脫脂牛奶,等這一切結束以經是夜裡10:40分了。
今天所發生的事和遇上的人,讓沈沖的身心感覺有些疲勞,不僅僅是今天他開了盡700多公里的車,他走進洗手間用熱水洗了把臉。熱水驅趕了肌肉的痛苦,鬆弛了緊張的神痙。過了一會兒沈沖走出浴室,之前還在鏡子前看了看臉上的有些發青的淤傷,他現在想趕快回卧室休息,床和枕頭的吸引力在他的腦海里越來越強!
「這個無恥的愛爾蘭佬!我是只歸來的,紅雀?可愛的印地安長佬,走的真是時候。」說著他一邊擦著未乾的頭髮一邊走向二樓的卧室。
沈沖一邊走一邊慢慢的轉了轉脖子,又自己揉了下脖子上的穴位,這還是兒時在國內上中學的時候做眼睛保健操時的養成的習慣。正當他趟著拖鞋走在二樓的樓梯上享受這一切時,沈沖他突然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住了!從窗子向外看去是自己的好鄰居科迪史恩森家!
只見卧室的燈光在窗帘的上面映出一個影子,那個影子看上去是一個女人,她坐著懷裡還抱著什麼?而且還很輕柔的擺動著,是貝蒂在給小科迪餵奶或著哄孩子睡覺!這時一個高壯的影子走了過來,他雖然被寬鬆的睡衣包裹著但,從那高壯帶著稜角的體形上一看不用問是科迪!從影子上看他似乎站在邊上雙手交叉在胸前說了些什麼,過了幾秒鐘貝蒂把孩子遞給他,科迪他接過自己的孩子雖然,沈沖看到的只是個高大的影子,但沈沖能感覺小科迪在他的懷抱里享受著世界上最安全的保護,與一個深愛孩子的父親特有的疼愛。科迪這時把頭往下低了一下,可能是在親吻小科迪,接著把他慢慢的放進了搖籃床里,站在床邊上若有所思的站著,也許是在看著孩子熟睡的臉。貝蒂這時走了過來靠近了自己的丈夫,可能在說些什麼科迪看了自己的妻子一下,又慢慢的轉回頭接著看著嬰兒床。儘管是黑黑的燈影,也聽不見他們彼此交談的話語,可沈沖這時卻有種莫明的感動。
是對家庭生活美好的嚮往?夫妻之間彼此的真心恩愛相伴一生?還是父母對自己孩子那種像陽光那樣無限溫暖的疼愛?
可不知為什麼,這時沈衝突然感覺這兩個燈影中,不緊緊在是帶著愛意濃濃的美國三口之家,而是帶出了一絲的愁悵的神傷?特別是科迪的影子,感覺他在傷心?科迪難道在向妻子吐露什麼傷心事?可就在這時沈沖他突然覺的自己很猥瑣!!自己像個賊!!由是他不盡大罵起自己來!
「嗨!沈沖!沈沖!!你幹嗎啊!怎麼這麼大的歲數!還干這麼不道德的事啊!你丟不丟人啊!丟中國人臉!!這以不是第一次了!難道你忘了幾年前在洛杉磯公園偷聽人家談話了!!你品德有問題!!你以後怎麼教育孩子啊!!」說著他像征是的抽了自己幾個嘴吧!
這時科迪慢慢轉過身和妻子擁抱在一起,兩個人走向家庭人生的港灣然後燈就滅了。
「哎!真不知道那對有情人最後成沒成,我雖跟他們不相識,可還是祝福他們。也祝福你!我的好友。祝你和你的家人幸福。」沈沖自言自語的說完走近了卧室,也許是剛才科迪一家那一幕,讓沈沖多少又回想起和感覺到家庭的溫暖,他回頭看了看寬敞的房子,由於琳達和女兒今天回了娘家,她們突然一走,給人空空凄凄的有種失落的感覺。
甚至,沈沖有種怕會見不到她們的感覺了!
可能是自己的感情太豐富了些,妻子剛走就想老婆!真是沒骨氣!想到這兒他一笑!走進了卧室躺在床上,現在那張大床更大更寬了,沈沖感覺自己要溶化在裡面,在自己馬上進入夢香的前一分鐘又把今天的事回想了一下。今天的事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值得多回憶一下了,他以後有機會的話要抽時間把它寫進自己的書里。當然,要是自己想寫書的話。
湛藍的天空下,沈沖開著自己的老別克向浣熊鎮的方向駛始去,臉上的幾個小時前和琳達老爸揣拳留下的淤傷還有點疼。不過,沈沖覺的今天這次琳達回娘家也算完美,她的老媽還是那麼的豐滿熱情,撇開種族來說是個中國東北老大媽式的人物。
汽車沿著高速公路向浣熊鎮的方向駛去。
就在他正想著琳達和女兒這段時間能和自己的父母團聚,和自己的爺爺奶奶親熱,自己也算鬆了口氣讓多年來不安的心放了下來。這時他看見了斯內克河和兩岸的滄涼的西部風光,接著山和樹又進入了他的眼中,沈衝突然想到了那個印地安老人!很久沒去在看看他了,也許他以不在那住了,也許他早把自己給忘了,可不知為什麼,沈沖這時有種想見到他的心情,那個印地安老人上此和自己聊的還真有意思!在去看看吧!想到這兒他把車並了線駛下了公路,上了鄉間的小路,在記憶的路線里去向印地安老人住的地放駛去,老人住在河邊所以找到不難。
過了一會兒,沈沖在次看見了那間小屋。和那輛吉普車。
但沒看見印地安老人的帳篷,在印地安老人以前待過的地上有些溝火的痕迹,他這回把車開的近了些,然後滅了車可,見到印地安老人怎麼打招呼啊?說:
「嗨!大爺!您好!上回!?還記得我不?您給我算過命!這回閑沒事找您來玩玩!」
沈沖現在的心情有些複雜,有點後悔自己一時衝動所做出的選擇。
就在沈沖想著自己該如何是好時,小木屋的門開了!走出了兩個年青人,他們穿著印地安特有的衣服,帶著飾物其中一個頭髮梳成兩個長辮子,感覺很另類!但不是搖滾樂手那中給人的樣子。他們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走出門外,和沈沖看了個正著!其中一個印地安青年邊走邊開口說。
「你好!你來這裡幹什麼?想來釣魚嗎?啊!我知道你迷路了吧!」
「不!不不!我是來,那個。。。」沈沖不知該怎麼說好!
「嗨!等等,峽谷!你沒看見他是黑頭髮嗎?膚色跟我們差不多!老兄!不!兄弟!你是那來的?是從俄克拉瑪嗎?」
「不!不,我是從浣熊鎮!不!是洛山磯不!是從中國!中國!!」沈沖有些前言不搭后語的說。
「中國!海那邊的中國印地安部落!?」
「聽他說小狼!忘了爺爺跟咱們說的話了!你叫什麼名子?」
「沈沖!」
「神沖?神衝出你的體內!那一定是他要毀滅誰!你可以和神通話嗎?峽谷!你不是說爺爺說是一個叫歸來的紅雀嗎?」
「我怎麼知道!酋長就是這麼告訴我的。你不也在場嗎?!」
正當二人有些爭吵時,沈沖又說:
「二位,是這樣的。我年初時來這裡散步和你們的爺爺偶然相遇,他和我聊了聊天!還給我起了一個你們印地安人的名子,叫什麼歸來的鳥啊,也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雀,但我都忘了,可中國有農村,和村長。沒你們說的酋長好嗎?!沒印地安人。這裡有點誤會,誤會。現在我想起他想在來跟他坐坐。。。」
「你來晚了,他走了。」峽谷說。
「你說什麼?」
「兩天前他去逝了,回到了自己祖先的和先輩的行列里。和這塊土地溶為了一體。」
「啊?抱歉,十分抱歉。我。。」
「但他去逝前說要是你來了,就把這個給你。他還說你肯定不會同意和否定自己,應為你本來就是個酋長。」峽谷說完那個叫小狼的印地安人,從吉普車上拿下一疊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那是老酋長生前所穿的印地安服飾,特別是那張揚艷麗的羽毛大彼肩!和很多沈沖自己也叫不上名子的服飾項鏈的名稱。他們幾乎沒問沈衝要不要,就往沈沖身上一遞!沈沖都沒多想要是不要,就以經條件反射式的接著了。
但沈沖臉上的表情可很難看!到不是歧視印地安人和覺的衣服不好,而是這死人的衣服給自己。。。這是不是太。。。中國話講「不吉利,晦氣!」
「給我?」
「是的,他臨走之前說你還會回來的,你現在就是大鳥部落的酋長。從中國印地安部落歸來的紅雀。歡迎你的歸來!」
「什麼!!」沈沖覺的自己像是中了頭彩!可卻沒有中頭彩的興奮!好啊,上回自己撈了個名這回到當了個酋長。
「那你們呢?你們要走?出遠門?你們是他的什麼人?」
「我們是他的孩子,是前來照顧他的。對我們來說他就像大地是樹的母親,大自然是萬物的家園。我們的家在俄克拉瑪,他現在以走了,我們使命也完成了。該走了,是的,我們想回去俄克拉瑪生活。」
「你們幹嗎不當酋長?非要給我?」
「這是你的命運,兄弟。現在我應該叫你酋長。」說完他們兩開始了往車上裝行李,沈沖想在跟他們說些什麼可又不知該說什麼,拿著懷裡的這些死人衣服。回到車裡把它們裝進了後備箱里。
得!我這個酋長還是個光桿司令。沈沖想到這裡苦笑了一下。
「對了,等一下酋長。這間小木屋裡還有帳蓬。這一切都歸你了,這是門的鑰匙。」
「謝謝!」沈沖謝過後帶著麻木的表情接過鑰匙。進了汽車,發動車后前往浣熊鎮自己的家。
兩個印地安人望著沈沖的別克汽車遠去了,他們注視著沈沖的汽車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
「他這回可能是最後的大鳥部落的人了。」
「是的,酋長說他是紅雀的孩子。現在又歸來了。」
「這是命運,是神安排的。他是一個孤獨而另類的酋長。」
「是的,一個有點不一樣的印地安酋長,最後的《莫西幹人》。」
「老酋長說他有毀滅一切的力量!是印地安酋長里最強的!他的影子有征服一切的能力,可我一點也沒看出來。」
「這個圖藤我們要收好,是老酋長給我們的記念。他說是在夢中夢見這麼個動物。於是便把它刻了出來,它也來到這塊土地,它是朋友。」
「這動物叫什麼?」
「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