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這有什麼?怎麼會是大事?系主任指導自己的學生也算是大事嗎?

「靠,你真是笨死了,你難道沒聽說過杜微杜主任?」良楓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進入大學,還是自己的專業,怎麼會不知道這系最出名的教授是誰?

「杜微教授?」馬超群喃喃自語道,這個名字聽起來還真的耳熟啊!不過好像自己並不認識什麼教授。哦!對了,自己曾經來過這裡借實驗室,找的人不正是那個杜微教授嘛!他是孫老頭的同學啊!自己怎麼給忘了。

看著馬超群不斷變化的表情,良楓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怎麼可能不知道杜微主任呢?別說這些學中醫的學生,就是整個北醫大,只怕也找不出一個不認識他老人家的人,那可是連院長都敬上三分的老人啊!

「我認識杜微教授,可是他既然是中醫系的主任,教我們不是太正常了嗎?」馬超群還是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系的主任教自己就變成新鮮事了。

「唉!真受不了你了。人家杜主任是什麼人?全國最出名的中醫學者、中醫學會主任、世界醫學委員會委員,普通的研究生人家都沒空帶的,更何況我們這些新生。就憑我們,只怕人家的學生教我們就夠用了。」良楓用鄙視的目光掃視著馬超群,根本沒想過,馬超群說的是真的認識杜微教授本人。

「哦!」看來運氣不錯啊!不過馬超群倒也沒太在意,雖然這個杜微教授應該能力在孫德生之上,可他們既然是同學,相差應該不會太大,有他在,也算得上半個杜微教授在教自己了,就憑自己這個棒槌級的學生,應該是足夠用的了。

「好了,中醫系在那邊報到,你去吧!我得去那邊了。」良楓在路口指點著前進的方向,像馬超群這樣迷糊的傢伙,如果不告訴他向哪裡走,只怕他還真的找不到報名的地方呢!

良楓一向看不起中醫,很簡單,中醫好像沒什麼科學依據,而解剖學則是實實在在的東西,病理學更是有理有據,雖然現在的中醫系學生,也學習部分病理學內容,可不夠系統,因此良楓報的是臨床系,這可是目前的大熱門,僅學制就遠比其他系的時間長,足足七年制,而中醫則是五年制。良楓只要順利的從臨床系畢業,就可以拿到碩士學位,而不是普通的大學本科學士學位。

※※※

獨自走向中醫系的學區,人漸漸的多了起來,果然是男多女少,一路上走來,馬超群只看到過兩個女生,而且還是那種戴著厚厚眼鏡片,根本看不清面容的女孩,雖然遠要比丑姑娘強上許多,可說她們是恐龍也不為過。

大學可是戀愛的聖地,馬超群有時候也會有一種嚮往,可這份嚮往也只能留在自己的心底了。對於婚姻,馬超群並不是十分的渴望,因為他的家庭決定了這一切。

在他那樣的家庭里,他算是個叛逆兒童,可以在很多事情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可另一方面,他也必須要付出一些,而婚姻正好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項。看著父母的婚姻,讓馬超群對於婚姻的渴望降低了很多,雖然他知道,那並不代表所有的婚姻。

想要跳出自己這樣的家庭環境,馬超群這輩子只怕沒有太大的希望,他只希望,當自己有兒子的時候,兒子可以過著正常人的生活,有著更多的自由。

「您好,這是我的錄取通知書。」馬超群把那張代表自己身分的紙,交給課桌後面的中年人。

在中醫學院入口處,早已經擺好了一長條的課桌,後面坐著幾位中年人,看來是中醫系的導師或者教授,而在課桌不遠處,則有不少的高年級學長學姐們,在幫助遠道的新生,安排他們的住處。

「好的,你是本市的吧!」在錄取通知書上蓋了個紅印,那位看起來有些瘦弱的中年男子問道。

「是的。」馬超群禮貌的回答道。

「咦?你……是你吧!」中年男子抬起頭來,看著馬超群,有些激動的用手指著他叫道。

「什麼是我?」馬超群感覺莫名其妙。

「那天,對,就是你,你是不是在路邊救過一個人?」中年男人站了起來,手指快指到馬超群的鼻子上了,看起來很是激動。

「哦!好像有過一個,心臟偷停的。」馬超群回憶起來了,的確有這麼回事,可記得當時只有個老頭來帶走那人,至於長得什麼樣子,馬超群早已經記不得了。

「太好了,真的是你啊!」中年男子拉著馬超群的手,從課桌後面轉了過來。

「你認識那人?」馬超群試探著問道。

「當然認識,熟的不能再熟了,太感激你了,如果不是你……」中年男子激動的不停的搖著頭,也不知道是否這是他表示感激的方式。

「可那天,好像沒人看到過我啊!」馬超群還是無法相信,怎麼會有人知道這事?

「那個人就是我啊!你救了我,我在上救護車的時候,已經醒過來了,只是還不能說話,我看到了你,自然不會忘記,可惜一直無法找到你。哈哈……你居然考到我們學校來了,太好了太好了。」中年男子大聲叫道。

怪不得他看起來有些瘦弱,原來身上有病啊!他可是心臟病人,居然還這麼激動?真有不怕死的!馬超群心中暗暗想著。心臟病他了解的不多,可不能讓病人激動似乎是必然的事情。

「杜教授,他就是你說的那個小夥子?」剛才坐在中年男子身邊的男人好奇的看著馬超群問道。

「對對對,我說的就是他啊!我說嘛!有本事看出我的病,還能馬上急救,一定是學過醫的,看,這不是來了嘛!」這位杜教授似乎沒少提起過馬超群,幾個坐在桌子後面的男人都不停的點著頭。

「乾脆分你班裡算了,你以後也正好多教教他啊!」那男人對著杜教授說道。

「對啊!老趙,真有你的,就這麼定了。」杜教授開心的說道,似乎能找到馬超群,他真的很開心。

馬超群也感受到他的真心,笑了笑,沒說什麼。那只是個意外,更何況也不是自己救的,如果沒有孫德生老頭在,自己哪會知道他得的什麼病,更不會知道如何急救。

「還有,你們在這裡盯著吧!我要請他去吃飯,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杜教授拉著馬超群向外走。

「不不不,我看還是不用了。」馬超群可受不了這個。

「一定要去,別叫我教授,叫我杜大哥就成了。」別看他的身體似乎瘦弱了些,可為人卻極為豪爽。

看來是躲不掉了,馬超群也不想在這個地方與一個剛認識的教授拉拉扯扯。就算這樣,自己只怕已經很出名了,馬超群可是個怕出名的人,他的家人都太出名了。

※※※

一邊吃北京烤鴨,馬超群一邊陪著這位杜大哥吃飯。這位杜大哥不但很豪爽,而且也很健談。很快,馬超群就知道,他有個很奇怪的名字,叫作杜絕,今年已經四十三歲了,還有個姐姐叫杜欣。而他的父親,正是杜微,中醫系的主任。

他一家全是學中醫的,父親是中醫系的主任,他本人也是中醫系的教授,姐姐在北京陸軍總院擔任中醫科的科長和主任醫師。只是母親在幾年前去世了,而死亡的原因正是心臟病。杜絕是先天性的心臟病,從出生的時候就開始了,好在父母都是醫生,才沒有在出生的時候就掛掉。

但他從小體質就非常的差,上學更是有一天沒一天的,大多數的課程都是母親在家裡教會他的。而那時候父親正是最忙的時候,除了照顧他的病情外,也沒有太多的時間來關心他。為了他,母親的身體也越來越差。

為了給家裡減少負擔,再加上家人都是醫生,他也考入了醫學院,跟隨著父親一起學醫。在幾十年的治療下,他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大部分的病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心臟偷停還一直沒有辦法解決,但近年來已經少了很多,從以前的一年幾次,變成現在的幾年一次。

直到這時候,父親和姐姐才放心了許多,可沒想到,今年又出了一次,而且還是在路上,如果不是當時馬超群出手及時、方法正確,只要差上十幾分鐘,杜絕就可能死在路邊了。

而現在,他早結婚了,妻子是醫大第一臨床醫院的心血管專科主任醫師,另外,家裡還有一個兒子,正在讀高二,明年也會來考北醫大。

真是牛啊!整個一個醫生世家嘛!馬超群不得不佩服這一家人。

「唉!兄弟啊!我感覺和你真的有緣,本來有些話不應該跟你說的,你就當個聽眾好了,讓大哥我訴訴苦。」杜絕不能喝酒,可表情卻像喝多了一般。

「嗯。」馬超群只能連連點頭,不停的把烤鴨送到嘴裡,他還能說些什麼呢?

「我這媳婦,你嫂子倒是個能人,可是她就是看不起中醫,而我們一家子都是學中醫的。特別是我老爸,那個老頭可倔著呢!全校出名,連院長也拿他沒辦法。結果這兩人啊!見不得面,一見面就開始吵。」杜絕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他真的很習慣搖頭這個動作。

馬超群笑了笑,良楓好像也是這樣,只是沒處在這樣的家庭里就是了。這中醫西醫,有時候就像是不同的宗教一般,在一個家庭里出現,還真是難為杜絕大哥了。

「你說,我夾在中間,這可真的難作人啊!要說你嫂子,那人是真不錯,該作不該作的,從來沒出過錯,對我父母也孝順,可就是在這事上認死理,只要一提到醫學上的事情就壞事。」杜絕雙手按著太陽穴,看來這事他還真的很頭痛。

「好辦。」馬超群吞下一塊包著烤鴨肉的鴨舌餅,有些含糊的說道。

「哦!你有什麼辦法?」杜絕不相信的問道。

「讓他們比賽啦!」馬超群舔了舔手指上的甜麵醬說道。一提到這種事情,就讓馬超群想起自己在高中的時候老師與自己大鬥法的情景來,誰不服就比唄,特別是這些有學問的人,比輸了不會不認帳,而且這種比試又不會傷到和氣。

「比賽?怎麼個比法?」杜絕聽得有些迷糊。

「嫂子治不了的病,可以讓杜主任來看,如果看好了,就是杜主任贏了,那以後的一個月時間裡,嫂子就承認西醫不如中醫。如果看不好,算平手,下次由杜主任來找他看不好的病人。」馬超群說道。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可你嫂子不會同意的,我們家老頭可是大大的有名啊!這你應該知道的,今年已經八十六了,從醫有七十年,根本不能比啊!」杜絕搖了搖頭說道。

「好辦,比賽是中醫和西醫的比賽,嫂子可以請人啊!無論請誰都可以,杜主任是中醫的權威,可是西醫也有權威啊!」馬超群喝了口鴨骨湯,拍了拍肚子,靠在椅背上。

「嗯,這樣倒是公平,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同意,他們可都是忙人啊!」

「忙的是什麼?不也是在忙著治病人嗎?只要是在工作中無法解決的病人,就可以送對方那裡,既工作,又比賽。當然,對於杜教授來說,他只能送心臟方面的病人。」馬超群說道。

「你的方法不錯,我可以試試。」

馬超群沒想到自己剛剛進入北醫大,居然就找到了一個如此大的靠山,當然,馬超群並不在乎這些。可是知道這個消息的良楓就不同了,那可是杜微杜主任的兒子啊!雖然杜絕在北醫大的教授群里並不出名,可他老爸太厲害了。

※※※

「同學們好,我是你們的系主任,也是你們的導師之一,我叫杜微,相信大家都知道我是誰吧!」杜微很自信的說道,眼睛卻不停的在下面的學生之中掃視著,到底是哪個王八蛋?

下面有些亂了起來,誰也沒想到,第一堂課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杜主任給大家上。一般來說,這第一堂課會由班導師來上,講的也是些不關痛癢的問題,再加上認識一下,點點名什麼的。

無論如何這樣的事情也沒必要讓系主任來上,更何況是這樣有名的一位系主任──北醫大的中醫系之所以如此的出名,其中大部分來自這個了不起的系主任。下面的學生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們從不敢相信,這位杜主任會是他們的班導師,因為那是不可能的。

「能進入到北醫大,說明在座的都是各學校的精英,因此,很多廢話我就不講了,只希望大家繼續努力,好好學習中醫術,從這裡畢業的,將會是一名合格的醫生,我們不同於其他學科。在某些方面來說,你們就是未來的上帝,用你們的手,可以讓很多人獲得新生。」

「不過,我看也未必都是精英,至少我就知道有人是混進來的。我們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這裡是生產上帝的地方!居然也會有些混蛋混進來?」杜微把手中的書狠狠的摔在講桌上,發出很大的聲音,讓下面的學生嚇了一跳,連有些神遊的馬超群也被驚醒了,不知道這位系主任為何發這麼大的火。

「誰叫馬超群,給我站起來。」杜微壓了壓心頭的火氣,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馬超群四下張望了一下,看到其他人的動作與自己差不多,看來這裡並沒有重名的事情發生,杜主任叫的是自己?

馬超群慢慢的站了起來,摸不著頭腦,四下看了看,最後再次把目光看向講桌後面的杜主任。

「你就是馬超群?」杜微注視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很平凡,而且還有點眼熟,可自己根本不記得在哪裡見過他,像這樣的新生似乎沒有可能見過自己的。

「是我。」

「我們見過?」杜微的眉毛快要絞在一起了,努力回憶著這個人,可實在想不起來,可偏偏感覺就是見過他,而且時間還不會很久。

「是啊!」馬超群有些傻傻的回答道,沒多久啊!最多一個月前見的,杜老頭好像有些老年痴獃啊!

「你是誰?」杜微道。

「前些日子我跟您借過實驗室。」馬超群看得出他真的想不起來了,只好提醒道。

杜微想起來了,的確有這回事,只是那時候自己很忙,好像這小子說是自己的一個老朋友介紹來的。當時實在沒時間,根本也沒想起來問問,到底是自己的哪個朋友。

「是你?」杜微沉吟道,心裡卻在想著,如果僅僅是上面的壓力也就罷了,沒想到居然還是自己朋友的後代?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比較討厭了,自己的朋友不是很多,但關係卻非常好。畢竟能活到這個歲數,本身已經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杜微慢慢的走到馬超群的眼前,指著馬超群的鼻子說道:「我不管你是靠誰的關係,也不想問你是怎麼混進來的,但既然來了,就要好好的學習,如果學得不好,你永遠都別想從我手裡畢業。記住,你今後的考卷我要親自看,你的分數由我來訂,明白了嗎?」

混進來的?馬超群聽著更加糊塗了,考試倒是有些打混,可也算得上是光明正大的考進來的,這老頭不可能知道有靈魂的存在吧!更不可能知道是在這些靈魂的幫助下考進來的啊!

杜微儘可能的平靜了一下自己,走回講桌後面說道:「聽說這個班有兩個狀元存在,我也很想認識一下,自己站起來吧!」

窗戶邊的一個高個子男生站了起來,長得很帥,身體健壯,一臉的陽光,讓人看著心底就非常的舒服。馬超群也很認真的打量了他一會,的確非常出色,在馬超群的印象中,一般這些所謂的狀元們,都應該是副弱不禁風,再戴著眼鏡的那種才對。

「郭斌,遼寧省理科第一名。」陽光男孩很從容的自報家門。

「石磊,浙江省。」

馬超群嚇了一跳,因為聲音就在他的身邊響起,雖然不大,卻很沉穩。馬超群這才想起來,應該另有一個人的,只是沒想到就在自己的身邊。

「很好,希望你們不負狀元之名。」看著兩個學生,杜微的心情好了很多。

杜微似乎想起了什麼,再次把馬超群叫了起來。

「到。」馬超群實在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得罪了這老爺子,怎麼好像總跟自己過不去的樣子。

「你考了多少分?」杜微輕蔑的看了馬超群一眼,問道。

「七○五。」馬超群答道。

「七○五?」杜微重複道,滿是疑問。

「是的。」馬超群在全班怪異的眼光中應道,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這樣看著自己。

「你是自己考進來的?」杜微再次走近馬超群問道,靠,能考這麼高分還要找人?

靠,不是考進來的,你給發錄取通知書啊?只是這些話馬超群可沒敢說出來,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自己能考進來,還找副院長走什麼關係啊?」杜微的脾氣一向如此,有問題直接問。

「副院長?我不認識。」馬超群回答道,可他心裡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天啊!一定是家裡這些人在跟自己搗亂。

「真的不認識?」杜微眼睛直視著馬超群的眼睛。

馬超群還是搖了搖頭,本來就不認識嘛!有什麼好說的。

「好吧!不管你是真不認識,還是假不認識,反正我說過的話會有效的,你以後給我注意點。」杜主任好像不想在這個問題再多事了,返身走回講桌。

「唉……」我馬超群這是得罪誰了呢?

※※※

馬超群這些天最頭痛的事情並不是在學校里,雖然那對杜家父子,一個對自己熱情如火,一個冷如冰霜,可這些都不會讓馬超群感覺太難過。

頭痛的是,吳遠書的事情怎麼辦?到底要不要說出去?是告訴吳遠書,還是告訴那個丑姑娘?無論怎麼作,馬超群都覺得不太對勁。

吳遠書一家,與自己家有些相似,相信這樣的家庭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敵人,而丑姑娘雖然不見得一定是殺手,可她那一身的裝備,再加上她手裡的刀,如果說她是淑女,只怕連自己都不會相信。

這樣的女孩要找吳遠書他老爸,相信應該不會是請他去吃飯。這就讓馬超群感覺很頭痛了。像吳遠書他老爸這樣的人,一輩子不可能沒作過不得罪人的事,也不可能一點壞事都沒作過。自己家本就是這樣的家庭,因此馬超群很能理解這一點。難道要把吳遠書一家的事情說出去?

倒過來說,也許自己可以把這樣的事情告訴吳遠書,不過馬超群相信他根本就不會在乎的,生活在這樣的家庭里,只怕只有自己這個儘可能跳出來的人才沒被人盯上吧!

至於那張照片,馬超群根本沒當回事,一張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老照片,連個名字都沒有,人上哪去找?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自己又不是專門作這一行的。

窗帘飛揚,馬超群知道丑姑娘又來了,這個丑姑娘似乎非常喜歡走馬超群家的窗戶,無論馬超群把窗戶關得多死,她總是有辦法無聲無息的打開。

「我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拿起馬超群喝了一半的可樂,丑姑娘邊喝邊問道,根本不在乎與馬超群間接接吻。

「前一個人我知道,但不告訴你,后一個人我找不到頭緒。」馬超群只好又拿了一瓶可樂說道。

「為什麼不告訴我?」丑姑娘的眼中充滿了怒火,恨恨的說道。

「我沒義務告訴你,我不欠你什麼。」馬超群心中輕輕嘆道,果然是尋仇的。嘴上很自然的說道,這也是他剛剛才想明白的事情,自己根本沒必要在這件事情上煩心。

「你是沒義務,我本就是請你幫忙,不說算了。」丑姑娘眼中的怒火似乎少了很多,也許她沒想到這個一直肯出手幫她的人,為何忽然變了。可靜心一想,沒錯,人家的確沒欠自己什麼啊!

「他是我的大仇人,我一定會找到他的,我要把他切成一塊塊的碎肉。」丑姑娘咬著牙說道,還好她有帶面罩,否則樣子一定非常的恐怖。

唉!馬超群能說什麼呢?只怕吳遠書的老爸根本就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害過人家吧!反正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人,誰手裡沒有大把的仇人和敵人呢?

「說說那張照片吧!」馬超群不想再提起這個,怎麼說,自己與吳遠書的關係不錯。

「那是我和妹妹的照片。」丑姑娘忽然獃獃的坐了下去,眼睛里沒了光彩,似乎一下子從狂怒的獅子變成了一個死人。

悲慘的故事,馬超群心裡給總結出來,不準備再問這種事情了,生活本來就很無聊,再加上過多的苦味,更會讓人產生灰暗的想法,還是可樂比較好些,它是甜的。

※※※

甩了甩右手,感覺真的很累,沒想到學針灸會這麼麻煩。左手裡拿著一沓厚厚的紙,右手裡拿著根半軟不硬的針,紙上已經是密密麻麻的針孔。

馬超群翻動著左手裡的紙,最多刺進去幾十張,按孫老爺子的說法,自己還真的差的好遠,真是想不通,這麼軟的針,怎麼可能輕鬆的把千層紙刺穿?也許他根本就是拿自己開涮。

「真沒用,這只是基本功,連這都作不好,你怎麼用銀針啊!」孫德生開口道。

「用銀針?」馬超群不解的問道。

「是啊!你現在用的是普通鋼針,硬度很高,又有很強的韌性,用起來自然容易得多。可是人體的很多穴位是非常特殊的,有的要求你在人的肌肉里作幾個轉彎,這樣的要求用鋼針是根本作不到的,只能用比較柔軟的銀針或者金針才能作得到。」孫德生說道。

「好難喲!」馬超群把紙和針全都放到桌子上,拿起可樂喝了起來,桌上還有一個半人高的人體模型,上面標滿了人身上的穴位和經絡。

「開始的時候都是這樣,慢慢你就會習慣了。對了,要你打造的銀針,你訂了沒有?」孫德生安慰道。

「訂了,按你說的,一共十三枝銀針,每枝的樣子都不同。」馬超群把自己的身體全部窩進沙發里說道,右手還有些酸痛,拿可樂的手也在發抖。

「好的,等你能把這沓紙用鋼針刺穿,就可以開始練慣用銀針了。」看來孫德生對於馬超群的進步還是很滿意的。

「天啊!那要什麼時候,現在我只能刺穿五十張紙。」馬超群痛苦的叫道。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連這點都不知道嗎?」劉若梅跑出來叫道。

「知道,可我不想成為什麼人上人啊!」馬超群呻吟道,自己不想與家人發生關係,還不就是這個原因,沒想到,自己最終還是落到這些靈魂的手裡,真是造化弄人啊!

「別叫了,快練……」葉蒼生叫道。

※※※

「有人在打架,快來。」

正在沉睡的馬超群,在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

「別吵,睡覺。」馬超群早已經習慣了這種情況,不必再用嘴說了。

「真的有人在打架。」是王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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