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地風來忽吹散,望湖樓下水如天

卷地風來忽吹散,望湖樓下水如天

苒菁手疾眼快連忙跑過去接過了從樹上下墜的玉婉兒,然後將玉婉兒放下地:「公主,你沒事吧?」

玉婉兒如今猶然驚魂未定,她眨了眨一雙水靈的大眼睛望著苒菁:「你記得你,你是掖庭裡面的良家子,我見過你兩次,你似乎是叫虞苒菁是吧?」

苒菁沒有想到這個玉婉兒公主的記憶力竟然這麼好,正如同玉婉兒所說,她們兩人也只不過是見過兩次面而已,玉婉兒就已經記住了她:「諾。」

玉婉兒嫣然一笑:「你今天這麼會來這裡啊?掖庭裡面的風波不是說這裡有那個那個的嗎?」

苒菁自然是明白玉婉兒所說的那個是什麼意思:「公主,奴婢不信鬼神之說。」

玉婉兒暗暗吃笑:「這倒是少見了,不過話說回來了,我也不相信。只不過我母妃可是對這件事深信不疑,還不許我和陽滋姐姐出來玩了,不過幸虧我聰明,偷偷溜出來了。不過,陽滋姐姐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現在還跑不出來呢,我也就只好一個人來玩了。你呢?你又為什麼來這裡?」

苒菁謙卑地回答:「因奴婢與同室好友鬧了變扭,所以出來走走。」

玉婉兒聽了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嗯,那你會講故事嗎?」

苒菁有些吃驚地望著玉婉兒:「講故事?」

玉婉兒笑著使勁點頭:「嗯,你會嗎?我最喜歡聽故事的!可是母妃和陽滋姐姐又不肯給我講。」

苒菁其實並不會講什麼故事,從小自己就是負責聽故事的,只是玉婉兒的要求可不好拒絕啊;苒菁有些為難了,但還是硬著頭皮給玉婉兒講故事:「嗯,好吧。」

玉婉兒非常活潑地拉著苒菁隨便在地面上坐下(哇,秦國真不愧是虎狼之邦,秦國的嬌貴小公主也太粗魯了吧?)然後興緻勃勃地催促著苒菁:「快說啊,快說啊。」

苒菁想了一下,然後詢問玉婉兒:「不知道公主想要聽什麼故事?」

玉婉兒天真燦爛地笑著:「呵呵,只有是故事就行了。」

苒菁想了一下就開始講述了:「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王,他娶了一個美麗賢惠的夫人,他們還有一個小女兒。這個小女兒非常調皮,而且還常常鬧得人仰馬翻的,開始王卻非常喜歡這個闖禍精女兒,他們幸福快樂地生活在王宮裡面。那個小公主曾經天真地以為這樣的幸福溫暖會永遠持續下去,可是,可是有一天,小公主才發現,這一切都改變了。在一個雪花飄舞的冬天,隨著一群不速之客的到來,這一起都結束了,都結束了。王,死了;王的夫人,也死了;就只剩下那個孤零零的小公主了。在那片荒涼的土地上,對於小公主而言,她再也沒有一個地方是屬於她的家了,她只能漫無方向地去流浪天涯。可憐的小公主,她的命運到底是怎麼樣的呢?這些,恐怕就只有小公主她自己知道了。」

聽了苒菁的這個並不好聽的「故事」,玉婉兒牽了牽嘴角:「苒菁姐姐,你講的這個故事一點兒也不好聽,嗯,不過呢,我也會講故事,要不要聽啊?」

跟剛才一樣,對於玉婉兒的要求沒有人敢拒絕:「諾。」

玉婉兒似乎有點失望了:「苒菁姐姐,你怎麼和她們一個樣啊?別人問什麼你都是說諾,這樣還不如不開口說話呢。」

苒菁試探著問玉婉兒:「那麼公主殿下的意思是什麼呢?還請明示。」

玉婉兒輕笑著說:「我希望你不要和那些良家子們一個樣,我可不希望我的嫂子是這個樣子的。」

苒菁悲玉婉兒的話嚇了一大跳:「公主殿下,你······你在說什麼呢?」

玉婉兒霍然站了起來:「我玉婉兒從來不跟別人開玩笑的,因為我小的曾經跟一個小宮女開玩笑,結果玩笑沒有開好,一不小心那個宮女就被我的玩笑給弄死了。從此以後,我得到教訓了,再也不輕易開玩笑了。因為我開玩笑了之後,那麼就必然會出命案的。」

玉婉兒說了這麼多苒菁沒有聽懂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公主殿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玉婉兒理所當然地說:「哎,難道你忘記了你們這次選入宮的良家子的目的了嗎?我記得這次那麼良家子是用來替兄長們選妻的。難道你是有別的想法,或者是想要入我父皇的後宮啊?」

這個苒菁自然是知道了,但是這次入選的良家子有一百位,而人人皆知嬴政只有十八個兒子,那麼即使這樣公子的夫人全部都在這些良家子中挑選那麼也還剩下八十二人是要落選的,玉婉兒又怎麼猜得到她一定會被選中呢?突然,苒菁想起了一個問題,她似乎是上良家子;這十個良家子恐怕是每個都會被選上的吧。

玉婉兒看見苒菁的那個似乎不太相信的樣子說道:「你知道嗎?就是我母妃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是一個好女孩。」

玉婉兒的這句話雖然說得不完不整但是卻還是不難以猜出她的真正意思:「公主殿下······」

玉婉兒絲毫沒有看苒菁的表情而是沉醉在自我陶醉中:「其實你也不必那麼激動嘛,雖然說這其中也是有我的一點功勞但是我王兄的意見還不知道呢,不必那麼著急感激我。」

苒菁徹底愣住了,見過自戀的人但是卻還從來不曾見過像玉婉兒如此自戀的人,明明就是她一廂情願可是這樣說來倒好像是自己很想這樣的一樣了:「公主殿下,一定要這樣嗎?」

玉婉兒仍然沉醉在自我陶醉中,笑嘻嘻地說:「你不用擔心啦,我王兄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就連我都有點不捨得讓給你了。」

苒菁這下更加頭大了:「公主殿下,你······」

玉婉兒取笑著苒菁:「你今天似乎除了講的那個故事以外說的話就全部都是一個字的。而且,你今天似乎是怪怪的,很不一樣。」

苒菁對於玉婉兒實在是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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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萍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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