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03
翌日,天氣晴朗,陽光明媚,窗外一片繁花勝放,綠色蔥蔥,偶爾傳來麻雀吱吱喳喳地鳴叫聲,好不歡樂。
絢爛的陽光透過密密麻麻的綠葉縫隙鑽進來,悄悄灑在了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身上。
此刻,瞿逸琛側躺著,手撐頭部認真地凝視著眼前的嬌人兒。
略微璀璨的光芒落在那張恬美安靜的睡顏上,分明勻稱的五官如出自著名雕刻家手下的名作,本就白皙細膩的肌膚更顯晶瑩剔透,如玉如脂,甚是楚楚動人。
溫熱的指腹輕輕磨挲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膚,指尖傳來細膩嫩滑的美好觸覺,讓他情不自禁靠近她,吻了吻她飽滿的額頭。。。
卻不料一碰觸她,他就一發不可收拾,於是溫柔的吻逐漸變得激烈,親吻的地方也愈發往下擴散。。。
「滾開啦,別打擾我睡覺。」被吵醒了的夏傾城頓時來了脾氣,不由一掌拍了過去,滿是不悅地冷喝道。
昨晚都不知道自己被他糾纏了多久,直至她體力透支而昏睡過去時,某男還不肯善罷甘休,非要纏著她幫他反覆來回弄了好幾次,結果弄得她最後都忍不住哭泣求饒。
果然是練過的女子,瞧她一出手就恰巧打在了他臉上,瞿逸琛捂著有些刺痛的右臉啞然失笑,親昵地咬了咬她紅潤的唇,「你可真狠心呀!」
見時候不早,他迅速在她身上揩油了一番,才依依不捨地起床。
瞿逸琛洗漱出來后,意外發現剛剛還在熟睡的人兒已經醒來,愣頭愣腦地坐在那兒,他喚了好幾聲都沒有回應。
「傾城。。。」剛才在洗澡的時候,他似乎聽見手機來電的鈴聲。
眼前的男人一臉嚴肅,額間擰成一個大大的川字,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瞧的夏傾城有些森冷。
「你剛才叫我了吧,怎麼了?」很快,她收斂起失神的思緒,面帶微笑地朝他望去。
瞿逸琛停止擦拭頭髮,大步流星來到她面前,「傾城,發生什麼事了?我剛才明明聽見你在通電話,是誰?」
傾城怎麼會聽不出他溫柔語氣里夾帶著的擔憂和關心呢,可現在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也沒有心情慢慢跟他解釋,因為她等下趕著去見她的師兄。。。
他說,她的母親找到了。
「琛,對不起,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可是我現在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清楚,你給我點時間,以後我再慢慢告訴了,嗯?」說著,她不由伸手摟住他的脖頸,在他臉上留下蜻蜓點水的一吻。
瞿逸琛一把將她抱在懷裡,低頭吻了吻她,「現在好吧,如果現在還不能說,那你以後再慢慢告及於我。可你也要答應我,有什麼事必須要依靠我,不能自己硬扛,我們是夫妻,知道嗎?」
頓時,夏傾城的心裡頭暖烘烘的,她乖巧地點了點頭,「我知道的,謝謝你!」
瞿逸琛從夏傾城的寓所出來后,並沒立刻離開,而是安靜地坐在車上吸煙。
「瞿少,A市那幾個傢伙已經處理乾淨了。另外,夏珊珊這兩天一直在找你,說會在一號公館非等到你出現不可。」這些天,由於瞿逸琛手頭上的事情太多,張邵陽根本就找不到機會向他彙報。
可如今見自家老闆的臉色似乎不太好,正確來說是欲求不滿。。。難道我們瞿少又在夏大小姐那兒吃了閉門羹回來。。。
哎。。。我們瞿少為了這個夏傾城,還真是費了不少心思!!
「我知道了。你從現在開始給我暗中跟蹤傾城,一有什麼情況立刻向我彙報,切記千萬不能被她發現。」他緩緩呼出一口縈繞的煙霧,微微眯著幽深的眼睛,冷冷地吩咐道。
張邵陽愣了一會,急忙點頭應諾,隨後得到他的指示后,才駕車離開這兒。
A市邢家大宅里,丁家宜愛不釋手地抱著邢亮,眉眼彎彎地與邢友國談笑風生,見蔣夢落出現,臉上的笑意更甚。
「邢爺爺邢奶奶,夢落又來蹭飯吃了,但不是白吃白喝的哦,我給你們帶來了G市的特產,都是些千年人蔘,燕窩,冬蟲夏草之類。」蔣夢落把沉甸甸的兩袋禮品盒交給了保姆,言笑晏晏地往他們走去。
蔣夢落的爺爺與邢友國是共患難的摯友,在部隊里兩人是出了名的生死之交。她自小就隨爺爺到邢宅作客,從那時開始就對邢靳一見鍾情。
許是來往得更加頻繁,久而久之,加上愛屋及烏,她也把他們兩老視為親人般對待。
「夢落呀,就你最貼心了,經常給我們帶些好吃的好玩的。。。來來來,趕緊過來奶奶這邊坐,讓我瞧瞧你這段時間又變得多漂亮了。」
蔣夢落優雅地坐下來,有些嬌嗔地開口:「邢奶奶,你又在取笑夢落了,邢奶奶才是風華絕代的大美人,如今容顏依舊,羨煞夢落啊!」
「你這丫頭,嘴真夠甜的。」漂亮的話誰不愛聽呢,丁家宜見她說的那般認真而真摯,忍不住滿心歡悅地笑了。
她們愉悅的談話讓邢友國忍俊不禁,他放下手中的報紙,溫和慈祥地對夢落說道:「你呀,下次來玩就別再帶東西了,免得你爺爺吃醋,整天嘮叨著什麼幫人家養孫媳婦了。」
「這樣嘛,怪不得我爺爺最近都對我愛理不理的,原來是吃醋了!」蔣夢落故作恍然大悟的可愛模樣,不經意撞上他們瞭然的視線,三人忍不住哄堂大笑了。
融洽和諧的氣氛正一如既往地持續,直到蔣夢落伸手欲從丁家宜的懷裡抱過邢亮,卻被邢亮甩開了手,他轉過臉躲進了丁家宜的懷裡。
她一直都知道亮兒不怎麼喜歡她,可從來不會這麼排斥她的碰觸,而且還當著眾人的面前。
蔣夢落尷尬地站在那兒,有些不知所措。。。
丁家宜和邢友國也是愣住了,他倆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才急忙救場:「亮兒,不許這麼沒禮貌。。。」
「邢爺爺沒有關係,亮兒他只是太喜歡邢奶奶而已,由著他吧!」想到這麼多年,她還是沒有俘虜他們兄弟倆的心,就覺得很是挫敗很是委屈。
「夢落呀,真是難為你了。邢靳公務繁忙,一個月也見不了幾次,你忙著公司的事,還要抽時間照顧亮兒,真是委屈你了。」
「你的付出我們都看在了眼裡,記在了腦海里,印在了心裡。不如這樣,趁靳兒這次轉業,把你們的結婚報告打上去,然後趕緊定個好日子,把這門婚事做了吧。」
轉業?邢靳要轉業了嗎?可他為何從來沒有跟她提及,以往她苦苦哀求了他好幾次,希望他能轉業,這樣才能有更多時間陪他,可他從來都沒能如他所願。
她應該非常高興才對,不知為何,她卻覺得事出有因,總有蹊蹺之處,讓她的心沒由來的沉重。
果然,一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此刻,邢靳並沒有穿軍裝,而是換上了另一種行頭。白色襯衫配搭黑色西褲,看上去溫文儒雅,氣宇軒昂別有另一番風情,尤為吸精養眼。
下一秒,邢亮就從丁家宜的懷裡掙脫出來,迅速跑到邢靳的身邊。
「抱抱」邢亮猛地抱住他的長腿,仰起可愛的腦袋,一臉天真無邪地朝他撒嬌求擁抱。
邢靳向來就對他有求必應,二話不說就將他抱在懷裡,然後經過蔣夢落的身邊時,他說了句。
「你過來坐下,我有事情要宣布。」
「靳兒,你來的剛好,我和你爺爺剛才還在討論你們的事情,趁這次轉業,你趕緊把結婚報告打上去,然後挑個好日子把喜酒擺了,總不能再耽誤夢落的青春了。」丁家宜難得見孫子在家,急忙趁熱打鐵替他們決定。
「爺爺奶奶,我這次轉業不是為了結婚,再說我是不會結婚的。」邢靳的話彷彿一顆引爆的定時炸彈,瞬間在每個人心裡炸開了。
剎那間,她的臉色變得蒼白毫無血色,宛如一張白紙般,她腦袋一片空白,只能獃獃地盯著眼前正義凜然的男人,完全不可置信剛剛的話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蔣夢落悄悄握緊拳頭,死死忍住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昂起頭倔強地不讓它落下來。。。
邢友國見狀,心有不忍,他斂了斂神色,一臉正經地質問他的好孫子道:「理由?」
他向來就不是個糊塗的人,而且邢靳一向清冷,孤傲,理智,他絕不會沒有任何理由就選擇和夢落分手。
邢靳遲遲未回答,而一旁的蔣夢落早已無聲地落淚,丁家宜早就坐不住了,她焦急而憤怒地揮手打他,卻被邢亮擋在了前面,讓她又無奈又生氣。
「邢靳,奶奶命令你馬上跟夢落道歉,然後收回你剛才說的話。」
邢靳恭敬地對丁家宜垂下頭,然後目光冷靜地迎上邢友國肅穆的眼神,「爺爺,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會娶夢落,是你們自作主張。。。」
「混帳東西!!」邢友國再也聽不進去他的任何一句話,也顧不上邢亮了,猛地將手上的拐杖甩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