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大結局
沿途各種獸面人身的妖怪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這些不速之客。
最終，他們將目光凝聚在寧不凡身上不動了。
鐵疙瘩，是妖怪，飄浮在寧不凡身邊的手套是妖怪。儘管這些妖怪有些奇葩，但也沒有到大驚小怪的地步。唯一令這些妖怪們震驚的是寧不凡這個人，看起來像妖怪，氣息也確實是妖怪，但是本質上又不像，簡直就是怪胎。
明明是人身啊！
起初寧不凡看到這些目光的時候心中有些鬱悶感覺自己彷彿是動物園裡的猴子一樣被觀摩者，但隨著時間長了，他也漸漸習慣了，反正這些妖怪的目光對他沒有任何影響，畢竟即使這些目光再怪異也不可能傷到他不是？
穿過這條小道，寧不凡一行人來到了一座並寬敞的石屋裡，妖虎停了下來，眼神竟難得地流露出了無比虔誠，便好像呆在這間屋裡面的這個人是很了不得的人一樣。
在恭敬地點了點頭以後，認真地看著寧不凡。
「好了，我就送你們到這裡了，等下你們自己進去吧，嗯……這個人類不能進去！」妖虎目光望向身體微微顫抖，即將醒來的蘇雨柔搖搖頭。
「她如果不進去她看到你的模樣了怎麼辦？相信你也不想把這些消息泄露給一個普通人類吧？」寧不凡靜靜看著這頭虎妖淡淡問道。
正說話間，蘇雨柔身體猛烈一顫，眼皮微微動了動。
「這好辦。」妖虎笑了起來，只是這笑容帶著幾分奇怪的邪意。彷彿，小人得志？
正在這個時候，蘇雨柔睜開眼睛看著天空，隨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切。
「嗚……我好像睡了好長時間……嗯，這裡是哪裡？這是……唉喲。」
「嘭！」
在她努力想撐著身體站起來的時候。一個巨大的毛絨爪子猛地拍在她腦門上。
「嗚……」蘇雨柔還未來得及說什麼話便再次暈了過去。
「怎麼樣？這個辦法好使吧？放心，我只是讓她暈過去，不會給她造成任何傷害的。」妖虎得意洋洋地看著寧不凡，憨意更甚，似乎她覺得自己的主意真不錯一樣。
「還好……」寧不凡張了張嘴，心中也只能為蘇雨柔暗暗祈禱起來。
「我出來的時候不希望看到她有事知道嗎？你好好看著她！」寧不凡閉上眼睛。
「當然。既然大長老找你，你便是我們部落的客人，你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客人。」
當聽到妖虎點頭同意后，寧不凡便將蘇雨柔從摩托車上背下來輕輕地放在草地上，並將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蘇雨柔身上。
儘管這裡的天氣很溫暖。即使躺在這裡半天也不會感冒。
妖虎瞪著銅鈴大的眼睛死死盯著蘇雨柔，那句好好看著她被它演繹得淋漓盡致。
寧不凡推開門與摩托車走進屋裡。
屋裡面比寧不凡想象得還要寬敞，空氣中飄蕩著一種淡淡的，檀木香的味道。
「你來了，你終於來了……」
昏暗的前方，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摸了摸花白的鬍鬚，微笑地看著寧不凡，如同長輩看晚輩一樣。那個老頭滿臉皺紋，形容枯槁，身體卻是挺得筆直端坐在前方的四方椅上。
「你。你，你是……你……」
一抹光芒透進窗戶照到老人的臉上，當寧不凡看清楚這個老人後頓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了。這個老人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裡碰到過……
到底在哪裡碰到過？
好像，好像，寧不凡忽然身體巨顫。他瞪大眼睛。
「你就是那個賣假玉給我的騙子老頭？」
這一刻，寧不凡腦海中想起了許多事情。
那一天。他懷揣著四千多塊錢來到燕京，然後碰到一個賣古董的老頭。而那個老頭說這塊玉是戰國時代的玉片價值連成，是他家祖傳下來的寶貝，如果不是遇到大困難而沒有回家路費的話，絕對不會賣這塊玉的。
那時候的寧不凡簡直比純牛奶一樣純，見這老頭一把年紀了還在外面擺攤賣東西怪可憐的，所以去詢問了一下價格。當聽說這塊玉要五千塊的時候，寧不凡立馬轉身走人。
開玩笑，他是個從鄉下來燕京城讀書的農民窮小子，平時省吃儉用簡直連一塊錢都斤斤計較，一下子五千，簡直要他的命啊。
他確實想樂於助人，但是他並不是活雷鋒。
隨著寧不凡轉身就走，那老頭卻是忽然跟上了。
「相信老頭一次，這塊玉是無價之寶，如果到了典當鋪的話，你起碼能有幾萬塊，看你和我有緣，算了，我虧點，賣給你三千了！」
一聽到能當幾萬塊，寧不凡當初貪小便宜的心發作了。他腦海中開始幻想自己有了這幾萬塊幹什麼，甚至覺得困擾他好長時間的大學生活費都解決……
於是稀里糊塗就去銀行取錢買下來了。
當真正買到手的時候寧不凡才後悔了，他急忙到典當行去一問，最終這塊玉就值三十塊！
寧不凡知道自己遇到了騙子，立馬想去找那個老頭，卻發現那個老頭已經完全失去了蹤跡。
如果，那個老頭真是騙子的話，那麼一切故事都不會發生了。
可惜，他不是。
因為那塊玉，寧不凡的人生軌跡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事實證明，這塊玉價錢遠遠超出了三千塊，真比無價之寶還無價之寶！
思緒完畢，寧不凡的面容忽然冷靜下來默默地看著這個老人，當初這老人賣玉給自己到底是幹什麼？
「好久不見了，呵呵，沒想到你的成長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料。甚至遠遠超出了那一塊玉的價值。」老人依舊摸了摸山羊鬍子，坐在椅子上先是看了看摩托車與戴在寧不凡手上的手套，隨後盯著寧不凡。如同打量什麼精美的藝術品一樣。
寧不凡被這種目光看得有些發毛，不自覺便退後一步。
這老頭不會是性取向有些問題吧？
我可不好這口啊！
「當初你賣這塊玉給我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且。這塊玉的來歷是什麼？」寧不凡深呼口氣，終於強忍著發毛問道。
「這塊玉，名為心玉，妖怪世界的一塊普通基石，碰巧與我流落到地球而已，這塊玉之前是一個你們人類的修行者留下來的。」
「普通基石？修行者？」
「是啊。當初我只是混跡人類社會，享受著人類所過的生活，以一種擺攤的身份觀察著人類，沒想到擺攤生意差得要命，凡人根本就看不出我所賣的東西到底有多麼值錢。當然，也有那麼幾個人類過來詢問過價格，但當聽到如此高價后，便全部罵我是瘋子。唯有你，願意掏錢買了下來……」
山羊鬍老人陷入了回憶當中，他在燕京城流連返轉，也唯遇到一個寧不凡詢問價格並掏錢買東西。如果沒有那次邂逅，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發生了。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吧。
「哦？」寧不凡現在不知道應該說自己幸運還是說自己悲劇，虧錢買了一塊假玉，卻未料想是一塊能夠將周圍東西變成妖怪的玉。而且這些毫無節操的妖怪給自己帶來了諸多麻煩。
但是。現在回首想起來，其實這些麻煩都已經不是什麼麻煩了。
這是一種經歷，悲歡離合，酸甜苦辣，僅僅一年不到的時間而已，寧不凡便覺得自己成長了很多。
或許。他還要感謝這個老頭吧。
「看來現在這塊玉與你身體已經完全融合在一起是你身體的一部分了，令我訝然的是。你的身體內竟然還有吸血鬼的血液，而且玉的力量與吸血鬼的力量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太不可思議了！」
老人一看便看穿了寧不凡的身體本質，渾濁的眼神之中閃過幾許訝然。
吸血鬼的力量？
寧不凡想起與艾莉絲髮生關係的那一天……
或許是那一天吧。
「不但是你成長得驚人，甚至靠著這塊玉變成的小妖怪也成長得驚人。」
老人隨後看了看摩托車，發覺摩托車安安靜靜地呆在寧不凡身邊一聲不吭。
這塊玉，力量被分為三分，一分變成手機，一塊變成了手套，還有一份變成了自行車。
誰都沒想到這塊在妖怪世界極為普通的玉片，到了人類社會竟然能夠產生如此厲害的妖怪。
這本身就是一種奇迹！
「我之前一直覺得我好像被一種什麼東西在推動著向前走，難道那個人是你？」寧不凡終於明白之前自己為什麼感覺冥冥之中有一種眼睛在盯著他一樣。現在，他終於能夠確定了，或許，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這個老頭搞的鬼？
「我確實有推波助瀾的作用，但命運卻是很神奇的，讓一個本來不可能如此強的人變得如此強大，你的變化說實話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料我很欣慰啊！當然說實話，你這次能夠來這裡確實是我推波助瀾的。」老人看著寧不凡後點點頭並未否認。
「推波助瀾？」
寧不凡眯起眼睛，眼神之中發出一陣危險的寒芒！
「嗯，你屋外這個女子的父親曾在幾年前來過這裡，當然，他是來過山洞外，當時我並不在這裡，所以並不知道這個女子的父親被我的孩子們玩瘋掉的現實。」
「這次，他的女兒過來本打算想個辦法打發她走算了，但我察覺到她身上有你的氣息，所以我故意封住她的一魂一魄引你過來，我想如果不是這個女孩子的話，你恐怕即使知道這裡藏著一些秘密你也不會過來吧，畢竟你的心是隨遇而安的。」
「嗯，被你猜到了，現在我來了，你能說出你的目的了嗎？籌劃了這麼多，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寧不凡深深吸進一口氣。微微握緊拳頭，如果這個老頭說出什麼令他難以接受目的的話，他絕對會反抗到底！
「目的？既然這塊玉成功地改造了你的身體，你也就是我們妖怪了，一個由人變成的妖怪是相噹噹打的。所以我想讓你加入我們。」
老頭不緊不慢地說出了他的最終目的。
「加入你們？加入你們幹什麼？」
「相信你也知道了，在遙遠的宇宙另一頭，有著神秘莫測的妖怪世界吧？而我，是來自那個世界的妖怪，活了千年，由一頭開了靈智的羊變成。」
「那又怎麼樣？」
「我。應該屬於那裡，而你也應該屬於那裡，畢竟那裡才有你的廣闊空間，在人類世界只能被安逸不斷腐朽你的靈魂，被所謂的俗事所困擾。最終活個幾百年變成黃土，你想成為那樣的人嗎，即使你有吸血鬼的血液，你依然有死的那一天，默默無聞而死。」
「我……」寧不凡張了張嘴，有心想要說個不字，但是到了口中卻無論怎麼說都說不出來。
到底是什麼東西讓自己說不出那個字？到底是為什麼？
「你的心告訴我，你並不是那種人。你儘管覺得自己很平凡，但在內心深處，你渴望做出點什麼東西吧？如果你答應加入我們。你的那些紅顏知己們會觸摸到永生的法門。」
「如果我不答應呢？」
寧不凡握著拳頭幾乎已經青筋爆起，一股沸騰的血液在他心中不斷地洶湧著。
「不答應？」老人摸了摸鬍子，搖搖頭「你有你的選擇，我也不會幹涉……如果你甘願安逸下去，那麼你終歸會感受到生老病死，看著你的妻子慢慢在你懷中老去。死去，即使她是吸血鬼。但是當碰上避不了的劫難也會慢慢衰老……」
「如果我加入你們后，我該怎麼做？」
「其實。你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統一整個妖怪世界，掌控整個妖怪群體，踏入無上永生法門，你，會變成妖族之王，屹立在宇宙的深處！」老人徐徐地說道。
「王？」寧不凡搖搖頭，他對這個王字並沒有任何想法，因為他知道你站得越高，所付出的東西也就越多。妖怪世界是相當危險的，搞不好剛踏入妖怪世界自己變被什麼神秘存在給害死了，但是，如果說心愛的女人在自己懷中一點點老死的話，那麼他自然也不開心……
「是的，王，妖怪之王，掌妖！」
「說完了？」寧不凡閉上眼睛，沉默了好長時間也思考了好長時間后，他終於嘆了口氣。
「嗯，說完了。」老人點點頭。
「那我可以走了？」
「嗯，隨時可以走。」
「那麼我走了。」寧不凡試探性地看著老頭，甚至微微退後一步，隨後他發現老頭並沒有任何阻攔他的意思。
「走吧，留給你的時間有很多不急，或許有一天你會想明白的，我的孩子。」當這幾個字說完以後，老人閉上眼睛，身體漸漸如同枯朽的樹木一般一動不動坐著。
「嗯。」寧不凡轉過頭走出了屋子，當開門的剎那，屋外艷陽高照。
「我好像看到什麼……」蘇雨柔的聲音朦朧而且帶著疑惑。
「嘭！」
還來？
剛見到陽光的蘇雨柔猛然又是眼前一黑。
正巧，寧不凡看到已經蘇醒的蘇雨柔又被屋外的妖虎一巴掌給拍暈了……
太殘忍了吧……
會不會把她拍傻了？
寧不凡露出一個苦笑。
…………………………
幾天後，寧不凡帶著蘇雨柔回到了燕京城。
蘇雨柔似乎真的被拍傻了……
「寧不凡，我，決定賴上你了！」蘇雨柔雙手叉著腰盯著寧不凡，粉頰潮紅且帶著幾分堅定。
「啊……蘇老師，你別開玩笑了，我可是有妻子的人了……」
「哼，我說我賴上你了，準備搬來跟你同吃同住，又沒說要嫁給你，你少自作多情了。」
「啊，這可不行！」
「不行也得行，反正你救了我一條命，我沒什麼辦法報答你。只能用身體來償還了！」
「不要吧……我不要你償還。」
「不是你說不要就可以不要的，我蘇雨柔可不是什麼忘恩負義的女人，我決定了，我會用一輩子來報答你！」
「都說了我不需要你的報答了！」
事實證明，女人是相當死心眼與瘋狂的動物。即使寧不凡不理蘇雨柔了，蘇雨柔依然對著寧不凡死纏爛打，甚至將自己的行李全部搬進了寧不凡與艾米麗的愛巢。
艾米麗自然是抗拒的，但蘇雨柔卻無視艾米麗的抗拒，依舊我行我素。
幾個星期後，艾米麗見蘇雨柔與寧不凡並沒有發生什麼超友誼的行為而且還主動承擔起家務瑣事後。她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她即將分娩了，家務活註定是無法乾的而讓寧不凡干她心中又有些不忍心。
既然有個便宜的保姆，就讓她做吧。
只是艾米麗覺得這個女人有些傻，傻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當然只有蘇雨柔自己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無怨無悔地付出。
因為她心中那朦朧的，遙遠的凈土中。已經有了那個英勇無比的寧不凡存在，無論寧不凡變成什麼樣，她都會跟著寧不凡。
生也生，死也死，一輩子都不分開。
幾個月後，燕京最大的病房內。
「阿凡，我，我害怕。你能不能進來陪陪我啊……」艾米麗握著寧不凡的手，聲音顫抖極為緊張。
「醫生，我能不能進去啊！」寧不凡看著四個女醫生。眼神之中散發著幾分懇求。
「這個恐怕不行，你還是安心等候吧！放心，我們這裡是整個華夏最好的醫院，這些小事成功率近乎百分之百，而且你進來萬一我們分心就不好了……」其中一個女醫生搖搖頭，示意寧不凡安心。
寧不凡獃獃地看著艾米麗被推進了手術室。頓時覺得自己的魂都不知道去哪了……
想起與艾米麗剛認識時候的場景……
想起與艾米麗在一起的場景……
想起了兩人的相聚與分別……
如果，如果發生什麼事情的話。那麼，他該怎麼辦？
雖然說成功率是百分之百。但……
他忽然想起來那個老頭所說的話。
生離死別……
往事一幕幕，走馬觀花一般浮現。
最終一向堅強的寧不凡竟在蘇雨柔的注視下，竟抱著頭坐在醫院的角落裡，心跳不止！
蘇雨柔有心安慰，卻是無從下口。
「你這個懦夫，就一點小事而已，你就嚇成了這樣，將來如何是好？」
寧不凡抬起頭，然後看到一個大著肚子的金髮婦人在眾女的簇擁下冷冷地朝他走過來，抓著他的頭髮，死死盯著她……
那個女人，是艾莉絲，而艾莉絲旁邊。
好多熟悉的女人。
「不凡哥，艾米麗會沒事的，你放心吧。」蘇倩倩怯生生地看著寧不凡安慰道。
「小凡，看開點，一切都會好的。」徐羽惜看著這個滿臉擔憂的男人，心中嘆息。
「我……
「哼，這點東西都承擔不住，你還是男人嗎？」
楊曦冷冷盯著寧不凡，冷哼一聲，但是美眸中的柔情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掩飾。
看著這些熟悉的女人，寧不凡的擔憂的心終於好了一些，但不知怎的，他忽然感覺有些沉重。
這些女人，好像和他都有一些說不清的關係。
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該怎麼辦？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轉瞬間五個小時過去了，寧不凡手心裡全是汗水，甚至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了……
「叮。」
手術室的燈熄滅了，一個女醫生走出來，面容帶著幾分難驚容，甚至六神無主。
「醫生，我老婆，我老婆怎麼樣了？」看到女醫生慘白的臉，寧不凡感覺不對頭。
「我……我……」女醫生搖搖頭，聲音斷斷續續的。
因為驚恐，連一句話都說不上來了。
難道，難道……
寧不凡咬著牙齒，甚至身體都在顫抖，而圍繞著寧不凡的眾女們眼神也各不相同！
艾莉絲面無表情，徐羽惜與楊曦看起來都極為擔心，而蘇倩倩卻是臉色潮紅，如寧不凡一般緊張。
難道，出事了？
「到底怎麼了，醫生？」
「母子平安，但是，就是孩子有些，有些不對……」
「孩子怎麼了？」
寧不凡聽聞這話，發瘋似地衝進病房……
然後，當衝進病房以後，他愣住了。
一個渾身通紅的嬰孩從一張床蹦下另一張床……
「哈哈，我徐帆終於又活過來了，終於又投胎做人了！」
啥？
寧不凡聽聞這聲音，立馬瞪大眼睛，立馬栽倒……
自己生出了一個妖孽的孩子？
（全文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