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在乎自己，可你能不管他們嗎？

石稀漩還在嘗試著動作的調整，她總覺得在轉身的時候，動作的連接不夠自然，定格的時候也不夠靈活。同一類型的動作，她做了三十多次的變化改進，還是覺得缺了點什麼。可那靈感就是抓不著。

連續的手機震動聲震回了她的思緒，見所有人都在找聲源，她匆匆走到桌子旁邊，打開包，延續的時間太長，電話自然斷了。

一看記錄，都連續打了五個了。之前因為周圍的音樂聲，都沒有聽到。雖說是陌生的號碼，但見打了那麼多次，她正想著打回去，那號碼又撥了過來。

她快速的按了接聽鍵，「喂，你好。」

——小棄不自棄。

手機里傳來了一個陌生的男音，說話的時候帶著調笑的腔調，顯得流里流氣的。這聲音她絕對沒聽過，可對方竟然知道她的手機號。

「你是誰？」石稀漩一邊收拾好包，一邊走了出去。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

「你想幹什麼。」腳步變得快了一些，練習室里又響起了音樂伴奏。

——你到新餐廳的施工地來……一個人來，不能通知任何人，否則，我會把你的事情都捅出去。你要清楚，我知道你在現實生活中的身份。

對方說的地方都是新蓋的樓房，因為新建了宿舍樓，所以也新蓋了餐廳，雖說都建好了，但都是下學期使用的，因而那邊基本上是沒人的。在沒人的地方，對方又有意威脅自己，石稀漩都不用多想，就知道自己要是不妥協，只能受罪。

「直接在電話里說。」石稀漩低聲回道。

——在電話里怎麼說得清？你可得想清楚了，我們人肉得到你，也能人肉得到……小桃紅，甚至是你的……大掌柜。

那邊等了一會兒，才有人說話，聽聲音已經換了一個人。

石稀漩聽到這話，眼睛一瞪，怒氣就在眼裡燃了起來。

——別亂走，給我拐彎，別和人說話，面部表情自然點！

「你還找人跟蹤我了！」石稀漩的聲音微微抬高了，但音量還是很低。

——別亂看！不找人盯著你，我怎麼放心？萬一你中途找人怎麼辦？

對方得意起來，話語中帶著揶揄的笑意。

——你也別想了，這網路的東西又快又方便，只需要輕輕的按按鍵，你和他們的消息就能傳到世界各地。你可以不在乎自己，可你能不管他們嗎？即使我們編造出來的虛假的東西，也能讓他們受到傷害，你想試試看那後果嗎？

「好，我過來。」這還是在學校，對方應該也不敢太過放肆，否則不會把約見的地點定在新餐廳。石稀漩妥協了，自己怎麼樣都好，可是連累小桃紅和大掌柜的現實信息暴露，並且被某些不知內情的網民攻擊，她會愧疚。

——這就對嘛，早過來不就好了。

「你們為什麼找上我？」石稀漩的眼珠子轉著，這個時候的人不少，大多是下課或者下樓買飯的人。

——別搞小動作，你的手放好點。

石稀漩收回放在身側的手，「盯我的人視力很好嘛。」

——快過來，別慢慢騰騰的。

「走快了不是怕有人起疑嗎？」石稀漩漸漸遠離了人群，對方盯得太緊，她又沒有找到盯梢的人，一時之間無法做出預防措施。

——不要和我頂嘴，不然我動動手，就會讓你心目中的神糗出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