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打賭
換了書名,這個書名是不是更顯得威武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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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這話要是說錯了,那可真是天打雷劈!
鄭佩琳看著嚴小開的時候,心裡充滿了疑惑,難不成我真的看錯了,這不是一塊扶不上牆的爛泥,而一匹隱鱗藏彩的黑馬?
心裡藏著這種懷疑,忍不住就試探起他,「哎,姓嚴的,你說這裡的格局要重新擺設,該怎麼擺呢?」
嚴小開伸手一指,直接院中的一棵足有二三十公分直徑粗的老樹道,「首先,這棵樹得砍掉。」
鄭佩琳不解的問:「為什麼?」
嚴小開道:「傳統風水學認為,在庭院中央的位置上種植樹木,會形成一個「困」字,會影響人的運勢。你想想,人在這個困字裡面,哪還能出頭呢?」
鄭佩琳搖頭,「這種說法很牽強,一點也不科學。」
嚴小開點頭,侃侃而談,「那好,我就和你擺道理講事實,花草樹木本來是土地中生出的精靈,是一塊地屬性的表徵。但是如果栽種不當,則會給人的健康與生活造成不良影響!你看,這麼一大棵樹種在院子里,影響採光是肯定的,光線不足,宅內必定陰暗潮濕,而陰暗朝濕的房子自然是不利於人的健康。除了摭陽躲光之外,它還影響良好的通風,阻礙新鮮空氣在住宅與庭院之間流通交換,導致室內濕氣和濁氣不能儘快排除,使得住宅環境變得陰濕,更不利於健康是吧?再者,此樹如此巨大,根生深入,吸水多,容易破壞地基,影響宅子的安全。除了這些,還有佔據空間,打掃麻煩……反正院中種著此種大樹,就算不以風水角度看,都是百害無一利的!」
鄭佩琳起初只是覺得他說得有一丁點道理,可越往下聽,道理就越足,越不能反駁,所以最後被說得啞口無言,恨不能立即找人來把這棵樹連根拔掉。
「那好,除了這棵樹外,還有什麼嗎?」
嚴小開伸手又一指院中的地上鋪的那些鵝卵石,「這些石頭也不能要!」
鄭佩琳沒好氣的道:「這些石頭又怎麼礙著你了?」
嚴小開振振有詞的道:「石塊本來是庭院中的點綴品,在庭院中適當擺放一些庭石,對增加庭院的風雅有很大作用,但你不覺得這石頭太多了一些嗎?從風水學上認為,庭院中的石頭如果數量過多,形狀怪異,則會使住宅成為衰微寂寞之地,對宅主很不吉利。另外,石塊過多,庭院中的泥氣就會消失,使石塊充斥陰氣,使宅主陽氣受損!陽氣受損之後……」
鄭佩琳見嚴小開說了一半,又打住了話,忍不住問:「陽氣受損之後又怎樣?」
嚴小開道:「輕則腎虛,重則不舉,這個問題,你問一下你表叔可立見分曉!」
「呸!」鄭佩琳臉紅耳赤的啐他一口,這樣的問題她怎麼好意思問她的表叔呢。
偏偏嚴小開又道:「要不你問問你表嬸也可以!」
「神經!」鄭佩琳嗔罵一句,不屑的冷聲道:「你說的這些都是無稽之談,完本沒有根據。」
嚴小開嘆一口氣,「好吧,既然你要有根據,我就給你說根據,首先,炎熱酷夏之時,石頭被暴晒,它是不是會吸熱變燙?」
鄭佩琳點頭,「是啊!」
嚴小開又問:「那你知道它的熱力會影響到什麼高度?」
鄭佩琳搖頭。
嚴小開道:「我告訴你,離地面約三尺的地方仍然受影響,何塊這種石頭還不容易散熱,其熱度恐怕會持續到子夜才能散去,而夏夜原本就酷熱難當,再加上這些石塊,人不會覺得燥熱,窒息,煩悶,不適嗎?夏天過去了,到了冬天呢?石頭吸入白天暖氣,使周圍的寒氣加大,導致宅內倍覺寒冷,非加設取暖設備不可,這會帶來多少麻煩。還有雨天的時候,石頭阻礙水分蒸發,增加濕氣的產生,加重宅內的陰濕之氣。這些琳琳種種,你覺得不是根據嗎?」
鄭佩琳又一次被說得啞口無語,最後也懶得再問了,嘆口氣道:「好吧,你說怎麼整就怎麼整!」
嚴小開一指牆角,「這兒要整!」
鄭佩琳無語的點頭。
嚴小開繼續指點頭:「這兒也要整,還有那兒,得挖一個水池,才能藏風聚氣!還有這邊,光禿禿的,必須種上花草,才顯生機,還有這進屋的地方,怎麼是四級台階,台階哪有四級的,簡直是來亂,要麼三級,要麼五級,得改,必須得改……」
鄭佩琳:「……」
嚴小開一通指手劃腳的亂點,竟然指出了十多處要整改的地方,而且這僅僅只是庭院,還不算房子裡面的。
鄭佩琳聽完之後,軟癱癱的倚在門邊,十分無力的道:「大哥,咱們現在只是暫住,並不是買下來,你別當成自己家一樣好不好!」
嚴小開撇撇嘴道:「那就買下來唄!」
鄭佩琳吃了一驚,「你不是說這房子這兒不好,那兒不好嗎?還買下來幹嘛!」
嚴小開道:「房子是好的,只是格局被擺得不好,只要稍稍整改一下,這裡可是一塊不錯的風水寶地,你以後要娶媳婦……不,你要嫁人住這兒的話,肯定旺夫益子,財源廣進!」
鄭佩琳無愛的瞥他一眼,「我才不信你呢,信你一成都會死,你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貨,別以為我不知道!」
只是這話說出來之後,她的臉上不禁一紅,因為人人都說下面沒那什麼的就是白虎,如果嚴小開要是扮豬的話,那被吃的不是自己嗎?
嚴小開卻沒作多想,只是淡淡的道:「別的風水術士可能會騙你三五十年,可是我連三五天都不騙你,不信你等著,你要是買下這宅子,不出兩天就得走財運。」
鄭佩琳道:「我要是沒走財運呢?」
嚴小開仔細的看看她的面相,然後道:「如果你三天內沒走財運,你說什麼,我聽什麼,你讓我向東,我絕不向西,你要讓我趴著,我絕不蹲著。」
鄭佩琳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心中疑惑,這廝該不是又從自己臉上看出什麼了吧,不過不管怎樣,她是一口應承道:「好,咱們一言為定……」
「慢來!」嚴小開輕喝著擺手,問道:「你肯定是覺得這事不可能,可萬一你買下宅子后就走財運了呢?」
鄭佩琳蹙起秀眉問:「那你想怎樣?」
嚴小開眼珠子轉了下,淡聲道:「咱們來打個賭,你敢不敢?」
鄭佩琳立即問:「賭什麼?」
嚴小開道:「我要是輸了,以後全聽你的。你要是輸了,就讓我摸一下你的屁股!」
「什麼?」鄭佩琳差點沒從地上跳起來,又羞又氣的喝道:「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次試試?」
嚴小開牛勁一犯,當即就大聲重複道:「我說讓我摸一下你的屁股!」
此言一出,路人皆驚,紛紛側目。
男人對女人表白的方式千百種,而眼前這種如此直白如此蝟瑣如此下流的,他們還是第一次。
嚴小開看向路人,那表情卻相當的無辜,彷彿剛才說這話的人根本不是他。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可老子真的想摸一下。
鄭佩琳又氣又急又羞又惱,她萬萬沒想到這二愣子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提出如此齷齪和無恥的要求,語不成聲的指著他,「你,你,你……」
嚴小開淡淡的道:「你不賭就算了。」
鄭佩琳狠狠的盯著他,彷彿恨不能上前去把他給活活撕了一般,心裡也同時在七上八下,十分糾結,到底……賭不賭呢?
他要是輸了,自己想怎麼收拾他就怎麼收拾他,要把他捏成圓的就捏成圓的,捏成扁的就捏成扁的,那肯定特解氣!
可是,要自己輸了呢?
哼,輸了就當是被野狗抓了一下!
賭!
必須賭!
鄭佩琳道:「賭就賭,誰怕誰啊!」
嚴小開笑了,誰怕誰?烏龜怕鐵鎚唄!
鄭佩琳是個雷厲風行,說干就乾的人,約定賭注之後,她第一時間就掏出了電話,打給了她那個在香江的遠房表叔,問他這房子賣不賣,要多少錢才肯賣。
她那老表被問得愣了半響,因為他從來就沒打算賣房子,到時候如果在香江混不下去了,回了內地還有個老宅子可以棲身。
可是他現在在香江的生意有很多都得倚仗著鄭佩琳的母親關照,所以他真不好拂鄭佩琳的面子,所以糾結了一陣之後,終於開了個親戚價。
鄭佩琳聽了價錢之後,沉默片刻后稱自己考慮一下再回復,這就掛斷了電話。
見她放下電話,嚴小開就急忙問:「怎樣?肯賣嗎?」
鄭佩琳點頭。
嚴小開又問:「要多少銀子?」
鄭佩琳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什麼銀子不銀子的,二百五十萬,人民幣!」
嚴小開用兩輩子的記憶結合起來迅速算了一遍,唐朝貞觀年間物質文明極大豐富,一斗米只賣5文錢,通常一兩銀子折1000文銅錢又稱一貫,可以買0斗米,10斗為一石,即是石,唐代的一石約為118斤,以今天一般米價2.5元一斤計算,一兩銀子相當於人民幣5900元的購買力。
嚴小開一折算,不由大嚇一跳,因為二百五十萬就相當於是四百多兩銀子了!
當時一斤豬肉才幾文錢,一畝良田只要五六兩銀子。幾兩銀子、幾十兩銀子就是件大事情,有百兩銀子就是大款了,能夠買上十幾畝良田。
四百多兩,那可就是超級大款啊!用這麼多錢買這麼一棟半舊不新的房子?
嚴小開憤憤的道:「這麼一棟破房子就要二百五十萬?還不如濤哥家的小洋樓呢,他真把你當成二百五啊!」
「你才是個二百五!」鄭佩琳很想敲他個肘粟,可是想到他腦袋裡的血腫,只能忍了,沒好氣的問道:「你知道海源現在的地價是多少嗎?你知道這棟房子不算房子,僅是地皮就值多少嗎?」
嚴小開愣愣的搖頭。
鄭佩琳豎起三根手指,「三百萬,算上房子和這庭院,最少也得近四百萬,人家只算二百五,已經是親戚吐血跳樓價了。」
嚴小開道:「那你買來後轉手一賣不就掙錢了?」
「那還用你說!」鄭佩琳又免費賞他一個白眼,隨後卻立即警惕的瞪著他,「如果你指的發財是這個的話,那咱們就用不著賭了。」
嚴小開道:「你買吧,我指的不是這個!而且……嘿嘿,說不好,今天你就能發筆小財,當然,對我來說卻是大財。」
鄭佩琳疑問:「真的?」
嚴小開道:「騙你有飯吃?」
鄭佩琳道:「大糞都沒有!」
嚴小開攤了攤手。
鄭佩琳這就拿起電話,再次打給了她那個在香江的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