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人老成精見多識廣
「好了。逗你玩的拉。不過,你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縱慾……對你的身體不好……「暴力女饒是大膽,説到這些也不僅臉上一紅,那難為情的樣子更是散發著勾魂攝魄的無敵誘惑。
陳天聽暴力女這樣一説,直到暴力女這是在關心自己,心裡一樂,拿起散亂的衣服就往身上套。暴力女就像一賢惠的小妻子一樣在旁邊細心的伺候著。
「突……突……「陳天忽然聽到了一絲細微的聲音,不由得立刻豎起了耳朵。
「怎麼了?」暴力女看見陳天神色突然轉變,一副凝重的樣子,好奇的問道。
「你聽。有聲音!「「聲音?什麼聲音?」暴力女凝神聽了聽,除了海風的聲音和鳥雀的鳴叫,什麼聲音也沒有呀。
「你聽!馬達的聲音。「陳天臉上露出了驚喜,興沖沖的指著背面的方向。
「真的?我怎麼沒有聽到?你不會是故意哄我高興的吧?」暴力女滿腹狐疑的看著陳天。看陳天的神色,不太像開玩笑呀。」真的。你聽!過來了,就要過來了。快放煙火!「陳天心中狂喜之情溢於言表,幾乎要跳起來,幾乎是跳也似的跑到火堆旁邊,把所有柴草都往火堆上堆放,還嫌不夠,連屋頂的柴草也拆了下來……
暴力女雖然還是沒有聽到聲音,但是它看到陳天這麼瘋狂,心中也燃起了絲絲希望。能夠回歸繁華熱鬧的現代都市,是做夢都想著的事情。
一時間,在陳天的加葉添柴下,一股巨大的濃煙滾滾而起,直升天際。相信只要不是瞎眼的,都看的見。
「嗒嗒……嗒嗒……「暴力女終於聽到了現代大工業才有的馬達轟鳴聲,接著不久,遠處海面水天相接的地方,出現了一點輪船的輪廓,那隨風飄揚的鮮紅旗幟依稀就是Z國的國旗……
陳天和暴力女一見,撲的一聲相擁在一起,幾乎喜極而泣。經過了幾乎一年的漫長等待,就在他們已經絕望了的時候,上天終於給了他們實實在在的希望。絕處逢生的喜悅幾乎讓他們喜不自勝。
他們擁抱了一陣,然後欣喜如狂的奔跑到海邊高處的岩石上,興沖沖的揮舞著雙手,拚命的大叫:「我們在這裡!救命拉!「淺藍色的軍艦越洋過海神速無比,如果不是因為那高高飄揚的國旗,船體的顏色和海水的顏色幾乎一致,肉眼幾乎發現不了。
淺藍色的軍艦好像發現了他們,以雷霆萬鈞的氣勢穿越而來。隨著距離的臨近,陳天和暴力女終於看見身著本白色的海軍水兵正站在甲板上,神情肅穆的看向他們這個方向。陳天和暴力女看見他們,分外親切,叫得更歡了。
軍艦並沒有靠近岸邊,而是在不遠處的深海停下,前甲板打開,一對對嚴陣以待的海軍水兵簇擁著一個位軍用嚴整,神情肅穆,眼神凌厲的中校軍官破浪而來。
陳天和暴力女按耐不住心中的狂喜,攙扶著深一腳淺一腳的跑到了岸邊迎接他們。
「張叔叔?怎麼是你?」暴力女那中校軍官,失聲叫道?
「你是敏敏?」中校軍官輕輕一跳,穩穩的下了船,嚴肅地神色掠過了一絲忍不住地驚喜,眼神疑惑的打量著穿得像個土著一樣的暴力女和陳天他們。他身後的衛兵更是瞬間把陳天和暴力女團團圍住,機警的警戒著。
「是呀!張叔叔!你們終於來找我了……我還以為你們……不要我了呢……「暴力女悲喜交集之下,忍不住嗚咽起來。
「真的是敏敏呀。這一年多來,你受了不少苦吧?」中校軍官終於確定眼前的土著就是暴力女,忍不住把暴力女憐愛的抱進懷裡。
「嗚嗚……「暴力女找到親人,什麼也不會説了,只一個勁的哭。
陳天安靜的站立在一旁,人家親人相認,似乎沒有自己什麼事。回歸都市后,也許也想現在這樣,再也沒有自己什麼事。陳天是一個很敏感的人,看到暴力女埋首在中年軍官的懷抱里,放聲痛哭,是那樣的毫無顧慮,沒有偽裝……
這一點自己永遠比不上。在自己面前,暴力女會時不時地表現出一點戒心,雖然自己跟她已經有了最親密的接觸。但是那種心靈上的裂痕卻沒有完全癒合。一時間,陳天心情複雜,想了很多。陳天是一個很能擺正自己身份的人,雖然心裏面難受異常。
自己的老婆,不!自己以前的老婆,躺在別人的懷裡訴苦,雖然他們之間是親人的關係,但是陳天作為一個男人,心裡真的很難受。不過,陳天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麼,所以一言不發,安靜的站在一旁。
暴力女哭泣了好一陣,終於把心中的抑鬱發泄了出去,慢慢的停止了哭泣,不過從她那微微抽動的香肩可以看出,她還在抽泣著。
中校軍官靜靜的等待著,看見暴力女終於平靜下來,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不知道,趙老首長和你爸爸媽媽還有你舅舅舅母表姐他們,在你失蹤的這段時間裡,幾乎急瘋了。趙老首長給我們軍區司令員打電話的時候,心情那個急哇。我們這一年來,找你可找苦了。現在終於把你找到了。對了,小王,立刻向軍區首長報告,就説人找到了。「
「我……我……出了點意外……「暴力女開始有點吞吞吐吐,躲躲閃閃,眼光還不停的往陳天身上瞄……
中校軍官看見暴力女如此神色,他何等人物,立刻猜出暴力女是在顧忌陳天。他精光閃閃的目光狠狠地在陳天身上瞟了一眼,「這個人就是陳天,是他把你害成這樣的吧?」
畢竟是百鍊成鋼,一猜就透。其實,中校軍官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陳天身上,陳天的那不停變換的神色和眼神統統沒有逃過他的法眼。
陳天被中校軍官眼神一掃,渾身幾乎顫抖了一下。這個軍官的眼神好厲害,冷漠而犀利。陳天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一股莫名的寒氣從心頭升了起來。
「是……不是……「暴力女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不管他是誰。只要是欺負了你,叔叔一定幫你出氣。警衛員,把這個人給我斃了。「中校軍官果斷的下著命令。
「張叔叔……這……這是犯法的呀……「暴力女連忙阻止,但因為心中有顧慮,很多事情不好明説。總不能説陳天就是自己的丈夫吧?
對了,陳天還是自己丈夫嗎?暴力女對這個問題突然產生了懷疑。人一旦回歸現實,就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顧慮。回歸了現實,暴力女就是金光燦燦,萬人矚目的富家千金,而陳天,則什麼也不是。
「怕什麼,這是公海區域。再説,我們把他當海盜什麼的查辦不就得了。三審六問?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反正欺負了我們敏敏,叔叔一定為你出氣。警衛員,斃了!「中校軍官果斷的下著命令。
「是!」警衛員慷鏘有力的應了一聲。
「砰「的一聲槍響,暴力女想阻止也來不及,軍令如山,警衛員執行命令的效率絕對一流,多年的軍營生涯磨練他們鋼鐵般的意志和果斷的出手,命令一下,絕對不皺一下眉頭。
對於手握鋼槍,訓練有素的職業海軍,陳天沒有一絲的辦法,跑?跑得過子彈嗎?打?槍彈環繞之下,只要自己一動,身上立馬成為馬蜂窩。
陳天一直在等待著暴力女救自己,軍人的行事作風,雷厲風行,陳天太了解了,絕對的令出如山。跟楊天和陸豐這些軍中精英相處了這麼久,自然知道他們的作風。但是,陳天很失望,暴力女什麼也沒有説。
陳天看著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自己,然後一絲火星,再接著就是胸口射出了一道血箭,再接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暴力女聽見槍聲,心頭大驚,一回頭,看見陳天象一根蔥似的倒了下去,心裡突然間好像裂開了似的……她飛也似的撲到陳天身上……
沉睡中的陳天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氣味在刺激著他的嗅覺神經,逐漸的恢復了一些意識。不過,他還是感到昏昏沉沉的,胸口很悶,腦袋也很痛,幾乎就像要裂開了似的,感覺就像夢魘,身體也似乎不怎麼受控制。
陳天很恐懼,拚命的奪回自己的身體,但好像總是差那麼一點力氣……
正伏在陳天床邊沉睡的暴力女似乎感覺到了陳天的異動,立刻清醒過來。她睜開雙眸,看見陳天那瘦削的臉龐在微微抖動,還有那單薄的眼皮在緩緩跳動,一下……兩下……三下……
「天……天……」暴力女心中莫名的欣喜無比,小心翼翼的挽上陳天的雙肩,俯身下去在陳天耳邊低聲深情的呼喚著陳天的名字……
……
當陳天倒下的那一刻,暴力女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好像裂開了一樣,全身就好像是抽搐那樣,刺骨的痛。霎那之間,和陳天的點點滴滴全部清晰的浮現在暴力女的心頭。暴力女突然覺得自己渾身癱軟無力,靈魂也好像被抽空了一樣。
此刻,暴力女才清晰的意識到自己愛上了陳天,要不也不會有如此刻骨銘心的痛楚。可惜已經遲了,此刻的陳天,胸口的血液還在流淌,體溫也在慢慢的消逝。暴力女傻了,腦袋短路了。她什麼也想不到了,她唯一想到的是緊抱著陳天那正在消逝的身體,拚命的呼喊著陳天的名字……
中校軍官被暴力女那瞬間表現出的悲痛欲絕嚇了一大跳,當他看見暴力女抱著陳天呼天搶地的時候,立刻意識到他們之間一定發生了些故事。中校軍官到底是經歷了不少風浪的人,反應一流,立刻叫人把陳天送給船上的軍醫,至於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故事,已經來不及深究了。當海軍士兵去搬運陳天身體的時候,暴力女那拚命搶奪的樣子真是讓人心痛……
軍艦上條件有限,軍醫只能給陳天做一個簡單的護理,然後快速起航返回,足足用了一天時間,才到達南海軍港,然後立刻送海軍一醫院。在此期間,暴力女就像孟姜女一樣,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陳天身邊,那失魂落魄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陳天被送到海軍一醫院的時候,那些醫生已經不抱任何希望,最後還是在暴力女的苦苦哀求下,死馬當活馬醫,盡人事安天命。
最後暴力女實在支持不住了,內心的恐懼加上無盡的傷痛,幾乎將她那一顆脆弱的小心靈擊打得粉碎。跟隨而來的林不凡趙月還有趙老首長等人一看,連忙命人把暴力女送到最好的病房進行護理。
他們找尋了暴力女一年多,幾近絕望。當然得到消息説暴力女已經找到並且安然無恙,自然欣喜若狂,焦急萬分的來軍港等待。
當他們苦苦守候了一天之後,終於看到失蹤一年的得寶貝女兒,自然欣奮,就連一向穩重內斂的趙老首長也幾乎熱淚盈眶,老淚縱橫,其他人更不用説了。但他們看見暴力女那失魂落魄對他們視而不見的時候,心又懸了起來。但他們人老成精,見多識廣的人,從中也看出了不少苗頭。
暴力女睡了一覺,精神好了不少,醒來的時候看見自己至親的人都圍在自己身邊,自然歡喜,抱著他們又痛苦了一場。但她一直惦記著陳天,不顧家人的勸阻,打探清楚情況,撒腿就往陳天病房裡跑。
陳天也許是命硬,經過海軍一醫院的搶救,居然奇迹般的活了下來,狀態也在一天天的好轉。暴力女看見如此情況,懸著的擔憂放下了不少,時不時的也跟家人嘮嗑一兩句。但還是堅持的守候在陳天的身邊,她説了,那是她丈夫。
暴力女經過這一次沉重的打擊后,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也終於擺正了自己的位置。説老實話,暴力女以前之所以提出跟陳天結婚,那時因為受環境所迫,並且也有點作賤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