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蒸餾酒
nbsp;「噹噹當。」。
急促的敲鑼聲打破了原本寧靜的夜晚。
秦羽被驚醒，微微一想便知道了緣由，皺了皺眉頭，隨即起身，這時聽到動靜的小桃小紅，連忙跑了進來，伺候秦羽穿衣。
秦羽養傷的時候，都由小桃小紅伺候，不想叫她們看到的也都看到了，一回到張家村，秦羽索xing叫兩個小丫頭住在了屋子裡，不過卻是在偏房，省的兩個小丫頭又在門口睡覺。
穿好衣服，秦羽外出，此刻張家村的村民都從睡夢中驚醒，一個個打著火把朝著敲鑼的位置趕去。
秦羽到來后，村民們自動讓出一條通道，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被五花大綁的兩個陌生人，不用想也知道，這兩人就是來打探製作白紙還有印刷工藝的賊人，不然怎麼偏偏出現在張家村的作坊外面。
原本吵吵嚷嚷的，這個喊「打死。」，那個喊「送官府。」之類的話，也因為秦羽的到來，一下子安靜下來，不過村民們因為憤怒而發出的粗重的呼吸聲卻是聽的清清楚楚。
秦羽走到兩個偷工藝的人身邊，打量了一下兩人，只見兩人鼻青臉腫，瑟瑟發抖，身上的衣服上還掛著血，顯然被打的不輕。
也不怪村民們如此對待這兩人，這兩人的作為是要斷了張家村的財路，怎麼可能不引來村民的憤怒呢，尤其是被秦羽教導，開了竅的村民，自然同仇敵愾。
「誰派你們來的？」秦羽的語氣很溫和，絲毫沒有什麼怒意，可地面上被五花大綁的兩個人卻怎麼聽都感覺秦羽起了殺心，這樣的情況他們曾經見過，簡而言之，秦羽被他們兩人當成了笑面虎。
「饒，饒命啊公子。」兩人幾乎一起打了個哆嗦，下意識的扭動了兩下，見沒有效果，連忙開口乞求秦羽放過他們。
秦羽見狀長長的嘆了口氣，良久之後，開口說道，「我可以放了你們，但是你們回去告訴你們的主人，僅此一次，不然。」。
秦羽的話剛一落地，看了程懷亮一眼，程懷亮馬上明白了秦羽的意思，「噌」的一聲抽出了腰上別著的唐刀，露出滿嘴的白牙，yin森森的說道。
「老子到要看看是哪個活的不耐煩的混蛋，敢打國公府女婿的主意，回去告訴你們主人，明天ri落之前，老子要看到賠償，不然，老子親自上門擰下他的腦袋當尿壺。」。
兩人聽到這裡，頓時鬆了口氣，連連道謝，「多謝，多謝公子饒命之恩。」。
原本兩人以為秦羽不會詢問他們主人是誰，正暗自竊喜不用擔心回去被懲罰的時候，秦羽的一句話將他們打到了萬丈深淵，「稍等一下，你們畫個壓，寫個供詞，交代一下，然後，你們就ziyou了。」。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掙扎與恐懼，只要一交代，回去很可會被處死，可不交代，現在就得死，很快兩人就有了選擇，能多活一天是一天，隨即答應了秦羽的要求。
要說之前，秦羽直接詢問，這兩人還真可能不說，可是當秦羽給了兩人一個上天堂的錯覺之後，再將他們打到萬丈深淵，兩人的理智直接就崩潰了，不得不說，秦羽真心有點yin險。
兩人不識字，只能畫押，當二人交代完之後，秦羽吩咐村民放了這兩人，並將一份新擬定的契約交給兩人，叫他們帶回去交給他們的主人崔文。
從前來圍觀的商人口中得知，崔文似乎和清河崔氏一族有所關聯，秦羽並不擔心，程懷亮還在這呢，僅僅和清河崔氏有所聯繫，甚至算不算清河崔氏都不一定，不起眼的存在自然撼動不了秦羽。
當然，這些商人也可能帶有探子，但是此刻他們絕對不敢有所舉動，因為他們身後的人沒那麼強，可以不懼盧國公程咬金。
至於放走的那兩人會不會回去，秦羽不管，就算他們兩人不回去，商人們回去后也會把消息傳出來。
到時，自然會傳到那個崔文的耳朵里，秦羽要的就是展示自己的態度，想賺錢可以，按照規矩來，管你清河不清河。
村民們陸續返回休息，負責jing戒的繼續堅守崗位，秦羽和程懷亮等人簡單的說了幾句，就回到別院休息，三更半夜的不睡覺做什麼，這裡又沒電腦。
隨著一次次藉助程家威望，秦羽心裡漸漸的有點不是滋味，可進入朝堂又不是秦羽所願，躲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上去攙和，哪怕唐朝是君臣坐而論道，也吸引不了秦羽。
「老老實實的刷名望吧。」秦羽長長一嘆，隨即進入夢鄉。
名望可以提高一個人的身份，可以令敵人望而生畏，哪怕是李世民也不敢輕易去動一個名望非凡的人，當然李世民真要殺一個人，你名望再大也沒用。
不過李世民想做的是一個名留青史的皇帝，自然不會這樣去做，可惹急了他，一樣會被殺，這也是秦羽不願意去長安的另一個原因，歷史是歷史，大體上沒準對，可實際上誰又弄的清楚，秦羽自然百般顧忌。
名望怎麼獲得，簡單，從文人中獲得，從百姓中獲得。
秦羽編製的四本書用不了多久，就能給秦羽帶來不菲的名望，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份名望會越來越重。
不是有一句話這樣說嗎，教育要從娃娃抓起，書裡面可有著秦羽的名字，又是秦羽編寫，那娃娃們長大后，自然記得秦羽是他們的啟蒙恩師，到時候誰敢說秦羽壞話，估計這些娃娃會群起而攻之。
價格便宜的書籍同樣會贏來窮苦文人的好感，進而獲得名望，不然秦羽為什麼堅持書籍要低價出售，還寫上自己的名字呢。
最大的名望莫過於令百姓不餓肚子，唐朝是盛世，可這個時代的人餓肚子的有的是，賣兒賣女的同樣存在，均田又有什麼用，大部分土地還不是掌握在門閥士族手中，尤其是碰到大旱，蝗災，災民更是不計其數。
土豆，甘薯，玉米正是最佳刷名望利器，只要這三樣在大唐生根發芽，百姓的溫飽就會得到極大的解決，民安則國泰，名望自然滾滾而來，一提起這三種食物，百姓就會想起秦羽。
當然秦羽還真不敢這樣做，不然也不會把甘薯土豆拿出大部分送到長安，聘禮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秦羽不敢獨佔這份名望。
送給程咬金一份好處，分擔一下李世民的注意力，不然秦羽肯定會被李世民忌憚，這是大唐，百姓卻都記你的好，這是要造反的節奏，李世民自然不喜。
程咬金也不傻，就算傻，秦羽也私下了叮囑過程靈芸告訴程咬金，可以偷偷種，也可以不獻，但是流傳大唐卻必須由李世民出面，好處自然會隨之而來。
至於玉米，還不知道能不能后熟呢，后熟之後，秦羽同樣不敢肆意傳播，這個只能通過李世民來，當然，秦羽也有著謀點好處的想法，謀個爵位什麼的，這關係到民生大業，想來，李世民不會那麼扣。
第二天，商人們留下了不菲的訂金，隨後一起離開張家村，而張家村的村民們則開始忙碌起來，燒磚的燒磚，造紙的造紙，印刷的印刷。
鑒於保密原則，村民們暫時用木頭做了個柵欄，用來阻止他人窺探，當然等到磚頭的數量夠了，還是要換成磚牆的，也是從這天起，村民們自**流守衛作坊，防止工藝泄露。
秦羽自然不用cāo心這個，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秦羽去做，好在別院里有個廚房，秦羽叫村正送來不少木材，隨即關上大門，禁止他人靠近，哪怕程懷亮也一樣，用秦羽的話講，他要閉關。
蒸餾酒不難，弄好之後，倒酒起火即可，等著就行了，當然要控制下溫度，不然就白忙活了。
做事的大都是小桃小紅，秦羽想攙和都不行，兩個小丫頭不同意，秦羽只好在一邊指揮。
隨著時間的推移，酒jing揮發成氣而後凝液滴落到秦羽早早準備好的酒缸里，這個時候的酒還不能喝，有毒，還得再次處理才行，不過隨著酒jing的增加，酒香從別院傳了出去。
第一個聞到這酒香的竟然是村正，循著酒香而來，卻發現酒香來自秦羽的別院，最終咽了口唾沫，黯然離去，卻是一步三回頭，著時不舍。
第二個就是程懷亮，這貨可不管秦羽閉關不閉關的，直接嘭嘭的砸門大喊，「妹夫，開門，我就知道有秘密，竟然藏著好久自己喝，快點開門，給我弄些來解解饞。」。
秦羽聽到這裡，嘴角抽了抽，一部分是得意，一部分是無奈，秦羽很肯定，如果自己不開門，程懷亮這貨十有仈jiu會破門而入，只好囑咐小桃小紅兩人將酒jing再次處理一下，不然喝下去會中毒的，正好酒jing也接的差不多了，剛剛好。
小桃小紅很乖巧的點了點頭，秦羽這才去給程懷亮開門，沒成想，一開門，不但看到了程懷亮，還看到了村正，蔡郎中，還有張大山，都乾巴巴的看著秦羽。
那樣子似乎是在說，「不能忘了我們啊。」。
「得，你們都去大堂坐會，過一會我就把酒端過去。」秦羽剛說完，就見到程懷亮不滿而又急切的表情，連忙說道，「二舅子，你再喊，我就把酒倒掉。」。
秦羽的威脅果然起到了作用，程懷亮二話不說就閉上嘴巴，轉身興沖沖的朝著大堂跑去，村正幾人竊喜不已的緊隨其後。
誰知這一行人一等就是一個時辰，要不是秦羽吩咐小紅前去穩住這幾人，估計又得衝過來，秦羽可不想自己釀酒的秘密被人學去。
就在眾人等著急上火的時候，秦羽拎著一罈子酒來到大堂，小桃則帶著幾個瓷碗跟在身後。
程懷亮一見秦羽手裡拎著的大概五斤左右的酒罈，頓時不高興了，「妹夫，這麼點酒，還不夠我一個人喝的，你好意思。」。
程懷亮也夠壞的，這話一說出口，其他幾個人哪裡還敢和他搶酒喝，秦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酒你一個人可喝不了，還有，這酒得小口小口的喝，別說我沒告訴你。」。
秦羽說完就將小桃擺在桌子上的瓷碗倒滿，濃濃的酒香頃刻間充斥整個大堂，眾人無不咕咚一聲咽了口唾沫，程懷亮第一個伸手，端起來就喝。
「咳咳，咳咳。」不聽秦羽勸告的程懷亮頓時被嗆住了，連連咳嗽，「這酒，這酒。」。
「咳咳，咳咳。」又是連續咳嗽了幾聲，程懷亮這才恢復過來，震驚不已的看向秦羽，開口問道，「妹夫，這酒還有嗎？」。
「管夠，放心就是。」秦羽微笑著回應，得到秦羽答案的程懷亮這才鬆開偷偷按住酒罈子的手，這貨這是準備霸佔這罈子酒，可一聽到秦羽說還有，這才故作大度的示意村正等人喝酒。
村正等人早就迫不及待了，見程懷亮不反對了，齊齊端起一碗酒，卻因為程懷亮的前車之鑒，幾人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爽。」程懷亮不愧是個酒鬼，就是第一口嗆了一下，第二口愣是沒嗆住他，還大呼小叫的表達自己的暢快。
一碗酒大約有三四兩，還是高度數的，沒多久這群人就喝的酩酊大醉，說胡話的說胡話，直接躺地上的躺地上，醉態百出。
秦羽也喝了不少，可沒什麼感覺，秦羽很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變小的原因才使的自己這麼能喝，不管是什麼原因，都無所謂了，至少此刻不但解了酒癮，也知道了這酒的吸引力。
喝醉的眾人自然由僕人照料，秦羽打了個酒咯就回到了別院，還有許多酒等著蒸餾呢，這可是銀子，秦羽自然動力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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